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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唇舌纠缠。
下车之前，程锦之稍稍补了点妆。粉丝们还等在宾馆的门口。程锦之补妆的时候，坐在程锦之身侧的容姒笑了一声。
“笑什么。”程锦之放下化妆棉，揪了一下容姒的衣领。容姒也配合程锦之，凑近了些。程锦之便拿着化妆棉，给容姒补了补妆。双目对视，朱唇便又贴在了一起。热恋中的人，就不能对视。对视太刺激荷尔蒙了。
“老板，容小姐，该下车了。”
“嗯好……”
两人的衣服都有些凌乱了，程锦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怪你。”
语气还带了点嗔怪。
“怪我。”容姒笑了一声。
下车的时候，除了两人各自的粉丝，还有一些两人的cp粉。程锦之没想到柿子粉居然这么活跃。听dc说，现在最活跃的是秋锦粉，秋锦粉的活跃程度快比得上小生的cp粉了。近段时间来，她和容姒都没有什么合作，无论是影视还是广告上。像这一类的粉丝，会随着两人的合作出现峰值，在合作过后又迅速低靡。就像她和老沈，之前两个完全不搭界的人，现在因为《穿越阵线大联盟》的合作，出现了大量的秋锦粉。
程锦之想着，有可能是因为《江山美人》还在网络平台播出。或许是程锦之不了解cp粉的情况，cp粉别说两个明星有过合作了，就算没有过合作也能凭借一两张合照，可能合照都不要，就能引起一大堆粉丝的迅速聚拢。粉丝们之间非常流行拉娘和拉郎配。像程锦之和容姒这种，合作了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还同时上过两个真人秀的，就是行走的糖库。
“奶喵，你又和容宝一起回来啊。”柿子粉格外热情。
柿子粉买了不少零食，直接往程锦之的手上塞。自从上次火了“程锦之吃东西”的热搜后，她现在已经被拨到了吃货一类。之前还有粉丝给她纪念品啊书啊，现在粉丝们大都给她塞零食。“奶喵，你别饿着自己，已经够瘦了。”
“别瘦了啊，看着心疼。”
关于零食的事情，粉丝们内部也有点矛盾。貌似是程锦之吃了粉丝送的东西，过敏进医院了。于是就零食的事情，粉丝们内部调整了一下，提供了几个零食的购买渠道。这些粉丝，平时自己吃小五毛的辣条不忌讳，偏偏到了偶像身上就不行了。必须要按照正规的购买渠道。
“你们是从国内来的吗？”程锦之问道。
有些粉丝摇头，有些粉丝点头，点头占大多数。
“以后别跟着我跑了，这么远，万一出事怎么办。而且你们大晚上的还在这里等，不安全。”程锦之说道。以前没感觉，现在粉丝多了，程锦之也开始操心起来了。她有时候会看到一些粉丝追车的新闻，追车擦碰太不安全了。
这些粉丝的表情就变得可怜巴巴的了。“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不是，就是怕你们耽误自己的事。”
“不怕。”粉丝说道：“其实在国内，我们也有去接机的。可是人太多了，根本挤不进去。我们也是想近距离地看你，给你打气。网上有很多不好的言论，我们希望你看到我们会开心点。”
“谢谢你们。”程锦之由衷地说道。
有时候网上确实有很多不好的言论，但还是能从这些言论中看到为她辩护的声音。因为之前的境遇，程锦之对现在拥有的人气显得格外的珍惜。进门之前，程锦之回头和这些粉丝说道：“我们进去了。”
“嗯嗯你们早点休息，辛苦了。”还有程锦之的粉丝赶紧说道：“容宝，你要好好照顾我们的程小姐。”
容姒笑了一声，看上去还很正经地牵着程锦之的手。
柿子粉还把这段视频放到了微博上。“晚安，小柿子们。”
