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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听容姒这话，程锦之翻了个白眼。“就待两个小时，你怎么看我？”
两个小时，要是碰上堵车，就堵路上了。
“那……”
“你是不是想我来机场？”
“嗯……”
程锦之笑了笑，瞬间被动转主动了。“你求我。”
容姒也说得很委婉。“我想你。”
能让容姒憋出这三个字，已经足够了。程锦之笑了好几声。“下飞机，给我打电话。”
这两天的录制，还是很紧张的。为了规避外界的干扰，节目组把部分取景放到了影视基地。嘉宾也是两头跟着跑，白天跑影视基地，晚上跑外景。程锦之还拉着沈秋如，加班加点地录制了好几场。
“我不行了，我已经二十个小时没睡觉了。”从镜头下来，沈秋如马上瘫坐在了椅子上。“不，是连续两天。四十八个小时，我就睡了两个小时。”
“这一场好了，你先去休息。”程锦之见导演的神情，估计也差不多了。她转头看着沈秋如。沈秋如扶着椅子，坐起了身。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导演。
导演指挥了一下航拍，便转动看程锦之和沈秋如了。“小程小沈，可以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导演，我再补录昨天那场吧。”程锦之说道。
沈秋如刚松一口气，见程锦之这么积极。她赶紧拉住了程锦之的手。“老程，你已经好几天没回宾馆了。要死啊你。”
“你不想成为第一个猝死的女演员吧？”沈秋如说道。
“你别管我，我明天要请假。”程锦之说道。
“请假？”
“要是有粉丝来探班，你帮我照应一下。”程锦之说道。
“好的。”沈秋如说道：“你是要去赶通告吗？”
“不是。”见沈秋如站起身，程锦之也揽住她的肩头了。脑袋搁在沈秋如的肩上，和沈秋如咬耳朵道：“明天容姒要来，我要去约会。”
“啧啧原来如此。”沈秋如仗义地拍了拍胸脯：“你去吧，有什么情况我顶着。”
“好，有什么情况打我电话。”
程锦之补录完穿越，回到宾馆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泡澡敷面膜，美容修容换衣服。坐上车已经是早上七点了。容姒大概九点多下飞机，十三点左右飞威尼斯。阿尖觉得机场人多嘴杂，给她们安排了会所。会所在机场附近，从机场到会所只有十分钟的车程。程锦之先到了会所。
吃点东西，程锦之便有点犯困了。“我先睡了，到了叫我。”
等程锦之醒来，容姒已经进浴室了。程锦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薄毯，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从床上下来了。沙发上有一个黑包，是容姒最近代言的国产包。浴室的门也没锁，容姒在里面淋浴。容姒见到迷迷糊糊的程锦之，便关掉了喷头。她裹着浴巾，长手一伸，便把程锦之揽到了怀里。“醒了？”
“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熟。”
“还不是为了腾出时间。”见了容姒，程锦之便有点起床气了。她蹭了蹭容姒的颈窝。
多辛苦啊，你要是不叫醒我，那我不是白辛苦了。
“嗯。”容姒便把程锦之抱了起来。
程锦之躺在床上，又搂着容姒的脖颈。“姒儿……”
容姒笑了笑，吻了一下程锦之的额头。“睡吧，我陪你。”
“睡觉太可惜了。”程锦之趴在容姒，眨了眨眼睛。容姒捏了捏程锦之的脸颊，手指又轻轻抚摩着程锦之的黑眼圈。黑眼圈也不是很重，但看着还是足够让人心疼的。
“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可惜。”容姒轻轻抵着程锦之的额头，洗了澡，耳朵也有点发红。
这段时间，容姒就没有国内的行程了。一直要忙到威尼斯电影节结束。电影节结束，容姒又有别的东西要忙了，上升期的女明星，一秒钟也停不了。现在国际市场，最看好的就两个人了，一个是尚蔚蔚，另外一个就是容姒了。程锦之除了去年在国际上有点水花。今年完全是容姒带着她擦边。今年公关团队在争取玉兰奖，接综艺秀也是为了造势。在一片大好的情况下，是很难不获奖的。关于玉兰奖，程锦之心里又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忧。大概是陪嫁太久。
在回去的路上，dc又和程锦之说起了今年的玉兰奖。《锦绣传奇》那边开始放大招了，前两天，饰演男女主的演员传出了绯闻。《锦绣传奇》二轮的收视率，稳坐了全国第一。男主是杨树，女主是南璇。南璇是唯一连任两届的“四小花旦”，上一届和高祎齐名。这一届和程锦之齐名。杨树和南璇都是流量担当，如果八卦属实的话，将会成为这个月最爆的八卦。
“老板，你九月份真要留出一星期啊？”九月份正是玉兰奖最后冲刺的阶段。
“我去威尼斯，来回就要不少时间。”
“那好吧。”
