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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方莽莽撞撞,差点撞了秦远的心肝宝贝,秦远也不打算跟对方就这么轻易算了,但又不能挤在这市集路口处跟对方动手。
这周围进出的人,见有戏看,都顿足停下来看戏呢。
秦远可不想他的心肝宝贝当猴子被人看。
他眼神闪了闪,就佯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磕磕巴巴道,“我……我身上没那么多银子,我……你让我去我干爹家里借吧,我干爹家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帽子胡同。”
离这里一里之地远,确实有个帽子胡同,秦远的一个小厮的一个亲戚就住在那里,他曾听他念叨过几句,因为记住了,所以就拿来说口。
对方见秦远害怕了,以为银子真能到手,就激动的招呼一帮小喽啰,“走,跟大哥我去拿银子去,到时候大哥少不了你们的一份。”
“谢谢大哥。”
“大哥,你真想着我们兄弟,我们以后就跟大哥混了。”
……
一阵劈哩啪啦的说着讨好谄媚的话,把那大哥哄的尾巴都快翘上了天。
安宁看着对方那一脸得意跋扈的样子,嘴角微翘,露出一个不知死活的笑来。
但她个子娇小,从外表看就像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加上她一直被秦远护在怀里,生怕对方人多会冲撞到了她一样,所以对方根本就没注意到她,也错过了她脸上那一丝嘲讽阴冷,幸灾乐祸的笑容。
安宁万万不会想到,她和表哥来市集一趟,竟然会遇到了她这具身体真正的表哥陈天福。
不错,那个自称大爷的人,就是那个惹了一身的赌债,随便写了几个字,就想要把安宁的卤肉作坊给卖了的陈天福。
陈天福怎么会出现在京城,而且身上还穿着一件虽然皱褶挺多,但看料子也值个二十两银子的锦衣,身后更是跟了一帮小喽啰,一看就是当地痞琉氓了许多天的样子。
这一切,安宁都不知情。
安宁今日要没碰到他,她都不知道他竟然来了京城。
京城是她亲亲表哥的地盘,到她秦远表哥的地盘上来跟秦远撒野,呵呵……这个陈天福果然是个不怕死的。
陈天福没注意安宁,招呼一帮小喽啰跟着秦远安宁就去了帽子胡同。
说来也巧,陈天福就住在帽子胡同。
他们跟着秦远进去时,一个小喽啰就低声咦了一句,“大哥,这不是去你家的路么?”
陈天福就回身,一巴掌拍在了那个人的脑袋上,“胡说八道什么,走你的路。”
他这是害怕被秦远知道他家在哪里,会报复他呢,毕竟秦远身上穿的是大户人家小厮的衣服,如果对方请了东家来收拾他,那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第267章 脏了手()
秦远将陈天福一群人带到了一个僻静之处,就顿足不前,他松开安宁的手,突然回头。
“喂,臭小子,你怎么不走了?”陈天福见他走走又不走了,顿时觉得秦远想赖账,“你是不是撞了本大爷,想不给银子,告诉你,没门。”
“大哥,这小子不会是诳我们的吧?”一个十五六岁,瞧着挺机灵的一个孩子,瞥了秦远两眼后,在陈天福耳朵边轻声道。
陈天福捏着拳头,怒目瞪向秦远,“他敢,他要敢骗老子,老子打的他爹娘都……啊……”
他的大话还没说完,人就被秦远一脚踢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一帮小喽啰见状,都吓得面无血色,连连后退,瞪着秦远的眼神也好像是见到了鬼一样。
刚才还怂恿陈天福讹银子的小喽啰,盯着秦远,吞了吞口水,道,“这……这小子有两下子,我……我们跑吧。”
“跑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两个人不成。”
“不错,今日没拿到,他们就走不出这帽子胡同。”
“可……可是连大哥都……”
“那是他偷袭,不然大哥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人打了。”
一帮小喽啰争执了一番后,都觉得自己这边人多,害怕对方两个人,这也太跌份太丢脸了。
几人对视一眼,然后一起上。
还没等他们靠近秦远,就被秦远三下两下,拳打脚踢,给打趴下了。
一群人趴在地上,翻滚抱推,鬼哭狼嚎的哎哟哎哟直叫唤。
唯一一个没动手的小喽啰,明明害怕,脸上还佯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对秦远恶狠狠道,“你……你……你竟然敢出手打人,你……你找死,你就不怕我们报……报官,把……把你抓进大牢去。”
本是想抬出官府吓唬秦远,可感觉到秦远一身冷厉的煞气后,那人硬是吓得腿打抖,说话磕磕巴巴,还一边说,一边后退,一脸害怕。
一个不注意,脚下被谁的脚绊了一下,跌了一个四脚朝天。
秦远扫了他一眼,满眼鄙视,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道,“就你这怂样,还想讹我银子?”
