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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晚上还要跟曼曼一个房间,不要啊,不要啊!”
“我只想说,我汗毛都被吓的竖起来了。”
明明是朗朗白天,但众人依旧感到了彻骨的寒冷与直射心弦的恐惧,这还是没有加特效音响的呢,真不知道加了之后会有多么的恐怖。
“不错!”
顾繁点了点头,一个新人做到这样已经可以了。
顾繁转身回到导演位置上,拿起喇叭,“所有工作人员各就各位,第一场戏第二十八幕,正式开拍。”
打板的工作人员在镜头前咔嚓一声,多台摄影机同时运转了起来。
刘明辉站在顾繁身后,时刻准备着提醒她演员的走位,镜头的取景等各种专业的问题,但刘明辉却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半点的用处,无论是关于走位,还是镜头,亦或是演员们的演技问题,她都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加以解决。
她真的从没有接触过导演这个行当?
刘明辉张了张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她的镜头感,她的掌控度,她的专业性,简直不比他合作过的任何一个大导演差,这,这难道是天赋不成?
众人都说她是一个天才演员,但此时此刻,刘明辉却觉得,她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导演。
演员,歌手,数学家,导演。
刘明辉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心中呐喊——卧槽,顾繁简直不是人!
第二十四章 缺根弦()
哦对,他还忘了一个——武术!
刘明辉的心情是极尽崩溃的,他在这一行学习了这么多年,积累了这么多的经验,都不如一个从未接触过导演这一行当的外行。
这对于刘明辉而言是一个不下的打击。
天才有时候生下来就是为了鄙视凡人的,刘明辉深深地意识到,与一个天赋几近于妖的人比较,是一个十分愚蠢的事情。
其实何止是刘明辉,顾繁所展现出来的专业姿态是午夜凶铃剧组所有成员都没有料到的。
简直是,神了!
寺庙后山的井是口废井,据说存在了将近一百五十年,这几十年随着水位下降,井里的水渐渐干枯,僧人们在寺庙前院寻了个合适的地方另挖了一口井,这口井就这么荒废了下来。
虽然井边没有杂草丛生,但露出的井口与井壁外延都布满了绿色的青苔与褐色的锈迹,配着冬季萧瑟荒凉的树林,透着一丝诡谲与阴冷。负责威亚的小王站在井边,不知怎么总是感觉有一股凉气直吹后脖颈,他伸手环胸搓了搓汗毛竖起的手臂,斜眼朝着身旁的枯井看了一眼。
枯井下是太阳无法照射到阴暗角落,井底不知名的虫子在潮湿的泥土中钻来钻去,小王看不到这些,他只能看到幽暗、散发着潮气的一口黑洞。
“哎,导演喊开始呢,你发什么呆啊!”
“哎呦我去…”
小王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与搭在肩膀上的手吓了一跳,他猛然回头无意识的向后错去,左脚差点绊在右脚上整个人跌进井里,还有身后的同时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小王惊惧颤抖的拍了拍胸口,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刚刚那一瞬间的恐惧,就像是有无数双手攥着他的心脏,让他血液逆流,呼吸急促,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小王,你没事吧,想什么呢?”
“没事,没事~”
小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扬了扬嘴角,可这笑却比苦还难看。
贞子爬出井口这一幕拍得十分顺利,在顾繁的指导下,曼曼很快找准了贞子的感觉,只是她扮演的越想,剧组的工作人员就越觉得恐惧,那种感觉,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一天的拍摄很快落下了帷幕。
夜幕降临,寺庙后山万籁俱寂,只有几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小丽,陪我去趟洗手间。”
“内个谁,跟我去前院打几桶水。”
这样的声音遍布整个剧组,即便是虎背熊腰的大老爷们,也不敢单独一个人走在这夜路上,经过那口枯井的时候,众人只觉得后背发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生怕真有一个贞子从井中爬出来。
夕阳落山时那一幕场景,直吓得人浑身僵硬。
第一开始,当他们得知顾繁要拍鬼片的时候,与众多人一样,秉持着不看好的态度,一个鬼片能拍出什么花样?能有多吓人?而且一个纯外行的导演能拍出什么?
但今日,仅仅是今日,他们所经历的一切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轻视。
不过是仅有的几个镜头,就足以下的人屁滚尿流,他们此时不由期待起了最后的成品,真不知道当真不电影完成剪辑配音配乐之后,将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还真是,让人既期待又害怕啊!
“顾寒,怎么样?”
顾繁将目光从白日拍摄的画面中移向顾寒,问道。
顾寒微微皱眉,显得十分不解,“那个孩子应该不是变异人,至于是不是异能者还不敢确定,只是在我与他比试的时候,总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在那种注视着一切,但当我寻找时,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
顾繁眉头轻蹙,眼底波光潋滟,丝丝流动,就像是平静的海平面下,波涛汹涌的深海。
就连顾寒都无法正确锁定的目光,这件不大的寺庙中,看来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如果对方没有找麻烦,我们也不必过多的探寻。”顾繁吩咐道。
对方的深浅她全然不知,寺庙中有多少厉害的角色她也完全不知,在什么都不知道情况下,他们没有必要与对方发生冲突。毕竟,他们整个剧组可是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啊。
顾繁想想,真有些哭笑不得,她不过就是随便找了一处拍摄地,竟然还会遇见这些事,真不知是事找她还是她找事!
