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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出了那种丑闻,他还能笑出来才怪。
一群人就坐了下来,陈天生把属于他的东西一一列出来,一一估价。
除了衣服被褥他要带走外,其他所有东西都算上了,就连他们家吃饭的五只碗五双筷子都没漏算,一起估了十文钱。
最后,连房带地,所有加起来,一共是三十二两三百五十七文钱银子。
不过,里面有三百斤粮食,而其中有一百五十斤的粮食是老刘氏的口粮,现在陈天生要走了,老刘氏自然要跟着陈地生过,按理说,她的口粮陈天生就要还给陈地生才是,但陈天生却一起算进去了。
虽然只有一两银子的粮食,但事不是这个理儿。
陈地生看了一眼陈天生,见他没提老刘氏的口粮,他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闭了嘴,没说出来。
罢了罢了,一两银子的事,只要他以后多挖一些药材就赚回来了。
在大哥离开之际,何必给他添堵呢。
再说了,去外面落户要用银子的地方多了,这一两银子虽不多,但省吃俭用,一家四口人也能用上一个月。
陈地生这么一想,有些堵的发紧的心就敞开了,连老刘氏最后的养老送终的事也没提。
大不了,他一房扛起老娘以后的一切就是。
现在有安宁帮着他们,他们一家四口人都在赚银子,只要勤劳一些,努力一些,他们的日子就一定会过比以前幸福快乐。
最后,陈地生最总看在他和陈天生是亲兄弟的份上,他一共给了陈天生三十五两银子。
其中有十两银子,是王氏去跟安宁借的,剩下的二十五两银子,是他们一家四口人这三个月积攒的所有财产。
文书写了,手印盖了,王氏陈地生就一起帮着陈天生把他们全家人的衣服被褥都打包好,搬上牛车。
陈天生临走时,陈地生心有不舍,眼眶泛红,叫住他道,“大哥,有空就回家来看看,这房子虽然不是你的了,但我永远是你的亲兄弟,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还有老娘,有空多回来看看她。”
“嗯,我知道了。”陈天生喉咙发紧,应了一声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认识到,谁才是真心对他好的人。
……
张氏一家人走了,安宁的日子消停了。
对于陈天福的下场,安宁不同情。
这一切的后果,都是他自己作死的下场。
一切都是他自取其辱,自作自受而已。
那晚,如果她不是有白夜提醒,如果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那今日被逼离开陈家村的人就会是她,更严重的是她会失去清白,会失去女人寻找一生幸福的资格。
所以,大舅一家人被逼离开陈家村,她一点儿也不同情。
今日之事,有因才有果。
今日他们得到的果,都是他们往日种下的因。
如果不是张氏和陈天福串通,怂恿他算计她,如果不是大舅太过纵容张氏母子的行为,今日的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
日子继续如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没了张氏在身边如个小丑一样时不时的出来蹦达一下,安宁的日子就如她的名字一样,安逸宁静。
不过,安宁的心里却不宁静。
她仰头看向远处高耸入云的橘子山,山上已没了之前绿色盎然的景色,而是换上了一层萧条之色。
就如她此刻的心一样,闷闷的,灰色一片。
再有十天就要过年了,陈氏早已把她过年穿的新衣服准备好了,还买了许多鱼腌上了,说是过年吃腊鱼腊肉,表示一年平平安安。
可越是离年近,安宁的心就越是堵的慌。
每到佳节倍思亲,
距离秦远离开已经有三个半月,这几日,安宁满脑子想的都是他那张美的天怒人怨的俊颜,挥之不去。
她从荷包里拿出从不离身的绿玉佩,如葱白一样细嫩的手指在上面的纹路上缓缓摩擦,似乎上面还留有秦远的气息。
表哥,你还好吗?
我想你了。
真的好想。
一想到对她始终如一,情深似海的表哥,她就心痛。
一想到因为她的死,就伤心的痛不欲生的表哥,她就窒息般难受。
她好想去京城见他一面,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只要知道他活的好好的,她就能放心了。
这个念头起后,她就压制不住,疯狂的想去京城一趟。
只要看表哥一眼,她就回来,她不会去打扰他的生活,不会去缠着他。
可是她要用什么借口去呢?
她自己去,陈氏怕是不肯吧。
可是,她不能带人去啊?
