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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又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是把陈家的粮食都卖了,可能都不值十两银子,那剩下的呢?
总不能让他卖房子吧?
因此,陈地生就闹着要分家,并且主动要求要老娘跟他住一起,以后老娘也不用陈天生这个老大管。
只要不跟着张氏这一个拎不清的一起过,陈地生就算吃点亏也行。
再说了,这些年来,他二房吃的亏还少吗?
王氏得知陈地生要分家后,激动的抱着陈地生就是一顿嚎哭。
自从她被安宁点醒后,她就提出过分家,可婆母和大房的人都不答应,除非她什么都不要,跟陈氏一样一清二白的离开陈家。
可她不甘心啊。
她给老大家做牛做马十来年,临了居然要被扫地出门,她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因此她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理会,就在家里学张氏一样做个米虫。
没想到,陈地生会被陈天生惹毛了,大闹分家的事。
老刘氏见小儿子愿意管自己,她感动热泪盈眶,无以复加,忙举手支持两个儿子分家。
跟着小儿子比跟着大儿子强,在大儿子家的日子她现在就能预料到,无非就是一个侍候人的老佣人。
想让张氏侍候她,她今生怕是希望不到了。
而小儿子人实诚,小儿媳妇也是个正直的人,跟着他们一起过,她也不算太难捱。
有了老刘氏的支持,陈地生又把村长和族里几个长辈请去了,陈天生想不分家都不成。
二房要分家,张氏狼哭鬼嚎不同意。
可证人都请来了,老刘氏这个做婆母的也同意,就不容她一个做儿媳妇同意不同意,这个家都分定了。
要是以前,张氏肯定会用老招式,拿扫把把证人赶出去,耍泼打赖什么的,可现在她除了鬼哭鬼嚎外,一切都无能为力。
她在屋里哭骂她的,人家在堂屋分人家的,就当没她这个人。
有村长在,又有族中长辈出面,谁也不偏袒谁,一切都白纸黑字记上,分的特别公平,陈家兄弟二人也没话说。
各房的东西还是归各房所有,公家的东西如石磨,水井,农具等等都是共有。
家里养的鸡一家一半,多了一只,当晚上就杀了,做了一大碗红烧鸡肉,留村长几个见证人在家里吃了一顿。
粮食分成三份,两房的人都是一家四口,分的一样多,另外一份少的是老刘氏的口粮。
老刘氏愿意跟着小儿子一起过,她的口粮就归拢到了陈地生这一房。
至于房子,东屋两间归了大房,西屋两间归了二房,两间偏房一房一间。
而本来住在东屋一间的老刘氏,就搬去了归于二房的偏房住。
而本来住在西屋其中一间的陈雪莲,也要搬出去。
陈雪莲的屋里都是去年新打的一套家具,陈天福屋里也有一套,都是一起打的。
陈雪莲要搬去东屋住,就要把家具也带走,听到风声赶回家的王氏,死活不让她全部带走。
她打家具的钱不是大房的私房银钱,都是公共财物,她二房也有一份,凭什么好东西都让她大房占了,而她二房就什么都没有。
她也有两个孩子,两套新家具,她也得要一套。
村长和族中长辈认为她说的在情在理,既然是共有的东西,那就一人一半,把陈雪莲屋里的家具都分给了二房,气的陈雪莲差点没吐血,可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也不好意思当着村长和族中长辈的面翻脸。
而张氏知道后,就是一顿好骂,骂完了村长,又骂族中长辈,气的村长撂挑子就想走。
真是的,百忙之中抽空来给人家当证人,还要被骂,真是吃力不讨好。
是陈地生好言好语的恳求他留下,村长这才看在他面子上,不跟张氏一般见识,把她的骂声当成狗叫。
分家最后说到银钱上面,这陈家的银钱一直都是张氏在掌管,可她说什么也不肯拿出来,就说一文钱都没了。
气的陈地生的脸色当即就黑了,就要动手在她屋里搜,是王氏及时拦着了他。
“地生。”她拉着他手,说,“既然嫂子说没有我就当没有,但我今日当着村长和各位长辈的面把话撂在这里,分了家后,我们二房和大房就彻底的划清了界线,以后他们有事也别找我们,这样的兄嫂,我们不稀罕。”
银钱没了,她就要去赚,他们夫妻二人勤快,害怕赚不到银子吗。
以后,她只要离张氏远远的,过自个儿的小日子就好。
陈家分了家后,陈天生就想要把粮食拿给安宁抵债,让安宁来给张氏治病,省的她早晚吵闹,日子也过的不安宁。
可张氏知道后,死活不肯。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把粮食都拿走了,我们一家人吃什么,你这是想要饿死我们娘三个呀。”然后是一顿嚎哭。
陈天生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脸烦躁,“不给她,你这病不治了?”
张氏抹了一把眼泪,气势汹汹道,“她是你外甥女,你喊她来,她敢不来?”
得,还想着占安宁的便宜呢。
可陈天生看出来了,不把欠安宁的银子还了,她是真心不会管张氏。
虽说他分到的粮食少了点,全部卖了也就值四两银子左右,但少胜无,他东西拿去了,于情于理安宁也得帮他这个大舅一把吧?
