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着他,只微笑着,缓慢的说道:“段先生应该还没忘记日本的樱花吧。”
“难道,你是?不对。”段余兴警觉的说道。
我冷笑了一声,缓缓挽起了衣袖,露出左臂上烫着的樱花的图案。
“啊!樱花少佐!”他吃惊的说道。
我站起了身,狠狠地摔了他一个嘴巴。这个嘴巴,是献给戴笠和糜伟震的。我打不到他们,所以,段余兴倒霉算是替带他们为我出气了。
“你还知道这个名字,我以为你忘记了。”我冷冷的说道。
段余兴垂着头。脑门上竟然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我冷笑着走到他家酒柜地高椅上坐下,冷冷的看着他。
段余兴走了过来,大有任凭我发落的态度。
“这几年,你可没少残害日本人呀。”我说道。
戴笠这招果然管用,如此之下段余兴露出了马脚。想不到,戴笠竟然用这种笨方法试探出了段的真实身份,有的时候,这样的笨办法却是最有效的办法。
“小的……小的也是迫不得已。”段余兴说。
我想了想,这样下去。我迟早是要露出马脚地。毕竟,我不是樱花少佐本人,也没有在日本受训过,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过程。唯有趁热打铁,才能保护我的安全。
“你还没有露出你的接头方式。”我说。
段余兴沉着脸,微微的卷起了袖子。在他的胳膊上有一个不容易辨认地梅花。
我站起了身,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一动也不敢动。
“说说吧,这几年来你有什么收获?”我说。
段余兴抬手轻轻的擦了擦汗珠,我猜,他的汗水一定浸透了衬衣。按照戴笠的意思,我应该勾引他一段时间。好好的观察他有什么具体的问题才可下手。但是。我可等不下去了。早死早托生,这是我一向地原则。
“因为组织一直没和我联系。所以,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搜集了一些情报。但苦无人联系,所以,小地这几年一直都只能潜伏着。”他说。
看样子,他没有私人的电台。
我笑了笑,又坐回到椅子上。“知道了,现在,是你为组织献身地时候了。”我冷冷的说。
段余兴看着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少佐,不如我给您倒一杯葡萄酒。”他说。
我点了点头,说道:“不必叫我少佐,还是叫晚秋吧,我已经习惯这个名字了。”
只见段余兴走到酒柜的前面,掏出一瓶红酒,又那出一只杯子。又见他拿起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擦了擦杯子倒上了酒。
“请。”他将酒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笑着端起酒杯,摇了摇里面的酒,过了几分钟才缓缓的说道:“这杯酒赐给你喝。”一面说,我一面将杯子举到了他的眼前。
段余兴的额头上伸出了微微的汗珠,他为难的看着我,不敢接那杯酒。看样子,我的判断没有错。那张手帕上沾满了毒药,他用它擦拭,为的就是置我于死地。
看来,他是不打算与日本方面联系。还算不笨,知道日本人和军统局任意那一面都不可能放过他。杀了樱花少佐,日军自然会以为他们已经暴露,短时间内不可能有人和他联系。这样,他就能躲过一劫。
我冷笑着,狠狠的将那杯酒泼到他的脸上。“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在我面前用!”我狠狠的说道。
段余兴苦着脸,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若今天死在这里,你就过不了明天的天明!废物!”我骂道。
第一百五十四章 消息
段余兴的脑袋上大颗的汗珠掉了下来,他伸手去擦,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属下一时糊涂,属下一时糊涂。”
我冷冷的看着他,坐在椅子上,他见我不讲话,以为小命难保,左右开弓给了自己四个嘴巴。看着他滑稽的模样,我伸出了手。
“停,我来这里不是看你摔自己嘴巴的。”我说。
段余兴如同听到大赦一般,立刻停下了手。
我想了想,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银蝶的照片。
“这个女人,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我找到她。”我说。
段余兴颤巍巍的接过照片,看了看。“是。”他说。
我点了点头,说道:“记好了,一有这个女人的消息就通知我。还有,要秘密寻找,万万不可让她落在国民党的手中。”
段余兴点了点头。
“把你手中的船票给我。”我说。
段余兴立刻走到一个柜子的面前,从里面掏出了两张船票,看样子他还为别人准备了。
“就这两张吗?”我问。
段余兴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两张。”
我笑眯眯地站起了身。对他说道:“好地。我知道了。谢谢你。”说完。娇滴滴地拍了拍他地肩膀。“你这个蠢货。我第一次看到你地时候。就对你暗示。你辜负了组织对你地培养。不要让我看看到你那副德行。”我严肃地说。
段余兴立刻立正。半弓着身子。我将船票塞到口袋里。离开了他家。
两天以后。我意外地接到了糜伟震地电话。
“晚秋。我让民福船运给你安排了今天晚上地位置。你先撤回来吧。日本人可能会比我们想象地要速度快一些。”糜伟震说道。
我满不在乎的对他说了段余兴的事情,糜伟震大惊之下,责备我沉不住气太早的暴露了身份。他觉得,此刻的我已经十分地危险,如果段余兴想对我下手。现在就是机会。
糜伟震告诉我,他会让民福船运尽快的将船票送到下榻的饭店,让我用尽快的速度上船以免在惹是非。
民福船运地人一过午后就来了,他们将我的行李运走。过一会他们就会有人带我上船。但是,我手中还有三张船票,我准备送给那些需要得到帮助的人。
一个人走在武汉的大街上,到处凌乱不堪的。能逃的都在收拾东西,不能逃的眼巴巴的羡慕着能逃跑的人。
是呀,哪里能有穷人地活路?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看着武汉街头的狼藉,谁能想象在不久之前它曾朝气蓬勃的?
