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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时候,所有的太监,包括卢九德在内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大叫,就好象中枪的就是他们一样。这残酷的情形彻底将他们震慑了,有人眼睛一翻,直接晕厥过去,软软地从战马上溜了下去。
叫完,卢九德才察觉到自己在孙元和马士英面前已是大大地丢人。他紧咬着牙关,但牙齿的磕击声还是能够被人听到。
实在是太恐怖了,敌人不管来多少人,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动作,在宁乡军的长矛齐刺之下,都是一招毙命。难道坊间的传说是真的,孙元真的是懂得法术?
“长枪左!”
“长枪,左!”
第二轮长枪左刺又要开始了。
与此同时,同样被震撼得无法呼吸的还有冲在最前头的李成栋,等到敌人‘抽’枪,眼前秦军士兵的尸体已经倒成了一堵矮墙。只一个瞬间,超过两百个士兵死在阵前。
两百人啊,都是部队中的‘精’锐,一刹间就丢光了。这不过是才开始,到战斗结束,鬼知道还有多长时间,还怎么打?
所有的士兵都同时转过身去,‘欲’要逃跑。
李成栋手中大刀一挥,将两个逃兵砍翻在地,用尽全身力气大吼:“长牌!”
随着这一声令下,一千名长牌手同时朝前顶去。
这些长牌都是前阵子新做的,高约四尺,正好将士兵遮得严实。上面还‘蒙’有兽皮、麻布,讲究些的还在上面钉了铁片。长牌下面还竖和一根尖头的木桩。
长牌战术他们已经训练已久,当即大喝一声,狠狠地将木桩刺进泥土。长牌和长牌联接在一起,犹如一道墙壁。
宁乡军的长矛刺过来,发出“夺”的一声脆响。
就在这一瞬间,正在移动的秦军和宁乡军斜刺的长矛同时一顿,场面诡异地静止下来。显然,双方的对冲之力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尽管秦军的长牌阵连接紧密,可宁乡军的长矛都是向左斜刺,依旧有不少从长牌和长牌的结合处的缝隙刺进来,没入高杰军士兵的肋下,在盾牌后面爆出团团红光。
大声的惨叫声中,长牌阵有点动摇。但后面的秦军还是如‘潮’水一样涌来,苦苦支撑。
也是因为长牌顶端的木桩深深地刺入泥中,盾牌能够屹立不倒,这才不至于在一瞬间就被击溃。
“干得好!”李成栋大为惊喜,他也被刚才宁乡军的长矛左刺给吓住了。他死活也不明白,自己手下那些武艺高强的‘精’锐怎么在一个照面就像孩童一般被人轻易刺死,甚至没有半点招架之力。对于冒襄设计的这个长牌阵,他还是有所怀疑的。在他看来,冒辟疆也就是个酸丁,懂什么打仗。不过,既然高将军选择相信他,李成栋只能服从。如今见长牌阵挡住敌人的长枪齐刺,他忙大喝一声:“刀斧手!”
随着他这一声喊,就在短短一瞬间,长牌后面的秦军士兵同时将手中的长矛和短斧如同雨点一样投过去。
从盾牌的缝隙中,李成栋看到对面的敌人长矛手立即倒下了一片。有人被长矛直接钉在地上,有人则被飞斧劈中面‘门’,扔手掉手兵器,捂着脸软软地倒了下去。
同样的红‘色’在敌人阵中腾起,宁乡军先前还密密麻麻的长矛森林也变得稀疏起来。
“好个冒辟疆,好计策啊!”李成栋兴奋地用腰刀拍了拍自己的‘胸’甲,忍不住高声欢呼。原来宁乡军也是人,他们一样会流血,会死亡。
这一仗有打头,咱们秦军能赢。
实际上,刀盾兵乃是明军最普通的兵种。明兵也不是从一开头就是废物的,开国初年,太祖、成祖的‘精’锐部队那可是天下所向披靡的存在,就连所谓的‘蒙’古铁骑也被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当初的明军,无论是骑兵、步兵还是火器部队都有着一套完美的战术。只不过后来明军逐渐糜烂下去,最后彻底蜕变成一堆垃圾。
冒襄只不过是从故报纸堆里将这套刀盾兵战术找出来,略加变化,却不想竟有如此不错的效果。
又是两轮投枪和飞斧的攻击,对面宁乡军又付出了上百人的死伤。
不过,敌人的阵势还是不‘乱’。一旦有人倒下,立即就有有伸出手来将尸体和伤员拖回阵中,后面的长矛手则上前一步,弥补上战友留下的缺口。
而宁乡军的军官们还在有条不紊地大吼:“长枪左………刺!”