“不……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那人总算害怕了,跪在地上求饶。
其他人见秦远厉害,也不敢招惹他,纷纷爬起来跪着,哭着喊着求秦远饶命。
而一向欺软怕硬的陈天福,这一会儿惶恐惊惧的看着秦远,一句硬话也不敢再说。
他暗暗揉着摔疼的皮股,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看他那孬样,安宁就冷笑。
“表哥,我们走吧。”安宁低声道。
不想被陈天福认出她的声音,所以她把声音压低到只有秦远一个人听的到。
秦远冷哼了一声,秦远拉着安宁离开,
杀这种人,会脏了秦远的手。
秦远也不屑去杀他们。
到了太子湖,秦远本想租一座画舫,安宁却坚持要划小船。
她笑的灿烂道,“在画舫上玩,除了眼前一片大好景色外,就跟在家里一样,磕磕瓜子,吃吃点心,吹吹春风,可划小船就不一样。”
“我们可以去采荷叶,晚上我煮荷叶粥给你吃还可以去摘菱角,太子湖的北边角上长了一片菱角,这时候小的菱角应该可以吃了。”
见她一脸兴奋,秦远寵溺的揉了揉她发丝,温柔笑道,“好。”
扔了十两银子给租船的船工,在船工膛目结舌的目光下,秦远搂着安宁飞上了小船。
两人对面而坐,秦远拿起船桨,笑道,“阿宁,坐好。”
“表哥,我去那边。”安宁指了大桥。
秦远看过去,眼神闪了闪。
他收回视线时,状若无意的扫了一眼安宁,低低嗯了一声,小船划动。
安宁伸手在船外面划着水玩,秦远看的胆颤心惊,把速度放慢了,还时不时的唠叨一句,“小心,手别伸的太低,小心掉下去。”
“湖里水凉,别把手放在水里太久。”
“慢一点,一会儿袖子要打湿了。”
……
一路上,秦远不停的提心吊胆的提醒安宁,安宁抿了唇咯咯的笑。
直到到了大桥底下,小船停了下来,安宁才笑道,“表哥真啰嗦。”
“傻瓜,我是担心你。”秦远幽怨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头。
“我知道啊。”安宁笑道,抓着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不放,然后声音中略带了一丝悔悟,“以前我们一起来这里划船玩时,表哥也是这样忐忑不安,胆颤心惊的唠叨个不停,那个时候我只觉得你好啰嗦,像个啰嗦八婆一样的讨人厌。”
“可现在,我的心却跟吃了蜜一样甜。”
“表哥……”她的声音柔情万千,温情如水,盯着他的目光更是深情款款,含情脉脉,“以前表哥对我那么好,事事都顾着我,都顺着我,想着我,可我却辜负了表哥的一片的深情,傻兮兮的去相信了别人的甜言蜜语。”
“那个人是谁啊,之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外人,对我都没有表哥对我的万分之一好,可我却被沙子迷了双眼,相信别人,疏离了表哥。”
“人在临死之际,才会知道什么是最真珍贵,表哥,我在死时满脑子都是你,那时候我才万分后悔,我怎么就舍得辜负你,怎么就舍得伤害你。”
“表哥……”
她泪眼朦胧,伸手抚上他的脸庞,细细摩擦,“表哥,我好后悔,好后悔……”
“傻瓜,一切都过去了。”
见安宁诚信跟他道歉,真心对他闯开心扉,秦远心里是既开心又心疼。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会让你过的比谁都幸福。”
“嗯,我相信表哥。”
两人对视久久,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对彼此的深情。
秦远的一腔深情对待,总算是有了回报,第一次听到安宁对他深情告白,他激动的把安宁拽入怀里,就来了一个深情亲吻。
“别,这是在外面。”而且,他们都是男子打扮,如果被人误会他们是……
“笨蛋,谁能认出我们?”