她该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
安宁紧紧捂住胸口,里面疼的难受,只为了她脑海中那张挥之不去的俊颜。
安宁回到家,见到因在准备过年物品而满脸幸福的陈氏,她到嘴的话如一根鱼刺一样哽在咽喉,上不上,下不下。
以前因为有张氏的压迫,苦了一辈子的陈氏,没能给安宁做一件新衣服,也没让安宁吃过一块肉,一个鸡蛋。
现在,她有了银子,安宁每个月都会给她一百两银子当零用,她全都攒了起来,买了许多点心瓜果肉菜等,都是她为新年准备给女儿吃的。
她想给女儿一个幸福难忘的新年,想要把以前不能给女儿的,一次性全都给出去。
所以,看到陈氏心意的安宁,又怎么张的开嘴,说要去京城。
罢了罢了,大不了,过完年再去就是。
到时候,她正好赚够了银子,可以在京城置一栋宅院,日后去京城也好有个落脚处。
而现在嘛,她打算先在连城置办一栋宅院,懒的跑来跑去时,她就可以在连城住几日。
安宁想到就办,第二日,她去和新请来的车夫一起去连城,托杨华弟帮她买一栋宅院。
杨华弟苦着脸,哀怨道,“我的姑奶奶,你就绕了我吧,我忙的连去茅房的时间都没有了。”
“那好吧,我让胡掌柜帮我去办。”
见杨华弟刚看完一批病人,坐下还没等歇口气,门口又来了一个病人,安宁就暗自小小的愧疚了一下,然后就放过他。
她又去了客香来,把来意跟胡掌柜一说,胡掌柜就笑呵呵道,“就这么一桩小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帮你办好。”
第114章 太坑了()
说起来,安宁现在也算是胡掌柜的半个东家,虽然客香来不是安宁的,但客香来赚到的利益,安宁却有四成分。
而且客香来如今能财运滚滚,安宁功不可没。
且她性子随和易相处,从不摆架子,也从不拿乔,更是没有对他们指手画脚颐指气使过,也从来不搀和客香来的经营和规划。
除了当时讨价还价客香来的利益分成时,她表现的强势锐利了一些外,平时她就是一个文文静静娇娇柔柔的小姑娘,很惹人喜欢。
胡掌柜就特别喜欢她,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胡掌柜今年四十多岁,因多年劳累客香来,又要操心杨华弟的事,所以他的外表比真实岁数老了几岁,看着像五十来岁的小老头。
年轻时,他因要还杨悦儿的救命之恩,就自愿留在了客香来,尽心尽力帮她把客香来的生意转亏为盈。
后来,等他闲下来一些,想要杨悦儿帮他介绍一个对象,解决他的终身大事时,杨悦儿却突然得了重病,他就不好意思开口了。
这一拖,就一直拖到杨悦儿过世,胡掌柜也没能娶妻子。
不过,这几年他已经把杨华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个牵挂的人。
眼看杨华弟都二十多岁了还不成亲,他真心担心杨华弟会和他一样,这一拖,就把人给拖老了。
安宁的出现,给胡掌柜带来了一道曙光。
一向对女人不喜的杨华弟,竟然能和安宁相处融洽,并且愿意让她靠近他。
胡掌柜的心那叫一个激动啊,直接就把安宁当成儿媳妇看待了。
不过,在安宁为自己争取客香来利益时,胡掌柜就泪了。
因为他看出来了,这两货相处的在融洽,在友好,他们之间也没有擦出他希望的火花的可能。
在失望黯然之余,胡掌柜见安宁可爱又懂事,就决心把她当女儿看待。
没了儿媳妇,多了一个女儿,胡掌柜的心这才走出了阴天,迎来了晴天。
安宁对他也好,见他幸苦,她就时不时的帮他熬一碗大补的药给他喝,就连三四百两银子一支的百年首乌,她都眼睛也不眨一下,说给他吃就给他吃。
说起来,还是他受到她许多照顾。
现在她难得开一次口要他帮忙,他当然是乐的尽心尽力,鞠躬尽瘁。
“安宁,要不你留下来陪我吃午饭,下午我在带你去西街看看?”
