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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万里河山,再不见血色与枯草,那饱经战火和硝烟的灰色山河,此刻似乎经过一场透彻的清洗,变得焕然一新,生机盎然。
小盛子摇摇头,骂着自己走神,连忙跑到厨房,将热好的东西取来,估摸着主子一会就该没事了。
半个时辰后,大夫的手终于停下。
不等众人开口,便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整个人好似快要虚脱。
“怎么样?怎么样?”不少人听见动静都开口询问。
妇人喘着粗气道:“将那些捣碎的草药敷在伤口之上,修养一段时间看看吧。”
“这是什么意思?”北棠妖拧着眉头道。
“因为此前从来没有经过这种事,所以我也并不清楚之后会如何,不过到此刻来看,这一切似乎是顺利的,只是毕竟不是寻常之法,后续还需要小心观察,仔细调养。”大夫虚弱的开口。
“孩子呢?”虞挽歌扯了扯北棠妖的衣角。
北棠妖安慰她道:“不要急,我这就将孩子抱过来。”
北棠妖真正仔细看到孩子的时候,两个孩子一个在老国丈手中,一个在江太师手中。
两人抱着孩子都有些拘谨,不过老国丈的姿势倒是比较熟练反观江太师,则是十分僵硬。
北棠妖红着眼圈看着两人怀中的孩子,老国丈手中先出来的是哥哥,是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一张小脸还没有长开,乌黑圆亮转个不停,似乎是随了虞挽歌。
见着北棠妖,也不哭,裂开了小嘴便是笑。
而另一边江太师怀里的孩子,则是粉粉嫩嫩的一小团,是个女孩,比起她的哥哥来说,则是要瘦小了许多,眼睛里是淡淡的琉璃色,慵懒的像是只猫咪,懒散的打着哈气,吧嗒着小嘴。
只一见,北棠妖便喜欢的不得了,当即一手抱着一个,脸上也
终于露出了连日来的第一个笑脸。
步子欢快的走到了帘子里面,将两个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虞挽歌身侧。
虞挽歌低下头,看着两团粉嫩嫩的包子,眼泪忍不住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这是好事,哭什么,这么精致的孩子日后一定是人中龙凤。”慕青连忙安慰着,自己鼻子却也有些泛酸。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虞挽歌哭了,怀中原本笑的欢喜的两个孩子,竟然同时扯开了嗓子开始嚎叫,精力旺盛的远非她这个母亲可比。
哥哥黝黑的眼睛一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小嘴瘪着,委屈的看着虞挽歌,好似受了什么欺负一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娘娘一瞧见自己就流了眼泪,好似在担心自己的娘娘是不是不喜欢自己。
而妹妹琉璃色的眸子里也布满了迷茫,好似什么也不懂,瞧见自己的哥哥哭了,她便也忍不住开始觉得委屈,当即就扯着嗓子开始嚎了起来。
两个小东西这一嚎,顿时把众人的心都嚎碎了。
虞挽歌有些慌乱的开口道:“是不是我的脸太丑,吓到他们了。”
北棠妖眉头一竖:“他们敢!”
虞挽歌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这张脸在半年前受伤,便一直小心用药调养着。
只是疤痕这种东西哪里是那么容易去掉的,尤其是还是在脸上。
半年的时间,不过是让她脸上的疤痕变浅了许多,不再狰狞,但依旧是清晰可见。
所以,她不得不担心是不是自己这副容貌吓到了孩子,才让他们一瞧见自己就忍不住开始啼哭。
第一次,虞挽歌自从自己的脸颊受伤以来,生出种种忧虑。
北棠妖没给她那么多时间胡思乱想这些,而是快速让人将她用担架抬回了自己的营帐,同时让丫鬟婆子准备好被褥。
回到营帐没多久,虞挽歌还来不及再看看孩子,便已经陷入了沉睡。
几名大夫依次将她把脉,并未发现什么异样,除了十分虚弱之外,神龙宗的大夫开口道:“老朽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夫人体内的蛇毒似乎不见了。”
北棠妖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刚刚老朽给两位小主子诊脉,发现两位小主子体内却有这种毒素。”
北棠妖瞳孔一缩:“那会怎样?”
大夫犹豫了一下道:“这毒素并不多,似乎没有什么大碍,就像是当初那些残余的毒素留在夫人体内,也并未产生什么不妥。”
北棠妖的眉头并未因此而松开,毕竟这种事不是什么好事,让人在心里总是总觉得有一丝顾虑。
“此事先不要告诉夫人了。”
大夫点点头。
此刻,南昭的营帐中,郝连城终于等到了探子送来的消息。
“太子殿下,大御的皇后娘娘在今日清晨诞下了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
郝连城整个人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喜悦:“龙凤胎么?真好。。。”
一旁的夏紫琼也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母子平安么?
