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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笑尘冷笑了一声,“岳思语,翎儿说我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我看你比我更是有过之而无及!翎儿说我无耻,我看你无耻的程度更是让我汗颜!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对你没有半点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厌恶至极!你若不想我把那一次在别庄的事情说给你娘听,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
慕容笑尘的话冰冷之极字字如刀锋直刺岳思语而来,岳思语的脸色顿时一阵发白,突然大笑了两声,“你说我脸皮比城墙还厚,你说我无耻得让你汗颜?对,我是脸皮厚,如若不厚,我怎么会追着你跑了三年?对,我是无耻,但我的无耻不都是跟你学的吗?!”
岳思语停顿了一下,苦笑了一声,“你对我厌恶至极,其实,你可知道,我早已都厌恶了这样的我!你有什么好,我非要让自己追着你跑了三年,你有什么好,我非要拿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你说,你有什么好?!”
“告诉我娘,威胁我?好啊,你就告诉吧,反正我已经这样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你去告诉我娘好了!”岳思语吼完,一滴滴清泪从眼角慢慢地滚落了下来,带着苦涩,带着委屈,带着让她欲罢不能的爱恋!
从岳思语记事以来,她从来没有哭过,但此时此刻她就想好好地大哭一场,哭出这三年以来的所有委屈,所有的不甘。
慕容笑尘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的岳思语,在他的心中岳思语就是一个男人,哭跟她根本沾不上边,但看着此时默默流泪的岳思语,慕容笑尘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岳思语对他的执着,就像他对翎儿一样,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再怎么也勉强不得,他承认自己很自私,他会去勉强翎儿接受他喜欢他,但他不会勉强自己去喜欢一个他没有半点喜欢的女人,即使她现在哭得像个泪人,但依然激起不了他心中的半点怜惜。
“放手吧,我不是你的‘命中注定’。”慕容笑尘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越过岳思语,快步往前走去。
泪眼朦胧间,看着慕容笑尘毫不留恋的身影,岳思语轻轻闭上了眼睛,任泪水肆意地流淌!
风,越来越大,吹得岳思语衣袂翻滚,但岳思语依然不动如松!
很快,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岳思语仿佛未觉,依然沉静在自己的伤心之中。
片刻后,豆大的雨点快速地散落了下来,岳思语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任由雨水打湿了头发淋湿了衣衫,一张娇美的小脸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一把油纸伞快速地遮到了岳思语的头上,岳思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抬眼看了看头顶上那把为她遮风挡雨的伞,随后又看向身旁为她撑伞的男子,突然扑到了男子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哭声隐在哗哗的雨中,只有撑伞的男子听得最清楚。
男子没有出声,任由岳思语尽情地发泄,静静地听着岳思语的哭声和雨打在伞上的声音。
良久之后,男子这才推开岳思语,帮她抹去脸上的泪水,牵起她的手往不远处的一所宅院走去。
“子轩,你要带去哪里?”平静下来的岳思语想挣开穆子轩的手,但并没有挣脱得掉。
穆子轩,一十有九,将门之后,在燕惊寒的军机大营中任副将一职,岳翼是他的顶头上司。
穆子轩和岳思语一样都是在军营中长大的,二人不说是青梅竹马,也是非常的熟悉,原来,在岳思语的心中,穆子轩就是她的兄弟,她在他的面前可以尽情发泄她所有的情绪无需任何遮掩,但在穆子轩的心中,岳思语是他一辈子要守护的女子。
和岳思语一起长大,穆子轩原本以为他们家世相当又青梅竹马,岳思语长大后嫁给他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岳思语却在三年前喜欢上了慕容笑尘,而且追着他跑了三年。
远远地看着岳思语的执着,穆子轩选择了在原地等候,心中想着她若是能得到她想要的幸福,他愿意放手,他愿意一辈子不告诉她他已经喜欢了她很多很多年。
但看着岳思语被慕容笑尘一次又一次地无视,穆子轩再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他想成全他们,但却并没有能让岳思语得偿所愿,这一次,看着岳思语哭了,穆子轩突然觉得慕容笑尘并不是岳思语最好的归宿,而他才是她最好的归宿,他不能再远远地等候,他要把她拥进怀里好好地呵护!
“你若不想让伯母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就跟我走。”穆子轩攥紧了岳思语的小手,拉着她快步往前走去。
岳思语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此时的自己一定是狼狈不堪,她当然不想她娘为她担心,便不再拒绝,跟着穆子轩进了一所宅院。
穆子轩拉着岳思语进了一间厢房,便让人备水,让岳思语沐浴。
浑身湿透,对于穆子轩的好意,岳思语自然不会拒绝,沐浴了一番,但看着穆子轩给她准备的衣服,岳思语的脸一阵红一阵黑。
可以说从岳思语进了军营,岳思语就没有穿过女装,她已经习惯了男子的打扮,但此时看着自己面前水绿色的绫罗长裙,白色的里衣,粉色的抹胸,岳思语磨了磨牙,她真不知道该感激穆子轩的细心周到还是应该把他大骂一顿。
“思语,你好了吗?好了我可要进去了。”穆子轩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没有!”岳思语觉得穆子轩一定是故意的,他难道不知道她从来不穿女装?