这段视频是由“美味的柿子”发出的，柿子官网还进行了转发。“不忘初心，我们的小偶像，我们永远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可怜＇奶喵瘦了好多。”
“我室友老给我看柿子不和的新闻，真想拿这段视频甩她一脸。”
“＇大哭＇真的是糖啊，之前不和的新闻太可怕了。”
等容姒的事情处理完，程锦之也差不多要回国了。好不容易空出一下午，两人逛逛街。街上又有人认出容姒来了。认出容姒，这街肯定是不好逛了，很多华人听了容姒程锦之的名字，也跟着围了过来。主要是容姒的名字，容姒才获得都林影后的荣誉。“哇还有程锦之。”
“程锦之是谁啊？”
“你没看《白银天下》啊？”
“我不追国产剧，喔喔我知道了，是跟容姒不和的那个吗？”
口无遮拦是路人们的一大共性。
“不管了，都是明星，要签名吧。容小姐，程小姐，可以跟我们合个影吗？”
程锦之还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多人认识容姒啊。之前她和尚蔚蔚逛街，即便碰到一些粉丝，那也是极少量的。那些粉丝对她们也是见怪不怪。到了容姒这里，粉丝路人们快要扑上来了。难道是容姒给人感觉很神秘？反正，这街是没得逛了。之前在国内就算了，现在在国外，还不能过过二人世界。回到宾馆的程锦之，郁闷了。
“要不然，晚上再出去？”看着郁闷的程锦之，容姒宽慰地说道。
“晚上出去，别人就认不出你了吗？”程锦之没好气地说道。
那些路人，扯到她用的还是“跟容姒不和的那个”。好生气。
“那我不摘口罩了？”容姒戴上了两个口罩，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
“哼。”程锦之说道：“你毁了我的逛街乐趣。”
容姒愧疚地眨了眨眼睛。“锦之。”
容姒低声念着程锦之的名字，尾调还有点拖，听上去就像在撒娇。
“好烦你，别叫我的名字。”
容姒果然不叫程锦之的名字了，等程锦之坐到沙发上，容姒也老老实实地坐在另外的沙发上。电视是开着的，容姒一直在边上，偷偷地瞄程锦之的神情。程锦之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电视上，她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起了电影。容姒小心翼翼地摸到了身边的沙发上，也不敢挪到程锦之的身侧。
很快程锦之的手机响了一声，程锦之拿起了手边的手机。一看，是容姒的消息。容姒发了一张搞笑的动图。程锦之看了身边的容姒一眼，容姒撞上程锦之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可怜兮兮起来。
“幼稚。”程锦之嘴上说着，又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搞笑动图。搞笑动图的主人公是容姒。有毒起来，连自己的表情包都敢存。
程锦之一开腔，容姒忐忑的神情也缓和了不少。她修长的手指在沙发上摸索着，每摸索一次就挪一下。直到挪到程锦之的身侧。容姒轻轻揪着程锦之的衣角，接而轻轻握住程锦之的手。
程锦之稍稍挣扎了一下，便任由容姒牵着了。
“你真好。”容姒轻轻地说道。
“哼。”哼完，程锦之又嫌撑着脑袋太累，把脑袋搁在容姒的肩膀上了。
第九十五章（）
