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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评判的人是皇上,不是他,而且他又是士子的家人,若是他说什么好话,皇上到时候肯定不听他的,只怕还会觉得自己孙子是凭着他的关系才得以进入前三甲的,估计也只有让外人来说才有效一点。
而肖益民这个外人,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过,一定要让孙子进入前三甲,而且还是正巧的跟人并驾齐驱,这块石头才肯出手相助有这么混蛋的帮人的吗?老大人心中不忿,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倒是清楚,要不是他来说,只怕肖益民这块石头连这点底线都不肯放松,这已经是给他面子的了。
“咳咳!”旁边的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监考官轻咳一声,示意这两位的对话可以结束了,士子们已经准备进入考场,这里已经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谈论前三甲的问题的地方了。
肖益民轻轻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瞟向鱼涌而入的众士子,排在前几位就有一个是他恩师的孙子,也就是这几日他一直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处li的那个男子。
看来恩师到底是凭着自己的身份给他安排了些方便,虽然以恩师的人品和这位‘贤侄’的才学,根本用不到什么抄袭之类的,但一个通风位置好一点的座位还是要给自己的孙子准备的,他也不去计较什么,只要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抄袭之类的就好!
肖益民继续面无表情的抿一口茶水,无视众士子对他们这些监考官的行礼。
牧哲名进来的时候还是呆呆的,被人领进来,看起来傻乎乎的。
肖益民眉头一皱,很想泼他一杯冷茶,让他清醒清醒,本来就很难考中了,竟然还敢跑神?!真的不想考了是不是?但到底是没有这么做,收回目光,等一下开考之后还是去他的位置看一看吧!要是还没醒过来,就真的泼他一杯!
“分发试卷!”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三位监考官均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手里拿着一叠叠纸张,一人一排的分发下去。
那位想让肖益民给他孙子点方面的老大人自然是分发他孙子所在的那一排,顺便给自己孙子打打气,虽然他的打气方式就是路过他孙子位置的时候,挑了张刚刚他找了半天才对比出来的最好的纸给他,然后对着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但到底是长辈的一片心不是,那位肖益民的‘贤侄’几乎瞬间挺胸抬头起来,深吸了口气,至少气势上好了一些。
肖益民收回目光,微微扬唇,细微的弧度让人难以发现,他的恩师,有时候,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蛮有意思呢!
可爱、慈祥、爱护晚辈却又总是故作威严的老者,总是让人忍不住照顾的不是吗?
他的退让,有时候也不是没有道理,被强权所逼迫的。
第十章 考试(二)()
肖益民走至牧哲名的位置前,只见他还是一副傻愣的模样,心中不喜,收好手中的试卷,轻轻地端起他面前的茶杯,刚想泼上去,让他清醒清醒,就见牧哲名身形猛地一颤,继而死死地盯着肖益民。
肖益民轻轻地放下茶杯,将考卷放在桌子上,也学着他恩师的模样对着牧哲名鼓励的点点头。
“我”牧哲名刚想说什么,肖益民就已经把一只手指放在嘴前示意他安静,他恩师鼓励他孙子时都没有说话,凭什么他们可以搞特殊呢?
牧哲名猛地闭嘴,目光还忍不住留在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指上,连手指,都透着股书生儒雅的气质呢!动作委婉、儒雅,一举一动之间,透着无尽风流之态,一双眼眸还透着些许希冀和鼓励。
牧哲名顿觉得心中五味交杂,他没有读书的天赋,总是跑神跑的厉害,虽然也努力了,但成效总是不大,他家是一个大家族,又是书香门第,以他这将近考得上,又考不上的水平自然难以在家族中出头,所以他也总是处于被人无视的位置。
就连他这次应试,家中也不过给他派了一个小厮而已,根本就毫不重视,所有**约都以为他这个常常‘不务正业’的家伙根本就考不中的吧!又怎么会有人在乎他是不是去科举考试呢?!
但是还是有人鼓励他啊!有人在乎!还有人推荐他呢!而且这个人还是当时的文豪!!(可怜的娃子还不明白肖益民为什么推荐他)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自暴自弃呢?而且,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如今有人在乎他,他就更不可能放弃!
牧哲名一时之间斗志昂扬。
肖益民一张一张的把纸张发完,转回自己的座位,不多时,其他两位监考官也走回来,三人互相颔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因为肖益民年纪轻,正是身强体健的时候,所以四处巡查的任务一向都是他的。肖益民站起身来,先顺着他那位恩师孙子的一排去巡查。
走至那个曾经在恩师家中见过的‘贤侄’面前,肖益民忍不住顿住脚步,往他的试卷上看去,字体工整,也由此可以看出为人,是个和恩师差不多性子的,日后也必然是文坛的一位大家。
肖益民又仔细的打量他的文章,果真是不错的,不愧为锦州才子之一,肖益民点点头离去。
那位老大人一见肖益民往他孙子的位置走去,立刻就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觉,仔细打量着他的表情,以此判断他的态度,这也是自己孙子能不能得到他更多好话的一大基础啊!要是让肖益民感觉他才华好,以肖益民的性子,那必然是会真心的去说更多的好话的,这比他求多少次都有用。
一见肖益民点头,老大人顿时心中高兴起来,颇有几分引以为傲的感觉,能让肖益民点头的文章,哪一次不是极为出彩的?一时间,连捋胡须的动作也欢快起来,等下,孙子写好了文章,他也要去看看,他现在不是不想去啊!他主要是怕给孙子增加压力!