竟然会是母子平安,老天到底为什么如此眷顾这个女人?
原本就有些不太健康的脸色,此刻更是布上了一层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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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们终于出来了,话说名字还没有想好。。。到时候如果起的不好,希望不要喷我呀。。。囧
351。351错乱人生()
夏紫琼的神色实在是有些太明显了,因为原本认为这一次虞挽歌一定难逃一死,可是却没想到结局让她大失所望。
一时间,那种失落和难以置信,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刺眼。
郝连城转头看向夏紫琼的一个瞬间,就将她的心思看了个通透播。
“你好像很失望?跫”
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掐住了夏紫琼的咽喉,夏紫琼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郝连城。
“殿下在说什么呢?”
费力的开口,却仍然感受到面前的男子那浓重的杀意。
郝连城的手又收紧了一些,看着夏紫琼继续道:“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我不介意送你去和冯宏相聚。”
夏紫琼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为什么是冯宏?他为什么会提到冯宏?
难道说他知道自己曾经和冯宏的事?这不可能。。。
不等夏紫琼反应过来,郝连城已经松开了手,甩袖离去。
徒留夏紫琼独自一人坐在桌前,久久回不过神来。
而郝连城离开之后,直接前往了湘羽的营帐,他其实看的出来,湘羽对挽歌依旧有着不浅的感情,就像是当初她为了想要给挽歌复仇而嫁给自己,他都看的清楚。
对于这样一个不谙城府的女人,很多东西都表现在她的脸上,想要洞悉她的心思,并不是什么难事。
“殿下,您怎么一大早就回来了。”湘羽听闻郝连城回来连忙起身相迎。
郝连城摆摆手,让她坐下道:“没什么,她身子无恙了,我便回来了。”
湘羽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而后开口道:“听说挽歌姐姐今日产下了龙凤胎。”
郝连城抬头看了看湘羽,只见她的神色有些复杂,带着一抹惆怅,却还有几分祝福。
将她拉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郝连城轻声开口道:“想什么呢?”
湘羽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挽歌姐姐也终于得到了幸福,只可惜,如今我们却始终要以仇敌的身份面对,那些爱恨情仇却不会因此而止步。”
郝连城也陷入了一阵沉默,是啊,无论她如今过的好与坏,都改变不了他曾经让她家破人亡的事实。
话说回来,他对于虞府那些人实在是没有半分愧意,唯独对她却觉得无颜以对。
“不要想这么多了,也许以后我们还是可以像从前一般生活在一起。”郝连城轻声开口。
湘羽整个身子一震,僵硬在那里,侧头看向郝连城。
却见他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一双眸子里精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是。。你是。。。想。。。”湘羽有些难以置信,那些想说的话终究没能问出口。
郝连城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心中却认为如今北燕已经名存实亡,将要彻底覆灭。
而他只要能够除掉北棠妖,那么便还是可以将歌儿接回到自己身边。
他不在意她恨自己,也不在意她有了孩子,他只想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偶尔听她跟自己说说话,他便满足了。
“你已经破坏了一次挽歌姐姐的幸福,你还打算再破坏一次她的幸福么?”湘羽有些哽咽着开口,两只手紧紧纠缠着丝帕。
郝连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北棠妖算什么幸福?总有一天我会割下他的头颅,让歌儿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只有我才可以给歌儿幸福,你难道忘记了么?”
湘羽不敢置信的摇着头道:“那都已经过去了,你杀害了她的家人,让她家破人亡,她已经不再爱你了,你明不明白?她如今已经嫁给了别的男人,为别人生下了孩子,你到底知不知道!”
“不!她也许现在是不爱我了,但是她一定可以重新爱上我的。你曾经告诉过我,没有爱就没有恨,她那般深切的恨着我,又怎么会对我没有爱呢?”郝连城摇着湘羽的肩头,声音早已不复当日的平稳。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个念头,不知道源于哪一次与她的相见,也不知是起于哪一次同北棠妖的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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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杀掉北棠妖,覆灭北燕,铲除大御,他要让挽歌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这种念头从一开始的萌生,到如今,已经由小草长成了参天大树,成了他心中的一个执念。
只是此刻的郝连城却不知道,历经五年之久,虞挽歌终于不再恨他了,在她的心中似乎只剩下了漠然。
湘羽整个人都在哆嗦,挽歌啊挽歌。。。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得到了幸福,却还是不肯放手。。。
“她不会属于你的,她是不会属于你的,你难道不明白么?”湘羽对着郝连城轻声乞求道,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
“够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们都一样,不,甚至你连夏紫琼还不如!”郝连城冷笑着,最终不顾湘羽的挽留甩袖离去。
湘羽跌坐在原地,默默的流着眼泪。
郝连城啊,为什么你看不到,看不到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处理家事,看不到我一次次阻止挽歌找你复仇,看不到我舍弃友情不顾一切的爱你。
挽歌。。挽歌啊。。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湘羽神色复杂,眼中满是哀戚。
从她同虞挽歌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她便从来没有嫉妒过她,她对她只有深深的仰望和无限的崇拜,甚至于她一直以当着她的小尾巴为骄傲和欢喜。
她更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真的是一分一毫都不曾有过。
只是,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她本想为她复仇,却生下了这个男人的孩子,她本想杀他后快,帮助她得到这天下,可是她竟然却爱上了这个男人。
她为了他,为了自己的孩子,舍弃了她们这段友情,可为什么,为什么挽歌你明明已经离开了,却还是带走了他的心?