我去了在武汉的办事处。
一进门。竟然发现这里还是井井有条的。
和我很熟悉的康莉莉一见我到是很诧异。
“晚秋,你怎么没走?”她问我。
有人问我,如何区分和共党地太太?答案很简单,的太太无论官大、官小,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德行。共党无论是家属还是工作人员,她们都会面带微笑平易近人。
的队伍里。很少看到女性的工作人员。虽然主张男女平等,但是,女人在的队伍里还是少数。
我眼前的这个康莉莉,她是共党在武汉地代表之一。我们在一次联谊会上认识,和她交谈很轻松,不需要寒暄、恭维,她是个真性情地女子。
“我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你们什么时候走?”我问。
康莉莉笑了笑。摇了摇头。她的头发齐耳。没有烫过,像个女学生似地。“还不知道。上面还没定下来。”她说。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不走?”
“你什么时候走呀,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们起码有个照应,你可是一个人,不然,你这几天听信,跟我们一起撤离。”康莉莉说道。
我笑着拉着她地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三张船票。
“得了,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放心吧,我能逃得出去。这几张船票你留着,这是最后一班船的,万一到时候你们还没撤离,这也能是一条出路。”我说。
康莉莉看着我,说道:“你有了票吗?”
“我今天晚上就走。”我说。
她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谢谢你。”她喃喃的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你别和我客气。说实在的,我的朋友不多。而且,朋友中像你这样的只有你一个。不帮你帮谁呢?”
她笑了笑,见她很忙,我正准备告辞。
“对了晚秋,我想问你,认识一个叫尚合的人吗?”康莉莉说道。
我心里一惊,只觉得这个名字仿佛来自遥远的天外。像是一声巨大的雷声,震得我呆住了。
“不认识。”我惊慌失措的说道。
康莉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道:“哦,原来不认识。看样子,我是搞错了。”
我点了点头,抑制不住心脏的狂乱的跳动。
“你说的那个人,在找一个叫晚秋的人吗?”我问。
康莉莉笑了笑,说道:“是,他是我们的一个同志。上次他到武汉来,特意打听国民党的交际圈里是否有个叫晚秋的人。他说,那是他的未婚妻。”
我沉吟了一下,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时候作出任何让人怀疑的举动。我苦笑着说道:“他还真是个有情有义地人。可惜。我没那个福气。你也知道,我不过是糜伟震的姨太太。我到是羡慕他一直挂着的人,现如今有情有义的男人不多见了。”
康莉莉点了点头,对我笑了笑。
我坐在车里,一路上不断的打量着这个城市。
尚合曾经来过,或许,他和我曾在某个街角擦肩而过;或许,我们曾在同一个面馆吃过热干面;或许,我们都经过同一个公园怜悯过同一条流浪狗。
他说,我是他的未婚妻。
听的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当年。若不是他,今日我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我会和苏文起过着他踏实的日子。
我想起了那张脸,斯文的而干净地脸。
这么多年不见,不知道他是否还如从前。如从前那样。笑起来时露出阳光般灿烂的微笑。
我想起多年前为他缝制的手帕,不知道他是否还留在身边。他还会用它擦汗吗?还会在夜里时掏出来看看吗?
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
尚合在我的心中,已经是一个打着忧伤地烙印。每一次的想起,便复习起过去的种种。过去的种种欢愉与不幸。
多年过去,我对他始终保持着一种夹杂着怨恨的伤感。因为他,我害了苏文起。可是,过去我是爱他的。
就像多年以前,我第一次看到他那蝇头小楷的字时。上面写道“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多年以后,经过战争洗礼的他,是否还能保持着当年的那种冲劲呢?