满世界都是长矛刺中盾牌的蓬蓬声。
“真是顽强啊!”敌人无论有多大死伤,却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依旧是那一张张麻木而机械的脸。突然间,李成栋心中有些发寒。
虽说敌人付出了不小的伤亡,可秦军的长牌阵刚演练没几天,并不熟练。依旧有不上敌人的长矛如毒龙一般从盾与盾之间的缝隙刺进来,收割掉一个士兵的‘性’命。
宁乡军不好受,秦军更不好受。因为,投枪和抛飞斧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能够使用这种武器的士兵都是军中的大力士。最多五六轮投掷,他们就会手酥臂软的。杀伤力也会随着时间的推延逐渐下降,最后到忽略不计算的程度。
“看来,不能再耽搁,我们得进攻了!”
……
“韶将军,弟兄们死伤有些重啊!”温健全皱着眉头看着前方的战况,心情有些焦躁:“咱们自成军以来,还没有吃过这种亏。”
没错,这一战宁乡军顶在最前头的正是韶伟的伟字营。
温老三恨恨地‘抽’出背在背上的火枪,就要朝前走去,道:“高杰以为他排出这么一个乌龟阵,缩在壳子里就没事,想得倒美。火枪手,准备!”
韶伟:“等等,等等,等巴勃罗的炮兵过来,咱们再给敌人一个狠的。”
温健全回头看去,却见后面,巴勃罗正和一队炮兵大吼着推着十‘门’青铜小炮一道风似地冲过来,所有的炮兵都是着上身。皮肤和面目已经被硝烟熏得漆黑,看起来犹如地狱来出来的饿鬼。
温健全一呆:“小巴不在后面打‘炮’,跑前头来做什么,这不是添‘乱’吗?”
韶伟淡淡一笑:“他是要给大炮上刺刀啊!老温,咱们也该准备准备,别让炮营抢了我伟字营的功劳。休整了这么几年,好不容易捞着仗打,这可是我们来之不易的机会啊!”攻了!”
……
“韶将军,弟兄们死伤有些重啊!”温健全皱着眉头看着前方的战况,心情有些焦躁:“咱们自成军以来,还没有吃过这种亏。”
没错,这一战宁乡军顶在最前头的正是韶伟的伟字营。
温老三恨恨地‘抽’出背在背上的火枪,就要朝前走去,道:“高杰以为他排出这么一个乌龟阵,缩在壳子里就没事,想得倒美。火枪手,准备!”
韶伟:“等等,等等,等巴勃罗的炮兵过来,咱们再给敌人一个狠的。”
温健全回头看去,却见后面,巴勃罗正和一队炮兵大吼着推着十‘门’青铜小炮一道风似地冲过来,所有的炮兵都是着上身。皮肤和面目已经被硝烟熏得漆黑,看起来犹如地狱来出来的饿鬼。
温健全一呆:“小巴不在后面打‘炮’,跑前头来做什么,这不是添‘乱’吗?”
韶伟淡淡一笑:“他是要给大炮上刺刀啊!老温,咱们也该准备准备,别让炮营抢了我伟字营的功劳。休整了这么几年,好不容易捞着仗打,这可是我们来之不易的机会啊!”