可家里不光是张氏不肯拿走粮食,就连陈雪莲也不同意,“爹,我们现在和二房分了家,这些粮食是我们一家四口人的口粮,你要把口粮拿走,我们一家人明年吃什么?
“我已经留了够吃到年的粮食,明年开春后,爹会去张家借点粮食,到了秋天粮食下来再还给他们就是。”
陈天生已经考虑好了,陈雪莲就没在说话了,只要不饿着她就行。
而陈天福心心念念他的玉簪,陈天生要给安宁粮食,陈天福是举双手赞成。
他可不管以后有没有饭吃,他这人就是吃了今日,不管明日,总之他是陈家的宝贝疙瘩,他爹总不至于会饿着他。
父子二人就借了一个牛车给安宁送粮食去,而且还都是刚下来的新粮,一共七百多斤。
按照市价六文钱一斤的稻谷,价值是四两银子。
安宁全都笑纳了,正好她家里这些日子吃饭的人多,把上次她用猪肉换来的粮食全都吃的差不多了,她正要去买粮食呢,陈天生就给她送来了。
不过……
是稻谷啊,她要的是大米啊,她和她娘可没空去把稻谷打成大米。
安宁当即就让陈天生去把稻谷碾成大米,还说,“看在你是我大舅的份上,谷壳你自己留着喂鸡,大米就算十文钱一斤好了。”
市价大米是九文钱一斤,一斤差一文钱,七百斤稻谷能碾出五百多斤大米,五百斤大米就差五百文钱。
半两银子啊。
陈天生一听,哪儿还有不答应的,当即就赶着牛车去了村里唯一打大米的地方。
到了晚上,陈天生父子二人又来送大米,见屋里一大群人男男女女正在吃饭,王氏一家四口人和老刘氏也在,屋里还飘着饭菜的香味,馋的陈天福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第104章 张大夫()
他腆着脸笑道,“表妹,你看我们都忙了一天,连中午饭都没吃,又累又渴又饿,你能不能让我们留下一起吃饭?”
现在分了家,陈雪莲又不是一个会做饭的人,张氏又瘫痪在床,就算是好的,张氏修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做饭。
一想到回家还要面对冷锅冷灶,陈天生父子二人都有心思想留下来吃饭。
他们有这个心思,可也得看安宁乐意不乐意啊。
安宁当即讥笑道,“你忙了一下午也不是给我干活,你送大米来,我也出了高价,且这些大米五两银子都不值,你们还欠我十多两银子,对曾经抢过我东西的人,我凭什么要留你在这里吃饭?”
陈天生父子二人被安宁当众羞辱的面红耳赤,连耳后根都红了,陈天生万分尴尬的转身离开,心里把安宁恨的要死。
陈天福心不甘,握着拳头就想要冲上去打安宁一顿,但见铁蛋父子,二蛋兄弟,和王家几个兄弟都出来了,他扔下一句,“哼,走着瞧。”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安宁没有去给张氏扎针,第二天陈天生来请她时,她摆明了要陈天生把剩下的欠债全部换完才行。
不然,别想她出手。
陈天生气的脸色红一阵黑一阵,真的很想把安宁按地上打一顿,但他也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安宁不比以前,不能随便打骂。
陈天生赔了粮食,安宁却不来给张氏治病,陈天生觉得他亏了,心情很不好,回到家面对的又是冷锅冷灶,屋子里也是飞尘漫天,也没人打扫。
后院的鸡也饿的咕咕直叫,吵个不停。
他看看自己家,又想起刚才到安宁家见到欣欣向荣的一片,心情更加低沉。
见陈雪莲躲在屋里,正在给自己修指甲,陈天生就来气,“雪莲,你在做什么,都中午了怎么还不去做饭?”
“爹,你让我去做饭?”陈雪莲睁大双眼,好像听到了什么世界末日的消息一样,不敢置信。
“爹,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从不让我进厨房吗,你说烟会把我的皮肤熏黑了,以后怕是找不到好婆家,你今天……”
“你一个大姑娘在家不做饭,难道还要老子去做饭给你吃不成?”陈天生怒吼,把心里的烦躁不满都发泄出来。
连番的打击,加上张氏时不时的来上一顿哭骂,已经让他脾气暴躁了许多。
这不,张氏在自个儿屋里听见陈天生竟然再骂她的宝贝女儿,她立马嗷嗷喊,打骂陈天生是个没良心的窝囊废。
陈天生气急,甩手就离家。
可他走出院门,却又无处可去,他看向村东头,心里怨的要命,十分痛恨安宁不听他的话,若是她听话,他现在岂会过的这么窝囊。
自私狭隘的人就是这样,一旦人生不如意,就会怪罪别人,一切都是别人的错,他们自己没错。
而陈天福,他昨晚上从安宁家回来后,面对冷锅冷灶,直接是饿了半个晚上,直到陈天生做好饭才叫他起来吃,今儿个他算是有自知之明,直接不回家,留宿私塾。
陈雪莲早就饿了,肚子一直咕咕叫,她好想吃饭,可一想到自己不会做饭,而且做饭还容易把她刚刚养出来的指甲弄断,她就万分不愿意。
她的漂亮指甲之前因侍候她娘已经断了一回,心疼的她好几天没睡好觉,一看到光秃秃的指甲都是嫌弃的要死,现在好不容易长出来一些,她可不想再弄断。
她听到张氏又在哭骂个不停,陈雪莲心里烦躁,不想搭理,但……谁叫她是她唯一一个妈呢。
陈雪莲去劝张氏,陈天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张氏停止了哭骂后,他刚要进屋,就见二房一家人和老刘氏回来,有说有笑的回来了。
自己肚子也饿的前胸贴后背,家里又是冷锅冷灶,还没生火,人家却好吃好喝,有说有笑,说不羡慕嫉妒恨是假。
等……等一等,他干嘛要羡慕嫉妒从小就不如他的二弟?