回到宾馆，程锦之睡了会。到了夜里，沈秋如便来找程锦之吃晚饭。沈秋如的神色有点暧昧，拿起丝巾围了一下程锦之的脖颈。“这叫什么？小别胜新婚。”
程锦之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的脖颈。果然，脖颈上还有一些吻痕。刚才出门的时候，容姒问她是不是经常和沈秋如在一起。她刚说是，便被容姒抱起来吻了会。其实想想，容姒挺像正常人的。咦？这样形容自己的爱人也有些奇怪。
“难得晚上没夜戏，还可以喝点小酒。”沈秋如说道。
沈秋如的酒量不错，平时也爱小酌两杯。这些天工作量太大，怕耽误事，没少压抑自己的酒瘾。前两天吃饭，还让助理去买了甜酒过过瘾。程锦之的酒量一般，啤酒还好，碰上一点有度数的也不行。
“明天还要早起化妆呢。”程锦之说道。
“那又怎么。”沈秋如说：“喝点酒，做事情才带劲。”
“那你带劲吧。”进了酒馆，程锦之点了面和酱菜。这座酒馆很出名，据说是百年老店。酒也是自家酿造的。酒馆坐落在影视基地附近，装潢也是古香古色，不少演员，特别是男演员喜欢到这里来解闷。沈秋如和程锦之一进酒馆，就见了一些半熟不熟的面孔。酒客们穿着各朝各代的服装，都是古装剧的熟脸，估计还有夜戏。
沈秋如和这些人聊得挺来，刚找张桌子坐下，便有人给她们送酒了。
“这是程小姐吧？没想到素颜还这么漂亮……您别光顾着吃下酒菜啊。喝点？”送酒的人和沈秋如打完招呼，便打程锦之的主意了。
“你这是给谁送酒啊？”沈秋如斜了来人一眼。
“都送都送。”来人悻悻地说道。
程锦之笑了笑，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半杯。“我酒量不好，就沾一点吧。”
“爽快！”
“老程都喝了，老板你不会不给面子吧？”沈秋如说道。
“诶诶，我陪程小姐喝一个。”还没举杯，就有人起哄了。“老板，老板娘来了啊。”
还没见老板娘人，光老板娘这三个字就把老板吓得手腕一抖。沈秋如和程锦之往门口一看，有老板娘吗？没有，倒是见到一白白净净的小伙子。这下场面喜庆了。
程锦之也懂了。
等老板转过背去，程锦之便问沈秋如了。“这老板是双啊？”
“搞不清楚。挺喜欢给女明星敬酒，前两天还听他念叨想要个孩子。”
之前在申城影视基地拍过这么多戏，她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一座酒馆。回宾馆之前，程锦之要了好几瓶酒。口感不错，程锦之想带两瓶给她爸。刚跟她爸说完，她爸妈就顺道路过申城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程母还看了看程锦之的后边。“容姒呢？”
“她啊，大忙人。前两天不是跟你们说了吗？”
“忙晕了。”程母说道。“她现在在国外？”
“诶女儿啊，你们今年是不是没怎么聚啊？”程父问道：“不聚不行，再忙也要聚一下。没沟通，会散的。”
“知道啦。我们前两天才见过。”程锦之说道。和父母吃饭的时候，程锦之又给容姒打了个视频电话。准备让容姒和爸妈打一下招呼。容姒不知道在忙什么，半天也没接。
“锦之，你怎么老是看手机啊？”程母说道。
“工作上的事。”说着，程锦之瞄了一下屏幕，才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容姒刚回宾馆，便看到了程锦之的视频电话。她抬头，看到了大厅沙发上坐着的容湛。容湛似乎在等她。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几个月不见，人又高了许多。他看着容姒，声音也变得更低沉了。“我想和你聊一下家里的情况。”
容湛也参加了威尼斯电影节，他今年出演了一部大制作。
“嗯好。”容姒把手机放进了衣兜里。
“我现在有事，稍后再回复您。”叮咚一声，程锦之一看。什么鬼，居然忙到发短信都是默认信箱里的。
第九十章（）
容湛和容姒相对坐着，容姒的面容很平静。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玻璃杯。他们一进门店，服务生便端来了两杯水。这是一家特约的门店，经常有名人出入这里。对一般的名人，服务生是见怪不怪的。当容姒和容湛同时进入的时候，服务生们立马激动了，虽然表面上还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其实背地里已经传开了。即便是不关注八卦的人，也知道容家姐弟的事情。前不久，容湛取关了容姒。还有知情人透露什么，容湛和容姒大吵了一顿，原因不祥。现在两人同框出现在门店里，这燃起了服务生们熊熊的八卦魂。
“家里的情况，我一直都知道。”容湛说道。前一阵子，容湛把头发剪掉了，为了配合公司宣扬的阳光健康的青少年形象。
他背脊挺直，看着容姒。容湛的五官长开了，但毕竟只有十七岁，稚嫩的眉眼和容姒还有些相似。两人相像的面容，同样清冷的气质，任谁都看得出这是两姐弟。只是说话的气氛就有点不像两姐弟了。
很快，敲门声响了起来。
“容小姐，容先生，欢迎你们光临本店。这是菜单。”服务生们把最会察言观色的小班长推了上去。
“嗯好的，谢谢。”容姒接过了菜单。