“扣扣扣!”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
顾繁询问。
“顾施主,深夜打搅了,不知顾施主是否已经休息了,若果没有,主持想要见见您。”
是白天的那个将他们领进寺庙的清秀和尚。
“公主…。”
顾寒与顾云同时站起身,肌肉瞬间紧绷在了一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顾繁冲着他们摆了摆手,对方要是有恶意,就不会深夜来请了。
“好,容我整理一下。”
“施主请便。”
顾繁将散落的头发重新绑在脑后,套上一件外套,穿好鞋子,嘎吱一声打开了房门。
“请小师傅带路。”
“公主…”
没等顾繁开口,清秀和尚冲着顾云与顾寒微微笑道:“二位如果愿意,也可一同前往。”
顾云与顾寒望向顾繁。
“如此,那就一起吧。”
既然对方如此说,顾繁才不会傻到单枪匹马一人前去,虽说对方应该没有什么恶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切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寺庙前院,只有偶尔风吹枯枝的声音。
主持房间亮着昏黄的灯光,诵经声透过门沿窗沿的缝隙随着空气飘入顾繁几人耳中。
清心宁神!
顾云与顾寒的心奇异的平和了下来。这样他们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讶异与忌惮,这诵经声,竟然能左右她们的心智?
“三位,请稍后…”
“慧明,让几位施主进来吧!”
清秀和尚上前敲门,只是还没走到门前台阶,主持的声音便从屋内传了出来,清秀和尚一听,止住向前的步子,转身对着顾繁三人,说道:“三位施主,请进。”
“有劳小师傅了。”
顾繁推开大门,一个大约六十多岁,身披袈裟的和尚坐在右手边书桌后的蒲团之上,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见顾繁几人进屋,扬手召唤,“几位施主,这边请。”
书桌上,紫砂杯中的热茶散发着微微薄雾,显然是新砌的茶。
顾繁一打眼就看见了书桌前的几个蒲团。
她脱下鞋子盘腿而坐,顾云与顾寒如同哼哈二将般站在顾繁身后。
“坐~”
顾繁转头,对着顾云与顾寒说道。
顾云与顾寒这才坐下。
主持一直看着顾繁,直到三人坐定,他这才微微垂头,抚摸着手上的佛珠,似是在思考人生哲学。
整个禅房萦绕着檀香的味道儿,顾繁见主持不说话,也没有先开口,只是端起面前的紫檀杯,抿了一口那茶香扑鼻的茶水。
“好茶~好香~”
顾繁说的好香非茶水好香,而是在赞叹檀木香气,檀木香顺着鼻腔与口腔内的茶香混合在一起,那种苦涩褪尽透出甘甜时扬起的混合香味,简直是让人口齿留香,让顾繁舌尖每一处味蕾都兴奋的跳起来了舞。
主持微微一笑,“这茶是寺僧从后山采来亲自晾晒翻炒的,虽然不及别的茶那般名贵,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顾繁点头,“确实如此。”
顾繁放下茶,开口问道:“主持这么晚请我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主持执起紫砂壶,替顾繁倒满杯中茶后才道:“听歧儿说,山上来了两个能打的女施主,贫僧有幸目睹了这位女施主与歧儿对战,不过是好奇,能让她甘愿跟随的人物有何等风采罢了。”
“好奇?”
顾繁轻笑,“佛门清净,本应斩断尘缘,大师何来好奇只说?”
“佛自在心,好奇与不好奇又有什么关系。”
顾繁饮了一口茶,掠过之前的话题,“大师,刚刚的小师傅是慧字辈,那么歧儿呢?”
“悟字辈。”
“悟歧,悟歧,吾走歧路?”
“阿弥陀佛。”
主持微微垂头,没回答是与不是,但结果顾繁已经明了。
“我等不过是匆匆过客,大师不必介怀。”
“不走路,何来脚下之路,怎知是歧是正。”
“大师…。”
“施主可愿当一次引渡菩萨?”
顾繁笑,凤眸微敛,“大师怎知菩萨真是菩萨?”
“眼见,心明。”
“好!”
顾繁朗盛回答,语落,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起身离开。
顾云与顾寒对视了一眼,追随顾繁消失在大师的视野之中。
大师低眉垂眼,手指尖触碰着佛珠,诵经声慢慢回荡在寂静的黑夜。
“公主,真的要带上他?”
回到房间后,顾云迫不及待的询问。
“嗯。”顾繁嗯了一声。
顾寒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听不同顾繁与顾云到底在说些什么。
顾繁没有解释,顾云也没有心思解释。
他只是不明白,那个老和尚为什么要让那个小和尚入世,而又为何,选中了公主。
那个小和尚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力量。
顾云脑子里满是疑问,而顾寒同样满是疑问,只不过前者是忧思重重,后者却是…。缺根弦!
