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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们也不会采用最笨的办法了……”
黄秀蓉提醒了一句:“不是说大院里有人说谎吗?”
蒋国柱略一沉吟:“行,不过不能现在就做调查吗?”
“要是等到过了一夜,万一公安那边也没找到……会不会真出什么事儿?”
顾依依嗯了一声:“好,就现在吧。”
“既然要做,就做得周全一些。”
她伸出两根手指:“我们要抓住两条线。”
“第一条就是大院里的随军家属们,当时要从女性的范围内找人。”
顾依依说到这里,眨了下眼睛:“干爸,门岗为何说看身高是女孩呢?”
“个子矮,也不一定是女孩啊,还可能是男孩子呀!”
蒋国柱愣了一下:“他只说看着个头不到一米六,觉得是个女孩子,那我再问问。”
顾依依点点头:“第二条线就是查看近几天外来人员的出入记录。”
“记录一定是不全的,那些就在询问随军家属时,也一起把这个问题问了。”
“因为还有可能是有外人进来浑水摸鱼,盯上了吴畅。”
黄秀蓉拍了下手掌:“对,很有可能的。”
“一个大院里住着的人家,或多或少都有些交情,哪里能做这么缺德的事儿!”
蒋国柱起身去给梁军长打电话,说了刚才与顾依依研究出来的办法。
然后又电话告知了吴谊关,自己这里再捋一下大院里的线索。
顾依依则回屋把那张面具戴上了,待走出来与蒋国柱会合时,看得蒋国柱一愣:“依依,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你这是化妆了?还是……”
顾依依解释着:“戴了一层薄薄的面具。”
随后压低声音:“因为在京城、江南都遇到了火凤组织,所以我家人不放心,让我在一些场合戴上面具。”
顾依依虽然说得模糊,但蒋国柱是知道先前在京城和海市、苏市、宁市发生的事情。
而且他还清楚地知道在沈市时的事情,那件看着像是有人想要离间顾泽珉和石凤竹夫妻感情的事情,才是火凤组织对顾依依一家人的第一次算计!
他闻言,甚是同意:“你爸妈这样想是对的,那些人太阴险毒辣,依依确实应该谨慎一些。”
话音未落,蒋国柱的脚步就是一顿:“依依,你是怀疑与火凤组织有关?”
顾依依侧过那张陌生的脸看向他:“现在我们手里没有任何证据或者线索,还真不知道是谁所为。”
“不过,我真不希望与那个组织刮上关系,要是他们的话,这事儿就又复杂了……”
蒋国柱想到前两天刚刚被人袭击的蒋新霞,再想想吴畅的事情,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好的感觉。
一路上,顾依依也在考虑火凤组织的事情。
他们在海市的分区组织的行动会辐射到周边地区,比如苏市。那么,他们在京城的分区组织同样会扩大活动的范围。
保市历来被称为京城的南大门,它与京城的距离不算远,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一个实打实的军部!
火凤组织一向对部队“情有独钟”,在京城、海市、沈市都是竭力地往部队中安插人手或者内应……
路上,蒋国柱想着先把干女儿送到军部办公楼里的小会议室。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客人()
那里是刚才他与梁军长在电话里确定下来的询问地点:“依依,一会儿你在小会议室里等我,我先去做一下安排。”
顾依依问道:“干爸,你去做什么安排?通知那些家属不是有专门的人员吗?”
蒋国柱笑笑:“我去门岗那里,今天晚上还是昨天站岗的士兵。”
“他不能离岗,我正好过去把外来人员的登记记录取来,然后再顺便问问他怎么确定那人是女人的。”
顾依依立刻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正好也听听他怎么说,再看看大门那里的实际情况。”
于是,两个人来到了门岗。
站岗的士兵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蒋国柱这才问道:“昨晚你看到的那个穿雨衣的人,个子有多矮,比量一下大概的高度。”
岗台上的士兵回忆了一下,用手比出一个高度。
蒋国柱看着他手的高度:“这人也就一米五六、五七。”
“不过,男人也有这么矮的,你怎么就确定她是女人呢?”
士兵想了半天,憋出了一个字:“瘦!”
蒋国柱皱了下眉头:“男人也有瘦的呀!”
顾依依插话道:“那人穿着雨衣难道是从头到脚都遮住了,没有什么露出来的,比如衣服、裤子、裙子、鞋子……”
士兵果然受了启发:“她穿的凉鞋是红色的,女式的,脚也不大。”
蒋国柱拿着登记簿和顾依依一起走进了军部里的那间小会议室。
一名文书已经坐好,面前的桌子上摆着记录本和钢笔。
另外一人是参谋,他站起身:“蒋副军长,我们已经通知来了几家,都在旁边的房间里等着呢。”
“您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什么时候把人带过来。”
蒋国柱没有坐主审位,他示意顾依依坐在那里。
顾依依对参谋说道:“人一个一个地带过来。”
“旁边等候的房间里放两个人在那里守着,主要的任务是禁制她们之间相互交流。”
参谋有些发愣,首长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姑娘做了安排。随后他就看到这个姑娘当仁不让地坐在主审位,而首长很自然地坐在了她旁边的位子上。
参谋非常疑惑,难道她是首长特意请来的人,帮着找线索的?可是,这个人也太年轻了,不知道能不能镇住那些女同志!
