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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墨象对白师长说道:“接下来带我们去见你们在水边带回去的那几个人吧。”
白师长瞬间睁大了眼睛,他的人去那个指定地点抓了那几个昏迷不醒的人,这事除了部队里的指挥者和当时执行任务的人外,再没有人知道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白师长想到了一种可能,非常激动,用了敬语都不自知:“是您,对不对?”
如此没头没脑的话,弄得翟校长一头雾水,但他也知道这不是能询问的情况。
白师长见庄墨象虽没回答,但也没有否认,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心怀敬佩,当时大海里捞针有多难!
这人从翟小四送来消息,与顾依依离开,在两三个小时之内就找到了顾承家,还制服了那些歹徒,真是太厉害了!
要是没有面前这个人,他能够想到此刻那些歹徒已经带着顾承家逃离了海市。
庄墨象把深度昏迷的刁沪生带到车,和顾依依、白师长一起去了部队驻地。
他们刚一进看守室中,就看到三个人虽然都戴着手铐子,就连脚踝也拴着细铁链子,但仍在齐刷刷地“沉睡”中。
这时,一名赶过来的参谋立定在门口,喊了声“报告”,得到白师长的应答后,进了屋子:“报告,郑军长已经召集几位师长和政委在大会议室开会,让您赶快过去。”
白师长应了声:“好,马去。”
转过身对庄墨象说道:“要和我一起去吗?”
庄墨象当即拒绝:“不用,我这里要抓紧时间,审完之后,人还要关押在你们这里。留两个人,做记录和警戒。”
白师长立刻命令在门口站岗的人,还有来通知他开会的参谋留下协助庄墨象审问。
临走前问道:“李参谋,会议开了多长时间了?”
李参谋立刻回答:“还没超过一刻钟。因为您不在,所以没通知到。这不您一回来,大门岗就报告给了郑军长,首长他就让我来马叫您过去。”
白师长走到屋门口,还回头嘱咐了被他留下来的两个人:“一定要听从这位首长的命令!”
两人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明白他说话的深意。
但李参谋反应更快一些,能让白师长称为首长的一定是更高级别的,比如军级,但面前的人太年轻了,让他想相信都不敢相信。
庄墨象打算速战速决,审完了这四个人,依依也该回家休息了。依依一向力求自己要睡足八小时的,时间方便的话,还会睡午觉,美其名曰养生。
想到这儿,庄墨象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
李参谋随身带着钢笔,此刻跑出去拿记录本。另一人则把屋子内的两套桌椅搬到一起,排成一横排,做审问和记录用。
庄墨象见没有旁人注意,让依依把面具戴,他不想让这些歹徒看到依依的真面目。即使是已经抓到的歹徒也不行,什么事情都要以防万一。
戴面具也就需要几秒钟,换了张脸的顾依依拿出贴身放着的针灸针,先把黑蜘蛛“唤”醒了。
另两名留下协助审案的人因一开始目不斜视并没有看到顾依依的样子,因此之后他们也对戴面具的她毫无所觉。
李参谋端坐在桌子的一侧,拿着笔,飞快地记录起来。
他非常诧异,这位首长只是问了问题,那个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女歹徒就那么老实,实话实说,绝不掖着藏着。
李参谋只能认为这名女歹徒有自知之明,她发现自己被抓了,就争取坦白从宽。
顾依依听得仔细,还甭说这个黑蜘蛛还真说出点有用的东西!
刨除她自己狠辣的心思和手段,顾依依滤出这么几条关于那个组织的信息:
首先,黑蜘蛛加入这个组织已经三年了,她的身有一枚刻有骷颅头的玉牌,这原本是分区负责人才能有的标志,她的头儿为了彰显自己对她的看重,破格给了她一枚。
当然,那名叫阿宇的人他也破格拥有了一枚,不然黑蜘蛛不会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她在通过了组织半年的严格审查,成为其正式成员,才知晓组织的名称为“火凤”!