第二十五章 轮回,你赢了()
顾繁觉得,顾寒表现出的冷酷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缺心眼而已。
小和尚自从与顾寒切磋过之后,每天都会来剧组报到,弄到现在大家赫然已经将小和尚当成剧组的一员了。
在寺庙拍摄的镜头没有太多,而在极度的惊吓中,剧组人员每一天都卯足了劲儿工作,就想回归人口鼎沸的城市,以寻求庇护。
在多呆几天,他们非得被吓出毛病不可。
小和尚这几天没有拉着顾寒比试,而坐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顾繁身边,呆呆的看着顾繁面前的那个小荧幕,唉声叹气,一脸忧思。
“女施主,师傅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摸着自己锃光瓦亮的大脑袋,乌黑的大眼睛一错不错的望着顾繁,平日里充满朝气,灵动有神的瞳仁此时充满了担忧与难过。
顾繁低头,看着他,认认真真的回答道:“是!”
“女…。”
小和尚被她这干脆利落的回答击碎了心中最后的期望,嘴巴一撇,鼻子一抽,睫毛一闪,委屈的就要哭鼻子了。
顾繁啪的一声打了一下小和尚的光脑门,小和尚红着眼睛,嫩嫩的小手捂着自己的大脑门,愤愤难平的看着顾繁。
似乎在质问她为什么要打他,又似乎在告诉她男女授受不亲。
顾繁噗呲笑出了声,她道:“虽然说佛门子弟要六根清净,斩断红尘,但未曾经喧嚣何谈清静,未曾入世何来红尘?这是主持师傅给你的一场考验,渡过去了便回来皈依我佛,没渡过去就留在尘世逍遥过活。”
“主持师傅说佛子在心,既然在心,你刚刚问我的问题就代表你还没有参透,去,回去抄写一遍佛经。”
小和尚小嘴微张,愣愣的看着顾繁,半响摸了摸自己的头,十分虔诚与认真的看着顾繁,“阿弥陀佛…没想到女施主竟然如此知晓佛理,刚刚是小僧错了,竟妄自揣测师傅的用意,小僧这就回去抄写佛经,小僧一定会坚守本心,不被红尘乱想所扰,历经磨难重回寺庙的。”
说着,将小板凳夹在胳肢窝下,迎着残阳余晖慢慢走远。
副导演:“…。”卧槽!
摄影师:“…。”我聊了个槽!
顾繁这口才,这忽悠能力,不去当传销的头都算是屈才了啊!
顾繁看着小和尚似是被佛法普照的身影,黛眉微扬,嘴角轻颤,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小和尚,真是太好骗了!
顾云呲了一声,他怕是不用担心公主殿下的安危了,倒是这个小和尚,蠢萌蠢萌的跟顾寒有的一拼,他现在倒是有心担心这个小和尚会不会被公主殿下带歪了。
两天后,枯井的画面已经全部拍摄完毕,顾繁让众人收拾行囊,自己则带着顾云同主持告别,并询问是否现在就带小和尚下山。
“施主离开江苏时来接一趟他便可。”
“如此也好,这段时间打扰了。”
“阿弥陀佛,女施主不必客气,山野陋寺,不过是一处清静。”
顾繁心领神会,“清静一地,自当维护。”
顾繁告别主持与寺庙内的小师傅们,带着大队人马下了山。
顾繁失踪的这几天,媒体与网友们都疯了,费尽心力的想要挖掘出顾繁的动向,媒体查看航班信息只知道顾繁去了江苏,江苏的记者们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全天二十四小时呆在顾繁应该居住的酒店楼下,蹲守了十多天,天天风餐露宿,女记者们都不要形象了,一个个穿着臃肿的羽绒服,围着几乎盖住了半张脸的厚围巾,男记者们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胡子拉碴的跟流浪汉都有的一拼了。
此时突然看到顾繁的身影出现在酒店,记者们简直就如蝗虫过境一般乌泱泱的将顾繁团团包围在其中。
“顾繁,你是打算在江苏取景拍摄午夜凶铃这部电影吗?”
“顾繁,两个礼拜前就来到了江苏,而这两个礼拜却近乎失踪,顾繁你能跟我们说说这两个礼拜你都去哪里,干了什么吗?”
“顾繁,听说你投资了花样青春这部电影,而且还要用获得利润成立基金会,当初记者会基金会的事情一带而过,你能补充说明一下吗?”
“顾繁,顾繁…。”
顾繁看着一张张急切的脸与他们脸上即便是兴奋激动也遮盖不住的倦容,幽幽地叹了口气,转头在顾云耳边耳语了一番,顾云挤出人群走向酒店,顾繁这才道:“看来大家在酒店外等了我许多天了,南方的冬天湿冷难耐,大家怕是都冻坏了,我请大家泡个温泉吃个饭,两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