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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晚锦翌珲在香盈处还是套出了不少的情报的。
山西省这边已经接连多年向朝廷上报灾情严重、粮食欠收,请求减免赋税。原想是当地贪官想要克扣税收而故意谎报的。而昨日一问,受灾是假,粮食欠收却是真的,甚至山西这边的粮食价格都要比京城贵上一倍不止。
以至于很多农户生活不下去都搬去了别的省。
再说到几月前调戏良家妇女的那个官兵,香盈当然是说不出什么私兵不私兵的事,只是近两三年来在这太原城内的官兵确实是比以往多了不少,天香楼内时常有不少军爷留宿。知府大人只是说了句加强防守什么的理由,就糊弄了过去。
而就在十日之前,有大批的官兵撤离了太原城,一时之间城内都冷清了不少,至于那日白天温知如他们在街上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谁也说不清究竟是哪儿来的。
温知如:“虽说这些消息也能从侧面确定了招募私兵这事确实存在,可还是没有实质的证据不是?能不能知道那些私兵平日里都是在哪儿操练的?”
锦翌珲:“这个我当然也打听了。据说在几年前,城西外十里地造了一处大宅,知府说是作为官仓预备的。而且那里常年有重兵把守,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形,并没有人知道。”
“那我们就去看看?”
温知如这么说着,正要吩咐冷风先去城外打探一下具体方位,客栈外的街道上突然一阵敲锣打鼓,紧接着便听到有不少人跑上楼的声音。
“外面怎么了?”上一次在客栈遇到这阵仗,锦翌珲便成了杀人犯被压去了大牢,这一回的排场好像比上次还大啊!
“别担心,先看看什么情况。”出来这一趟早知道不会这么顺利的,只是敌在暗我在明,也只能见招拆招。
锦翌珲起身要去开门,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里面可是贤王世子和温大公子?”
温知如和锦翌珲对视了一眼,后者沉声回道:“正是。”
“下官是山西知府刘安,特地来恭迎世子和温公子的。”
虽然不清楚这位刘知府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不过从出京城就一路有人打探他俩的行踪也是事实,既然知府大人已经找上门来,他们也没必要继续隐瞒下去。
整了整衣衫,锦翌珲和温知如在桌前端坐,冷风过去打开了门。
“下官刘安,见过世子爷,见过温公子。”
“刘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本意也是不想惊动众人,大费周章的弄这些排场,才会微服出巡,倒是劳烦刘大人亲自跑这一趟。”
“不麻烦不麻烦。如今天气寒凉,这里设施简陋,下官也是担心世子和温公子住不惯,这才斗胆前来打扰。若世子不嫌弃,府衙内的厢房已经打扫干净。”
锦翌珲点点头,“刘大人有心了。”
看对方答应的如此爽快,刘安也送了口气,“世子爷,马车已在楼下准备着。”
“好,刘大人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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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府衙内的房间该是布置的富丽堂皇,没想到却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家居摆设,看起来这位知府大人在事前还真是做了不少的准备功课。
在屋内稍作休整之后,刘安就派人送来了省内这几年的案件卷宗和税收账册等等,足足摞了半人高的一堆。
锦翌珲表面客气的应承了几句,一转身温知如就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收拾收拾堆去了角落。
“私兵都来得及撤走,百姓也能找人假扮,这几本卷宗账册要做起假来岂不是更容易?”温知如一面说着一面随手捞起一本翻了翻,果然墨迹大半都是新的。
“其实刘安能稳坐这个位置这么多年,想来也是个通透的人,自然不会愚蠢到以为用这些就能瞒天过海,只不过是场面上的事,总得走个过场。”
温知如不以为然,“何必多此一举?”
锦翌珲笑道:“分析案情的事也许你更加条理清晰、洞若观火,可官场上的事,你经历的少,当然不动。等着吧,这不过是个开始,很快就有下文了。”
果不其然,到了接近黄昏的时候,刘安突然派人送来两份请帖。
“世子爷和温公子初到贵宝地,知府大人今日在城中醉霄楼设宴为两位洗尘。”
“请吃饭?”这就是世子爷说的官场上的规矩?
“是,老爷说了,还请两位公子务必出席。”
温知如其实是最讨厌这样的应酬的,可还不等他拒绝,锦翌珲已经点头应了下来,“知道了,去回你家老爷,我与温公子一定会到。”
送信的下人前脚一走,温知如就开始抱怨,“那个刘知府怎么看都是个贪官,为你我设宴肯定是另有目的,有什么可去的!”
“就是因为他另有目的这才非去不可,否则又怎么能知道他意欲何为?”
“你明知我不喜欢,不如你一个人去?”这种宴席吃着太累,明知道说的没一句真话,可还要正儿八经的陪着笑脸,从前在温府天天装着就够累,难得出京,他才不愿意。
“累着夫人,为夫也心疼。”自从两人的关系说开了,温知如越来越多的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现在锦翌珲面前,这让他很受用,宠溺的搂住对方,“不过刘安已经说了要请我们两人,你怎么忍心让为夫一个人去?”
