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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有了几百两银子赚,杨华弟自然高兴,连安宁提出要他先付她和长根铁蛋三个人一人三十两银子卖药材的钱时,杨华弟也二话不说,痛快的拿给了他们。
收货给钱,天经地义呀。
可在长根和铁蛋二人的眼里,这银子烫手啊。
他们只是和安宁去了橘子山上挖了一天的药材,人家就给三十两银子,顶他们干二十年的力工活,可以说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且还是一天赚来的。
说实话,橘子山那地方危险,谁也不敢进去,要不是有小白带路,他们早就被老虎狮子野狼给吃了,要不是有安宁指点,他们哪儿能认识什么药材,就更别说赚银子。
而且,他们知道,他们挖到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普通药材,那些值钱的药材都是安宁去那危险之地挖来的。
凭什么人家豁出命去挖来的珍贵药材,他们也要算一份,这对安宁不公平啊?
所以这么多银子,他们要了心会不安啊。
长根看向安宁,做出决定,“安宁,挖药材小白也出了力,这银子也要算它一份,不然我们都不要。”
妈呀,这是哪儿来的傻子啊,有银子也不要?
杨华弟惊奇,拿一双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打量长根和铁蛋二人。
顿时间,他被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凛然正气,憨厚诚实的气息所折服。
他拍了拍安宁,笑道,“小丫头,看人的眼光不错,这两人值得深交。”
然后就一副哥儿俩好,揽着长根的肩膀,赞赏道,“兄弟做的好,咱们老爷们就是不能占小娘儿们的便宜,那不男人,咱们是男人,就得立得正坐得稳,做个铁铮铮的汉字,凭能力赚银子。”
闹到最后,长根和铁蛋一人只收了十两银子,剩下的七十两银子都给了安宁。
安宁心里有一番打算,也没跟二人较真,推来送去的,她接了银子就告辞,带着长根和铁蛋去买卤味调料。
不过,很快安宁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正是安宁上一次在民和堂遇到的何氏。
何氏自从上次听了安宁的话后,这两日也没在吃胡大夫开的汤药,就在家把家事料理好,正打算明儿个去陈家村找安宁,没想到两人倒是在大街上遇上了。
这不,安宁就把何氏带回来了。
安宁给何氏把脉后,确定了何氏的病根,是脑袋里面长了个东西,如果想快点好,就必须要施行开颅手术,直接拿掉那个东西。
开颅手术是一个逆天的救命手术,是安家老祖宗传下来的一种秘技,除了安家嫡传人知道外,无人知道,就连安宁的母亲和皇家人都不知道。
安宁在十二岁时,安家老爹就暗地里把这项秘技传给了她,当时还找了不少得了脑病的人做小白鼠。
第一次给人开颅的害怕和紧张,安宁到现在都还记得。
看到滚滚涌出的鲜血,安宁眼前一片红色,脸色苍白,小腿发软,双手抖个不停,若不是有安家老爹在一旁帮着,当时的小白鼠早就因她手中手术刀颤抖个不停被弄死了。
后来,安老爹弄来了许多活兔子给安宁练手,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只兔子,安宁才总算是过关了,并且还救了十来个得了脑病的人。
这些人都是安老爹派人去偏僻地区找来的病人,治好他们后,又把他们送回去。
从始至终,他们也不知道给他们治病的神医是谁。
……
“穆姑娘,我的头痛症还有救吗?”
见安宁把完脉后,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都没动静,何氏着急了,以为自己的病没救了。
安宁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有救,不过得施针一个月,加上服用一个月的汤药。”
还是不开颅了,她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安宁已暗暗做下决定。
“那得多少银子啊?”何氏脸垮下,一张苦瓜脸皱的跟一张老母猪皮似得。
她家在西街开了一家小小的绸缎铺,虽说一个月下来也能赚到四五两银子左右,但这两年她在胡大夫那里已经花了有一百多两银子,已经把家里前几年赚的积蓄花了近一半,还把她几件值钱的首饰也当了去。
这段时间,见她花银子多了,她家那口子可没少给她白眼看。
现在家里还有些银子,可那要留着给她儿子娶媳妇用的,已经没多少银子给她治病了。
怎么办?
