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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在完全不能冷静的心态下思考了几分钟之后，古阿姆还是回答了。稍微有点脑子的网游里都会设置等级和熟练度两个基本标准，像古阿姆这样不停推着主角团队提高等级，丢过去的怪物却增加不了多少熟练度的模式下，遇到硬仗只死一个人简直是太便宜了
总之，就在老犰狳自嘲地笑着刚才那“多此一举”；
第十章 逆向通讯（）
“死一个，只要死一个就够，这优待简直他叉的让人眼红到死章节更新最”
“你以前绝对不会在公共通讯频道中故弄玄虚的，西尼洛夫。”
“这只是抱怨，阿蒂涅，最后的抱怨。”
“那就好，唧唧歪歪的傻鸟有一只就足够烦人了。”
然后，通讯结束。
螺旋王罗杰听得到这段通讯，现在的他照例什么都不说。
四天王之首的古阿姆也听得到，在西尼洛夫第一句话前半句出口的同时，他原本想要做些什么的，但直到最后也什么都没做。
剩下唯一具有权限的，也是流丽的阿蒂涅毫不客气讽刺的“傻鸟”，大神一郎――哦不应该说是神速的修特曼多拉顶多只是在通讯频道中哼了半声而已。
然后照例，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事实上，就算是他想刷存在，也顶多只会换来阿蒂涅那边的无情碾轧而已。
拥有螺旋四天王名号的兽人是在不断更替的，修特曼多拉就是目前的四天王中资历最浅那个。二百多岁的年龄放在穴居人类里足以惊世骇俗，但对于古阿姆或者其他两人来说，这货充其量只是一个远未成熟的小孩子而已。
所以他可以中二地故弄玄虚，也可以是随时被其他四天王成员轻松收拾。
而出于平衡考虑，资历最老实力最强的“鸟嘌呤”所对应的，当然只能是这种不成熟的“胞嘧啶”。
好吧，上面这种莫名插入的遗传学知识，三名兽人四天王根本不可能了解。
西尼洛夫偶尔发一下神经这种小事，同样也不会被古阿姆太过惦记。
在正常情况下，是这样没错。
但是，如果老犰狳刚刚在西蒙心灵深处烙印下“血祭”这个莫名词汇之后，手下的糙汉却突然就嘟哝出类似意思的话，这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尤其那还是一头无论怎么看都是脑子里塞满肌肉，多年来也从来不问政治的长毛猩猩。
大颜山的坐标，并没有任何不当之处。
西尼洛夫专用颜面，白虎，坐标和引擎数据也相当正常。
稍微扩散一下搜索范围，维拉鲁，以及这狼人的专用颜面厌忌，同样也位于大颜山的专用格纳库之中，并且偶尔与白虎的坐标交错重合。
这也就是说，西尼洛夫刚才是一边与手下进行着例行模拟战，一边“有感而发”地“伤春悲秋”。
这样一来，就显得愈发可疑起来了。
但是，老犰狳并没有，准确地说，是没能够继续深究下去。
因为在他还打算继续调取视频监控信号的时候，在他的私人频道里，出现了某个令他无法拒绝的对话申请。
并非来自螺旋王，当然更不是来自位面主角西蒙。不过与后者略有牵连的是，那段蛮不讲理的通讯建立申请的确来自小钻头。
是的，在所谓决战前夜果断冒出来逆向联络古阿姆的并不是别人，正是螺旋王的第一王女，妮娅。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什么比“自己制造出来的人偶，突然有一天变得比真人还会行动思考说话”的话，那大概就只有“这个人偶突然声称她其实是你的制造者级别存在”了吧。
小钻头本身是有能够直连古阿姆的功能没错，但前提是通讯申请什么的能够得到老犰狳的批准。西蒙由于具备了疑似位面之子的身份，所以他的通讯申请优先级别很高，刚刚那段来自西蒙的对话也真源自于此。
但是，像现在这样根本就无视优先级，直接利用小钻头反向自动开启古阿姆这边主通讯端的行为，理论上只有罗杰才能做得到。
那么现在名为妮娅，实际上身份呼之欲出的，隐藏在所谓“第一王女”身体里的怪物，还能有谁呢？
“信使？”
“这是什么名字，我听不懂啊，古阿姆爷爷。”
“不用装了，反螺旋族的怪物，如果你不想现在就被我直接”
“古阿姆爷爷，你为什么要在妮娅体内安装那么可怕的自毁装置呢？”
