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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下手呢。以程胜对她的手段,少爷还那么小,想想清秋骨头都有些发寒。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小姐的倔强造成的,若是她当年肯退一步,王爷肯放下自尊,一切应该就不一样了。
为了面子和自尊,苦的却是少爷一个小小的孩子。她还是先不要告诉少爷他的生父是谁,得先看看王爷是否已经娶妻生子了,若是已经有妻有子有女那么少爷也没有必要去认他。如果他真的有妻有子,少爷就算认了他又当如何自处?庶出长子,还是私生的孩子连妾生子都不如,少爷的处境只会更加难堪。而且以王府的尊荣,少爷还会陷入各种风波之中,还不如在这县城之中安然的度过一生。
最后,程康平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至于生父是谁他突然不想问了。若是他已经有妻有子,他的突然介入定然会带来不少的麻烦,何必如此?还不如不知道的好。不过,他想要知道母亲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但秋姨身子还不太好很多事还是以后慢慢问吧!程康平为秋姨拉了拉被子,微微笑道:“秋姨,累了这么久,您也累了,先休息吧!”说完,便拉着牡丹离开了屋子。
看着两人离开,清秋也着实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两人继续问下去。看少爷的样子,长得真好,都已经娶妻了。在她印像中,少爷还是三四岁时的模样,不给东西吃就会哭呢。虽然好奇少爷是怎么长大的,但她也实在是没精神多问,身上的疼痛估计要睡着才能减轻些。不用摸都知道她全身没几处好地了,这个样子,是不能见程管家了吧!程管家估计也娶妻生子了吧!她这辈子,注定是要孤独终老的。
程康平接着牡丹回到屋内,关上门便将牡丹抱进怀里:“牡丹,程胜真的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牡丹知道他必然是开心的,非常开心。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着。这个时候不需要她的任何言语,静静的陪着他便好。
过了好一会儿,牡丹感觉肩膀上有些湿湿的。这时候程康平的声音传来:“牡丹,那时候母亲刚死,我很难过。母亲明明前一天还在对我笑的,为什么就冷冰冰的躺在棺材里了?所有的人都说我娘死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那时候我对死还不是很理解,但我知道母亲再也不能教我读书,陪着我长大了。”
说到这里,程康平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母亲走了,其实程胜一直都不喜欢我,只有在娘面前为了讨好娘才会给我些笑脸。其实那时候心里不讨厌他,觉得父亲应该就是那么严厉的,舅舅也是对表哥那么严厉的。我就觉得,娘死了,我还有爹,所以我就去找他了。”
说到这里,程康平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可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程胜将母亲身边的另一个丫鬟勒死了,而且还将她的眼晴挖了出来,接着耳朵给瞎了下来。你知道看到那各画面是什么感觉吗?惊恐惧怕,浑身的血都凝固了一样,心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但他居然幽幽的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等我在醒来的时候,在一间黑暗的房间里,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程胜进来的时候他才会照亮,然后他又开始在我面前杀人,他将杀的人煮熟摆在我的面前告诉我:不想饿死就吃这个,他说你这野种就适合吃这个,因为你是畜生。”程康平说到这里,突然呼吸急促,身上抖了起来。
听到这些,牡丹也非常的害怕,但这个时候她只能压下心中的惊慌,紧紧的抱住她的男人。原来程胜真的是有病,一个跟脑袋有关的变态的病。牡丹甚至想象不出如果是她遇到那种事情会如何?相公那时候才多大,居然面对那么血腥恐怖的事情。估计相公前几年恐怕是真的吓呆了,不然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伪装得那么像呢?至于人肉的事,牡丹不用问她都相信相公是没有吃的。虽然,她也不知道这自信是从哪里来的。抬起头,微微笑道:“相公,有牡丹陪着你。”
第三十八章()
有了牡丹的安抚,程康平才慢慢的稳住心神,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在黑暗的屋子里呆了多久,但我觉得肚子里的肠子都快绞在一起了。我咬着自己的手,狠狠的咬才控制住去动那些东西的冲动。因为我记着我是人而不是禽兽。我也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已晕过去了几次。再我又一次醒来后,程胜点着灯,拿着刀不停的在我眼边鼻子上划,没伤着但我魂都吓没了。他握着刀,故意用力的挥向我的眼晴我吓得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我住的屋子里了。”