容湛也接过了菜单，习惯性地点了几个菜。点完以后，再抬头便撞上容姒的视线了。容姒似乎柔和了许多，合上了菜单。“就他点的这些吧。”
“还要再点些吗？”小班长说道。她没想到容姒居然这么平易近人。
“不用了，我们两个人也吃不完。”容姒说道。
“好的，打扰二位了。稍等片刻，菜一会就上。”
等服务员转身，容湛才反应过来。刚才他点的都是姐姐平时爱吃的。这让他有些别扭了。见姐姐神态柔和，丝毫没有一点冷战的僵硬。他倒显得有些僵硬了。
小班长刚下楼，便被三三两两的服务员拉住了。“怎么样？有没有打起来？据说他们俩吵得很凶。”
“是啊是啊，好像是为了家里的遗嘱？”
“我怎么听说是为了程锦之啊？”
“要让经理知道你们这样，肯定要发脾气了。”小班长说道：“都别聚在我身边了，散了吧。我看他们俩姐弟很好，估计是炒作。”
服务员们这才一哄而散。
“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和你说一声。”容湛说道：“容家的债，你不用管了。我会还。”
口气有点像替父母清理门户。
“你要和程锦之在一起。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容湛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我们就吃这一顿饭，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
容姒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债款很多，你一个人还不来。”
“你是瞧不起我吗？”
“你并不擅长这个。”
容湛倒是冷笑了一声。“你之前也说我不适合娱乐圈，现在你也看到了，你错了。”
容姒没有说什么了，再说下去，又是一顿无法避免的争吵。这顿饭两人都没有吃什么。出门的时候，容姒看了一眼容湛。容湛的神情仍然有些倔强。
容湛上车的时候，容姒微微叹了一口气。“我永远是你的姐姐，这一点无法改变。以后你有什么为难，我还是希望你找我商量。
“家里，只剩下你和我了。”容姒慢慢地说道。
容湛本想说点讽刺的话，见了容姒的神情，他又别开了脸。
车窗升了起来。
这两天，她也接到经理人的电话。经理人提到了债款，容湛已经还清好几个人了。容姒知道容湛今年接了代言和电影。他一股脑地还了几个小户，估计把自己的钱都拿出来了。虽然不说杯水车薪，但也实在没有理财的概念。这次容湛不找她，她也是要找容湛的。
言尽于此。说再多，也是枉然。
“姒儿，忙完了吗？”睡觉前，程锦之又给容姒发了短信。“今天爸妈来了，你有空和爸妈视频一下。他们挺想你的。”
“好的。”见了程锦之的短信，容姒拿起手机，快速地回复了。房间里开了两盏灯，有些亮堂。没有开灯的地方，昏昏暗暗。容姒面前摆着一台正在工作的笔记本，她现在在处理一些工作室的事情。
“你准备睡觉了吗？”
“嗯。”容姒回复了。“你也早点休息。”
“我已经在床上了。”程锦之发语音道：“和我说晚安。”
“晚安。”容姒回了语音。
等程锦之去休息后，容姒才放下手机。要开始今晚的工作了。
八月底，录制完《穿越阵线大联盟》，程锦之便去赶《白银天下》的二轮宣传了。
“看这收视率的涨幅。”等程锦之回后台，dc也给她看了《锦绣传奇》的数据。“搞绯闻还真是百试不爽。可惜啊。”
dc说可惜的同时，又上下看了程锦之一眼。程锦之白了dc一眼，继续看本子了。或许是剧中人设的原因，程锦之和男主更多的是被调侃“兄弟情”。戏外也没搅出什么水花。其实这也是拍戏的常态，有些男女主角，拍几个月的戏连对方的私人号码也没有。前几天和沈秋如去酒馆，程锦之对里头的演员都有些眼熟，估计在哪部戏里对过几句台词。情况就是这样，主角有可能还有点台本的交流，不是主角的，除非合得来，要不然拍完就忘。
程锦之现在在物色电影本子，论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还是电影强一些。她这两年，除了一部《女孩围城》，其他电影都是友情出演。大概是光顾着国内市场了。她身后有这么多广告商，要对他们负责。如果这一次能够获得玉兰奖，那她算是站稳脚跟了。重生这么久，电影有《女孩围城》，电视剧有《江山美人》《白银天下》，还有即将杀青的《仁术》。热门的综艺秀，也参加了几个。连话剧也有涉猎。演技说提高，还是有一定的提高的。演电视剧还好，电影感觉还有些不够。这个问题，之前也被评审主席提出来了。电影会将你细枝末节的表情变化，放大再放大。
九月份的威尼斯电影节，如期而至。程锦之也提前一天，去了威尼斯。国内参展的电影并不多，入围的就更少了。连容姒的《归人》都没有入围。大概是因为《归人》之前在都林电影节上已经赢得赞誉了。现在三大电影节都有竞争。容姒一部《女孩围城》，一部《归人》，显然已经打开了国际市场。工作室今年也给容姒签了好几个国际大牌。
程锦之刚陪容姒走一天红毯，国内的评论就炸开了锅。喜欢程锦之的，自然仍旧吹捧程锦之。不喜欢程锦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