见她一脸愁眉苦脸,安宁笑道,“你手头上要是困难,医药费可以先欠着,分月还,不算利息。”
算是给仁善堂积个好名气。
不亏。
果然,何氏高兴了,激动的握着安宁的手,“穆姑娘,谢谢你,你是我的大恩人,我……我这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
安宁大大方方的展颜一笑,笑容干净清澈如水。
安宁当场给何氏施针,一针一针扎进何氏的脑袋上,不一会儿,何氏的脑袋就插上了十八根针,远远瞧着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刺猬扣在她脑袋瓜子上一样渗人。
她动作快速利落,毫不犹豫,让在场人瞧的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就连杨华弟的手心上都冒了一层细细的汗液。
那可是脑袋啊,就是他也不敢随意在人脑袋上扎针,而安宁却敢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扎就扎,这手法……就连他也望尘莫及。
顿时,杨华弟看着安宁的眼神就变了,里面有惊疑,有好奇,有崇拜,还有一股难以言语的感觉,缓缓上心头,感觉心里闷闷的,好似很沉重。
突然间,他感觉他和安宁的距离,远了几分。
明明人就在跟前,可他就是觉得她和他之间有了一条沟坎,任凭他怎么努力,都好似跨不过去。
安宁把针法和穴位教给杨华弟,让他明儿个给何氏扎针,还给何氏配了一副汤药,让她拿回去煎着喝。
何氏走之前,把身上带的一两银子全都给了杨华弟。
虽说她可以欠账,但欠一份账就是欠一份人情,她能不欠就不欠,能少欠一点儿就少欠一点儿。
其实,安宁给她配的是好药材,十副至少值十二两银子,但见何氏手上困难,安宁就卖她八两银子,扎针还是免费的。
一听八两银子,何氏都嫌贵,竟然比民和堂卖的还要贵,她一脸肉痛,有些后悔来仁善堂了。
可是……她看向安宁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眸,又觉得安宁应该不会骗她。
她做生意十几年,风风雨雨的什么人没见过,有一双这么干净的眼睛的姑娘家,心思也是单纯的。
心里纠结了好一番,何氏写下了六两银子的欠条,然后拿着十个药包离开。
安宁心系去买东西的长根和铁蛋,何氏一离开,她就向杨华弟告辞,到大街上找人去了。
有牛车这个目标在,人也不难找,穿过两条街道,安宁就看到了停在一家调料铺子前的牛车。
长根和铁蛋正在铺子里跟老板讨价还价。
安宁走到跟前,正好听到老板说,“见你们买的东西多,我已经给的是最低价钱了,你们还纠纏个不停,到底是买还是不买啊。”
这语气明显就是不耐烦了。
安宁走上前,见长根和铁蛋面前堆着一大堆东西,五瓦缸酱油,两大包粗盐,八角,茴香,花椒,香叶,桂皮等香料都是成包装,一共总结下来要十三两银子。
十三两银子,足够一个四口之家吃喝嚼用三四年,怪不得长根和铁蛋要心疼了,已经纠结了好半天,让一开始以为是大生意来了的老板,心里就跟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拔凉拔凉的。
安宁忙拉了一下两人,又对老板展颜微笑道,“买,当然买。”
第99章 癞蛤蟆()
安宁连忙扯了一下两人的衣角,又对老板展颜微笑道,“买,当然买。”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宁。
见她年纪小,也没把她当一回事,老板视线又投向长根,不过语气却软了几分,“我说小伙子,你们到底买不买,要买的话就快点付银子,我还要忙着去招呼其他的顾客呢。”
安宁扫了一眼调料铺子,见店不大,生意却不错,里除了他们外,还有好几个顾客在选货。
而店里除了老板外,还有一个年轻少年,和老板长相有五分相似,应该是父子俩。
生意这么好,就两人,确实够忙。
安宁收回视线,看向老板,笑道,“老板,我知道你忙,但我相信,只要你做成了我这一单生意,绝对比招待几个散客要值。”
小姑娘一脸淡定,胸有成竹,一双清澈晶亮的眼眸闪出耀眼的光芒,好似百花盛开,凤凰舞动。
老板讶异,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姑娘不简单,不可得罪。’
他脸色多了几分敬重,道,“姑娘,此话何讲?”
安宁笑了笑,指着长根脚边的一堆货物,道,“我家刚开了一间卤肉作坊,以后需要大量这各种各样的调料,只要老板给我一个实惠价,以后我就专门在你家买,不走第二家。”
嗯,果然是一个大客户。
卤肉作坊所用的调料比一家大酒楼都还要多,虽说他家铺子里已经有了不少的大客户,但谁也不会傻的把大单生意往门外推。
老板也是个实惠人,转身给安宁拿来一张价格单,“这上面都是我铺子里货物的批发价,绝对是连城最低最实惠的价格,姑娘可以参考一下。”
安宁接过,一一往下看,觉得每一样货物价钱都非常合理公道,比零买要便宜很多。
而看的认真的安宁却没注意到,在她看向纸上的那一刻,长根的身体骤然间僵住了,盯着她的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这一个人的性格或许能改变,有了机遇也或许会有逆天的医术,但一个从来不认识字的人,会在一夜之间就能认识字吗?
长根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又摆在眼前。
安宁竟然认识字,谁教的?