“那你快一点,我还有话要跟你说。”穆子轩催促了一句。
岳思语咬了咬牙,她知道穆子轩既然故意想让她穿女装,那么他肯定不会给她一套男装的,而她又不能光着身子,此时,她除了穿上,还是只能穿上。
岳思语磨蹭了半天,终于把衣服穿好了,这才开口道:“进来吧。”
穆子轩推门进了房间,就见岳思语一身水绿色的长裙亭亭玉立,三千青丝披散在肩上宛若天仙,娇美小脸带着淡淡的红荤更是妩媚妖娆,穆子轩的眸中顿时划过诸多颜色。
被穆子轩这么一看,岳思语更是觉得浑身不自在,“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我?”岳思语不悦地瞪向穆子轩。
“我当然见过你,但我没有见过你穿女装的模样。”穆子轩说着来到岳思语的跟前,又道,“从今以后,不准再穿男装!”
听着穆子轩霸道地宣布,岳思语秀眉顿时就皱起来了,“子轩,你没发烧吧?我穿男装还是穿女装关你什么事?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从明天以后就关我的事了。”穆子轩笑着说了一句。
虽然穆子轩难得一笑,而且笑起来非常好看,但此时岳思语可没有心情欣赏他的笑容,急忙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明天就让爹娘去你家提亲。”穆子轩说着一把把岳思语搂进了怀里。
“穆子轩,你发什么疯?我什么时候说我愿意嫁给你了?”岳思语惊呼出声,想挣脱穆子轩的怀抱,却被穆子轩死死地搂着。
“你第一天进军营,我问你等你长大后做我的娘子好不好,你当时说好。”穆子轩笑着道。
“啊?”岳思语张大了嘴巴,使劲想了想,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第一天进军营说过什么话。
看着岳思语的吃惊懊恼又难以置信的模样,穆子轩眸中的笑意更深,不待岳思语反应过来,快速低头掠住了岳思语的朱唇,趁着岳思语张开的小嘴,长舌快速探到了岳思语的口中。
“唔……”待岳思语反应过来的时候,似乎已经为时已晚,穆子轩唇上的炙热让她无力招架。
岳思语脑中昏昏沉沉,她根本无法思考她为何不反抗任由穆子轩一遍一遍地吻她,她只感到她快要窒息了,身体没有一丝力气。
穆子轩在意犹未尽中放开了岳思语,一手搂着岳思语的腰身,一手抚上岳思语灿若朝霞的小脸,声音中充满了寵溺,“思语,嫁给我,我一定会视你如珍宝!”
穆子轩的话让岳思语快速回过神来,似乎这时才明白刚刚穆子轩对她做了什么,顿时又羞又恼,一把推开穆子轩,“你混蛋!我才不要嫁给你!”说完岳思语飞奔出了房间。
穆子轩追到了房间外面,看着天边的彩虹,停下了脚步,决定给岳思语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好想想,他明天再去找她。
见穆子轩没有追上来,岳思语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刚刚的情形,岳思语顿时又懊恼不已,她喜欢的人是慕容笑尘,她怎么能让穆子轩吻她?
岳思语恼恨地闭了一下眼睛,决定不再去想它,就当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
臧鳌站在碧湖旁,负手而立,罗云快步来到臧鳌的跟前,小声道:“王爷,从昨日到现在,营中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属下担心……”罗云没有说完,他知道自家王爷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闻言,臧鳌袖中的手攥了攥,他当然知道没有消息送到他的手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给他的消息全部被人给拦截了下来!
臧鳌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拦截得了他的消息,他是谁?燕惊寒?慕容笑尘?蓝巧凤还是蓝翎?
昨日大殿里的一幕幕依然不停地在臧鳌的脑海中回放着,原本以为万无一失,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蓝翎竟然敢撕毁了圣旨,现在想想,她当时只求一死只是她摆脱困境的手段而已,她只是为了让蓝巧凤出来救她,他,燕鸣轩甚至蓝巧凤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好一个厉害的女子,看来那幅画上之言果然不虚!
想到这,臧鳌的眸中更是带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他一向喜欢强劲的对手,更何况这一次的对手还是一个与她有着几分相像的年轻女子,他一定要把她带回西齐去!
……
幸福有时候就是暮然回首发现最爱你的那个人依然在原地等你。
第十章 礼物()
蓝翎站在窗前看着雨后一碧如洗的天空,沉思了良久,亲娘脸上交错的伤痕更是在她的脑中不停地浮现。
虽然她娘说那一切都是她爹爹亲手所为,但蓝翎无法相信她爹爹能对她娘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而从她爹爹对她的喜爱来看,他当时根本不可能置她于不顾,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到底是什么样的隐情?蓝翎设想着种种假设。
凌霜凌露静静地站在蓝翎的身后,她们俩是最早一批加入无忧宫的,几年的历练之后,她们便被蓝翎调到了自己的身边,自从跟着蓝翎,凌霜凌露很少在自家小姐的脸上看到过凝重的表情,而今日,从小姐回来后,小姐一直沉思不语不说,脸上凝重的表情也从来没有消失过。
凌霜凌露知道一定是出了非常大的事情自家小姐的脸上才会出现如此的表情,但小姐不说,她们不能多问,免得影响到自家小姐思考。
又过了一会,蓝翎抬脚来到桌旁的圆凳上坐了下来,看向凌霜凌露问道:“你们说一个女人的容貌被人毁了,什么样的人最有可能是凶手?”
