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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夫人大惊失色,惊慌失措,抱着儿子大哭了一顿,然后就和乔家老爷吵架。
总之,乔家被闹了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而乔文轩磕破脑门子,脸上也烫起了两个泡,好在乔家官家请大夫及时,不然脸上水泡一破,定会破相。
不过,脑门子上被磕破的地方恐怕要留疤痕了。
在乔家闹的不可开交时,安宁孤零零的身影站在了安府的大门口。
不对,以前的安府牌子已经被皇上下旨摘下了,现在已经挂上了一个新的牌子,宁府。
呵呵,真巧,居然姓氏和她的名字一样。
安宁悲戚一笑,她站了许久后才返身离开。
到了约定时间,她和孟娘三个在之前的小巷子里碰头,孟娘还带来了好消息。
她高兴的道,“姑娘,离那绸缎铺子不远就有一栋宅子要卖,只是里面前后院子太大,价钱上要贵一些。”
“多少银子?”
见安宁问了,那就是有心思想买,孟娘忙仔细把她知道的一一道来,“三进的宅子,占有五亩地,宅子是去年修葺过的,买了后就能直接搬进去住,听房介的人说,宅子的主人姓林,是做买卖的商人,因生意赔了本,欠了一万多两银子的外债,所以就想卖了大宅子,换一个小宅子住,多余的银子就拿来添窟窿,所以房主开出的价钱要比市价多了一成,要价两万八千两银子。”
第162章 嫁祸()
安宁听了直拧眉,这价格哪儿是高出一成,都快三成了。
那房介是欺负孟娘初来乍到,不清楚京城房价的行情吧?
她道,“价格太高,孟娘,你去找房介的人问一问,对方若两万两银子卖,那我就买下。”
两万两银子是京城那块区域的房子市场价,也是她能给出的极限,如果不成,再看别的就是。
谁也不会傻傻的多拿银子去给不认识的人添窟窿,自己吞个闷亏,还没落下个人情讲。
这就跟她在连城时看到的那一栋五进宅院一样,明明是连城的房子,房主非得仗着自己是京官,要卖出个京城的房价来,而且人家出了天价买他家房子,他还不带欠人家人情,反而好似人家活该欠他的似得。
这种人,安宁不屑跟他打交道。
再说了,京城别的没有,就是房子多,还有贵人多,买房子的事情,东不成,西来就,总会买到合适的。
买了宅子后,正好给小虎小白它们来了后住。
孟娘应了一声是,然后她先离开一步,安宁三人就打道回府。
她们回府时,二管家正急的团团转,见到她回来,急忙迎过来,“姑娘,你可回来了,家里出事了。”
安宁脚步一顿,“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的病情突然严重了,已经不能动弹,表情也僵硬了。”都快要死了。
最后五个字,在看到安宁脸色一凛,眼中冒出锐气时,二管家没敢说出来。
当安宁赶到沉香苑时,侯爷,穆惜柔,苏心荷,楚梦几人都在,还有万太医和钟大夫在。
而几日没见到的大夫人竟然也在。
安宁见到她,表情突然僵了一下,然后就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大夫人感觉到有视线盯着她,她回头一看,见是安宁,而且她现在还有心情笑,她脸色就一沉,呵斥道,“安宁,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给你祖母治病,你祖母的病不但没有好,还加重了,你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众人的视线本来都落在正在给老夫人把脉的万太医身上,听到大夫人的声音,都纷纷回头,就见到安宁一脸凝重,深沉的看着大夫人。
她道,“母亲,祖母的病加重了,我身为她孙女,哪里还能笑的出来,何况祖母的病是经过我的手医治的,我就更加笑不出来。”
意思是你看错了。
想要污蔑我的人格,就请你找一个好一点儿的借口。
见她表情气愤中略带幽怨,好像她刚才真的没有笑过一样,大夫人是真的在说谎在污蔑她似得。
众人看看她,又看看大夫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相信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
如果大夫人的话是真,老夫人病成这样,且病因和安宁还有牵扯,如果安宁真笑了,那她是几个意思?
是她想要害死老夫人,见老夫人要死了,才忍不住笑?
可要是安宁的话是真,那大夫人污蔑安宁,又是几个意思?
一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的视线,在大夫人和安宁二人之间来回看,把大夫人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岔了气,浑身都在发抖,刚要为难安宁,侯爷就出口道,“安宁,你回来了,你过来看看你祖母。”
“是,爹。”知道侯爷是在帮她解围,安宁心暖了三分,走了过去。
老夫人昏睡不醒,浑身如一具僵硬的躯体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万太医已经收回了手,皱眉思索了一番,然后就好奇的打量眼前这个风声正盛的永宁侯府的嫡长女。
不似外面传言那么不堪,且长的比永宁侯府的双胞胎姐妹都要漂亮三分,和侯爷俊美的外貌倒是有六分相似。
这一刻,万太医知道,为何永宁侯府的大夫人一见到这个新来的嫡长女就会自动升起一层敌意,甚至在侯爷和他这个外人面前都掩饰不掉。
有这么一张脸在,无怪乎侯爷会多疼她一些。
在万太医打量安宁时,安宁已经走过来,淡然镇定的给万太医行了礼,然后问道,“万太医,我祖母的病怎么样?”