湘羽抿着双唇,一双眸子里尽是无助,她只是想跟在这个男人身边,不要名利,只要他爱她,只要能够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教导竞轩一点点长大,看着父子之间亲密无间,她便真的就满足了。
就在湘羽悲痛欲绝的时候,门外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冷嘲热讽的声音:“呦,我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去呢?如今看来,你的状况也不大好啊。”
湘羽低垂着眸子,没有看见不请自来的夏紫琼。
夏紫琼打量了一番湘羽,忍不住咋舌道:“啧啧啧,还真是狼狈啊,可怜你就是有个儿子傍身,境况也没比我好多少。”
湘羽依旧没有开口,垂眸落泪之间安静的好似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肖湘羽!你不要在这里装了,我和冯宏的事是不是你告诉给太子的!”夏紫琼语气一变,言辞中带着一股恼怒的恨意。
湘羽依旧沉默着,好似夏紫琼无论说些什么,都同她没有关系。
“哼,肖湘羽,你还是不要装了,自从半年前开始,这里就只有我们了,除了你,没人参加了明瑞王妃的寿宴,一定是你,不会再有别人!你这个虚伪下贱的女人,装作一副纯良的样子,可实际上呢?还不是抢了你好姐妹的男人,怎么,如今看着这个男人依旧心心念念着她,你不甘心了吧?”夏紫琼咄咄逼人,丝毫不给湘羽喘息的机会。
湘羽抹去了脸颊的泪水,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面前张狂不已的夏紫琼。
“哈哈哈哈!你知道么,刚刚太子已经答应我今夜会到的帐篷里来,不管怎么说,至少我长的还是同虞挽歌格外的相似。只是看来,你利用冯宏挑唆我和太子的事,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夏紫琼大笑着,言辞之中满是得意。
就在夏紫琼狂笑的时候,湘羽忽然冲了过来,两只手同时紧紧掐住了夏紫琼的咽喉。
夏紫琼瞳孔一缩,看着面前忽然发疯的肖湘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湘羽掐着她的脖子一步步向前,夏紫琼便不得不一步步后退。
“挽歌是我的朋友,我敬她爱她,我嫁给了她曾经爱着的男人固然是我不对,可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
湘羽红着眼睛,双手紧紧掐着夏紫琼的脖子。
夏紫琼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恐,没想到平日里任人欺负的肖湘羽竟然会忽然间发狠。
短短的片刻,因着湘羽手中的力道太大,夏紫琼便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两只手拼命的扯着湘羽的发丝和衣衫,一场苍白的脸,由红变紫,瞳孔甚至都开始涣散起来。
郝连城爱着挽歌也就算了,夏紫琼,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分得我的宠爱,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
湘羽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眼看着夏紫琼已经放弃了挣扎,却依旧没有放手。
这时,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一名拖着铜盘的丫鬟。
“主子。。啊!”
丫鬟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惊呼一声,整个铜盘都被掀翻,掉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听着这一声刺耳的声响,门外几名侍卫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接连闯了进来,瞧见湘羽快要将夏紫琼给活活掐死,连忙上前将人拉开。
湘羽被人拉开后,夏紫琼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重重的咳着,浑身发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看着湘羽的眼中带着一抹恐惧。
湘羽对着她笑了笑,像是曾经一样无害和纯良。
夏紫琼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挪,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只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大概是疯了。
夏紫琼的丫鬟连忙将她扶走,侍卫们见着没事了,便也也就退了下去。
湘羽遣散了丫鬟,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半晌后,低头看着自己一双颤抖不已的手,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而此刻,北燕的营帐里可以说是一片喜气洋洋。
虞挽歌产下龙凤胎,母子平安,终于给接连兵败的北燕军队带来了一抹喜气,再加上益多多对士兵们增加的粮食供给,一时间倒是喜气洋洋。
虞挽歌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北棠妖并不在身侧。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