说到这里,程康平轻轻笑了一声:“原来是我外公和舅舅来移我娘尸身的时候发现我不见了,大动干戈的向程胜要人。程胜到底还是怕死,所以将我交了出来。牡丹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不知道被程胜下了什么药,根本就出不了声。而且也确实是被吓着了,行为目光呆滞,确实就像个傻子一样。我本来准备好些就向外公和舅舅说的,但我发现身边除了清泉之外,院子里的其他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而且在我有所好转的时候就会告诉程胜,然后程胜又会拿着刀吓我。所以我就继续装傻,因为我认为那样才是最安全的。到后来,我慢慢的长大,慢慢的好转,才想着将计就计查我母亲的事情。”
“可是牡丹,你知道吗?我晚上有时候做恶梦,还会梦到小时候的那些事情。而且我发现程胜性格不稳的时候,府里就会有丫鬟和小厮失踪。这几年下来,也有五六个人了。但程胜只要是动手的时候,都特别的谨慎,而且他一年给了不少银子给县令。程府的事,只要程胜说一声,县令基本是不怎么管,毕竟下人的命又能值几个钱。我倒是想去揭发程胜,但我手上一没证据再说一个傻子说的话谁信?不过自从林姗姗进府后程胜倒是没再乱来了。”说到这里,程康平也觉得有些可惜,若是程胜再有异动,必然来个人脏并获。
牡丹听完程康平的话,努力的平静了一下才道:“相公,你放心吧!林姗姗现在不是怀孕了吗?何氏不可能任由她生下孩子,林姗姗出事到时候程胜必然有所行动。只要林姗姗一出事,剩下的事交给表哥就行了,我不许你去冒险而且程府你现在也没有办法进去。”主要的,她是不想相公看到相似的场景引起心里的不快。
“好,我听你的。我一直不动程家,就是想让程胜永远不得翻身,付出他应该要付的代价。若是因为其它的事让程家倒了,程胜到底还是会留一条命在,但这事一出程胜不死也不可能了。”他将该做的事做了,就该程胜付出代价的时候了。他曾经很害怕他是程胜的儿子,如果他身上留着跟程胜一样的血,他真的很害怕他有一天变得跟程胜一样。但现在好了,秋姨告诉他,他不是程胜的孩子。
“相公,忘掉过去,你不是程胜的孩子,你跟他是不一样的。不然,把姓也该了吧!姓张怎么样?张康平,呃,有些怪。”能把心中埋藏得那么深的秘密告诉她,这个男人必然是深爱着她的。虽然她重生的事还不能告诉他,但她爱他的心亦然。
程府,何氏从牡丹处得到张家不会针对程家的事着实让她松了口气。她一点也不担心牡丹说的话是假的,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保证,若是张书宇真的对程家做出什么那还不自打嘴巴。张家的事不用担心了,何氏的病也好了,精神也提了起来。就想着怎么从儿媳妇手里拿过掌家之权和怎么对付林姗姗的肚子,前些天林姗姗的几句话让她名声坏到了极点,既然名声都没了,那就干脆坏到底。老爷就算再宠林姗姗,她肚子里一个未成形的一滩血能跟她活生生的儿子比。只要她手段隐秘一些,别人就算私下说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的。这么一想,何氏便着手打胎的事。
这边林姗姗这几天可忙了,虽然不知道程胜再那里受了气,这些天情绪都不太好。林姗姗可着身上的劲让程胜消气,也不管肚子里的孩子两人没日没夜的纵/欲。伺候林姗姗的丫鬟,都羞得不敢出院门去见人。几天下来程胜气倒是消了,不过林姗姗发现自己的肚子隐隐作痛。
程胜没出去之前林姗姗一直可劲的装着,这会儿程胜走了马上让丫鬟偷偷请了大夫来。大夫看了以后,眼神隐晦的看了林姗姗一眼,开了幅安胎药,最后还是说道:“二夫人已经有轻微流产的迹象,索性发现的高好好在床上养些时日并无大碍。不过,在这期间万不可行周公之礼,请二夫人切记。”明明看着好好的一个女人,怎的这般淫/荡明知肚子里有孩子,还这般不知珍重。
送走了大夫,林姗姗庆幸的摸了摸肚子:“还好孩子没事,不然我可真是功亏一篑了。”本来想着怀孕做那事也没什么,她不是都有好好进补么。没想到老爷没轻没重的,还真是伤着孩子了。
“夫人,您何苦如此,您现在先生下儿子才是正经的。至于老爷,他心里有您,你生下孩子后必然不会忘了您的。”林姗姗从张家带来的丫鬟喜鹊着急的安抚道。
林姗姗看了喜鹊一眼:“老爷的性子你不了解。”若不是她有对付男人的手段又懂得看人脸色,程胜才不会将她看在眼里。林姗姗想了想:“老爷若是来了,你便先通报一声。”虽然邀宠重要,但现在生下孩子才是要紧,她毕竟也不年轻了。
府里两个女人的争斗杜若溪猜得差不了多少,不过她一点都不准备多管闲事。她现在正在着手将程家的人脉关系等全部融入到杜家的产业之中。她已经说服了父亲,父亲就她一个女儿,为了她好必然会妥协的。
程胜这几日则是焦头烂额的,本来起火的事没人追究,不过简陋的别庄而已烧了就烧了。可偏偏清秋烧死在了里面,他找回财产的机会就少了。这些天他也安排了管家着手去查,可一无所获,若不是管家跟了他多年他会以为他说谎骗他。那事没有进展也罢了,前些年他一直着手换下张氏在各个铺子安排的管事,上个月总算将人给换完了。可是换完之后看交上来的账本,他才发现收入还没有以前的一半。细查之下才发现,那些管事在被换掉之后,带走了一大批一大批的老主顾。等他后悔想请那些人回来的时候,那些人居然都已经找到了不错的活计。