“果然，这种程度的保险在你这怪物眼里，不过就是拙劣的原始玩具么。”
“人家只是很小心，很小心地不去触动那可怕的东西罢了。”
与妮娅毫无二致的声线谈笑间，古阿姆赫然（但又早有心理准备）发现自己与螺旋王之间的各种链路，统统都被切断或者说被假情报屏蔽了。
而事态还不仅仅如此――
常年侍立在古阿姆身后的女官之一，赫然整个外表都有暗色调化的趋势。
但另外一名女官却毫无类似反应，甚至还主动摆出了如临大敌的姿态。
好罢，后面那种相关场景明显也是不对的。理论上讲这两名并不算成熟的人造产物，根本就不该具备类似高智能即时反应才对。
“不管怎么说，至少看起来螺旋王大人那边并没有对事态失去全部控制。”
老犰狳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将与妮娅之间的对话进行了下去：“那么，公主殿下，您到底打算想说什么？”
“并不是我想说，而是其他人想说哦。”妮娅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单纯无邪，比多元宇宙迷宫里，老犰狳曾经窥视过的那个未来里，毫无人类感情的黑化信使声调要正常得多。
但越是这样，越证明问题要比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毕竟没有自己思维的，纯粹反螺旋族的人形傀儡，要比看起来跟正常人毫无二致的怪物要好对付多了。
而且，那个所谓想要说话的“其他人”，又是什么呢？
老犰狳完全想不明白这一点，不过很快地，他也不用想明白了。
因为相关“其他人的台词”已经用另外一道链路直接传递了过来。
没错，是妮娅干的。
螺旋王依旧没有表示反对，而古阿姆在倾听之后，也立马明白了罗杰没有介入的理由。
那声音，最开始明显是出自卡米那的――
“红莲伙计，你这家伙就算明天没有裸眼，一样能轻松搞定一切的吧？”
“反倒是西蒙，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够替他分担一点，那该有多好？”
第十一章 接二连三（）
卡米那的声音在传送中略微有些失真，这对于目前兽人，哦不古阿姆掌握的技术来说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无论怎么看，这是不动天王自己私用的线路，配置和维护上不该有任何问题，除非——
“除非我在其中动了手脚么？古阿姆爷爷，你怎么能这么看我。”依旧是，妮娅的卖萌音。
“收起这套嘴脸罢。”老犰狳此时此刻貌似有些冷静下来了，“不，其实我也并不知道你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怎样表现。而且，反螺旋族的信使到底有哪几种状态，恐怕罗杰大人自己也不清楚。”
“父王怎么了？刚才他还有旁听我们的对话哦。”
“没什么，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卡米那这样的螺旋族精英附近并没有视频转播节点，现在也没必要进行那种程度的监视。我猜，他是背对着裸眼说这些话的吧？”
“真不愧是在上一轮螺旋族大战中表现出色的古阿姆天王，您猜的一点错没有。”
“总共只有合体或者否两个选项，这种低档次的挑唆就免了罢。”
一定会有办法的，对吧！
牵制住以维拉鲁为首的诸多兽人颜面并不足够，将整艘大颜山的主炮射击也全部吸引过来，尽可能地以近战打击对方，优子经过利珑调整的狙击枪用来远程控制。
但是，这些明显还不够。
能够与红莲合体，裸眼的能力是这次决战计划设立的理由。
但是，大颜山的尺寸毕竟比裸眼大了太多，利珑曾经嘟哝过的，各种控制系统之类莫名其妙的玩意儿也无数倍于红莲这种小队长机。裸眼和西蒙到底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同化大颜山，西蒙自己不知道。
卡米那也不知道，整个大红莲团没人知道。
不，如果不局限于“大红莲团”这一框架内的话，“人类”一方还是有人能够全方位了解类似数据的——
没错，这个人就是妮娅。
并不是那个自制造出来后，就被不断封印以及观察的，连自己实际年龄多少都搞不清楚的妮娅。