温知如推了推他,后者却抱得更紧了,“大白天的!正经点!”
“为夫说的,可不就是正经事?还是夫人又想起了什么不正经的?”锦翌珲坏笑着,一只手已经顺着衣襟滑了进去。
“嘶——”温知如打了个寒颤,“你的手好凉!拿出去!”
“就是因为凉才想让夫人给为夫捂一捂。”这会儿连嘴都不规矩的凑到了温知如的颈间,亲吻厮磨。
“唔……好痒!”那温热的气息和锦翌珲手指的撩。拨,让温知如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放……放手……嗯……”
“夫人可是连站都站不稳了,为夫怎么舍得放手!”
“……”
“为夫昨夜可是还未尽兴,若不是照顾夫人余毒未清,如今夫人身体无恙,不如……”
“你……这个……啊……滚蛋……啊……”
第五十二章 新欢旧爱()
第五十二章新欢旧爱
锦翌珲自从在床事上尝到了甜头之后便再也不是温知如认识的那个世子爷了。
这两日来他不是在补眠就是腰酸背痛的躺在床上无语望天。
锦翌珲却是一脸神清气爽,一早就起床由知府陪同着出门体察民情去了。
天气冷了又是连日奔波,客栈的床他更是睡不惯,这会儿好不容易到了个舒适些的地儿,温知如有些贪睡。
这一晃就睡过了时辰,午后锦翌珲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还裹在温暖的被窝里,压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知如……”锦翌珲坐在床边轻唤。
“嗯~别吵!”温知如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
锦翌珲倒是不介意他继续睡,可晚上还有知府大人的宴席要参加,这会儿天都快暗下来了,再不起来更衣准备,怕是要赶不及。
虽然锦翌珲对这种敷衍应酬的事情也并不在意,不过初来太原府,面子上的功夫总还是要做的。
这么想着,锦翌珲还是掀开了温知如的被子,微冷的空气让温知如瑟缩了下身子,半敞开的衣襟内有星星点点的吻痕,让锦翌珲一时心猿意马。
手指轻抚过白皙的肌肤上那醒目的红痕,锦翌珲进屋时候已经在炭炉前暖了手,指尖温度让半梦半醒间的温知如有些贪恋,不自觉的就迎了过去。
“知如……”喉头有些紧,最近的自制力在这个家伙面前是越来越差了。被情、欲催动的温知如一反平日里清冷的外形,带着些软绵又略微迟钝的可爱,总让人情不自禁。
“冷……”似乎是不满意这微薄的温暖,温知如伸出手来直接就搂住了对方的腰,而后将整个身体靠过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撇撇嘴,继续睡。
这是把自己当暖炉使了?锦翌珲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坐上了床,温柔的将他整个人都圈入了怀中。
闻到了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温知如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依旧在梦里,含糊不清的抱怨了一句:“这么晚才回来。”
是在控诉自己不该让他孤枕难眠么?
锦翌珲低头埋入他的颈间轻吻着,“是,以后我一定早些回来。”
就这样又搂着温知如睡了近半个时辰,天色渐暗,屋外安乐轻轻叩响房门,“少爷,马车已经备好,该准备启程了。”
锦翌珲低声应着,“好,我知道了,让他们稍等,温公子要更衣。”
“是,少爷。”
听到安乐转身离开的声音,锦翌珲动了动被枕得有些发麻的胳膊,轻拍了温知如的背,“起床了!”
“嗯哼!”温知如不满的挪动了下身子,将头在对方怀里埋的更深了些。
“再不醒我可是要不客气了。”
抚着对方背脊的手掌一路下滑,探进衣料内,在对方挺翘的臀上打着圈,伤口虽已经复原了可还是能摸到一个明显的十字疤痕。锦翌珲带着茧子的指尖在上面摩擦着,引来一阵阵的瘙痒。
“嗯……”温知如低喃一声,想要拨开对方的手掌,可却轻易的就被人给挡下了。
锦翌珲轻松的用一只手就已经抓住了对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更加肆无忌惮。
最初只是在疤痕处徘徊的手指终于又伸向了更禁忌的某处,还带着些微肿,只是悄悄探了一指进去,怀中的人便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你……唔……”眼前是锦翌珲放大版的帅气笑脸。
“夫人终于醒了?”锦翌珲这么说着可手指好像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你——”温知如眨眨眼,还有些迷茫,记忆中他不是一早就和刘知府出门了么,那现在又是怎么个情况?
“夫人睡得可好?”
“呃……还……啊……住……住手!”下意识的想要回答“好”,可面前的人恶劣的又加了一指进入,昨夜已经累得不行了,这会儿虽然再没有那种撕裂的痛,但也着实不舒服。
锦翌珲低下头凑在他耳边,声音沙哑,“夫人那里软软的,热热的,真的让人舍不得……”
“你……滚……啊……”越是想要避开,可那人却越得寸进尺。
“夫人总是口是心非。”锦翌珲眼神一转,正瞟着某人已经顶在自己腰间的小东西。
“……”
还想再进一步,可门口不合时宜的又响起了安乐的声音,“少爷,时辰不早了!”