她没有打算给老夫人把脉,至少现在不行。
万太医刚给老夫人把完脉,她要是就这样坐过去给老夫人把脉,那就是对万太医的医术的侮辱。
侯府把人家请了来,又不相信人家的医术,她小姑娘竟大大咧咧的当着太医的面把脉,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万太医道,“老夫人手脚冰凉,浑身僵硬,从外表看像是中风偏瘫严重的症状,可是……”
见他吞吞吐吐,犹豫不决,侯爷急了,“可是什么,太医尽管道来。”
“那老夫就直说了。”万太医直言道,“老夫人虽然身子僵硬,又昏迷不醒,但她的脉象却沉稳,脸色红润,根据老夫行医多年的经历来判断,老夫人不像是病情加重,反而是服用了一种能麻痹身体的药。”
接下来的话,万太医就没好意思说的太清楚。
老夫人中风了,不能自理,自然不是她自己会傻乎乎的服用全身麻痹的药,那反之,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而这人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害的人是老夫人,还是本在给老夫人治病的永宁侯府嫡长女,那就是侯爷自己去调查的事情,他只是一个太医,只负责给人治病。
侯爷脸色当即黑了青,青了红,红了白。
“这事我知道了,我母亲的病,就有劳万太医了。”
“老夫不敢。”万太医道,“老夫诊断老夫人的病情这几日已有了起色,府上大姑娘的医术令老夫汗颜哪,老夫人的病,侯爷还是让大姑娘继续医治吧。”
其实,见老夫人的病情转好,他就很想请教安宁几句,但这里人太多,他没好意思问出口。
侯爷就派了大管家送万太医出去。
万太医人一走,屋里气氛一下子就降至到零度。
安宁以为是因万太医意有所指有人害老夫人,侯爷才会生气。
但是,她却看到,侯爷锐眸射向的人竟然是钟大夫,而大夫人脸上惊慌一闪而逝,穆惜柔表情也满是担忧,然很快又被她掩饰在面下。
安宁眨巴眨巴眼。
嗯,貌似她错过了什么呢?
在她回来之前,这里就演过一场戏,而钟大夫就是戏中主角,不,配角之一。
安宁不动神色的后退一步,站在侯爷后面,缩小自己的存在,躲在一旁继续看戏。
侯爷盯着钟大夫许久,盯的钟大夫脚底冒寒气,浑身直打哆嗦,双膝一弯,忍不住跪下来求饶道,“侯爷,老朽不是故意的,老朽是用错了药,还请侯爷饶老朽一命,老朽下次会注意。”
“还有下次?”侯爷冷哼了一声,一脸失望,“钟大夫,自打十五年前我有了状元府后,家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一直是你替他们医治,我穆家滋养了你十五年,对你信任有加,没想到你却利用我的信任来迫害老夫人,你真的是太让本侯失望了。”
“求侯爷饶命,老朽真不是故意要给老夫人服用麻痹药,是……”说到这钟大夫急忙转口,举起手要发誓,“老朽发誓,再也没有以后了。”
安宁听,忍不住嗤笑一声,“发誓若有用,那我们龙国的监狱里恐怕一个犯人也没有。”
“那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大夫人就瞪向她,“都是吃五谷杂粮的人,谁人不会犯错,重要的是知错能改。”
“钟大夫给我们府上服务了十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不能因为他一次无意中的错误,就要抹杀他所有的苦劳,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侯爷,依我看还是打几板子就算了吧,好在老夫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原来,今日钟大夫来给穆惜玥复诊时,拿掉了穆惜玥脸上缠了几天的纱布。
穆惜玥见到镜子里她脸上的疤痕后,就情绪不稳,大吵大闹。
钟大夫要给她施针,她却把钟大夫推到。
钟大夫没办法,只好趁她不备扎晕她,但又担心穆惜玥半道上会醒来,就让厨房熬了麻痹药给她喝。
哪知,在端药的时候,沉香苑和梅兰苑的下人却拿错了药。
老夫人喝了麻痹药,浑身不能动弹,吓得刘妈妈连忙派人去禀报给了大夫人知道。
大夫人急匆匆带着钟大夫赶到沉香苑,见到老夫人的模样,还以为老夫人是病情加重,就幸灾乐祸的打算看安宁笑话。
谁知道,钟大夫把完脉后,确定了老夫人是服错了药,等麻痹药劲过后,老夫人自然就会恢复。
大夫人是一脸失望。
正好这时,下人来禀报说侯爷回来了,大夫人就让孙妈妈买通钟大夫,并以他的家人安全为要挟。
钟大夫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医术比一半的药房医术要好一些,但总究是一个没权没势没钱的小大夫,被大夫人一威胁,钟大夫为了家人思考,逼不得已就答应了。
等侯爷来了后,钟大夫就瞒着老夫人病情的事情真相,还故意说成是之前的医治有问题,才会导致老夫人病情加重,把祸嫁给安宁一个人扛。