回国以后，程锦之便开始准备玉兰奖了。现在，《锦绣传奇》的二轮收视率稳居全国前三。男女主的扮演者，杨树和南璇。这两人的绯闻炒得火热，光微博讨论量就上了十亿。现在，不止网民们讨论，连圈内也在讨论，貌似说这两人假戏真做了。上一世的情况也差不多，两人合作《锦绣传奇》，后来真的成为了默认的一对。两人刚开始也挺配合的，只是到了后面，两方开始有了摩擦。在一次采访中，男方团队先出来辟谣说是炒作，男方也表示不想再炒作了，想好好拍戏。这一个说法，也激起了女方的粉丝，女方粉丝也开始抵制男方正在上映的电影。于是，两方粉丝大战开始了。按照国内的情况，一般是男明星粉丝比女明星粉丝强悍。但由于南璇本人非常有路人缘，不是南璇粉丝的人也跟着站出来了。说男明星此时甩锅，有失体面。相比男方强势的公关，南璇这边就比较安静了。貌似也是南璇本人授意的。似乎不想事情持续发酵。
再到后面，南璇凭借多部力作，成为了收视女王。而杨树，在非常广泛的人气基础下，转型电影咖。杨树刚开始的势头非常好，斩获了很多电影节上的大奖。同时，他也把姿态拔高了一般的观众，电影影响深远，但远不及电视剧来得接地气。电影一档，最多撑一个月。而电视剧，从刚开始的路透，到后面的播出，二轮播出，三轮播出，持续播出。一个好的电视剧，足以让全国观众津津乐道好一阵子。而这个一阵子，也够明星接大量的广告代言了。杨树的咖位高，只是越来越有价无市了。
南璇凭借收视女王的高片酬，也出演了一两部电影。后来又和电影院线的少东家喜结良缘，结了婚。结婚的时候，也邀请了杨树。只是杨树托说工作，没有到场，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贺喜的动态。一向文艺的杨树，这条动态也一反常态，只是非常简练的发了三个字。“恭喜你。”
杨树和南璇，程锦之都合作过。两人的形象和银幕形象有点差异，杨树在银幕前是非常沉稳持重的，而私底下接触是比较情绪化的。而南璇的银幕形象比较大大咧咧，但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沉静也非常有头脑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以好几家公司董事的身份，嫁给院线的少东家。总的来说，这两人都非常的聪明。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和合作搭档传绯闻了，但丝毫没有影响到这次碰撞出来的化学反应。大概也超出他们的预料吧。宣传的时候，程锦之也正好在后台碰见南璇。南璇见到她，也主动和她打招呼。“程小姐，好久不见。”
南璇和高祎同时入选过“四小花旦”，虽然没有媒体上说得那么要好，但私底下关系也还行。程锦之见高祎的时候，南璇也能心领神会地留出空间来。
这次程锦之入选了新“四小花旦”，也大出很多人的意料，其中就包括了南璇。南璇对程锦之的印象只停留在“富二代”上面。之前的《江山美人》《女孩围城》不用说，就连现在同一个竞赛单元的《白银天下》，南璇都好好看了一遍。抛开成见，她觉得程锦之的演技非常出彩。这和《新大唐》里的程锦之，简直是判若两人。
“好久不见，南小姐。”程锦之也说道。
这两年没接触没发现，现在接触的程锦之，无论从行为举止还是在寻常交谈中，都有了很大的改变。之前的，有些轻浮。
程锦之和南璇聊了几句，破天荒地，南璇居然留了私人号码给她。既然南璇留私人号码，程锦之也把自己的个人微｜信给她了。之前她也加过南璇，只是南璇一直没同意通过。这次给她微｜信，刚一转背，南璇便来加她了。
“我是南璇。”南璇的头像是一个日出的画面。
“嗯嗯，我是程锦之。”
这一世的心情就是和“故人们”再交往一遍吧。比起上一世，她这一世的形象不要好太多。而且，还是被人认可的身份。说真，她上一世还没加过南璇的微｜信。好奇心的促使下，程锦之也翻了翻收视女王的朋友圈。南璇的朋友圈都是一些拍戏的日常，除了拍戏的日常，还有些……和杨树的日常？她和杨树不是炒作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显露，就是一些普通的动态。说杨树给她探班，她给杨树送饭。除了杨树，她也给其他明星送过饭。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娱乐圈的事情还真不好说。要两人真谈过，那杨树确实不厚道了。