这场战争应该会让他变得沧桑吧?或许。就是因为有了太多地或许,在会让我和我们变得更加的陌生。
是的,我和他已经在人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距离码头越近。车子开的就越是缓慢。前方等待的人太多,有票地和没票的都混在了一起。谁都不愿意留在这里等死,求生是人的天性。
民福船运的工作人员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司机又像前方开了一段路,我们才下了车。
我的行李已经运送上去了,如果我不上去,那么糜伟震未来接到的只有行李。
民福船运地工作人员自然知道得罪不起糜伟震。只有拉着我不断地挤进人群。
我看到一双又一双渴望生存的眼睛。有母亲背着大包袱拖着两个孩子地,还有男人拉着妻子的手。生死相依地画面。
贫穷虽然可怕,但是。没有爱的生活更加的可怕。
爱,可以让人们在逆境中生存。无爱,可以让人们在富足中死去。
我羡慕的看着那一对普通的夫妻,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能手挽手的面对灾难。而我呢?
想到我自己,更只增添了我的忧伤。
民福的工作人员使劲的推开拥挤的人群,为我挤出一条小路,我紧紧的跟随着他们。谁都清楚,只要船门一打开,人群就会爆发出巨大的力。一种从后向前的力可以冲散任何人。
据说,这几日,这里每天都会发生踩踏的事件。到我上船的那天之前,已经有十几个人死于别人的脚下。
好不容易才走到码头入口的铁丝网门,里面站了十几名穿着中式黑衣的男人。他们是民福船运的保卫人员,手中都拿着各式的棒子。见到拥挤的人们,他们就会冲到前面去,用力的咋过去。
铁丝网门打开之前,我几乎已经被后面的人挤得贴到门上。身边的两个工作人员拼命的拉着我,生怕被人群冲散。
好不容易打开了,我几乎是以摔的姿势钻进了里面。三个保卫人员拉住了我,这才使我没有狠狠的摔在地上。即使这样,脚踝处也被扭的生疼。
有百姓成乱钻了进来,保卫人员迅速的扬起他们手中的棒子,狠狠的向那些人砸去。被砸的人无暇顾及身上的疼痛,只是拼命的向船的方向跑去。
我略略定了定神,跟着民福的工作人员奔着小路上了船。
总算,赶在了日本人进城以前。
第一百五十五章 唱戏
目标是最重要的,手段可以不记。这是蒋介石的理念。
回到重庆以后我才知道,段余兴留在武汉的主要目的竟然是为了阻止撤退。蒋介石已经将目光放在了战后,是他的眼中钉,是他认为的战后最大的敌人。
不过,段余兴的手段并不高明。他在的船上安放了炸弹,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求段余兴跟着他们一起上船,破坏了段的计划。
10月24日,蒋介石正式对外宣称放弃武汉。
10月25日,武汉正式沦陷。
段余兴也已经坐上了会重庆的船,过几日大概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依然要担当主角在唱上一场大戏。日本人对重庆的攻击没有停止,经常有飞机投放炸弹,这让山城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收拾好的塞满体己的包袱都放在柜子里。只要防空警报一拉响,百姓们都拎上包袱像防空洞跑去。
一日,趁着闲下时间,我拎上了一些东西,到福荟寺探望苏文起。
每次想到他,都止不住的让我回忆起,他躲在福荟寺正殿的墙后偷偷的关注着我。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充满了压抑的情思。
谁知道,苏文起并不想见我。无论我怎么哀求,他只是叫小和尚出来告诉,他暂时不希望见到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只好放下东西流着眼泪默默的离开。
走到寺门时,我又回了头。
这次。不在看到苏文起地影子。
几日以后地一个晚上。糜伟震半夜回家。闯到我地房间。将我从梦中拖回来。
“段余兴明天回来。”糜伟震说。
我在半梦半醒间。烦躁地说道:“回就回吧。我想睡觉。”
糜伟震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一颗金子做地鸡蛋放到了我地床头。
“留着吧。今天别人给地。”他说。
我顺手掂了掂,很重。
“实心的?”我问。
他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随手将它放到了床边地抽屉里。“你又答应人家办什么事?这个分量可不是容易的事呀。这,怎么着也要两三根金条吧。”我说。
糜伟震摸了摸我的鼻子,说道:“行了。这你就别操心了。明天段余兴回来,还是按照计划来,知道吗?”
“你们答应我的,只要这次事情结束,我就可以摆脱你们的控制。”我说。
糜伟震考虑了一下,说道:“等一切结束在说,房卡我个你放到这里了。”
“你们确保我的安全?”我问。
糜伟震白了我一眼,说道:“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点了点头,又躺下了。
段余兴地船上午九点就到了。糜伟震十点时打电话告诉我。段余兴已经回家了。放下电话后,我立刻打电话给他。
“段先生吗?有些急事找你商议。”我在电话里讲到。
段余兴听到是我,先是一呆随即才恢复平时的声音。
“不知晚秋小姐有什么贵干?”段余兴说。
我笑着说道:“难道。先生忘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