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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偷鸡不成反蚀几把米的人成了张氏,安宁想一想就乐歪歪。
得罪了她,她会乖乖给她治病才怪。
长根,铁蛋,陈木,村长几人闻言后,脸色那叫一个阴沉啊,个个脸黑的跟包青天一样,十分难看。
村长气的头顶冒烟,猛拍桌子,“欺人太甚。”
长根趁机添了一把柴,让他爹头上的火烧的更旺,“爹,上次张氏来我们家闹,你好心放过她,她不好好反省就罢了,竟然得寸进尺,贪得无厌,胆子越养越肥,偷不成就明抢,陈家村有她在,就是一只耗子掉进锅里,坏了一锅白粥。”
铁蛋年轻气盛,捏着拳头,怒气腾腾,就要去找张家人算账,“村长,我去找那张家兄弟算账,他们居然敢在我们陈家村的地盘上作威作福,胡作非为,我们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安宁和陈家私人恩怨,一下子就转化成了张家人和陈家村的恩怨。
见铁蛋就要冲出去,被他爹拽住了,“浑小子,你冷静点。”
铁蛋憋着一肚子气,看着陈木,“爹,安宁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他一脸不甘心。
陈木喝斥,“你先坐下,听村长怎么说。”
陈木做事稳当,看着铁蛋冲动,他恨铁不成钢的怒瞪他一眼。
长根也示意他坐下,别冲动坏了事。
张家人欺负安宁是招恨,但铁蛋又不是安宁的谁,他去为安宁出这个头,安宁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坏了安宁的名声怎么办?
铁蛋按捺住怒火,撇了撇嘴坐下。
村长开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传扬出去。”
“为什么?”铁蛋和长根双双惊讶,一脸不解的看着村长。
他们都没想到村长竟然打算息事宁人,就此放过可恶的张家人。
只有陈木一脸了然,赞同村长的决定。
村长沉声道,“张家兄弟对安宁起了贪心,是因为安宁怀有宝贝,俗话说‘怀璧其罪’,这件事要传出去了,外村的人会有多少人打安宁主意?”
五百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一家老小十口人吃喝不愁三十年。
就因为一套银针,陈氏和安宁母女日后的日子就难以平静,所以这件事最好是不要宣扬。
张家的人阴险,也是个聪明的,在他们没有得到银针之前,是不会宣扬出去,以免惹来外人跟他们抢。
村长思来想去,考虑利弊后,决定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长根和铁蛋听了村长解释,这才恍然大悟,也没在坚持要为安宁出头。
安宁则笑的冷森森,“放心吧,他们总有求我的时候。”
几人就想到了摔伤腰的张氏,都了然的笑了。
接下来,几人商量药材的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后,陈氏和李二娘饭也做好了。
吃了饭,长根和铁蛋二人一人抱了个小药石磨,一人抱了药碾子,送安宁和陈氏回家。
……
安宁家的大院门外,陈天生踮起脚尖,朝院里窥视,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安宁远远的就看见这一幕,嘴角轻讽翘起,快走几步,“大舅,你怎么来了?”
声音淡漠疏离,毫无感情。
陈天生身子一僵,缓缓转身,见长根和铁蛋也在,他脸上有一抹被人发现做坏事的尴尬之色。
“香琴,你没在家啊,我叫门了,还以为你们在家呢。”
蹩脚的解释,此地无银三百两。
陈氏打开院门,招呼长根和铁蛋,“快进屋,这些东西怪沉的。”
至于陈天生,她看也没看一眼。
进了屋,长根把手上东西放下,“大姑,东西放这里了,我们这就回去了。”
“好,替我谢谢你娘。”
寡妇门前是非多,长根和铁蛋不好在这儿多待,东西放下就离开了。
陈天生见屋里没了外人,神色就变了,没了尴尬不好意思,反而质问道,“安宁,你怎么回事,你不是答应给你大舅妈治病吗,怎么又不给治了?”
安宁脸色一凛,“这个原因,我想大舅去问大舅妈比较好。”
“是不是你大舅妈刁难你了?”陈天生猜想。
陈天生累死累活的一回到家,张氏就跟他哭诉,说安宁母女狠心,不照顾她也不给她治病,就一走了之。
他回家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被张氏打发来找安宁和香琴。
陈天生道,“你大舅妈就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忍忍就好,她也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她……”
“都打人明抢了,还想要怎么样。”陈氏打断他的话,愤怒非常,“难道还真想把人逼死,才叫怎么样?”
