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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肥胖的身影走了进来,眼睛盯着盆里的肉,双眸冒光,她悸动了,双腰叉腰,吩咐大头,“大头,把那两斤肥肉割下来留给她们吃,其他的我要全部带走。”
说的理所当然,好像这都是她家的肉似得。
不过大头没动,他是给安宁干活,拿安宁的工钱,可不是给陈天生夫妻干活。
谁是东家,他听谁的。
第34章 吵架()
他视线看向安宁,安宁笑道,“行啊,三十个铜板一斤肉,大舅妈,你带银子了吗?”
“安宁,我可是你亲舅妈,你卖给人家二十五个铜板一斤肉,卖给我三十个铜板一斤肉,你对得起我对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吗?”
哼,死丫头,要不是在村长家里,她连那两斤肉也不留给她。
留给她吃,她不但不感激,还想要从她口袋里掏银子,没门。
大舅妈恨的牙痒痒的,继续道,“再说了,你是我养大的,我吃你几斤肉,你竟然开口跟我要银子,你让大家说说,这有理吗?”
“啊呸,不要脸的泼妇。”
不等安宁反击,在屋里听到张氏声音冲出来的李二娘,朝张氏呸了一口,双手叉腰,凶神恶煞的跟张氏对骂起来。
“养大了安宁,张氏,你好意思说,你在陈家这么多年连一个家务活都没干过,你倒是说说,你养的起谁啊?”
“香琴妹子回陈家之前,你过的什么日子,和我们一样去地里起早摸黑干活,孩子连个衣服你都不舍得买,逢年过节的你头上戴来戴去就是你娘家陪嫁来的那一支银簪子,可自从香琴妹子回陈家后,你过的又是什么日子,比那大户人家的大夫人都还要高上,连晚上的洗脚水都还要香琴妹子给你准备,就差给你洗脚了。”
“你再看看你身上,新衣服,银手镯,都是香琴妹子赚的银子买的吧,可都是香琴妹子赚来的银子。”
“更可恶的是,你还趁家人都出去干活后,和你一双儿女们在家里偷着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吃后,虽然抹干净了嘴巴,可那传出来的香味,整个陈家村谁没闻到过?”
前几日她从张氏家路过时,她就闻到张氏在家做红烧肉,当时还馋的她流了不少口水呢。
李二娘呸了几声,继续道,“香琴妹子是老实人,不跟你计较,你可倒好,居然还想用安宁来要挟要恩情,你好意思你,要是我,我都得羞的没脸见人。”
李二娘噼里啪啦的把张氏骂了一顿,听的安宁在心里为她鼓掌。
要知道,张氏的泼辣是陈家出了名的厉害,谁也不敢招惹她,没想到李二娘真的会为了她们母女而得罪张氏。
就凭这一点,村长这一家人,她是真心交了。
张氏被骂的怒气横生,跳脚道,“李二娘,这是我家的事情,要你搀和什么。”
哼,李二娘要不是村长媳妇,她一定会扑上去跟她打一架。
作死的老妖婆。
张氏在心里把李二娘狠狠骂了一顿。
李二娘理直气壮道,“这里是我家,你跑来我家耍泼,我自然要管,再说了,香琴妹子和安宁是我一家人的恩人,她们的事情我当然要管,免得被一些无赖泼妇欺负了去。”
李二娘的态度,让张氏气的够呛。
她目光又看向陈氏,语气软了几分,“香琴,我收留你母女十多年,这个恩情你不会忘记了吧,当年要是没有我收留你们娘儿俩个,指不定你们现在连命都没了呢,今日安宁有出息了,不但能给人治病,还能打猎,日子也过好了,那你也不能忘本啊,这些肉我就先拿回去了,以后你要有了好东西,可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
第35章 自私自利()
说完,就狠狠瞪了一眼不听她话的大头,扭着肥大屁骨,就要去端肉。
哼,不割更好,那她一两肉也不用留给陈氏。
“大舅妈,你那么着急做什么,你的银子还没给我呢。”
安宁身影一闪,挡在了张氏面前,还嘲讽笑道,“大舅妈不会是想要买东西不给银子吧?”