其次,黑蜘蛛的头儿和先前她想要杀死却被跑掉的阿宇的头儿不是一人,但两个人应该是统一级别,统统被称为副统领。
按理说应该有统领的,但这只是他们下面人的猜测,因为他们从未见过统领。而这两位副统领就是他们见过的组织中地位最高的人,他们说的话就是算数的。
所以,他们曾经怀疑是不是没有统领,而这两位副统领因为实力相当,又有些面和心不合,谁都不想让对方做统领压自己一级,这才空着那个位子。
当然这是她在之后的几年中看着一件件事儿揣摩出来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吃了熊心豹子胆,要杀了阿宇。
阿宇是另一位副统领的得力干将,她要是找借口杀了他,削弱了对方的力量,黑蜘蛛认为她这条线的副统领一定会非常高兴。
再次,两位副统领她都没有见过真面目,只听过声音,但看身形和举止两人至少是中年人,甚至可能岁数更大一些。一人细高,一人矮胖,身材是很有特点的。
矮胖的那位副统领也就是她的顶头司,非常好色,他们组织里只要长相过得去的女人,都床陪过他。
即使当事人不愿意,也没人敢说。
因为在两年前曾经有一个挺漂亮的女混混加入了组织,矮胖的副统领看了她,让她陪他。
那名女混混没同意,而且还非常不屑地说自己不卖身。
第八百五十四章 有用的信息(二)()
结果没出三天,这名女混混的尸体就出现在市郊的垃圾场里。应该是先奸后杀,而且是虐杀,案子当然没破了,找不到证据,就一直搁在那儿。
这事儿之后的第三天,组织内的骨干一起聚餐,有些喝醉了酒的矮胖副统领还说到那名女混混。说她是个处儿,滋味好极了,要不是她想要用刀砍他,他还真舍不得。
不过,矮胖副统领却没碰黑蜘蛛,不知道是对她这款不喜欢,还是因为看重她的能力。
黑蜘蛛说到这里,脸没有遗憾,只有庆幸。
看来那位矮胖副统领根本没什么个人魅力啊!
其它的她就不知道了,黑蜘蛛的身份只能是接了任务,就带着人去执行的,还没有进入到权力核心中,所以并不知道组织在近期内还有没有重大举动或者要针对的对象。
确切地说,在她之还有两个等级,科长和分区负责人。
所谓科长,就是组织内部是要按照他们这些下属的本事分到对应的科,这个科的管理者就是科长。科长的权力很大的,他们是对全国范围内的科员进行管理。他们的级是副统领。
组织内有杀手科、医药科、外联科、监察科、侦查科。
分区负责人就是字面的意思:一个地区的组织负责人。他不被划分到五大科中,自然不受科长的领导,他的级同样是副统领。
如此看来,分区负责人和科长应该是同一级别的。
而海市分区负责人据说在三年前执行任务时壮烈牺牲,之后这个位子一直空着。矮胖副统领曾经说过,要找到合适的人选难度很大。
黑蜘蛛交代完了,那名负责警戒的小伙子就问,要不要把这人关到别处,免得这三个人之间相互递眼色。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黑蜘蛛两眼一闭,坐在椅子的身子一软,就出溜到水泥地了。
小伙子惊讶地看着又陷入昏迷之中的黑蜘蛛,太神奇了!想要她交代,她就能清醒过来,等她交代完了,人就自动昏迷,这可真是省事!
顾依依起身又行针“扎”醒了阿松,这是一名懂医会医的人。
她想知道火凤组织每个小组里都配一名会医术的人是想干什么?居然还有什么医药科!
阿松醒了之后,想动却动不了,他很清楚自己是被人封了穴位!
等他看见面前两名穿军装的人,他并没有害怕。这两个人只是普通人,他只要稍使手段就可以对付。
阿松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他身的药都已经被顾依依清空了,手段根本使不出来的。
但当他的目光移到庄墨象和顾依依身时,面立时现出了一丝恐惧。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晕倒之前面对的就是这两个人。他的“风中醉”居然不管用了吗?不是,是这两个人的手段比他要高!
严格说起来,是比他爷爷还要高。阿松给顾依依和庄墨象使用的“风中醉”是他爷爷制出来的,他自己制不出来这种品相的药。除了现在找不到那么好的药材,再有就是他的手法要差一些。
但就是这种他用来保命的药,居然对这两个人没有作用,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自大了。过去是没有遇到高手,所以那些人才都没能逃出他制的第一等的“风中醉”。
当时面对这两个人,他直觉是自己的生死时刻,所以才动用了爷爷留下的两瓶“风中醉”中的一瓶,但还是没有放倒对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逃出去?
庄墨象说道:“阿松,你说说你所知道的火凤组织全部的信息。还有火凤组织要那么多的会医术的人干什么?”
心惊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的阿松偷瞄了庄墨象一眼,他的思维和嘴巴就再也不受自己控制了:“我加入火凤组织的时间挺早的,在一九七二年的年初。”
“这事儿得从一九六九年说起。我那时还在家乡呢,从我太爷爷那辈就一直给十里八乡的人治病。”
“我从小跟着爷爷学医,他嫌弃我爸的天赋差。后来我爷爷去世了,他的本事我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但我不是正规的医生,只是个土郎中而已。”
“大运动开始后,有得病的乡亲过来求医,我虽然没有行医资格,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就偷摸给他们治病,反正寨子就挨着山,山可以采到常用的草药。”
“本来这样一年一年地过,不好但也不坏。谁知道我一时好心,在寨子外面的路旁救了一个被蛇咬了的外地人,那人表面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转过身就去革委会举报我!”
