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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妖心中冷笑,这一身红衣穿在这夏紫琼身上真是可惜了,没穿出半点气度,只剩着一身的土腥味,不过话说回来,他对郝连城笼络女人的本事可真是打心眼里佩服。
“北棠妖,你瞧不上我我未必就能瞧得上你,你说我被人用过,你那个皇后不就是当年的虞挽歌,还不是一样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用过?先是我们南昭的太子,然后又是你父皇,而后又是你两个兄弟,最后才是你,这样一个破鞋我还真是不敢同她比,你还是好好珍惜你的破鞋吧!”
女人不愧是女人,在骂街的本事上似乎天生就要高出一筹。
北棠妖嘴角的笑意在夏紫琼出口的一瞬,就变得危险至极,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倒映着悬在半空的弯月,看起来十分诡异,莫名的让人心惊。
‘啪!’
夏紫琼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燃起了火辣辣的痛感,不敢置信的看向一旁的郝连城。
南昭的士兵们也纷纷愣住,原本心中犹疑这个大御皇后到底是不是当年的虞挽歌,可还未来得及议论,就被郝连城甩出的这一巴掌拍回了现实。
北棠妖眯着眼睛看着郝连城的动作,心中却不由得升起一抹防备。
当年郝连城亲手灭了虞府一族,如今夏紫琼开口讽刺挽挽,他到底又以什么理由打的夏紫琼这一巴掌?
夏紫琼颤抖着开口:“你。。。你。。你竟然打我?”
郝连城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冷漠的开口道:“你既然是我的女人,就不要说这种低俗的话,打仗叫嚣这是男人的事,你这般如泼妇骂街,让众人如何看你?”
夏紫琼看着他冷漠的眼,一时间如坠冰窟。
听着他嘴里的话,夏紫琼忍不住浑身颤抖,一时间分不清到底郝连城是为她好,还是因为她辱骂了那个女人。
脸上的伤火辣辣的痛,众目睽睽之下,只觉得难堪,眼中的泪珠不断在打转,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我会处理。”郝连城声音温和了一些。
夏紫琼一手捂着脸,目光复杂的看了郝连城一眼,而后微垂着头,狠狠抽打着马的屁股,掉转马头策马离开。
郝连城对她的离去视若无睹,心中只觉得厌烦。
尤其当从她的口中听到那一串难以入耳的话,素来冷静的他再也冷静不下来,心中更是蹿出一道难以忍受的怒火,一巴掌直接甩了出去。
如今同夏紫琼接触的越久,他便越是觉得厌烦。
她现在给他的感觉同当初初相遇时实在是大相径庭,当初他总觉得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一夕虞挽歌的影子。
甚至每当面对她时,他都带有一种复杂的情愫。
而今,面对着她他却越发觉得厌烦,尤其当察觉她开始摆弄权势,一心想要往上爬,甚至是那言谈举止中好似刻意模仿过的东西,都让他越发的排斥,接触的越久,他看她便越发觉得处处都比不上当初的歌儿,只觉得丑陋。
只是如今眼下两军交战正处于关键时期,夏紫琼的布阵手段又实在是高超,这才让他一直以来不得不耐着性子哄着她。
想到此处,郝连城不由得想起当初的虞挽歌。
那时满月如银盘,她红裙长发,衣袂飘飘,笑声清脆似银铃,带着天下都难以企及的风采在月下张扬,同嫦娥比美,甚
至还一度挑着他的下巴,逗弄着他说尽最动人的情话,而后却不在意的哈哈大笑。
他一直以为,他对她的甜言蜜语,百般呵护不过是获取她信任的手段,可是一直到这一刻。
经历了无数女人,说尽世间甜言,他才恍然间发觉,那样的情话,竟然是如此动人,动人到他如今每一次再说起,脑海中想的却全是她。
郝连城强迫自己收回心思,看着银月之下,翘着一条腿的北棠妖,心中涌起一阵嫉妒。
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得到她的心,她明明曾经是那样的爱着自己。
郝连城的心中一阵阵不甘在翻涌,看着那一双妖瞳似神灯般闪亮,便觉得刺眼。
北棠妖,你到底凭什么?
北棠妖似有所感,也转头看向郝连城,看来太子殿下对我北燕的皇后心存觊觎,这可真是让朕放心不下。
郝连城平淡的开口道:“毕竟我同她相识一场,自然是有些情分在的。”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否认,不想否认曾经那一段感情。
北棠妖冷笑一声:“还真是虚伪,不知道我若是灭了殿下九族,你是不是还会觉得我们之间一场情分?”
郝连城脸色有些发白,只是月色映衬下并不显然。
他的双手紧抓着缰绳,心尖都在颤抖,这同样是他不愿提起的一件事,可是无论他如何不愿,这一点却始终无法改变。
他只是恨,为何老天让她们拥有宿命之中的仇恨?为何虞府要处心积虑除掉他的母亲,为何他又会走上这样一条复仇之路?
北棠妖殷红的唇瓣轻轻勾起,一声令下:“开城门!”
