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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万春摇头说道:“你不知道,这老小子这阵子一直为情所困,我真怕他在山沟里面再干点什么,那什么,咱们快去找找,小二,你跟山庄打个电话,看看他回去没?”
聂宝中依言行事,可是山庄里面的答复是这个客人并没有回去,韩万春说道,这下可坏了,咱们赶紧找找去吧!我想想,嗯,我记得他好像是往那边走的。
说罢,韩万春便伸手指了指另一边树林的方向。
他们看上去都很焦急的样子,而我的心里却没有这么想,我当时真的觉得这是个阴谋,现在事情似乎已经很明了了,那个陈歪脖子八成就是想要引我们上山,不过这也正合了我的意,所以也就没言语,跟着他们一起钻进了林子去寻找陈歪脖子。
我记得当时的时间是傍晚五点多,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我们一边喊叫着陈歪脖子的名字,一边往林子深处走去,越往里走,四周的鬼魂也就渐渐的多了起来,当然了,韩万春他们是瞧不见的,只有我和钱扎纸将这一切看得很清楚,走了一阵之后,只见前头的韩万春喊道:“小二,来过来一下!这里好像有脚印!”
聂宝中闻声便走上了近前,我和钱扎纸还有那女的则留在原地继续喊着,喊了一会儿后,我直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拉我的衣角,我转头望去,正是那聂宝中的女朋友,天很黑,虽然脚下有积雪,但是可视度却依旧很低,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我挺纳闷儿,心想着这姐姐是怎么了?害怕了?由于出于礼貌,所以我没有拿手机照她的脸,我正在发愣的时候,只见这个叫做纪敏的女人对着我幽幽的说道:“好黑啊。”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她说道:“可能是因为你还带着墨镜的关系吧纪姐。”
没错了,大晚上的你说你还带个什么墨镜?只见我说完之后,那个纪敏又对我说道:“好黑啊,我害怕。”
我心想你害怕也别抓着我啊,要是让聂宝中看见了那影响多不好?于是我便对着她说道:“别怕,没啥事……春叔!!聂哥!!你们发现陈叔没?纪姐害怕了!!”
听我这么一说,聂宝中和韩万春便走了回来,聂宝中一边安慰着纪敏一边对着我说道:“看见一排脚印儿,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哥的,往里面去了,咱们现在这么找也不是回事儿,师傅,你说怎么办?”
我没等韩万春说话,便抢先回答道:“天这么冷,纪姐和春叔身体都不怎么好,要不这样吧,师傅和聂哥带着纪姐先回去,我和小钱接着找,如果两个小时候还没找到的话,我给你们打电话你们报警,行么?”
韩万春想了想后,便对着我说:“那你可别迷路了,要不咱们现在就报警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再找找,这穷山沟子的,警察来也几个小时之后了,而且说不定陈叔没啥事儿只是想走走散散心呢?听我的吧,我俩认识路。”
见我这么说,韩万春琢磨了一会儿后便也答应了,他们嘱咐了我们千万要当心,不行的话找一会儿就回来,我和钱扎纸点头答应了。
目送他们离开了以后,我顿时冷笑了一下,心里面想到,你们走了我才能施展拳脚,要是你们留下的话我真有可能保护不了你们的安全,于是确定了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便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手电,这个手电是我跟韩万春在地下通道里面打游击的时候从一个旧货摊儿上买来的,亮度很足,而且外形小巧方便携带,平时我就把它放在背包里面,现在就派上用场了。拧开了手电之后,我和钱扎纸都喝了一口白酒取暖,然后往前边走去,在手电的光亮下,果然让我发现了一排脚印,于是我俩对视了一眼后,便继续往前走,钱扎纸从兜里翻出了一张纸,一边走一边叠着什么,大概走了五六步,只见钱扎纸点燃了一只纸鹤,他对我说,这个留着引路省着等会咱俩找不到回去的法子。
我点了点头,真不知道钱扎纸口袋里面的纸怎么这么多,好像用不完似的,隔几百米他就叠一只纸鹤,就这样,我俩慢慢的走入了这大山的丛林深处,那脚印还没有断,笔直着朝前方蔓延开来。
就这样大概又走了几百步,忽然我发现这树林到了尽头,在外前就是一片空旷的雪地,而出了树林,月光洒在那雪地之上,那里分明站了一个人,不是那陈歪脖子还会是谁?
我小声的对钱扎纸说叫他不要声张,然后将老七在手腕上绑紧了,这才走出了树林,我装作一副挺紧张的样子对着那独自在雪地里面发愣的陈歪脖子说道:“陈叔!陈叔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大家都在找你啊!”
陈歪脖子见我来了居然也不觉的惊讶,只见他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我说道:“小远啊,万春和宝中呢?”
我双手插兜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对着他说道:“春叔和聂哥冻坏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所以就回山庄去看看你先没先走,陈叔你这是怎么了?”
“是啊叔,有啥想不开的,为啥要…………”钱扎纸跟这陈歪脖的关系很深,其实在知道这陈歪脖子有可能想害我们之后,他心里也很难受,我见他的情绪有点激动怕他说漏了嘴,于是便抢着说道:“对呀,你为啥要跑这么老远呢?”