另一位老大人看见老伙伴这个动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这老小孩性子的家伙!
老大人一见旁边的同伴竟然笑他,忍不住挑挑眉,示意道;‘怎么样?有种你也有这样一个孙子啊!’那人摇头不语,肖益民收回因笑声而被引去的目光,继续巡查,整个考场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的。
行至牧哲名面前,肖益民又顿住脚步去看,微微皱眉,这篇文章想要考中,只怕是有些危险啊!这么想着就又转身离开,不在打扰他。
老大人一见肖益民对着他自己青睐有加的士子的文章皱眉,也好奇起他的文章来,此刻他的心情颇好,特别在这个士子文章让肖益民皱眉之后,而自己孙子的文章让肖益民点头的前提下。
一时间也忍不住下去巡查,当然,他是不会走自己孙子所在的那条道的,不能给孙子压力地说!
老大人也跟着肖益民的脚步走到牧哲名的位置前,低头看去,忍不住微微皱眉,虽说人无完人,能治水修大坝的家伙不见得文采好,但这文采确实是差劲了点啊!也不觉得牧哲名的文采平庸,竟直接把人打进了差劲的行列。
这不是老大人带着有色眼镜的原因,这主要是他们家的书生才华都是很好的,同朝为官的官员们那就更不用说了,评判士子们的卷宗那也都是去年的事情了,一时之间他还真没见过比这文采更烂的人,才会下次决断,不过也因为下了这样的决断,回去的时候,老大人的脚步都是轻飘飘的,谁家的士子有他家的文采好?!
看看,就连让肖益民青睐的士子的文采不过也就这样而已,他的孙子才是真才子!!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两位老人家终于渐渐坐不住,跟肖益民打了个招呼也就找个休息的地方去休息一会儿了,肖益民也理解,整个考场上的监考官一时之间只剩下了他一个。
当然,监考的却不止他,还有皇宫里派来的总管什么的守着,毕竟是科举,这般大事,当然不能只任由他们三个人在这里守着,万一守不住了怎么办?皇宫中来人也是必要的。
天诺国的科举一向是连续举行一天一夜的,肖益民自然也不能守全场,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就算是皇上的召见,在晚上那也是绝对见不到肖益民的!这是跟肖益民同朝为官的众人的共识,这次也不例外。
天色将黑,肖益民就已经告辞离开了,不过,其他的两个监考官也都已经离开了,也显不出他的特殊来。考场内烛火通明,众士子还在奋笔疾书,为自己的未来而奋斗,可整个考场内却已经连一个监考官都没有了,剩下的也都是临时来替班的小官和皇宫中来的监考的太监们。
但就是这样,也没有人敢去动歪脑筋去抄袭什么的,因为就算是只剩下这些人,那也是够一个人守两个士子的了,他们可不敢赌!
繁华京都中,夕阳无限好,百姓安居乐业,就算是临近夜晚,大街上也依旧是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肖益民身着一身合体的监考官的官袍走在大街上,没办法啊!皇上赐的轿子,只管他们在考场上的来和回而已,可不管他们中途离开回家的路程,他也只能自己走回去了,他可是没有什么轿子的。
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有人跟他打招呼,哪怕只是朝着他微笑颔首,肖益民也都对着他们颔首回礼,一路下来,不但脚有些痛,连脖子也微微有些受不了,但肖益民还是不愿意失礼,就这样一路回去。
第十一章 武林高手()
推开自己院落的大门,肖益民微微捏了捏肩膀,走进去,“福伯,我回来了。”
正大门西侧的一间房间的门突然执拗一声打开,走出一个老者打扮的中年偏老一点的男子,腰间围着一块布样的东西,似乎是围裙样的东西,对着肖益民笑了笑道;“公子回来了,快些去休息吧!饭等下就好了。”
肖益民笑着点点头,在夕阳的映照下,让人觉得有种不真实的美。
顺着留出来的路直直的走进正对着大门的正屋,转弯进了正屋右边的房间,那是他的卧室。换了身简朴的衣衫这才出来,一身普通青色布料制作的服饰,没有任何饰品,布料不太好也不太坏,在这个繁华的京都里,正是属于掉进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
发丝用布条紧紧束住,垂下来披散在双肩上,随风飞扬,端坐在院子里的石台上闭目养神,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很是疲累,可却还是不肯去休息。
福伯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看见肖益民端坐在院子的石台上,愣了愣,走进正屋拿出一个木盒,走到肖益民面前,蹲下。
“公子,让老奴看看你的手腕。”说着就自己动手要去扯肖益民的手臂。