第163章 没有心()
大夫人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说:“安宁她还年纪小,就算她是习医天才,医术又能高到哪里去,侯爷一开始就不能相信她什么能治好老夫人的话,这一下老夫人连眼珠子都不能动了,可是如何是好。”
大夫人以为,有钟大夫出面,侯爷一定会相信他们的话,等安宁回来,自然是少不了一顿罚,到时候她在旁边在添油加醋一番,就不信赶不走安宁。
谁知道,侯爷听了后,竟然要派大管家去请万太医来,大夫人一急之下,就开口阻拦。
侯爷本来不疑心,只是想着万太医医术比钟大夫强,想要请万太医过来看看老夫人,希望老夫人的病还有治,但大夫人这一出口阻拦,反倒让侯爷疑心大起。
侯爷是个文官,聪明谨慎,心思慎密,又疑心病重,见大夫人拦着他去请万大夫来救老夫人,他就怀疑她的用心,也怀疑此事有问题,更是坚定了去请万大夫的决定。
万太医刚来不久,刚为老夫人把上脉,这不,安宁就回来了。
万太医确定了老夫人是服用了麻痹药导致身体僵硬,昏迷不醒,并不是因安宁治疗不当而病情加重。
等万太医走后,侯爷就发了一顿飙。
他不是个傻子,相反,他聪明的紧。
他知道钟大夫没理由来害老夫人,但钟大夫却认罪了,原因只有一个,那个吩咐的他人,他不敢得罪,所以他才会一个人扛下所有罪责。
既然钟大夫自己找死也不供出他背后那个人,那侯爷也不必对他客气。
侯爷没有打钟大夫板子,也没用把他交给刑部的人,而是让他好好的回去了,然后向外宣扬了钟大夫谋害永宁侯府的老夫人的事情。
此事一传出去,钟大夫的名声算是毁了,他也没脸在京城再呆不下去,回去后就卷了铺盖,拿着大夫人暗地里塞给他的一千两银票,带着一家妻儿老小,连夜离开了京城。
一个大夫的名声,比他的性命都还要重要,钟大夫宁愿侯爷打他几十板子,也不想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但侯爷的所作所为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钟大夫后悔莫及,又恨极了大夫人的要挟。
……
钟大夫走后,侯爷就审问了几个下人。
一开始,大夫人在场,没人敢说出真相。
大夫人是侯府当家主母,这侯府里的下人百分之七十的下人是她的心腹,那百分之三十的下人,自然都是穆承运自己培养出来的心腹。
心知当着大夫人的面,问不出原由后,侯爷才佯装罢休,但回了清风小筑后,他就派了几个侍卫暗中调查此事。
因为侯爷怀疑幕后主使人是大夫人,侍卫们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审问下人,而是去听墙角。
果然,派出去了十个侍卫,就有两个侍卫听到了真相。
其中一个侍卫听墙角跟的对象是刘妈妈。
早年老夫人刚到京城时,身边并没有下人侍候,是大夫人出面帮她买了几个下人,而刘妈妈就是那时候被大夫人安排在老夫人身边的心腹。
可刘妈妈和老夫人毕竟处了十几年,而且老夫人对刘妈妈对她特别好,对她极其信任,把她当成老姐妹一样对待,刘妈妈就是一个铁人也会被老夫人焐热了。
晚上,老夫人还没醒来,刘妈妈就打发走了所有小丫鬟,然后就趴在老夫人床沿上大哭了一顿,跟她道歉,还把大夫人威胁钟大夫嫁祸给安宁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妈妈之所以哭,倒不是因为要帮安宁,而是因为她受到了良心上的谴责,觉得对不起老夫人,在老夫人不省人事时,她却眼睁睁的看着钟大夫和大夫人利用老夫人做戏。
而刘妈妈不知道的是,在她道歉大哭时,屋顶上一个侍卫正竖起耳朵听。
除了刘妈妈外,另一个泄密的人就是大夫人本人。
大夫人见陷害安宁不成,还得搭进去一个钟大夫,回到清水榭后就大发雷霆,摔了一套她最喜欢的青釉仰莲纹茶杯。
孙妈妈劝说她,让她忍耐,然后说着说着,二人就谈起了今日老夫人的事情。
侯爷得知真相后,在清水小筑也气的摔了一只他最爱的茶壶。
王妈就劝道,“侯爷,大夫人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都要掐个尖,这府里突然多了一个在农村养大的大姑娘,生生把原本属于二姑娘的嫡长女位置夺了出去,这口气你让大夫人怎么咽得下去。”
“大夫人能允许大姑娘进侯府的门,已经是触犯到了她的底线,现在见大姑娘不像她所想的一样一无是处,反而聪明伶俐,知书达理,又有一身医术傍身,生生把二姑娘三姑娘都比了下去,大夫人这是着急了才会狗急跳墙,犯下错误。”
“侯爷,你和大夫人十几年的夫妻,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假装不知道吧,不然惹怒了大夫人,这偌大一个侯府没有一个当家主母出面送往迎来,这侯府面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