虽是这么说,但秦远还是放开了安宁。
一想到安宁经历过一次死亡,他就心疼的无以复加,而且她的死,他迟迟调查不出来。
之前他不问,是他害怕他问出来后,安宁会想起乔文轩,会伤心难过,但现在看安宁已经真的不在乎乔文轩,秦远这才算是真正放心了。
他脸色微沉,沉声问她,“阿宁,你实话告诉我,你……你死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外面人都传言你是承受不了安家被查抄,舅舅舅妈的死而自杀身亡,可我不相信。”
“我见到你的尸体时,发现你的额头上有伤口,可那乔文轩狡辩说你是受不了安家撞了柱子,我……我不信。”
一想到之前,他千里迢迢从边境赶回来,见到的是安宁冷冰冰的尸体,额头上还有一个大大的伤口,深可见骨。
当时那种如身处冰窖一样的感觉,他到现在都还忘不了,觉得一股冰冷从脚底上一直蔓延到了头顶上,整个人都拔凉拔凉的,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了。
等他回神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杀。
他要把乔家的人全都杀光,是乔家的人害死了他的阿宁。
当时要不是宸郡王沐世子几个人及时赶到,乔家的人俨然还有命在。
是宸郡王把他打醒了,他才在万念俱灰之下,把属于阿宁的东西全都从乔家要了出来。
一开始,乔文轩不想给,后来同意给他阿宁的尸体,但阿宁的嫁妆却不想给,是他想要杀了他,他为了保命,才不得已交出阿宁的嫁妆。
对于一个把嫁妆看的妻子的尸体还重要的男人,他不相信他会对阿宁好。
他本想等那件事平息之后,在慢慢要了乔文轩的命,可还没等他动手,皇上就派了他去边境。
等他再回来时,竟然身体中了剧毒,他本是打算他临死之前也要拉着乔文轩去地狱里想阿宁道歉的,没想到,阿宁却活了,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份。
怪不得,他上次在橘子山时,他看到了救他的女孩,竟然会有和阿宁一样的习惯。
看来,那时候阿宁就已经重活了,不然,她也不会拼死救他一命。
只可惜,他当时不告而别,让阿宁都来不及告知他,她又活了的真相。
如果那时候他就知道阿宁又活了的真相,那他一定不会回京城,他就会乖乖在阿宁家养好伤,然后带着阿宁回边境,再也不回京城。
边境虽然战争多,让阿宁女扮男装,做一个小兵,待在他身边,他会感觉心里踏实。
带她回京城的话,那时候他一定会害怕她和乔文轩会重修旧好。
思及此,秦远就万分懊恼自己那次的不告而别。
好在还来得及,他和阿宁总算是有了结果,以后,他再也不会害怕失去阿宁。
“表哥,我的死是乔文轩一手造成,不过,我也不回让他好过,等他和苏心荷成了亲,我两个一起把他们欠下我的都要回来。
第268章 祸水东引()
秦远笑道,“好,都依你,你说怎么处置他们都行。”
说的好像他就是一个执法者一样,
其实,在听到安宁的死和乔文轩有关的那一刻,他就很想飞上岸,冲去乔家,把乔文轩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但他深知,他的阿宁心里藏着很深很深的恨,她的仇必须要经过她自己的手来报,她才能彻底的把对乔文轩的恨放下去,也能把乔文轩忘记。
只要她心中没有了恨,他才会是她心中真正唯一的记挂。
安宁微笑,目光看向那根写有思念安宁的诗的石柱,眼中充满了深情。
秦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神闪了闪,耳根子微红。
他握着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笑的幸福的脸上,久久不移。
直到安宁突然转身,抓到了他的目光,秦远才忍不住在凑上前,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不是说想吃菱角吗,还去不去摘?”
“去,怎么不去,我已经好多年没吃了,怪想念的。”安宁笑道。
自从她嫁给了乔文轩后,就做了一个可怜被恶婆婆欺压的小媳妇,再也没人带她来划船玩。
等小船到了长满了菱角的地方时,安宁发现已有七八艘小船正停在这里,而穿上的人正用一根长长的耙子在捞菱角。
看他们穿着,都是一些粗布麻衣,打扮朴实,应该是捞菱角拿到大街上去卖银子为生的普通老百姓。
“表哥,那边人少,我们过去那边。”
安宁指着一个最靠北边的地方,那里只停了一艘小船,且船上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而且那两人身上穿着锦衣华服,瞅着明显和旁边的人不一样,应该也是划船来游玩的小两口。
船四十五度转弯,驶入一角。
然而,在越过那艘小船时,安宁无意中扫了一眼船上的两人,表情却猛然一震。
一直在看着她的秦远发现她眼神有异,扫了一眼那船上的一男一女,问道,“怎么了,你认识她们?”
安宁收回眼神,垂下眸,将声音压低了几分,“是刚才要讹你银子那人的姐姐。”
也是她这具身体的亲表姐陈雪莲。
见陈雪莲穿着一身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头上带着一支镀金穿珠点翠花头簪子,脸蛋上娇媚浓妆,妖娆娇艳,正挽着男子的一条胳膊,用自己的丰满蹭啊蹭,在缠着男子为她摘菱角。
那娇滴滴的声音,让安宁听了都汗毛竖起。
安宁有些看不下去了,满心的兴奋也跟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拔凉拔凉的。
她道,“表哥,我们回去吧。”
秦远本想再问问她怎么认识,但见她脸色白了几分,就没再开口,把船划了回去。
两人回了药房,换了衣服,卸了妆,一起坐在屋里喝茶,秦远这才把他很想问的问出了口。
安宁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道,“他们姓陈,是穆安宁的表姐表哥。”
秦远闻言,脸色就沉了几分,“他们对你不好?”
如果对安宁好,见舅舅过的那么窘迫,不会不去管,还一副不相见的样子。
“嗯。”
然后,安宁就把她这具身子的原主,被张氏一家人欺压了十几年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秦远。
虽说那十几年的被欺压,并不是安宁在享受,但秦远知晓后,眼中射出的神色多了一份冷厉。
他的脸色,隐隐有一股台风来临的预兆。
安宁继续道,“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到了京城来的,但那次在周家外遇到陈雪莲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大舅舅一家人。”
“让赵云去调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