陈歪脖子愣愣的看着我,由于此时他身边没了鬼魂,所以他的脖子稍微直了一些,他就这样看着我,良久,眼睛竟然湿润了,只见他忽然对着我说:“小远,陈叔我对不起你……”
果然,我心里想着果然这个老小子有鬼,我心里面冷哼了一声,现在我敢百分之八十的确定他同那金巫教有关系了,但是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如果让那些想害我的人有了防备的话那不前功尽弃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情报,所以我要继续演下去。
不过说起来,虽然下午我在脑子里想了很多这老小子的底细以及摊牌时的情景,但是怎么想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哭,钱扎纸见着陈歪脖哭了,便慌忙拿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并说道:“叔你哭啥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歪脖摇了摇头,然后擦了下眼泪,这才对我叹道:“我现在终于明白陈玄大哥之前跟我说的话的意思了,我真是让鬼给遮了眼,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见他语气里面充满了辛酸,以至于心里竟然有点可怜起他来了,于是我语气也柔和了一些,我问他:“到底怎么了陈叔,你就说吧。”
“他是说不出来了,你介不介意让我替他说说?”
忽然,一阵恶心的声音传来,我顿时皱了皱眉头,转头望去,只见那树林之中慢悠悠的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猫着腰,身穿黑色大袄,我用手电照去,只见他一张脸生的好像个鞋拔子似的,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
真让我猜中了,我斜了一眼陈歪脖子后,便对着那人说道:“嘿,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想装吕布还装不像的老不死的。”
那人很显然没有听懂我的话,只见他冷笑道:“这话怎么说?”
我冷笑道:“人家是三姓家奴,你是两姓家奴,这不是想装还装不像么?我现在都不知道是该叫你金天顺还是马天顺好了。”
没错了,这忽然冒出来的家伙正是那马家的叛徒马天顺,只见他听完我的话后明显的怒了,他阴森森的对着我说道:“几个月没见,你小子嘴皮子的功夫倒是见长。”
“这孙子谁啊?”钱扎纸倒是没见过这马天顺,不过我也跟他提起过这件事,所以当他知道这个驼背的家伙就是我之前跟他提到的恶人后,便对着他说道:“怎么还背着个筐来的呢?”
马天顺听着钱扎纸讽刺他驼背,便冷哼了一声,还没等他说话,只见我们旁边的陈歪脖子颤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
马天顺对着陈歪脖冷笑道:“哼,我老早就知道你个窝囊废会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所以当然要警惕警惕了。”
“你还敢笑话别人吃里扒外?”我说到了这里,心里不由得也有些纳闷儿,怎么着,这陈歪脖子难道是被逼无奈才会和马天顺同谋的?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我看了一眼陈歪脖子,忽然明白了什么,看来果然跟我下午是同钱扎纸所想的一样。
想到了这里,我便转头对着陈歪脖子说道:“陈叔,是不是你老婆孩子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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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内鬼
第一百三十九章 内鬼
头顶的天空黑的就像个锅盖,把我所能见到的世界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也许那马天顺现在心里也有些纳闷儿吧,怎么我对他忽然出现竟然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呢?
他哪里明白,我早就看这陈歪脖有点不对劲了呢,当我对陈歪脖子问出这话后,他有些惊讶的问我:“你已经知道了?”
我敲了敲他,心想着只要是长点脑子的都能想到这一点吧,要说这个小老头本身看上去并不坏,而且平时也很照顾我,在我的心里,他一直是一不怎么爱说话成天喜欢发呆的这么一个人,而且还很热心肠。
也许热心肠的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过不了感情这一关,很显然这陈歪脖就是这样的人,他之前因为追逐名利金钱,不想却闹得一个丧妻失子的下场,等他后悔的时候却也晚了,所以每天都生存在痛苦之中,好 容易又找回了自己妻儿的魂魄,却哪有轻易看开而放手的道理?