而是被螺旋力预警系统惊醒，但还未彻底转化为反螺旋族信使的妮娅。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后者比罗杰那个位面里，原著中描绘出的妮娅还要可怕的多。
至少原著中的那个妮娅从来都没有接触到过卡米那，而能够令妮娅提前觉醒的理由只有一个——
百万螺旋人口系统自行启动的螺旋力量化标准，现在这个卡米那一个人便已经令其达到了！
“不愧是您啊，古阿姆爷爷，居然这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真相。”
“被你刻意强调的真相就一定是真相么？至少你身边的西蒙，比之所谓原著里的也要强上不少吧？”
“这个谁知道呢？我只是刚刚醒过来的小小信使而已。”
“有罗杰大人在的情况下，你即使醒来也没有任何意义罢？”
老犰狳的反击比较犀利，自称妮娅的那边瞬间沉默了下去。
然而卡米那的声音，却依然在古阿姆的通讯频道中继续平缓播放着。
“擒贼先擒王。”
“昨天维拉鲁只会像丧家犬一样蹦蹦跳跳，倒是大颜山上那个自称四天王的胖子，看起来要更加危险得多。”
“想要帮西蒙切实分担的话，那头叫西尼洛夫的大猩猩，必须由我来亲手”
不错么，这小子。
比起妮娅的提前觉醒，来自于卡米那的这段心声反而更令老犰狳感兴趣的多。
尽管按照所谓原著里，这个名为“神”的，狂妄自大家伙的生命，必将终结于明天他最辉煌的一战之中。
不过，千年以前，无数来自地球的螺旋族精英，不也正是如此闪耀的么？
妮娅提前苏醒部分（或者全部）信使特征，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罢。
千年之前，抑或更早。
这种闪耀通常会被称之为，螺旋族的觉醒。
超银河驾驶者的气量，必然在圣堂之地指挥官之上。
想要战胜螺旋四天王级别的敌人，不达到近乎大红莲的层次，一切免谈。
缺乏相关知识的卡米那，硬是凭着自己的野性本能察觉到了这一点。在古阿姆的眼里，这个蓝色短发裸上身的家伙，明显要比裸眼的驾驶员更像救世主得多。
然后，古阿姆更加愤怒地发现，他居然无法给予卡米那任何回应。
妮娅沉默的同时，似乎将古阿姆的权限也一并连带着从通讯链路上取消掉了。
“公主殿下，你在搞什么鬼？”
这种貌似没头没尾的询问，自然是不会得到回答的，而不动天王原本也没指望从敌人那里获得反馈。
但比起这个来，有另外一件事情更加令他在意。
“刚才妮娅故意提到的，罗杰明显有关注过我们之间的对话。具备足够权限封杀我发言权的，当然也包括螺旋王大人”
无论从哪个角度讲，故意默认不成熟反螺旋族信使耍手段的，必定有罗杰一个。
这种纵容和引导，螺旋王大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红莲，裸眼，你们会保护那两个冒失鬼的，对不对？”
古阿姆的疑惑完全没有解除的时候，另外一道“陌生”的声音也骤然挤进了他的通讯之中。
说挤可能不太恰当，因为刚才卡米那在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和作战计划后，明显离开了格纳库。
然而跟他前后脚出现的这个声音，或者说这个人，分明是在本阶段颜面驾驶上并没有半点经验的，优子利突拿。
又是一次与“原著”彻底相悖的展开。
星空下的开阔地里，彼此许下十倍奉还诺言的少年少女吻别场景，明明与原著别无二致。
刚刚在视频监控中欣赏到类似画面时，古阿姆还曾经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可在那“符合”之后，接连出现的不符合与突发事件，又是怎么回事？
绝对不仅仅是出自擅自与西蒙进行的那些心灵对话，西蒙也明明没有把类似事情描述给卡米那或者优子过。
那么现在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原著，或者说螺旋力的提前觉醒，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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