这一次程胜出门是接到了亲家的请贴,到杜府去做客。他想着应该是儿媳妇说了什么给她爹,她爹估计是跟他商量两家合并的事。程胜这人除了心理变态之外,还真没多大的本事,也难怪当初程老太爷会将程家交给张玉月。
程胜在杜家喝多了酒,第二天才想起他似乎答应了杜家什么不应该答应的事。可惜后悔也已经晚了,他好像同杜家已经签定了协议。后又想到杜家唯一的女儿是程家的儿媳妇,程家还能翻出个天来?两家生意合在一起就合在一起了,待杜老头将生意做好再拿过来也不迟。而且杜老头说得也对,现张家是对程家没有任何动作,但难保以后不会有,以后程家若是有个什么也能有个退路。想通这个以后,程胜就更专心与吃喝玩乐了。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程胜觉得非常不错,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同林姗姗行房。
何氏忙着设计林姗姗的事,林姗姗费心的护胎,程胜也没刻意将事情给讲出来。所以整个程家,也只有杜若溪一个人知道。得知父亲没费多大力气就将两家的生意整合在了一起,倒也是有些意外,因为她没想到程胜会那么蠢。不过还好他蠢些,不然她的目的就达不成了。现在杜程两家的生意合在了一起,以爹的能力想做好还是有些难的,看来,爹爹病的时候到了,她也得回娘家住些日子。想着这个,杜若溪朝奶娘问道:“奶娘,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程康贵那色胚子见到美女就想不起她了,而何氏忙着对付林氏估计也没心思管她。
“小姐,准备好了。但小姐你可得想好了,那女子长得可是狐媚得很,若是先你生下孩子以后您怎么拿得住她。”小姐就是心善,知道姑爷喜欢美人,偏为了讨好他而买下了这么一个,她怎么劝小姐都不听。说句不该说的话,就姑爷那不上进的人怎么配得上小姐如此情深,小姐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了?
先她生下孩子?就程康贵那秒射男能让女人怀孕就怪了。而且就是生了又怎么样?她又不会为程家生一儿半女,将来程家颓败了,为程康贵生孩子的女人会后悔莫及。心里不论怎么想,杜若溪脸上还是一派温柔:“奶娘,做妻子的不就是该为相公打算吗?而且纳妾也是我身为妻子该做的。”
第二天,程康贵果然见杜若溪为他纳的妾室,一眼就被她迷住了。而杜若溪适时的提出回娘家的要求,程康贵看都没看她便同意了。有了这么个美人,他那里还想得起杜若溪。等程家人回过神来后悔的时候,程家所有的产业都已经渡到了杜家的名下,除了几间铺面和庄子,什么都没有了。但那时候,程胜已经身陷牢狱,根本无还手之力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第三十九章()
清秋养了几日的伤,精神倒也好了许多。不过程康平倒也不时时的往她跟前凑,只是不时的看一下她。清秋有许多的话都是跟牡丹说,说程康平小的时候如何如何,也说了许多张氏的事。牡丹听后都会在夜晚的时候说给程康平听。不过牡丹一直都没问程康平的爹是谁,而她也明显的感觉到她根本不想说那事。
而程康平从牡丹听到清秋说的话着实的松了口气,他脑中对母亲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他很想知道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现在从清秋的话中知道,他的母亲是个好女人。虽然,她选择了错误的路,但她从来没有做过亏心的事,不然她身边的丫鬟为什么都忠心与她。
程康平握着牡丹的手:“牡丹,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怀着我还要家到程家。可我现在明白了,虽然经历了许多的苦难我并不怪她。”如果那些苦难是为了遇到牡丹的话,是值得的。
听着男人低沉的嗓音,牡丹心里非常的安定:“相公,婆婆是个为别人着想的女子。”想来她当时发现自己怀孕,怕让张家蒙羞,才会走了这么一条路。虽然,这条路和她想的出现了偏差,而且又以不光明的手段蒙蔽了程胜,但不能否认她是个善良的女子。她虽然利用程胜,但却用另一种方式想要弥补他。不过,程胜却……牡丹眼晴微抬:“你将程胜的事跟表哥说了吗?”
“已经说了,不过当年的事我没提。只是说看见他杀了母亲身边的丫鬟,想来以表哥的才智,程胜难逃一劫。”事情既然已经交给了表哥,他自然也不想多管。程康平握住牡丹的手,问道:“牡丹,若是我不寻我生父的话,你可愿意一辈子随我在一起。”程家是商家,不能走科举的道路。走不了科举,他虽能给牡丹荣华,却不能让她一世荣耀。
程康平的话,让牡丹淡淡的笑一记,便说道:“相公,你可知死过一次的人最在乎的是什么吗?”说地完也不等程康平回答,便继续道:“亲人,家人,和相伴到老的人。人活一世,光环固然重要,但和我说的那三种人比起来,微不足道。”前世她也算一世富贵了,但她却恨不得用那泼天的财富换家人的平安和原谅。轻叹了一口气,牡丹抬头看向程康平,眼神诚然:“相公,无论你是何种身份,金牡丹都是你的妻子。只一样请你永远记得,你若是爱上别的女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