西街是连城的富人区,治安也好,安宁要买房子,凭她的财力,胡掌柜自然带她来西街。
“好啊。”自己去逛一逛也好,不然她虽然来了连城很多次,但其实除了仁善堂和客香来外,其他地方她并不熟悉。
安宁答应留下,胡掌柜自然高兴,忙吩咐小喜子去告诉厨房,中午多准备了几道安宁爱吃的素菜。
特别是浇汁素鸡豆腐,安宁最喜欢吃。
中午吃饭后,胡掌柜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就把打扫任务交给了几个小二,他带着安宁去了西街。
许是因为这一片都是富人区,卖房子的人家不多,只有两户人家。
第一户是一个四进的院子,房子去年主人刚修葺过,看起来还很新,而且原主人住的时候也特别爱惜,所以买下来不用修葺,就能直接住进来。
房子主人要价五千两银子,价铬到合理,但有一点不好,这栋宅院离杨府不远,中间只隔了两个府邸,安宁要是买了它,每次回家还要从杨府大门口经过。
因为她和杨华弟合作的关系,所以安宁下意识的不喜欢和杨华弟有隔阂的杨府住的太靠近。
第二座宅院有些大,是一个五进的大宅院,且新盖成没几年,里面也装修的相当漂亮,就是见识多广的安宁见了,也连连拙舌。
这里的布置和装修,比她前世住过的安府乔府都丝毫不逊色。
特别是里面的两个大花园,让安宁一见就喜欢上了。
第一个园子里,楼台亭阁,水榭长廊,小桥流水,样样俱全,且每一样都设计的恰到好处,漂亮的美轮美奂。
里面还修了一个大大的湖泊,微风吹过,波纹荡漾,上面停放着的一座漂亮的画舫随风一荡一荡,似是在欢乐的舞蹈。
湖泊不远处是一个长长的蔷薇花架子,只可惜现在是冬天,安宁看不到大片大片的蔷薇花,不过她能想象到,这若是五六月份,蔷薇花开季节,这里一定美极了。
另一个园子里种的全都是梅花,花开灿烂,花朵簇锦,威风轻轻一吹,就落下一片花雨。
安宁走进去,身处在花的海洋,花的世界,这一刻,她竟然感觉到心情无比畅快。
除了花园,这里的每一栋房子也建设的相当漂亮,就连每一种小摆设都深入安宁的心里。
在这里,安宁似乎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气息,那就是身在京城的气息。
后来,听带他们看房的管家说,这栋宅院的主人姓徐,是连城人,但现在在京城为官,是一员正三品大官。
徐大人是个很念旧的人,他虽然身在京城为官,可他心里却总是惦记着连城,还经常拿银子出来帮连城的百姓们修桥搭路,施粥布粮,做了不少好事。
前几年,徐大人估摸着自己年纪大了,几年后就要辞官归乡,就提前派人在老家买了一块地,从京城请了人来盖了这座气派的大宅院,打算等自己老了辞官还乡后居住。
可惜,徐大人汲汲营营了一辈子,却生了一个不听话的儿子。
徐少爷遇人不淑,一不小心就被人带沟里去了,跟着人家又赌又嫖,从一个老实听话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十全十美的地痞公子哥儿,仅仅一年,就几乎败光了徐家所有家产。
这不,家里没银子了,徐家大少终于清醒了,后来得知他被人坑了,就带着刀去找人家算账,砍了人家一只胳膊。
那人的老爹也是个三品大官,家里有权有势,虽说他是家里一个不被看重的庶子,可自己儿子被人砍了胳膊,焉有置之不理的。
这不,人家老爹就朝徐大人要十万两银子的封口费,不然就送他儿子去蹲大狱。
徐大人老年得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哪儿舍得他去蹲大狱啊。
这不,他东借西凑,才免强凑了五万两银子,这些银子还是人家看在他老脸的面子上借的。
徐大人捧着五万两银票,去找那人谈判,可人家说了,十万两银子,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徐大人在急的火烧火燎之际,就想起了自己曾派人在连城盖了一栋宅院。
所以,这栋宅院最低卖价是五万两银子。
五万两银子,太坑了。
虽说这栋宅院又大又漂亮,且还是新盖没几年,连主人都没入住过的新宅院,但这里是连城,不是寸土寸金的京城。
在京城,这栋宅院确实值这个价,可这里是连城,这栋宅院最贵也就值一万两银子。
就好比北京的房价,和一个三线城市的房价价格相比。
在北京,房价达到两三万块钱一平米,这还是一般地段的房价,而三线城市的房价最贵的也就五六千块钱一平米。
而徐大人非要在三线城市卖出北京一样高的房价来,这不是摆明了要宰人么?
所以,安宁果断的拒绝了,“你这个价钱我不能接收,抱歉,打扰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拉着胡掌柜就走了。
后面那管家还姑娘姑娘的叫着,追出了几步。
安宁懒得搭理。
哼,一块银子硬是要卖她金子的价格,她又不是傻了,会傻乎乎的买下来。
人家说了,五万两银子,连讲价的余地都没有,她的银子又不是白来的,会白白让人宰去拯救一个败家子,而且还是没有人情的那种。
因为是买房子,银货两讫的事,所以人家不欠她什么。
安宁算是看清楚了,怪不得那管家要跟她说那么多,原来这摆明了是徐大人要拿自己的官威去宰一笔银子,去给他儿子赎罪。
徐大人,三品大官,如果有人想巴结他的话,别说五万两银子买一栋房子,就是白给他五万两银子也成。
可惜,安宁不稀罕一个三品大官,也不用巴结人家,所以她果断掐断心里的喜欢,头也不回的走了。
都不带留恋一些的。
这房子是很好,在连城也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大宅院,但在京城,这样的宅院府邸遍地都是。
她住过的安府乔家府只是京城里的三流贵族的宅院,也和这个一样出色。
所以,安宁虽然喜欢它,但还没到缺它不可的地步,更不会傻傻的明知是个坑,还往里面跳。
好吧,其实是她想要攒着银子,打算明年去京城买房子。
最好是离镇国公府近一点的地方,这样她也能离表哥住的近一点,看到他的机会也能多一点。
而现在,她的预算是花个三两千两银子,买个二进的小宅院先住着,以后她还可以把她娘和外祖母接来连城享享福。
第115章 被打()
二进的宅院,她们三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