见大哥是个拎不清的,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心护着张氏,陈氏就气的胸口疼,“大哥,你走吧,我脾气再好,也架不住被张氏这样磋磨,她对我们母女无情,我们要是还巴巴的上杆子去她身边被她欺负,那就是把脸放地上让人家踩。”
陈氏这是对陈家的人彻底寒心了。
也难怪,连她一向敬重的老娘,在得知安宁身怀价值五百两银子的银针后,心都变了,她要是再傻兮兮的一心惦记着陈家,那她们母女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陈氏语气强硬,陈天生也生出了一股怒气,“香琴,你嫂子脾气是不好,但也不会明抢,再说了,你有什么东西值得她抢,不就是几斤肉么,她抢了你多少,你说,我回去就换粮食给你。”
第84章 扯平()
陈天生以为陈氏说的明抢,是张氏在他去地里干活后,怂恿了张家兄弟来这里拿陈氏家的野猪肉。
陈天生和陈地生因地里活多,中午都是带饭在地里吃,晚上回家,又被张氏打发来这里,他自然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
见陈氏生气,他认为她现在是财大气粗了,不愿意再帮着娘家。
他哀叹一息,态度放低了几个台阶,可怜巴巴道,“香琴,你虽然搬出了陈家,可你也是我妹子,你嫂子瘫在床上动弹不得,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就不能帮大哥一把?”
本来,他还想让陈氏带几斤肉过去,炖了给张氏补补身子,不管怎么说,张氏摔了腰要补一补,可家里银子都在张氏手上,要她拿银子出来买肉,她是万万不肯的。
但听到陈氏说张氏抢了她家猪肉,他就想着,肯定是张家兄弟来拿肉了,所以他也就没提这个要求。
见他假心假意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来劝说陈氏,安宁只觉得恶心。
担心陈氏真会被陈天生说动了,她就忙开口道,“大舅,你别说了,一句话,陈家的事情,我和我娘以后都不会再管。”
“说起来,大舅妈摔伤了腰,跟我和我娘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们好心好意,又是照顾她,又是要医治她,她倒好,一点儿也不念亲情到罢了,还怂恿她兄弟抢我东西,要逼死我,就这样的亲戚,我穆安宁不要也罢。”
态度强硬的让陈天生惊诧。
难道下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若是抢几斤肉,香琴和安宁不至于这样吧?
陈天生心里这么想,嘴里却劝说,“安宁,我知道你心里还恨着你大舅妈,可她再怎么说也是你长辈,她如今伤了,你不去给她医治,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意思是,安宁不治好张氏,安宁就会落下一个不孝不仁不义的名声。
在古代,不孝二字上了身,那就等于被判了死刑,不管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歧视和无声指责。
这么大的罪名,陈天生一句话就扣在了安宁的头顶上。
这是劝说,还是威胁?
安宁冷笑,“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她做初一,就不许我做十五?”
名声张氏都不在乎,她又何须在乎?
张氏孽待老刘氏十几年,欺压她们母女十几年,名声臭气轰天,这之前陈天生干嘛去了,现在来跟她谈名声,要跟她讲孝顺,他不觉得可笑么?
陈天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叹息一声,哀求道,“安宁,你就当是看在大舅的面子上,医好你大舅妈,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大舅妈找你麻烦。”
口头上的承诺,谁信啊?
还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好哄骗呢。
安宁眼神闪了闪,退了一步道,“想要我出手医治大舅妈也行,不过,天下没白吃的午餐,别的大夫怎么收费,我也怎么收费,但看在陈家当年收容我娘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打个八折,你要是同意,就先付定金。”
至于定金是粮食还是银子,就随他的便,言而总之,她不会再让张氏吃到一点儿的便宜。
见安宁心若磐石,对陈家已没丝毫感情,陈天生那叫一个气呀。
自个儿养大了的外甥女,只不过是让她出手给张氏医治腰伤,她就拿乔,还朝他要什么诊费,真是岂有此理。
他生气,他怒火,但也不敢表露在面上。
现在求人可是他。
最后,见陈氏都硬了心肠,不帮他说句话,陈天生没办法,回家抗了家里还吃剩下的大半袋粮食过来,交给陈氏,“这是定金,等安宁医好了你嫂子,我会再送来一袋新大米。”
这大半袋粮食,陈氏知道。
是陈米,大米都有点发霉了,但农村人日子过的苦,发霉的粮食也没舍得浪费,煮饭的时候多洗几遍一样吃。
不过,张氏担心会把她两个孩子的肚子吃坏,就逼着陈天生打了一袋新大米吃。
有了新大米,这袋陈米就放在了一边一直没吃,没想到陈天生竟然会抗来给她吃。
呵呵……
陈氏心里苦闷,愁眉不展,心烦意乱。
最后全都化为无奈,叹息一声,默默的把陈米收下了。