其实这也怪我,只怪我把人心看的太过简单,要不然的话,也就不能落得现在身处敌阵的下场了。
陈歪脖子含着眼泪对我说:“小远,你说的没错,我,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们…………”
讲到此处,陈歪脖子便将这事情的所有经过讲给了我们听。
那得从早年间说起,也就是他妻子死后,第一次去沈阳找玄嗔道长帮忙的时候,陈歪脖子说,那时候,他万念俱焚,虽然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却还抱着一丝期望,所以才去太清宫里找自己这远方的哥哥。
哪知道玄嗔道长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在知道这陈歪脖子想让他帮忙招魂之后,便不留情面的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那陈歪脖子当时跪在玄嗔面前不发一语,后来玄嗔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又上来了把话给说重了,见自己这亲戚现在如此颓废,心中也有些不忍,于是便又给他说了几个可以积阴德的办法,比如开花圈店做死人买卖之类,这些事情其实以前也讲过,所以掠过不表。
单说说那陈歪脖子离开沈阳之后发生的事情,要说他这个人哪儿容易就这么放弃?要说痴念已成,当真不容易化解,那陈歪脖子离开了沈阳后,心中却依旧没有放弃,于是他游荡在各地,寻找着可以帮助他的人,各大寺庙是不用想了,因为现在的寺庙都忙着卖门票拉动地方经济,所以他只能寻找那些传说中的民间高人,但是现在这个社会上哪有多少懂真本事的?有的大多都是不懂装懂的骗子,再不就是以为自己很懂但却又狗屁不是的精神病,所以他找了大半年依旧没有找到能帮助他的人,心灰意冷之下,他只好回到了哈尔滨。
真应了那句俗话了,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城排,他哪里想到,自己在外面寻找的高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在回哈尔滨的火车之上,他结识了马天顺,两人越聊越投机,在马天顺知道了他想找高人帮忙唤回自己妻女的鬼魂之后,便给他指了一条所谓的‘明路’。
马天顺对他说,其实他根本就用不着去找所谓的‘高人’,因为那些什么‘高人’行事迂腐,作风守旧,即使找到了有真本事的家伙也不会帮他招鬼,陈歪脖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着实苦楚,想想也确实是这样,于是他便问那马天顺怎么办。
马天顺当时对他说,其实你要是真想把你的老婆孩子弄回来的话也挺简单,但是你得吃一点零碎的苦头。
陈歪脖子当时心力憔悴,为了能让自己和自己的妻儿团员,哪里顾得上那么多?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马天顺,他说如果真的能圆了自己这个心愿的话,即使自己少活十年又何妨?
马天顺对着陈歪脖子说,也不用你少活十年,不过你有这个觉悟是很好的,我知道现在哈尔滨有个‘菩萨会’,那个堂口里面的师父一定能帮你。
要说这‘菩萨会’的名字,一听就像邪教,可陈歪脖子当时似乎又见到了希望,所以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么多?
于是等到了哈尔滨之后,马天顺便带着陈歪脖子来到了金巫教的一个据点,介绍了一位法师同他认识,那法师似乎和这马天顺早就相熟,那马天顺同他私语了一会儿后,法师便答应了这陈歪脖子的请求。
不过他有个条件,那就是这陈歪脖子必须答应他做一件事,这件事当时他还没有想好,他说等他想好的时候自然会找着陈歪脖子的,陈歪脖子见这事情竟然如此的简单,便一口答应,他对着那黄善说,只要法师你能救我的老婆孩子,那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就一定会办。
那法师当时对着这陈歪脖子不阴不阳的笑了笑,说了句特意味深长的话,他说:即使你办不到,我也会有办法让你办到。
当时陈歪脖哪知道这话的涵义?所以也就没往心里去,之后,那法师传了他一个邪术的法门,给了他一瓶油膏,嘱咐他要亲手雕刻自己妻儿的木像,巴掌大就可以,然后挑选阴历十五的夜晚,只要不是三月九月都可,将那油膏涂在木像之上,对着那木像亲手活宰两条黑狗,记住一定不能让黑狗闭眼,然后将两条黑狗的狗头斩下,对着木像放着,记着一定要扑红布,然后开门,对着北方一边磕头一边呼喊着自己妻儿的名字,如果喊得屋子里起了风,那就是你的老婆回来了,这时候千万不能说话,赶快站起来用那红布连同着狗头一起包裹住木像,然后取一只瓷瓮将那些东西都放进里面,盖好了盖子,这才大功告成。
那法师对这陈歪脖说,说这叫喊魂法,只能喊回你妻子的魂魄确保她再也跑不掉,但是你情况特殊,因为你的孩子还没有成型,只是胎神一块肉,死了以后就化成了一股气,如果你想保住它的话,那就得用你自己的血肉喂养。要知道人胎降生之后,须喂以母乳,因为胎儿降生之后,身体虚弱且阴气未散,自古以来给坐月子的妇人们下奶之物,尽数全都是大补之物,鸡蛋大肉,五谷麦品,吃了这些东西后生出的奶水里无一不是沾染了五谷俗气,而要想喂养阴胎则不同了,首先要将那胎气寄养在自己的身上,就和凡人怀胎一个道理,但不用在体内寄养,要寄养在血液通畅之处,也就是自己的头颈之上,用油膏涂抹便可以吸引婴胎上身,伺候每月划破颈部血管以鲜血喂养婴胎,逢阴月加倍,这样的话,就可以将小鬼越养越大了。
那陈歪脖见这‘法师’说的头头是道也不像是胡扯,于是便信以为真,只不过自己肉眼凡胎无法见鬼,所以他便求那法师赐他法眼,但是法师却拒绝了,那法师说,如果你想见鬼就必须拜入我门学习高深法术,不过我们不会轻易收人,如果你当真有心的话,那就替我们宰杀一个婴儿带到这里,我们才能收你入门。
要说陈歪脖当时都吓傻了,他哪里知道这金巫教的门道?说起来其实马天顺他们也不敢轻易收人,毕竟自己干的是不正当的买卖,如果收人不慎的话,以后一定是个祸端,这其实也是千百年以来从事非法行业的门规。
这在古代有个说法,叫‘投名状’,讲的是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