显然他是多虑了,因为进到这里的人看到蒋国柱坐在那里,谁还敢不好好回话,至少是表面上要积极配合的。
第一个人是吴谊关家的邻居,中年妇女,身材略有些发福。
顾依依开口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请问你在昨晚九点钟左右听到什么声音或者看到什么人没有?”
中年妇女是一位师级干部的媳妇,她本身是部队托儿所的所长。
听到眼前其貌不扬的女孩问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问题,想了一下:“没到九点钟的时候我听到吴师长家有开门声,就打开门看了一下,是吴师长和他爱人回来了。”
“当时,我还打了招呼。”
“然后我就睡觉了,其他的也就不知道了。”
她知道之所以把她们一个个地叫过来,就是为了询问与吴畅有关的情况。
这么郑重其事地询问,她隐隐觉得部队不光是在找线索,弄不好是她们这些人当中有人有嫌疑。
于是,自己主动说着:“吴畅这孩子,平时看着挺文静的,怎么不声不响就离家出走了呢?”
“有啥想不开的,来我家也行啊。”
“我也算是教育工作者,对于哄孩子,哦,是做思想教育工作还挺在行的……”
等到听完她又说了一件又一件吴畅放假回来的小事情,顾依依就让参谋把她送出去了。
第二位同样没有问出什么。
顾依依和蒋国柱耐着心一个接一个地询问着。
直到已经问到了半夜,参谋提醒道:“还有三家人,大院里的人家就都问完了。”
然后,当倒数第二家的女儿用手捂着打了个哈欠进来时,顾依依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见过吴畅吗?”
她愣了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是问她认不认识吴畅,还是说昨晚见过吴畅没?
她想了一下,认为是后者:“我昨晚没见过吴畅。”
顾依依看了眼登记簿:“那前天呢?”
她本来就困,问了配合部队的工作,一直挺到了现在。再一听这问题,心里有些不舒服:“吴畅不是昨晚不见的吗,问前天干嘛!”
“要是这么问起来,我们大院里的人都看到过她啊。她从家里出来在大院里遛达的话,或者是去谁家做客的话,这样算起来会接触过许多人的。”
顾依依看着她:“前天,你家里来了六个人做客,是吗?”
女孩嘟囔了一句:“谁家没有客人啊!”
“听说蒋副军长家里也来了客人……”
顾依依微微眯起眼睛:“我问什么,你就如实答什么!”
“我希望你能配合,把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协助我们尽快把人找出来。”
“你这么抵触,只会让人觉得你心虚,有什么要隐瞒的!”
女孩正因为是敏感,她才对顾依依之前的提问抵触的。
现在屋子里有蒋副师长坐阵,还有一名文书记录、一名参谋旁听,这种扣帽子的话她可担不起,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可隐瞒的。”
“我只是觉得让你这么怀疑,心里不舒服。”
顾依依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是直射过来的目光却让女孩感到了一种心理上的压力。
她挪了挪身子,小声说道:“前天是津市的朋友带着他的朋友来我家玩。”
顾依依问道:“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女孩一旦开口,心里对顾依依的无名抵触就消失了大半:“其实,严格说来是我哥的朋友,叫肖胜河。”
顾依依微微挑了下眉,蒋国柱轻声问道:“这人你认识?”
顾依依回道:“他爸是肖长庆!”
蒋国柱皱起了眉头:“对呀,肖坤是在津市驻军嘛。”
顾依依当时准备对付肖长庆夫妻俩时,就调查过肖家,肖坤是肖长庆的父亲。
第一千零三十章 熟人不少啊()
蒋国柱自三年前认了顾依依为干女儿,对肖长庆和肇月娥身后的肖家和肇家就提高了关注程度。
毕竟他们夫妻二人曾经对顾泽珉和石凤竹下过暗手,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度“抽风”,牵扯到自己的干女儿。
所以,他对于肖胜河的情况也是大体了解的。
蒋国柱直接向女孩发问道:“你哥大多时候在保市,肖胜河去津市也没几年,你哥真的和肖胜河是朋友?”