“我这猪肉虽然是无本买卖,可也是我拼了命才杀得它,大舅妈想要不花银子就吃到猪肉,那好啊,那我就直接去陈家搬粮食抵银子,正好现在是秋收,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相信大舅妈家里粮食也不少,我也不多搬你的,就按照肉场市价来对比,也和其他村人一样。”
“你敢。”张氏一怒,“你敢动我的东西试一试。”
“那你敢动一下我的猪肉也试一试?”
安宁眼神一凛,冷厉的眸光和张氏的怒眸对视,她眼里那一闪而逝的杀气和寒气,震到了张氏,骇的她脸色一下子煞白,后退了几步。
陈天生似是现在才回过神来一样,他站在张氏身边,见她身子欲言又止,伸出手去搀扶她,有些不悦的看向安宁,“安宁,你对你大舅妈做了什么?”
“你说呢?”
靠,她能对张氏做什么,她都没碰到张氏一下。
果然,陈天生够阴,自私自利的家伙。
安宁在心里狠狠吐槽他。
最后,在村长出来后,训斥了大舅几句,大舅才不甘不愿的拉着张氏走了。
闹了一顿,他们一斤肉也得到。
临走时,陈天生扫了盆里的肉好几眼,又看向陈氏,似是希望陈氏能说些什么,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陈氏一句话也没说。
陈氏和安宁在村长家里吃了晚饭后,长根就把安宁换来的一大堆粮食和蔬菜和肉都搬上了牛车,亲自送去了安宁家。
次日,天还是灰蒙蒙一片,陈氏带着她昨晚上做好的几个饼子,坐着长根的牛车,跟着长根陈木一起去了城里。
安宁昨日跟她说了,不想她以刺绣为生,她年纪大了,怕她会瞎了眼睛,安宁会医术,能给人看病赚钱,不需要她绣花赚钱养家。
陈氏也答应了,不过眼看就要到冬日,她和安宁也没一件冬衣,就想去城里买一些布料和棉花给两人一人做一身棉袄棉裤,再做一双新棉鞋过冬。
其实,是陈氏担心银子放在她手上留不住,担心会被张氏坑掉,这才决定花掉,早早去买过冬的衣服鞋袜。
陈氏走后不久,安宁就起来了。
好吧,她是被小风小绿吵醒的,在两小蛇冒着绿光的眼神下,她做了一盘子红烧肉给它们吃,又炒了一个火爆大白菜,煮了粥给自己吃。
吃了早饭后,安宁把两箩筐的草药洗干净,放在了院子里晒。
想到昨日见到的草药云集的橘子山,安宁心动了。
她扫向一直跟在她脚边的小风和小绿,道,“小风,跟我去橘子山采草药,小绿,你在家看家,记住,有人来就吓走他们。”
第36章 翻院墙()
有小绿在家看守,安宁非常放心。
见小风能跟着安宁去橘子山玩,它却只能在家看家,小绿小脸幽怨了,可怜兮兮的看着安宁,“宁姐姐,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橘子山玩。”
“你看家,免得屋里的肉和排骨被人拿走了。”
她可不相信,张氏会就此放下贪婪。
她敢打赌,今日张氏一定会上门找麻烦。
不过有小绿看家,她十万个放心。
小绿闭嘴了,脸一垮,“你要抓兔子和野鸡回来让宁姐姐做熟,我要吃鸡肉。”
“吃货。”
小风鄙夷怒瞪它一眼。