令人惊奇的是,一向最厌恶别人jiē触的肖益民竟连动都没动,就让动作缓慢的福伯碰到了他的手臂,缓缓的把衣袖往上拉一些,露出包的紧紧的手腕,福伯轻轻的解开包着的纱布,露出被磨损的破皮有些血肉模糊的伤处,肖益民微微皱眉,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轻轻的倒上伤药,又换了一条新的纱布,扎紧,福伯这才站起身来,微微笑道;“该吃饭了,公子。”
“嗯!”肖益民发出一声鼻音,似乎有些痛的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会儿,肖益民这才睁开眼,动了动重新被扎紧的伤处,站起身来往正屋走去。
“砰砰砰!”大门外有人敲门,肖益民顿住脚步,微微皱眉,他一向不好客,也从不在自己家接待谁,一年到头,基本上除了每年刚考完科举的士子的谢师恩那次才有外人登门,基本上是没有谁会来找他的。
是谁?肖益民不解,不管是谁,他都是不欢迎的,谢师恩他是躲不掉,要是能躲掉,他也是不想让人进家门一步的,所以,每次谢师恩结束之后,他都会告诫当年的士子一番,他不喜欢来客,所以有事没事的都不要来家里找他。
也因此,全朝堂几乎都知道他不好客,就更没有谁来找他了。
也许是走错门的吧!肖益民往正屋走去,福伯则转身去开门,门执拗一声露出一个小缝,福伯侧身出去又带上门,对着门外那个抱着一坛酒的公子皱眉道;“这位公子找谁?找错门了吧!”
莫玄鸿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说道;“我来找你家大人,肖益民!他住这里吧!”他打听了好久才知道的,一定不会错!
“我家大人是监考官,而此刻正是科举的时候。”福伯颔首道,也不说人是不是已经回来了,而是让他自己理解。要是有点脑子的,大约就能听出这是逐客令,没点脑子的也会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此刻肖益民正在监考呢!
但莫玄鸿则不然,他总是喜欢把自己定位在中间,所以也就笑嘻嘻的说道;“我知道啊!我也知道,肖太傅晚上一向不出门,此刻正在家中!让我进去啦!我跟你家大人是好朋友!”
福伯连忙去拦,这人真是,他家公子什么时候跟人交好过,就算是公子的恩师、同年入仕的士子,也没见他跟谁好到允许入门的地步,勉勉强强算得上是朋友的也不过是同一办公房间的同僚陈大人而已,但人家每次来也都是跟公子一起回来的,而且绝不呆太久。
这人一看就是那种赶都赶不走的家伙,公子怎么可能跟这种人交好?!
莫玄鸿抱着一坛酒虽然行动间有些不便,但他本身的武功确实是很好的,就算是在江湖中,也是少有对手,更不要说是一个看起来都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的老人家了。
当然,这只是莫玄鸿的美好想法,同样的美好想法还有侧身躲开这老头之后就钻进去跟肖益民一醉方休,最好还能吃点豆腐什么的就更好不过了,但进度太快是不好滴,所以,吃豆腐的想法暂时也只是他的美好的愿望而已,他还记得肖益民有厌恶别人jiē触的毛病。
追美人兮路漫漫,任重而道远啊!
莫玄鸿暗暗感慨,就想侧身躲开这老头的拦路,却不料
片刻后,莫玄鸿还是站着门外,面前还是站着一老头。
莫玄鸿的目光有些诡异,福伯躬身一礼道;“公子请回吧!我家大人今天不见客。”
莫玄鸿忍不住问道;“你会武功?”
“一点点防身之术而已,不登大雅之堂。”福伯躬身谄笑道。
莫玄鸿无语,他自认江湖之中,绝无对手,虽然这老头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若是没有一流偏上的武功,又怎么可能挡得住他的路?虽然他抱着一坛酒不方面,但这并不是他看花眼的理由,不对!应该说这并不是一个身家清白、为官清廉的文官能有的仆人?!
有这般武功的人,在江湖上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的一方豪强?又怎么会屈尊与肖益民,甘心做一个仆人?莫非是肖益民个人人格魅力太强?这话估计也只是脑残的家伙才会相信!
“你到底是谁?”莫玄鸿语气瞬间冰冷,这样一个人在肖益民身边到底是有何目的?他实在是无法往好处想。
“老奴没有名字,幸得我家大人收留,就赐名福,大人叫我福伯,公子要是不介意,就这样称呼我就行了。”福伯颔首道,却暗暗运气,这个人,武功好高啊!当年他闯荡江湖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这么高武功的人,难道都退隐江湖了,还要死在这样的高手手里么?这个人,找公子到底是想做什么?
无论如何,就算是死!他也一定要保护好公子!
“你们都住手!”肖益民猛地推开大门,朝着两人猛声大喝道。
一身普通的青衣,发丝随风飞扬,没了威严官袍的压制,虽然脸色依旧是冷若冰霜,但却隐隐透着一股飘逸脱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