“小姐,您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谁的容貌被毁了?”凌露一脸的吃惊,想都没想便问了出来。
“多嘴!”凌霜看向凌露低斥了一声,“小姐问我们问题,而不是来满足你的好奇心的!”
凌露赶忙吐了吐舌头,朝着蓝翎露出讨好一笑。
蓝翎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责怪凌露多嘴,但也没有说出她娘毁了容的事情。
“小姐,我觉得绝大多数女人都在意自己的容貌,而且很多女人还喜欢拿别人的容貌和自己的相比,如果自己比别人长得好看,心里就高兴,如果没有别人长得好看,心里就会产生嫉妒,嫉妒一旦变成了恶毒,她就很可能去毁了人家的容貌。所以,我觉得毁一个女人容貌的凶手一定是一个女人!”凌霜做了一番分析后给出了自己的观点。
“姐,这可不定哦。”凌露紧接着道:“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喜欢这个女人的男人干的,你想呀,如果这个女人长得非常漂亮,整天在外面招蜂引蝶,而这个男人又特别心胸狭隘,说不定这个男人一怒之下就把这个女人的容貌给毁了,让她永远也无法出去见人。”
蓝翎笑了笑,并没有立即出声,她知道凌露假设的前提根本就不存在。
她娘出身于北宁第一世家的玉家,家教甚严,后来嫁给了她爹爹,更是为人低调,根本就不存在招蜂引蝶一说,而且她爹爹并不是心胸狭隘心狠手辣的男人,所以凌露的假设在蓝翎看来根本就不成立,蓝翎更倾向于凌霜的观点,这件事可能跟某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如果是女人的话,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爱慕她爹爹一群女人的中的一员?
蓝翎早就知道凭她爹爹的身份容貌地位,爱慕他的女人可不止一个两个,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六年,十六年可以改变太多的东西,想从这一方面去查当年的真相肯定不容易,但不管有多不容易,她都必须找出当年的真相!
想到这,蓝翎立即对凌霜吩咐道:“凌霜,立即派人去查十六年前爱慕战王爷的所有女人的资料,不得有误!”
“啊?”凌露惊呼了一声,赶忙捂住了嘴巴,查爱慕战王爷所有的女人的资料,而且还是十六年前的,这可不是一般的难度,凌露很想问自家小姐为何要查那些女人,但接受到姐姐警告的眼神,凌露顿时就话吞了回去。
“是!”凌霜向来不会多问不该问的问题,应了一声便快速出了房间。
凌霜刚出了房间,蓝翎就见到管家蓝成忠匆匆来到了她的院子门口,蓝翎向凌露示意了一下,让凌露去领他进来。
蓝翎昨日回府后便立下了一条规矩,府里的人,不管是谁,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准踏进她的院子,蓝致绅没说什么,蓝成忠知道蓝致绅是默许了,他作为管家,自然也不能例外,即使有事通禀,也要等蓝翎允许了才能进去。
很快,凌露领着蓝成忠进了蓝翎的房间,蓝成忠给蓝翎行了一礼,便赶忙道:“小姐,庆王爷来了,说想见小姐您,现在正在府门口等候,要不要让他进来?”蓝成忠早就听说了昨日大殿上发生的事情,那臧鳌虽然是西齐的摄政王,但他竟然不把蓝家放在眼里,而且他还敢主动找上门来,蓝成忠当然不会立马请他进来,但他再怎么说也是个下人,到底让不让臧鳌进府还是由主子们说了算。
“父亲才是一家之主,你怎么不去问他?”蓝翎看着蓝成忠故意问道。
“小姐,老爷和公子一大早就进宫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府,夫人又卧*不起,所以奴才就直接问您来了。”蓝成忠自然也听说了蓝翎当着皇上的面撕毁圣旨一事,知道这二小姐已经不是以前的二小姐了,她连皇上都不怕,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他说话做事都必须万分地小心。
蓝翎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来者都是客,请他到前厅喝茶,就说我稍后就到。”
“是!”蓝成忠赶忙应了一声,快速出了蓝翎的房间。
待蓝成忠出了院子,凌露这才看着蓝翎道:“小姐,那臧鳌一定是居心*,来者不善,您干嘛要见他?直接让人给他吃一个闭门羹,看他以后还敢那么猖狂?”凌露对昨日臧鳌在大殿上说的话可听得一清二楚,在她看来,臧鳌就是一只狂妄自大的恶狗,他竟然敢打小姐的主意,完全就是嫌命太长了!
“给他吃一个闭门羹他就不猖狂了?”蓝翎笑着站了起来,“他到底干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