不收下,还能怎么着,总不能把米扔出去吧,不管怎么说,陈家是她娘家啊。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她死去的爹的份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帮陈家一回吧。
但也是最后一回。
以后再也没了。
……
人家大米都拿来了,安宁自然要去陈家给张氏施针。
陈氏要一起去,安宁心疼她累了一天,就阻止了她,“我很快就回来了,娘,你就在家里歇着吧。”
然后和陈天生去了陈家。
因下午闹了一通,老刘氏伤心之下病了,她这一躺下,陈家连一个做饭的人也没了。
王氏正在和大房的人较劲,大房的人不干活,她也什么都不做,陈天生兄弟二人在外忙活了一天,回来连个热饭热菜都没的吃,陈地生有心说王氏几句,但见她一脸‘你要说我我就跟你拼命’的眼神,他又忍了下来。
他知道,王氏嫁给他之后,为陈家付出了许多,做牛做马十几年,白白给大房养了三口人,自己什么回报也没得到,她心里不平,正憋着一口郁气。
陈地生哀叹一息,就默默一个人去厨房刷锅做饭。
安宁到陈家时,陈家显得特别冷清,她也没多问,跟着陈天生进了张氏的屋子。
屋里只有张氏和陈雪莲,陈天福三人,张二张三回了张家。
陈天福一见到安宁,眼球就一缩,脸上出现了一丝害怕和恨意。
张氏见到她,满心讨厌,正要习惯性的大骂一通,陈雪莲及时起身,笑着迎来,“表妹来了。”出口打断了张氏还未出口的骂声。
她亲热的拉着安宁的手,满脸歉意道,“下午的事情都是我舅舅做的不对,让你受惊了,但你也打了他们一顿出气,算是扯平了,以后你就不要往心里记了好不好。”
第85章 黑衣杀手()
几句话,就把下午一切的错误推给了张家兄弟抗。
安宁抿了抿唇,把手抽出来,淡漠道,“我是被请来医治伤员,不是来话家常的。”
陈雪莲一愣,似是没想到安宁会这么不给她面子,她都把身架子放到了最低限。
陈雪莲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为了她娘,她忍了,她笑道,“是是是,天色已不早,表妹就开始吧。”
她是真担心她再多说几句,脾气大的安宁会不耐烦撂挑子走人,不给她娘治腰伤。
眼看她就到了相看婆家的年纪,在这关键时候,她娘可不能真瘫了,不然就算她再漂亮,也难以说到一个好婆家。
谁家婆婆愿意给儿子娶一个有个瘫痪娘的姑娘做儿媳妇?
安宁要给张氏施针,陈天生父子二人避了出去,陈雪莲费劲的把张氏的上衣脱了,安宁让张氏趴着,拿出她的临时针包。
帕子上只有五根银针,泛着寒光,晶亮耀眼。
张氏见着后,脸色黑了,眼中有惧又恼,好在她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没在这节骨眼上对安宁开骂。
安宁捏着一根银针,眼睛也不眨一下,动作利落的扎进张氏的腰夹脊穴,一根长长的银针,只剩下三分之一在外面,看的陈雪莲手指头发抖,心里毛毛的。
一分钟后,五根银针全部扎进了张氏的身上,痛的张氏哎哟哎哟直叫唤,脑门子出了一层冷汗。
因为银针少,安宁到不着急,等时间到了,她把银针拔出来,又扎进其他穴位上。
反复几次,一共扎了二十多个穴位,才总算完事了。
安宁收起银针,陈雪莲赶忙给痛的半死的张氏盖好被子,送安宁出去。
陈地生早已做好了饭,但其他人都没吃,他们听到张氏痛喊的厉害没胃口,都守在门口。
见安宁出来,陈天生笑的谄媚,道,“安宁,幸苦你了,吃了晚饭再走吧。”
“不了,我来之前在村长家吃了,现在不饿。”就算饿了,面对这一家人,她也难以下咽。
陈天生搓了搓手,笑的勉强道,“那就坐下喝杯水,等我吃了饭再送你回去,你看这天都黑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还是大舅送送你。”
你要是真有城心送我,就别吃饭先送我哈。
安宁在心里腹诽,嘴上却拒绝道,“不用你送了,我自己能回去。”
安宁三番四次的拒绝,让陈天生寒了脸,正往外走的安宁,自然也错过了他脸上泛起的一层阴霾之色。
……
“宁姐姐!”
安宁刚进屋,从角落里滑出来的小绿,就迅速的顺着她的腿往上爬,然后圈在她手臂上跟她撒娇。
安宁抚了抚它的三角形脑袋,笑道,“怎么就你在,小风和小白呢?”
小绿蹭了蹭她脸颊,稚嫩的声音道,“它们留在橘子山上玩,我是特意回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安宁点着了油灯,吹灭了火折子,随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好事。”小绿吐了吐舌信子,神神秘秘道,“你今天没去橘子山,你都不知道,橘子山昨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安宁见它卖关子,就耐着性子听。
小绿幸灾乐祸道,“昨晚上,黑狼它们招惹了一群黑衣人,一千三百多只族狼被黑衣人杀的只剩下二百来只,连狼头都被杀了,剩下的二百来只也都受了伤,现在躲在山洞里都不敢出来。”
早上,它去给大虎小虎送信时,还以为宁姐姐去不了橘子山,大虎会生气,谁知它知晓后却不当一回事,后来它听小虎说才知道黑狼一族被灭了。
怪不得大虎不生气,原来它正高兴着呢,以后它和小虎晚上也可以出来玩,不用再害怕狼族会伤害到小虎。
安宁神色大惊,“可是和那天出现在橘子山上的黑衣人一样的装束?”
“是啊是啊。”小绿屁颠屁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