“我帮他吸了毒血,又在伤口了解毒药。但因为发现得有些晚了,还需要喝些汤药再把一些残留在体内的少量蛇毒给清了。”
“给他熬汤药时,我就把他抬到我家去了。我那时善心得很,看不得一个大活人半死不活地躺在路。”
“就不知道怎么让他看到我收在柜子里的虎骨和虎皮,那个人从寨子里离开就把我给告了,呵呵。”
“革委会的人得了信就来抓我,还是同寨子的一个小时候的伙伴提前告诉我这个消息,我才跑进了山躲起来。”
“等过了三天,我在夜里偷偷潜回家,才发现家里什么都没了,门窗都是坏的。稍微值钱点的东西都没了,更不用提虎骨和虎皮了。”
“家里的人也都不在,我有些慌张。刚要去找家人,我们寨子的族长就进来了。”
“他说他觉得我这两天就能回家,接过今天第一次在晚过来看看,没想到就遇到我了。”
“族长给我拿了一块银子和十块钱,让我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我不想离开家乡,就说自己在大山里再藏一阵子,等风头过去了,再回寨子。”
“可是,族长告诉我,我救的那个人举报我时,正好碰到省里的革委会头头来我们这里视察工作。我们这儿的革委会头头,因为没有抓到你,被他给撸了。”
第八百五十五章 收获()
“又提上来一个人顶替他的位置,那个人拍着胸脯说一定要抓到你。”
“所以,族长让我先远离,等到过个两三年再回来。我家里人现在不住在这里,因为当时给我四岁的儿子吓坏了,那些人走后就一直哭。”
“族长就把我家人安排到另一个住处了,孩子不在这里,就想不到当时的情景,果真就不哭了。”
“族长让我放心,寨子里的人都会帮忙照顾我的家人的,毕竟我之前都帮他们看过病。”
“我想了想,决定听族长的安排,就连夜离开寨子了。”
“在外面漂泊了两年多,我在一九七二年的年初回了寨子。”
“可是,我没有看到我活着的家人,听说都死了,但却连坟都没有!”
“在我的逼问之下,族长才告诉我缘由。原来我离开后的第二天,新提上来的那个头头就把我的家人都抓走了,说他们是包庇犯。”
“然后就把他们下放改造。我爸妈生我挺晚的,我是老来子,家里就我一个儿子。那时,他们都将近七十岁了。很快身体就垮了,得了病没人给治,没半年两个人就先后离世了。”
“我媳妇带着我和她唯一的儿子,被分到了另一个地方劳动改造。有坏蛋打她的主意,终于逮到机会欺负了她,结果反过来诬陷她勾引男人。”
“我媳妇实在受不住周围人对她的辱骂、白眼,就上吊死了。”
“留下我儿子一个人,他那么小,也没有人家敢收留。就由着周围一些好心的人,给他口吃的。后来得病了,呵呵,就病死了。”
“想我以前为那么多的人治病,却让自己爸妈、儿子全都病死了。我也曾帮过不少人,自己的媳妇却没有人帮。”
阿松流着泪:“我特别后悔,当时就不应该逃走,即使最后我死了,那也就是一条人命啊!”
“于是,我就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替家人报仇!然后,就下去跟他们团聚。”
“接下来,我配了药。还把我爷爷留下来的药全都带上。”
“把那个抓了我家人的黑心肝头头、那个欺负我媳妇的男人、还有明明是我救了他命却恩将仇报的那个人先后用药药翻他们,然后就杀了他们!”
“前前后后我用了十天,然后就开始逃。被抓住肯定是枪毙啊,我那时突然不想死了,呵呵。”
“我爷爷制的药被我用了一瓶。哎,只剩下两瓶了,然后前两天又用了一瓶,现在只剩下一瓶了。嘻嘻,那瓶药我没随身带着,让我藏起来了。”
他说着说着又转了回来:“没想到,最后就在我马上要被抓住时,被一个人给救了。之后才知道,他就是火凤组织的一位副统领。”
“于是,我就加入了组织。不然我也没地方去,呵呵。”
“那位副统领矮胖矮胖的,别看他其貌不扬,但是心计、本事可是一流的,人超狠!”
顾依依眼睛一亮,附在庄墨象耳边:“他是不是看到过矮胖副统领的脸?”
在庄墨象的提问下,阿松立刻答道:“看到过呀,圆脸、单眼皮,但眼睛不小,嘴挺大、嘴唇也挺厚。”
“哦,鼻梁是塌的。最开始还留胡子,但后来就把胡子全剃了。”
“等到七三年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再见人都是戴着面具。”
“火凤组织里会医的人多,是因为这两位副统领也懂一些医学。不过,他们却不大会治病,你们是不是觉得挺怪,我当时也觉得挺怪。”
“半年前,他们把我们会医术的人都聚在一起,说以后有机会想搞人体试验,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会上谁都不敢问,但心里都有疑问,觉得这个想法很怪。”
“我也一样,用人体试验各种药,他说的那些药都不是好药啊,都是会要人命的药,那些试药的人从哪里来?那些药又是从哪里来的?”
顾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