女孩咬了下嘴唇:“他们算是朋友了。他爸和我爸认识的,他们在两年前就认识了。”
她担心在场的人想歪,又补充了一句:“我姥爷家在津市的。”
顾依依觉得如果津市来的人都是部队子弟的话,得知吴畅住在这个大院,他们平时够不到在京城的吴家,但是现在却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个结交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同龄人之间在初次见面,通过交谈或者吃吃玩玩还是挺容易增进感情的。
遂问道:“吴畅是什么时候去的你家?”
“是你邀请的,还是她自己去的?”
女孩先是一愣,她怎么知道吴畅去过她家。
但马上先行表示自己的清白:“我真的没有害她,也没有骗她,反正我没做任何坏事!”
看到坐在她对面的顾依依和蒋国柱都没有任何表情,她只得说道:“昨天一早,我哥接到肖胜河的电话,说他马上出发来保市,顺便来我家聚聚。”
“我妈正好休班,就让我和我哥去买些鸡呀、鱼呀、肉呀什么的,招待客人用……”
女孩很担心自己说的话让人误会,她再次解释道:“总不能人家大老远地来了,连顿饭都不请。”
“他们一共来了六个人,主要是以肖胜河和他的一个朋友为首。”
顾依依立刻问道:“他的朋友是谁?”
女孩答道:“姓马,叫马远山。他不是部队的孩子,家里是从政的。”
顾依依挑了下眉,马远山,熟人啊!
女孩接着说道:“妈妈在厨房做菜的时候,我和哥哥就陪着他们在客厅里说话。”
“说到吴师长要调走的时候,马远山突然提议请吴师长的儿子来,说他们很想认识一下。”
“肖胜河还说,也算是我哥为吴师长儿子践行了。”
“然后我哥就去请了,马远山也跟着去了,说是这样更有礼貌、更有诚意。”
“结果吴大哥没在家,被别的朋友一早就叫走了。”
“家里只有吴畅在,我哥和马远山就把她请来了。”
“大家在一起吃了顿饭,还玩了会儿扑克牌。”
“后来,在下午四点钟左右肖胜河就走了。”
顾依依立刻问道:“只是肖胜河走了吗?”
女孩摇摇头:“不是的,怎么会一个人走,要走也是大家走……”
最后的“走”字却突然弱了下来,顾依依咧了下嘴角:“说的准确些,是全走了,还是走了一部分?”
女孩看着顾依依幽深的目光,咽了口唾沫:“一开始要全走。”
“后来肖胜河说他一会儿要去的地方,不适合女孩去,让同行的女孩自己回他们住的地方。哦,他们住在部队的招待所里,离着我们大院不远。”
“他们这六人里面有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就问,他们要去哪儿。”
“肖胜河说要去打猎,那女孩不相信,说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还怎么打猎。”
“肖胜河又说,他们去打靶。那个女孩一听来了精神,吵着一定要去。”
“从肖胜河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带着这个女孩一起离开了。”
顾依依用手敲了下桌子:“那就是说还有一个女孩没有跟着他们走,留在了你们家。”
听出了顾依依并非发问,而是用了肯定的语气,女孩点了点头:“是呀,那个开朗的女孩拉着她要一起走的,是她主动提出自己不去了的。”
“她在我家吃了晚饭。”
“没想到下了雨,她就一直在我家等着,想等雨停了再走。可是雨一直没停,后来实在是太晚了,她借了雨衣,穿着走了。”
蒋国柱问道:“既然是客人,你们家没有人送她?”
女孩抿了下嘴:“我爸在晚饭后被叫到了军部,说是与吴师长的什么交接差了什么。”
“我哥在晚饭后,就被隔壁楼的常益年叫走了。”
“家里是我妈和我陪着她。然后,我妈不是医生嘛,医院里来了急诊病人,她就赶过去了。”
“客人提出要走时,家里就剩下我了。我胆子有些小,她可能看出来了,就主动说她自己回去就行,这里是部队大院,安全着呢。”
“然后,借了我家的雨衣,她就走了。”
顾依依突然说道:“你说的最后走的那个女孩,是不是个子比较矮,穿一双红凉鞋?”
蒋国柱的脸上立刻严肃了不少,看得女孩有些紧张:“是啊!”
“你怎么知道的?”
顾依依非常明白地告诉她:“因为门岗看到她和吴畅一起出了大院。”
女孩睁大了眼睛,满脸的吃惊,而后就变成了害怕:“可是苏畅在吃完午饭后,就回家了呀!”
顾依依给了她一会儿消化的时间,才说道:“说吧,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她为何在你家留到那么晚?期间和你都说了什么?”
女孩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显然没有想到这最后离开她家的人有可能是坏人,还好她没对自己下手。
顾依依听到她心中所想,暗叹道:这孩子胆子是有点小,而且脑子也有点不够使。即使是坏人,也不会在已经见了对方家长的前提下,在部队大院对方的家里下手啊!
“那个女孩的名字叫苏明,听她自己说她现在在京城上大学。她爸是津市的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