温知如整个身子都发烫起来,脸颊更是红的不行。
锦翌珲悻悻然抽回了手,“今日刘知府设宴,虽然未必要早到,可让人等太久也不好。”说着,他已经下了床。
温知如一时还有些发愣,等锦翌珲拿了衣衫给他放到床边时候,才总算缓过神来,这个时候他自然不敢唤下人过来给自己更衣,只能自己将就着穿了。
好在锦翌珲早年拜师学武,也在外头独自生活过几年,帮着温知如整理了衣衫,又梳了简单的发髻。
两人这才出府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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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霄楼虽然未必是太原城内口碑最好的酒楼,却是菜式最精致装潢也最奢华的。
虽说是洗尘宴,可来的除了太原府的一些官员外,还有不少当地的富商绅贾,看起来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刻二楼的包厢内,好酒好菜已经摆了满桌,一应杯具碗盏竟然都是纯金质地,简直晃眼。
不过宴请的客人到底是钦差,这么明目张胆的铺张浪费,刘安还没这么大胆,在锦翌珲和温知如落座后,第一个起身解释道:“今日虽说是下官设宴,可却是本城的富商罗老爷做东,这排场看着是有些奢靡了,不过也是罗老爷的一番心意,还望世子爷勿怪。”
那位姓罗的商人五十出头的年纪,头发已经掉的差不多,白白胖胖,看着就是平日好吃好喝养尊处优惯了的。听说是个粮商。
按照如今太原城的粮价,想不富,倒也难。
他听得刘安介绍完,便站了起来,“小民久仰世子爷和温少爷,今日有幸一睹两位风采,实在是三生修来的福分。”说着他拿出一个锦盒。一对有小臂长短,玉色纯正,洁白透明如凝脂般的玉如意,屋内烛火通明,更是照着这对如意的玉色愈加流光溢彩,“两位长途跋涉来到太原府,想必劳累,这对玉如意便是给二位安枕使用。”
这成色、这玉料的大小,怕是皇宫内的贡品都未必及得上。
温知如看着锦翌珲眨了眨眼。难怪都说京官难做,这在京城天子脚下,哪能这么堂而皇之的送礼行贿。
“罗老爷的心意我领了,这礼未免贵重了些。”锦翌珲将重新将锦盒合上,端起酒杯,“我先敬罗老爷一杯,多谢盛情款待。”
“可不敢当!”那姓罗的也赶紧斟满了一杯酒喝下。
“不过些不值钱的玩意,哪里谈得上贵重。”又站起来一位高高瘦瘦的青年,据说某位郡马爷的堂弟,姓楚,在山西做的是盐商。
他同样与锦翌珲敬了杯酒,也递过来一个盒子,“一些小玩意,给世子爷赏玩的。”
盒子打开,是十二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一时间照着屋内亮如白昼。
还记得几年前番邦使者觐见,也不过就送了五颗夜明珠做贺礼,似乎还没眼前这些个头大。
这出京一趟是要发财啊!
“楚公子太客气了。”依然是面不改色的将礼盒又推了回去。
“今日是给世子爷和温公子接风洗尘,再寒暄下去,才可都凉了。”刘安忙出来打圆场,“这些都是醉霄楼特色菜式,两位尝尝。”
刘安一面招呼锦翌珲和温知如吃菜,一面又朝着门外吩咐,“来人,再温些酒来。”
刘安今日安排的包厢内是一个足以容纳十几个人的大桌,可如今只是三三两两坐着六七个人,这会儿听得刘安的吩咐,便有四五个端着酒壶的妙龄少女推了门进来,一人一个坐在了几个富商和官员身边。
只是锦翌珲和温知如身边倒还空着。
温知如这还在纳闷,这种美色当前的事儿怎么能忽略今晚的主角,就看到又有一个女子一路低着头,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她穿的并不如之前几位女子华丽鲜艳,只是寻常的裙衫,连头发都是梳的妇人发髻。
这是什么新花招?
温知如还疑惑着,就见那妇人在锦翌珲身边跪了下来,“民女婉倩见过世子爷。”
“婉……倩……?!”锦翌珲一时就愣住了,刚握着筷子要给温知如夹菜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
“是民女。”那妇人微微抬起头,看着锦翌珲,眼中含泪。
锦翌珲连忙放下筷子将对方扶起来,“婉倩,怎么是你?”
那女子只是摇摇头,又将脑袋低下去,温知如分明看到她眼中的泪珠已经一滴滴落在了锦翌珲的手背上。
这是什么情况?跑了这么远的路还能遇到熟人?
只是匆匆一瞥,温知如也已经看清了那女子的样貌。
她的五官小巧精致,不似风尘女子的妩媚张扬,而是小家碧玉般的娇俏可人。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