郝连城瞬间回过神来,看着忽然涌出的北燕士兵,立即开始下令迎战。
数队士兵齐齐冲入南昭早先布置好的阵营,而另一部分避开阵营直接闯入了郝连城大军,视死如归,好似一点也不害怕。
“嘭!嘭!”接连数声巨响响起,乱石崩的漫天都是,滚滚烟尘,铁蹄铮铮,一时间,战事重新被点燃到了高,潮。
郝连城的眉头紧蹙,看着那些冲入阵法之中的士兵,纷纷在阵法之中引开了火球。。
因为阵法乃是行军打仗之用,所以布置的范围极其宽广,轻则剿灭数百敌军,重则剿灭敌军数以万计。
只是如今拿着火球冲入阵法之中的士兵,将火球接连引爆,早先布置好的阵法接连被损坏。
而几名弓箭手站在城墙之上不断放出箭矢,箭矢之上绑着红色的缎带。
所落之处,便有士兵会引爆一颗火球。
短短片刻的功夫,这些足以困死千军万马的阵法便被破开。
郝连城心中冷笑一声,北棠妖果然是故意激怒他们,如今夏紫琼被他赶了回去,这里再没人能够迅速修补阵法,阵法被迫,这些北燕士兵当即便发起猛烈的进攻,连日来的压抑的怒火一时间尽数宣泄。
郝连城也没有慌乱,他倒是正想同北棠妖较量一次,将他狠狠踩在脚下!
双腿用力,当即整个人脱离马背,飞身而起,直奔北棠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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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心情不大好,姥爷住院了,今天在路上摔倒了,都晕过去了,结果自己后来醒了爬起来,到家又倒了。。。烦躁
347。347挽挽产子()
两人凌空一掌,剧烈相接。
月染黄沙,天空之上一片混沌与朦胧。
郝连城紧紧盯着面前的北棠妖,四年之前,这天下还没他什么事?
如今,他却成了与他争夺这天下最大的对手跫。
如果,如果虞挽歌还在她的身侧,如果,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一切。
是不是如今的他本该坐拥江山,佳人在侧?
北棠妖也盯着郝连城,看着那平和的面容之上隐藏了无尽的虚伪和***,眼里不由得闪过一抹轻蔑。
这世间,总是有人喜欢为自己的虚伪镀上一层圣洁光芒的外衣,用那些仁义道德来掩盖自己肮脏卑贱的思绪。
“郝连城,挽挽是我的。”北棠妖眯着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
“不过是我不要的东西罢了,既然你喜欢,你就好好收下吧。”郝连城浅笑着,眉梢之间轻轻的挑动着。
“你不过是一个亲手放开幸福的可怜虫罢了,如今竟然以为自己得到了天下,在这里耀武扬威,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天下。你效仿你的父亲,一生虚伪算计攻于心计,贪慕权势,玩弄感情,最终只会痛失一切!”北棠妖冷声开口。
“我倒是不知道大御的陛下竟然如此热心,操劳于我的一生,相比于你,我从来都更清楚我想要什么,所以这天下最终也不会是你的。”郝连城平声开口。
“是,这天下确实不会是我的,只是它也不会是你的,这天下从来都属于这些浴血奋战的士兵,从来都属于那些朴实无华的百姓。”北棠妖冷笑着,似乎是在嘲笑着他的无知。
郝连城不再同他废话,手上的力道加重。
随着那修长的手指,漫天金色华光自他的指尖流淌,在夜空中留下一道道痕迹。
一道道华光汇聚成星河,缠绕着,旋转着,变成一道道飞轮,对着北棠妖直劈下去。
北棠妖双掌交汇,一道道蓝紫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化作蛟龙,宛若出海,对着郝连城张开了血盆大口。
郝连城也不急,金色的华光化作一道天罗地网,对着北棠妖罩去。
北棠妖手中的蓝紫色华光瞬间变成无数道利箭,疯狂的撕扯着那张大网。
两人在天空之上交战,却始终没有忘记指挥着地面的战事。
压抑许久的北燕士兵这一次没了阵法的桎梏,奋起反抗,多日来的怒气积压在一起,攻势凌厉,饶是南昭军队训练有素,一时间也处于下风。
郝连城在空中注意着下方的情景,却瞧见大御那边也引起了一阵***乱。
北棠妖看着北棠雪率领的人马似乎已经撕开了裂口,翻身下马,带着众人舍弃了战马,短兵相接,近身作战。
北棠雪所带领的这些人,可是同他们今日骑的战马不同,一个个皆是精兵强将,以一当十的好手。
只是即便如此,却终究抵不过南昭人多势众,还未冲破重围,便不得不后退着退回大御的疆土。
郝连城眉头紧锁,看着下方那些滞留在南昭军营的战马,一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两掌接连挥出,对着距离他极远的战马。
一道道金色的流光像是飞舞的梭子,深藏着力气,似乎想要将那些战马击毙。
北棠妖哪里肯让他如愿,当即也出手阻拦。
蓝色的光团紧紧追击而去,两者碰撞在一起,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山河震动。
而这轮番的撞击,似乎引爆了地面上的火球。
那些冲入郝连城营帐中的大御战马,竟然接连爆炸开来,方圆十里皆是血肉横飞。