哼,跟一只吃货在一起,它的福利就少了好多,早上一盘红烧肉,它只吃了三块,宁姐姐吃了两块,其他的都进了小绿的肚子里。
吃货什么的,它最讨厌了。
安宁带上镰刀菜刀,背上背篓,带着小风,上了橘子山。
她走不久后,张氏就拉着老太太一起来串门。
好吧,其实是来讹肉讹银子的。
见大门紧锁着,家里没人,张氏桀桀一笑,就去借了个凳子放在院墙下,胖身子爬上凳子,十分艰难翻的翻了过去。
院子里,扑的一声,重物落地。
张氏痛叫一身,然后爬起来,一拐一瘸的直奔厨房。
本以为陈氏母女不在家,这一次她一定会丰收而归,哪知,她刚踏进厨房,就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尖叫声,还惊慌失措,逃命般跑出来。
不过,她也够倒霉的,被一只蛇追杀,在翻院墙离开时,还一不小心摔断了腰。
她叫的那叫一个凄惨啊。
所谓:天作孽,犹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
张氏这是自作自受。
当然,这一切安宁不知道。
上了橘子山后,因为有小风带路和望风,安宁安然的避开了几只大型猛兽,安心的采她的草药。
中午时分,小风带她到了一条小溪旁,安宁放下背篓,洗了手,坐下歇息。
小风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就见它尾巴上卷着两只野兔,递给安宁,“宁姐姐,我没用牙齿咬它们,它们是我用尾巴缠死的。”
它没用牙齿咬,兔子就不会中毒,这样,宁姐姐也可以和它一起吃烤兔肉。
“好,我们一起吃。”
安宁接过小风尾巴上卷过来的两只肥兔,乐的眉开眼笑。
呵呵,果然,多了两个小跟班,她苦命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上山采药也少了许多风险,就连猎食物都不用她动手。
嗯,真心不错。
安宁用菜刀利落的处理兔子,刮皮,清内脏,砍掉了兔脑袋。
然后,她想到了家里的小绿,道,“小风,别玩水了,你再去抓两只兔子来,留着回家做给小绿和我娘吃。”
“我也要吃,我要吃红烧的。”
“那就抓三只来。”
“知道了。”
小风乐呵呵的应了声,呲溜一声,就没了蛇影。
“呵呵,两只吃货。”
安宁笑了。
等她收拾好了兔子,生了火堆,架起了烤架,小风也抓到了一只野山鸡回来了。
送来后,眨眼间,它又不见了蛇影。
第37章 表哥()
等安宁收拾出了野山鸡,小风又带来了两只一只兔子和一只山鸡。
放下山鸡和野兔,小风就垂涎三尺的盯着烤兔肉。
“宁姐姐,烤肉好了么?”
“快了。”安宁应道。
剩下的野兔山鸡,也被安宁收拾好了,放在背篓里。
“给你,接着。”
安宁掰下一只兔腿,扔进了小风嘴里。
小风下意识就用嘴去接。
“呀,烫烫烫,烫死我了。”
小风把刚吞进嘴里的一小块兔腿又急忙吐出来,蛇影一闪,跳入了小溪中,张开大嘴喝了两口水,才觉得灼痛的舌头和嘴唇好了些。
安宁一脸无辜,“抱歉,我忘了你喜欢吃冷食。”
所以嘛,是它自个儿嘴馋要赶热吃,这能怪她么?能怪她么?