第809章战争之王()
伟字营那边的吃了亏,叫位于中军大旗下面的马士英禁不住有些意外:“太初,想不到高杰的秦军还真能打啊!”
卢九德不禁连声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孙元笑道:“高杰部的成分复杂,有受招安的闯贼,有洪老亨当年训练的老秦军,也有孙传庭后来练的新秦军。…叔哈哈…他部队中的士卒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真说起来,比前面两支秦军都强,确实是不好对付。”
卢九德:“哎,都这个时候孙将军怎么还说这些没用的,你还是快想法子啊,我军不能败,福王千岁不能败。”
听他提到自己的名字,福王问:“卢大伴你提寡人的名字做什么,打仗嘛,有来有往才够味,孤看得正热闹呢!今儿真是有意思,倒不枉起了个大早。”
“千岁……”卢九德气苦,福王还不知道如果宁乡军失败对他究竟意味着什么。夺嫡一旦失败,等待福藩的将是死无葬生之地的结局。到时候,天下之大,在座诸人却是无处可去。
孙元:“不过,高杰‘弄’出的这个小孩儿玩意也无趣得紧。”
卢九德一呆:“你的意思是?”
孙元:“德公且看下去就是了。”
卢九德:“是不是派骑兵出去维持一下,从侧面给敌人来一下?”
“德公说得是,骑兵军休息够了,也该出动了。”孙元双目放光:“因为,敌人马上就要溃了。”
……
又是一排宁乡军长矛手倒了下去,只挨打不还手,即便是天下第一军,队型也必将出现动摇。
“刀斧手,投枪,再来一次,敌人就要败了!”李成栋大笑:“攻击结束之后,全军突击!”他也知道,刀盾兵应该没有多少力气了,再不进攻,部队也维持不了多久。如今部队士气正旺,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刚喊出这一声,李成栋突然听到对面的敌人军官同时大声吼:“长矛手,收枪,前排下蹲!”
先前还如雨点一般刺向盾牌的长枪突然收了回去,劈啪的‘乱’响消失不见。
他看到,敌人的长矛手同时蹲了下去,将矛尾刺入泥土,斜指前方。在他们身后出现了一排接一排火枪手,黑‘洞’‘洞’的枪口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两军之间只相隔一柄长矛的距离,秦军的阵形极为紧密,几乎是摩肩接踵,连转个身都困难。
敌人的火枪根本就不用‘射’击,只需击发,就能轻易地击中一个士兵。
“糟糕了!”李成栋下意识地往下一蹲,缩在一面长牌后面。这个时候他只能寄希望于敌人的火枪威力不足,且都是粗制滥造的大明工部出品。
“前排火枪手!”几十个宁乡军军官同时大吼:“‘射’!”
几百声枪响连成一片,尖锐的呼啸声扯碎空气。
“夺夺夺夺!”李成栋就看到自己身前的长牌上出现了几个拇指粗细的窟窿,有阳光从里面投‘射’进来。立在长牌后的那个刀盾兵甚至还没来得及叫唤一声,身体一翻,就倒了下来。
再定睛看去,他额头上有一个黑‘色’的伤口正汩汩冒血。
木制长牌毕竟没有抵挡住敌人的火枪齐‘射’,而宁乡军的火铳也极为‘精’良。
李成栋一咬牙站起来,身边已是哀鸿遍野,到处都是蜷缩在地上不住大叫、‘抽’搐的伤兵。
盾牌也倒了一片,只稀稀拉拉几面还立在泥地上。
只一个齐‘射’,部队就‘混’‘乱’了。
在朝前看去,对面的的敌人已经彻底被青‘色’白‘色’的烟雾笼罩了,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森林一样的长矛从烟雾中斜指而出,闪烁着寒光。
能够‘弄’出这么大烟雾,以李成栋的经验来看,敌人这一轮齐‘射’至少出动了五百柄火铳。
“冲上去,冲上去!“李成栋大叫着不住朝低伏着身子的士兵屁股上踢去。
火枪装填速度慢,敌人在‘射’出这一轮火枪之后要想再‘射’第轮还需一点时间。
可士兵们看着那一片片林立的长矛,却畏惧了,迟疑了。
就在这个时候,烟雾中,敌人军官那勾魂摄魄的吼声又响起来:“第二排火枪手,‘射’!”