长根十分好奇,但这是安宁的隠私,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
骤然间发现,他越是和安宁接触,就越是发现她身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医术,比如小白,比如她认识那些大方的猎户,再比如她认识字等等,每一样都很神秘。
但他知道,就算他再好奇也不能问,有时候,假装不知才是对对方最好的保护。
天下之大,无奇不用。
安宁身怀巨大的秘密,虽然说她的这一切不会给人带来伤害,但怀璧其罪,这样逆天的改变,不知道会引来多少人的好奇和麻烦。
所以他不能问,不但不能问,还要当着不知道。
这才给她最好的保护。
长根收起好奇心,这一刻他决定,以后无论他见到安宁做什么,他都不闻不问。
因为是批发价,价钱比原来的少了二两银子,安宁痛快的付了银子,和长根铁蛋一起把东西搬上牛车,再去买其他东西。
等他们买好东西,回到陈家村时,太阳都快落山。
到了安宁家,卸下东西,长根和铁蛋二人也顾不得上家里去一趟,就忙着分割牛肉,把牛肉切成一长条一长条,再把牛骨头剃出来。
而陈氏用安宁教的方法,把分割好的牛肉都一一腌好,码在锅里和木盆里。
而安宁见时间不早,她就先去了陈家帮张氏针灸,还拎了一个药包塞给陈雪莲,“这是今日的药包,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即可。”
其实安宁给张氏一共配制了十个药包,本是想全部给她的,但想到张氏的为人,她就决定一天给一个。
总之,她不让张氏认为她这里的东西很容易得到就是。
她不能惯她这个毛病。
仅仅两天功夫,陈雪莲的脸上就憔悴了许多,眉宇间略带疲惫之色,眼圈泛黑,就算是抹了一层厚厚的面粉也没能掩盖住。
安宁看了她一眼,就跟没发现她的异样一样,淡定的转移视线。
许是张氏认识到了她目前需要安宁给她治伤,不能得罪她,更不能找她麻烦,整个过程倒,安宁都觉得是很和谐,特别是张氏还会主动配合安宁一二,这倒是让安宁大开眼界。
安宁从陈家回来后,又开始忙着卤肉腌肉,忙的不亦乐乎。
李二娘来到她家时,走到院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卤肉香味。
她走进屋,手上拿着陈木做了一整天才刚刚做好的一个大大的新木盆,
她见狭小的屋里,四人都忙的热火朝天,热情滂湃,她也二话不说,她就卷起袖子一起帮忙。
等所有牛肉都分割好,都腌上,天已经黑了。
锅里了炖了一大锅牛肉,肉快要熟的时候,香味四溢,闻之垂涎,让不少正在做晚饭的村民们流口水,一个个出门伸着脖子,朝这院子里窥视。
但再馋,他们也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这栋房子会带给他们晦气。
牛肉好了,安宁也不吝啬,给李二娘铁蛋一人盛了一大碗,让他们拿回家吃。
另外,一家还给了一盆牛骨头,让他们自个儿炖着吃去。
他们一走,陈氏去厨房忙着做晚饭,安宁则配制一种秘制酱料。
躲在暗处的小风,小绿,小白,和白夜,终于忍不住爬了出来。
“宁姐姐,我饿了。”小绿摇着尾巴,爬上安宁的身,缠在了她的手臂上,跟她诉苦,“呜呜,我抓了一只癞蛤蟆让陈妈做给我吃,可她一见到癞蛤蟆就用大火钳夹着扔了出去,害我都没吃午饭。”
哼,幸亏陈妈是宁姐姐的亲娘,不然当时饿急眼的它,都会跳起来咬死她。
当然,这话她是不会跟宁姐姐说的。
小白跳上安宁的肩膀,冲小绿吐了吐舌,道,“癞蛤蟆有毒,陈妈是人类,她当然会害怕。”
“我忘记了嘛。”小绿皱着小小的三角形脸蛋,扔了个歉意的眼神给安宁。
“下次不许了。”安宁拍拍它的小脑袋,见它可爱的孟点头,又心疼的安抚它,“好了,知道你饿,我这就去给你盛肉。”
“耶……”
小白小绿小风,欢呼声一片。
白夜摆动身子,爬上了桌,低沉的声音道,“给我盛一碗。”
安宁扭头,见白夜还在陈家,她有些讶异,“你怎么没回橘子山?”
“怎么,不喜欢见到我?”
“当然……”安宁下意识的承认。
拜托,谁愿意让一条庞大到一张口就能把自己吞下去的巨蟒整日跟在自己身边呀。
安宁才话落,一道白影就在眼前一晃,脖子上立马传来一股凉凉的感觉,接着是脸上被它信子添了一下,留下一股清凉湿濡,就见白夜邪魅的眯着眼,“小不点,你真狠心啊,你出去了一整天,我可是很想你呢。”
别哈,别想我哈,我害怕啊。
安宁泪流满面,感觉心也和脖子一样,拔凉拔凉的。
她低下头,一脸我错了的表情,“好吧,我也想你们。”
语气相当勉强。
白夜嗤笑,“好了,不逗你,快去给我们准备吃的,我也俄了。”
终于,白夜好心的放开了安宁。
安宁感动流涕,盛了一大盆满满的卤肉,让它们吃个够。
陈氏煮了一小锅饭,她和安宁晚上的菜就是一盘满满的卤牛肉。
吃饱喝足后,陈氏和安宁继续卤肉。
四头肥肥的大野牛和一头野鹿,被分割出来三千多斤肉,肉已经腌好,配料也搭好了,就差卤熟。
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