比起《锦绣传奇》，《白银天下》的讨论量就比较少了，毕竟已经二轮三轮播出了。由于《白银天下》的口碑，不少观众看到《白银天下》，还是会停下来。
这不宣传还好，一宣传，程锦之更没把握了。特别是网上关于玉兰奖的言论，在故意捧高程锦之。程锦之还真怕捧杀这一茬了。
“怎么了？”听到程锦之的叹气声，容姒又在电话里问道。
“早知道就不参加这一届的玉兰奖了。”碰上《锦绣传奇》这一条黑马。
要是选不上怎么办。广告商们肯定会有意见，作为华纳电影节的入围女演员，居然连国内的专业奖都拿不到。刚才，程锦之还问dc，玉兰奖颁奖礼那天，能不能不参加，托说工作。要是没选上，还不至于当场丢面子。真是越想越没精神。
“我也忙完了，明天过来陪你。”容姒说道。
程锦之又叹了一口气。“你要是男明星就好了，他们那里传恋爱绯闻，我们这里就订婚。上他个十天八天的头条。”
容姒顿了一下。“那我们就订婚吧。”
容姒这么认真，倒是把程锦之哄笑了。“好啊，你向我求婚。”
“那我要准备一下。”容姒说道：“我要买戒指。”
“你都告诉我了，还有什么惊喜？”
程锦之这么一说，容姒也开始想了。等容姒没出声，程锦之也知道她在琢磨什么。“那我就装作不知道吧。”
“嗯，你装作不知道。”容姒说道。
“反正你向我求婚，我肯定是开心的。不用装惊喜的样子。”
等程锦之的心情稍稍轻松些，容姒才说到玉兰奖。“锦之，你演的很好，你要相信观众。”
观众也喜欢《锦绣传奇》啊。程锦之知道容姒在安抚她。“嗯。”
她知道容姒在安抚她，便不想让容姒为她担心了。真是矛盾，又想向容姒倾诉，又不想向容姒倾诉。
“你什么都不要想，等我过来，知道吗？”
“知道啦。”
“乖，去睡觉吧。”
挂完容姒的电话，程锦之的心稍稍平静了些。现在不光网上，连现实生活中也有些议论。毕竟玉兰奖还算比较权威的奖项。涉及的利益比较多，各方都要权衡。权衡之下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偏颇了，还算公平。比起国外成熟的评选系统，国内的评选还有些混乱，往往会受到人气势头的影响。也是常说的孤木难支。幸好的是，程锦之还没有到孤木难支的地步。至少这部剧的最佳编剧，是没跑的了。
容姒过来的时候，程锦之正好参加完一台主持节目的录制。程锦之还要在后台卸妆，容姒便在她身边等她。“昨晚没睡好吗？”
“白天的菜太咸了，晚上渴，起来喝了好几趟水。”程锦之说道。
“嗯，等会吃点清淡的。”容姒说道。
等程锦之卸完妆，正好碰见了南璇。南璇似乎也要去吃晚饭，便邀请程锦之和容姒一起了。南璇很有结交容姒的意思。容姒看了程锦之一眼，程锦之点了点头。
容姒和程锦之的小动作，自然被南璇收在眼底了。吃晚饭的时候，也开玩笑地说道：“名不虚传啊，程小姐的家教果然很严。”
“南小姐就不要和媒体一样，开我们玩笑了。”程锦之说道。
“我们俩平辈，别叫我南小姐了，叫我南璇吧。”南璇说道。
“那好，叫我锦之吧。”程锦之说道：“你也直接叫容姒的名字，别容小姐的。”
听了程锦之的话，南璇也看了容姒一眼。容姒点了点头，放下了给程锦之夹菜的筷子，看上去非常礼貌。“嗯，你叫我容姒吧。”
“好的，锦之，容姒。”南璇笑了笑。“真是奇怪，平时也没少见你们，今天一见，感觉特别的投缘。”
有了之前高祎和程锦之的事情，南璇也大概能估摸程锦之和容姒的关系。难怪见高祎最近失意了不少，上次还有谁向她问起程锦之，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