他娶了一个嫁妆多的媳妇儿,儿子认识字,说不定这一次科考过关后还能成秀才,女儿也长的跟一朵花一样,娇媚漂亮。
他有这样一个幸福的家在,干嘛要羡慕嫉妒陈地生?
陈天生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相当难看,哼了一声,就转身回厨房。
老刘氏见大儿子过的不好,心有不忍,但……一想到张氏那性子,还有什么都不会的陈雪莲,她就收了笑容,哀叹连连。
因陈家的秋收已经忙完了,粮食都出来了,陈地生也去了安宁家干活,工钱和王氏一样。
安宁得知老刘氏跟了他过日子后,还特意让陈氏来把老刘氏接到她家去。
本想让老刘氏直接在哪儿住,安宁也不在乎多养一个人,可安宁有秘密,陈氏不敢留老刘氏在家里住,安宁也知道她的秘密不能让老刘氏知道。
那么逆天的秘密,谁知道老刘氏知道后会不会告诉陈天福陈雪莲他们呀,他们可是老刘氏最疼爱的长孙长孙女。
最后,安宁还是决定让老刘氏一日三顿饭在她家吃,晚上就回陈地生家住。
这不,见陈天生这么晚了,还要自己一个人去做饭,老刘氏就心疼了,不走了,看看陈地生,又看看陈天生的厨房门,嘴巴张了又张。
陈地生暗叹一息,无奈道,“娘,你想去帮大哥就去吧,但你要当心身子,别病了。”
农村人最害怕的就是生病,虽说他娘病了,安宁或许会帮着看,但……他和王氏现在都在做工赚钱,老娘要是病了,家里就没个人照顾呀。
再说了,老娘幸苦一辈子了,他是真心心疼她干活啊。
可不让她去帮大哥一把,她心里也会不好受。
陈地生哀叹一声,带着媳妇孩子进了自己的西屋。
话说安宁这边。
她这次一共盖有三间作坊,一间收放药材房,另外一间是她的制药房,一共五间大房,
而三间作坊又分为一间熟食房,一间烧卤房,另外一间是分割牛肉房,生熟分开,这样也能避免生肉和熟肉之间窜味。
因为她家刚开始做工的人少,三天才打完地基,不过自从有了王家七个大老爷们的加入后,五间房盖的是一天一个样。
短短七天时间,就盖了快有五分之一。
按照这样算,五间大房子一个半月就能盖好,在收拾收拾,两个月就能用了。
安宁每天下山后,解下背篓,就直奔后院看她的房子盖了多少。
许是这是她活了两世第一次盖房子,而且盖房子的银子还是凭她自己的本事赚来的,她看着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一直都跟着她去挖药材的小美和石头两人,一见安宁跑去后院,他们都习惯了,就非常懂事的把自己挖好的药材倒出来,然后洗好晾好。
处理完自己的,他们也没歇着,就去帮安宁把她背篓的里药材拿出来,一根根洗好,晒在另一边,没和他们的搅浑。
他们年纪虽小,但做事非常勤快,随了他们的父母,干活也不会偷奸耍滑,都是实打实干的人。
洗好晒好安宁背篓里的,他们又去帮长根和铁蛋二人,洗出来的药材也晒在安宁的药材一起。
因为安宁说过,他们自己挖到的药材所得,是属于他们自己的,而安宁背篓里的不是她一个人的,长根铁蛋两家都有份。
所以他们每日一起去挖药材,但小美和石头挖到的药材都是和安宁三家分开的。
但可别小看了这两个小不点,小美和石头手脚都快,又能吃苦,以前王氏没跟张氏耍懒斗法之前,他们也每天跟着大人一起去地里干活,可没少帮大人的忙。
现在帮着自己家赚银子,他们做事就更是卖力,一天下来也能挖到满满的两小背篓药材。
虽然都是一些普通的药材,但一个月下来也能卖二三两银子,比一些大人赚的还要多呢。
所以,在作坊盖好后,王氏陈地生果断的跟着小美石头去橘子山挖药材去。
当然,她也没忘记娘家兄弟,在询问过安宁,得到安宁的同意后,和王家兄弟一起走上了挖药材的致富之路。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张氏经过了她折腾,更加严重了,就是不动,腰伤处也痛的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