断臂残肢,人头马骨。
鲜血浸染了这片大地,居高临下望去,只觉得血雨腥风。
郝连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看着南昭营地中那一顶顶白色的帐篷,此刻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一幅幅血色的画作,心头不由得就一凉。
当即红着眼睛对着北棠妖雷霆出手。
北棠妖瞬间飞身闪躲,直接后退出无数里,重新落在了城池之上。
自家的营地被炸,
燃起大火,火光冲天。
南昭的士兵一时间士气受损,而大御的大军也在北棠雪亲自开路之后,喷薄而出。
大御和北燕被分隔许久之后,终于真正意义上做到了一次完美的夹击。
郝连城深深的看了一眼北棠妖,虽然心中愤恨,却终究还是以大局为重,没有再做追击,迅速同南昭军队汇合,调遣兵马,抵御敌人。
北棠妖站在城墙之上看着眼下的战局,心中则是不断盘算着。
老国丈站在一侧开口道:“自从南昭交战以来,可以说是已经许久未打过这么痛快的仗了。”
北棠妖点点头:“确实如此,起先有碍于两军消息闭塞不通,而后因为夏紫琼的出现,又一度使得我军吃瘪,确实是窝囊。”
“陛下,不知道这下一步要如何打算?”老国丈轻声询问。
北棠妖眯着眼睛没有说话,郝连城决计不会就这样输掉,这一场战事不会,以后的战事也不会。
若是没有留有后手,实在不像是郝连城做事的风格。
果然,就在北燕和大御占据压倒性的优势时,南昭的号角再次响起。
长短不齐的号角声下达着某种指令,随后战鼓声响起,没有收兵的意思。
郝连城一身战袍凌空立在南昭的一匹弓弩车头上,手中两只战旗,不断在挥舞和变幻着。
宛若金凤游龙,交织出一副精彩绝伦的画卷。
“起!”
“左翼靠拢!”
“前锋撤回!”
。。。。。
声声镇定的指挥,无形之中为南昭的士兵注入了一抹安心的力量,一身清华的气质,宛若天神降临,纤尘不染,却足以睥睨天下。
原本凌乱不堪的南昭军队,在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里,竟然被郝连城迅速规整的干净利落。
纵然北棠妖他们这一次使得南昭损失不小,可是那些活着的士兵,却在郝连城的指挥下依然能够无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北棠妖眯着眸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不得不承认,至少在这一点上,他是比不上郝连城的。
再看眼下北燕的军队,老国丈的三个儿子,也就是慕家的三位将军,分别指挥着左翼,前锋,右翼三个方向。
三人同心,一时间倒是也不落下风。
而另一面,北棠雪率领的大军和云国公率领的兵马兵分两路,一路直接突击,一路包抄围堵,似乎想要在今夜撕开这个裂口,从此能够彻底同北燕汇合。
北棠妖站在城墙之上,看着整个混乱的战场,眉头拧成一团。
看来他确实是小看了郝连城,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郝连城竟然还能稳住局面,前后抗衡。
当日他传信北棠雪,趁着北燕交战的时候,利用老弱病残的战马,绑上火球,冲入南昭的营帐,本想借助这次机会,使得两军彻底汇合,只是如今看来,怕是难以实现。
随着时间的流逝,纵然郝连城指挥得当,可是被两军夹击的劣势还是逐渐显露了出来。
而就在这时,变故突起。
原本一鼓作气的北燕和大御两军,竟然再次陷入了阵法之中。
将太师此刻也急匆匆的从城下走到城墙上来,对着北棠妖开口道:“果然不出陛下所料,这郝连城虽然没有料到今日的局势会发生这般逆转,却还是早有准备。”
北棠妖的脸色也有些发沉,他以为破了城门前这些可见的阵法,便解决了一大难题。
如今放眼望去,那些陷入阵法的士兵,一个个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在他们看来,那些士兵的周围什么也没有,一片坦途。
只是,他们却陷在某一个怪圈之中,怎么走也出不来。
慕仁几人纷纷下令,停止进攻,以防止无辜的士兵再次陷入其中,白白牺牲。
江太师蹙眉再次道:“没想到此处竟然还有阵法,只是放眼看去,如今将士们所处之地,似乎并没有石块山丘相组合出的图案,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江太师一人自言自语着,北棠妖转身走下城墙,向城内走去:“收兵!”
一时间,北燕和大御的军队纷纷退了回去。
郝连城也因为伤了元气,一时间没有再进攻,而是开始就地休养生息。
北棠妖心中不是十分顺畅,本以为可以大获全胜,没想到动用了继续以久的火球,竟然才落得个平分秋色的结果。
要知道,这火球的打法可不是次次都能用,瞒得过郝连城一次,下一次再想用,可谓是难上加难。
此外,这些火球制作起来十分费时,这城池之内也不会有足够的硫磺,所以,用不上两次,他们囤积的这些火球就会用尽,到时候又要如何应对郝连城?
江太师摇摇头,快步向回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