“砰!”
“第三排,‘射’!”
“‘射’!”
“‘射’!”
“‘射’!”
烟雾更浓,秦军阵势一片‘混’‘乱’。
有人想尽快冲上去和敌人搅在一起,有人则要回头逃跑。可大家都挤在一块,什么也做不了。
完全‘乱’套了,李成栋也不知道斩杀了几名试图逃跑的‘乱’兵,直喊得嗓子都破了,可部队还是没能靠上去。
即便有勇士试图提着兵器扑上去,可还没等走靠近敌阵就被‘乱’枪放到在地。就算有几人运气好没有被‘射’中,可迎接他们的则是同时左刺而来的长矛。
从来没有打过这种郁闷的仗,即便是以前对上李闯败得再惨,怎么说大家也是有来有往,互有死伤。
李成栋心中一片冰冷,以他的经验来看,这样的战局已经无可挽回。剩下的事情就是部队什么时候被敌人击溃,最后又能逃出去多少。
他也是吉星高照,在这矢石‘乱’飞的战场上竟然没有受半点伤。
不过,李成栋身上华丽的铠甲,和高耸着避雷针式的头盔还是引起了韶伟和温老三的注意。
这个时候,宁乡军已经‘射’出去三轮弹丸,韶伟指着前方的李成栋道;“老温,咱们好象逮到一条大鱼了,也不知道胡茂贞还是李成栋。”
温老三:“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射’杀再说。”
说罢,就提起手铳架在左臂臂弯处,虚着一只眼睛瞄准。
韶伟下令:“自由‘射’击,自由‘射’击。”
先前连成一片的整齐的枪声开始绵密起来,就如同梅‘花’间竹,响得煞是热闹。
喊完这一声,他回头看见温老三正在用通条清理着枪管里的残渣,一楞:“打完了。”
“‘射’完了,没中。”温老三有些郁闷。
“算来,让我来动手吧。”韶伟枪过士兵手头的遂发枪,正要瞄准。
一‘门’小炮从他身后推来,指向前方。
原来,在‘射’出这三轮子‘药’的时候,炮兵终于到了。
‘花’‘花’公子巴勃罗兴奋的怪叫:“韶,你后退,别挡住我的‘射’击角度。”然后对着手下喝道:“霰弹准备。”
一个装填手将一个用网兜模样的东西塞进炮管里,然后用长杆压实。
韶伟见这厮过来抢功,大怒,正要张开嘴骂,小巴古怪一笑,手中的点火杆放 到火‘门’上。
“轰隆!”大团火光扩散开来,响亮的炮声震得韶伟耳朵里“嗡”一声,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眼前是无声的世界,他看见,大约十‘门’青铜小炮推到队伍最前面,同时猛地一个后退,然后,炮口的火光就连成了一片。
无数‘色’的弹丸从炮口‘射’出,在空中形成一道铅弹之墙。
铅弹之墙以极快的速度前移,瞬间就将前面的敌人彻底覆盖。
长牌被撕成碎片,秦军士兵身上的铠甲被撕成碎片,一切都如同被放进一口大石磨里被磨成了渣滓。
人体组织的破片高高腾空,整个世界只剩下红‘色’。
……
李成栋一看到对面那片烟雾中推出来一排大炮之后,身上的血液就凝固了,他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那些大炮的炮口有闪亮火光逐一绽放。等到这一**炮过和,身边已经为之一空,再没有一个站着的同伴。
这个时候,李成栋才感觉到自己右手有剧痛袭来,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手中的大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敌人的霰弹打成了两截。
而虎口也被这巨大的力量彻底撕开,‘露’出白森森的骨头,鲜血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他已经彻底懵了。
……
这个时候,韶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