小风看着她,泪流满面。
安宁正吃的津津有味时,突然,不远处传来扑通一声,一个重物摔倒的声音,接着又传来一声闷哼,“嗯……噗……”
很快,一身戒备的安宁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放下兔肉,悄无声息的循着声找去了。
一颗树叶茂盛的古树下,趴着一个黑色影子,一动不动。
安宁走过去,确定地上的人是晕了后,她蹲下身,伸手把他掀翻身,一张刀刻般俊朗又熟悉到她骨子里的俊脸,就这样映入了她的眼中,让她措手不及。
她呼吸一紧,情不自禁的唤了声,“表哥……”
不错,晕过去的男人正是安宁表哥秦远,镇国公府世子爷,也是风菲龙国的少年骠骑大将军。
安家叛国,全家三百口被抄家斩首,安宁深受打击,自缢而死。
这消息被他亲信飞鸽传书,送到了边疆,秦远悲痛的差点没晕死过去。
他痛彻心扉,肝肠寸断,不管不顾的要回京城见安宁最后一面。
连城是边疆回京城的必经之路,离连城只几里地,他昨晚在连城落脚时遇到刺杀,身受重伤,被追杀时逃进了橘子山。
在橘子山漫无目的筋疲力竭的逃了半天,就在他要撑不住时,突然听到了有女子的说话声。
循着声音,他就过来了。
谁知还没靠近,他就撑不住晕倒了。
这一次秦远也是福大命大,命不该绝,竟然就这样遇上了安宁。
见他脸色煞白,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好似下一秒钟就会嗝屁,安宁心痛如绞,眼泪哗啦啦就落下。
她呜呜低泣,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一样,轻轻搂着他,低泣道,“表哥,你不要死,你要撑着,阿宁会救你,阿宁这就救你。”
让他靠在她怀里,她擦了一把眼泪,把着他脉门。
片刻后,安宁放下他的手。
秦远内伤极重,全身筋脉竟然损伤了一半,五脏六腑也震伤颇重,且胸口上挨着心脏部位,还有一道深深的刀伤。
安宁解开他衣服,见到伤口后,心疼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伤口周围血迹已经干了,两边的肉往外翻的骇人,狰狞恐怖,瞧的安宁一脸心痛和焦急,恨不得替他受伤受痛。
第38章 不孕()
这一道伤口足以要了秦远半条命,要不是他及时封住了身上几大要穴,护主了心脉,再凭着一股不甘心就这样死掉的毅力支撑着他不到下去,恐怕他早就死了。
直到他因失血过多,实在虚弱支撑不住,这才才晕死过去。
安宁咬着牙,拿出吃奶的劲一把抱起他,转移到溪水边,为他清理伤口,然后从背篓里翻出了几株药草,洗干净后放入自己嘴里咀嚼。
药草嚼的快烂成了粥时,她犹豫了片刻后就红着脸嘴对嘴,将药草汁喂进了秦远的嘴里。
担心会药草汁会溢出来,她还用舌头把它顶入了秦远的喉咙里。
“表哥,表……”
不行,她不能喊他表哥,她已不再是以前的安宁,她现在是穆安宁,是陈氏的女儿,不再是那个被表哥极尽宠爱的安宁。
她红着眼眶,艰难的改口哽咽道,“公子,你快吞下嘴里的药草,只要吃下去,你就不会死。”
安宁一连说了好几遍,或许是晕迷中的秦远求生裕望强烈,听到了她的呼唤,竟然慢慢的把嘴里的药草吞进了肚里。
安宁一见,顿时松了一口气。
小风好奇的围着秦远打转,“宁姐姐,你认识他?”
“嗯,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安宁苦涩笑道,笑容里有多少沧桑和哀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错,秦远很重要,是她安宁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今日上山意外遇上他,是老天爷给她最大的惊喜,可是……一想到他受伤,有人要杀他,安宁的脸色就阴沉一片,满眼都是杀气。
秦远年纪轻轻,手中就掌握着十万兵权,身后还有一个强大的镇国公府和做皇后的姑姑做靠山,权大势大,朝里嫉妒秦远,想拉拢他,还有想他死的人多的是。
特别是近些年,宫里的皇子们大了,皇上却迟迟不立太子,几位皇子表面上看着和和气气,实则早已擦拳磨掌,在暗地里斗的你死我活。
奈何皇后只生了一个嫡子,排行老七,今年只有十二岁,虽说他是嫡子,下面又有一个强大的镇国公府做支持,但他年纪太小,上面又有六个如猛虎饿狼一样外家势力也不弱的皇兄镇压着,皇上如果立他做太子,那只是送给他一道催命符而已。
据安宁所知,后宫的斗争从未停止过,七皇子在六位皇兄手底下夹缝求生,能活到十二岁,这期间皇后使了多少手段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