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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炮却觉得自己好像被凌迟了一般,整个人都在发抖。
虞挽歌倒是没有太在意道:“此番出行南昭不慎落入南昭帝手中,是以毁了容貌,日后还要同大家时常见面,还望不要吓到你们才是。”
众人没想到虞挽歌竟然如此坦然,一时间纷纷开口道:“皇后娘娘定能永葆青春。”
虞挽歌笑笑道:“能不能永葆青春倒是无妨,倒是吓到了你们谁来为北燕开疆辟土,那才是真正的罪过。不过诸位的好意本宫也心领了,太医已经在调配良药,相信不日本宫便会康复,诸位不必替本宫忧心。”
如此寒暄了一会,北棠妖便带着虞挽歌走进了行宫。
因着是游玩所用的宫殿,殿堂厅室倒是没有原来的皇宫多,但是景色比起原来的北燕皇宫倒是要好上许多。
一行人走出没多远,就瞧见一身青色宫装的太后慕青带着人出现在途中。
虞挽歌打量了一番慕青,许久不见,只觉得这个妇人似乎削瘦了许多,仿佛大病初愈的样子。
岁月依旧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唯独眼中多了几分沧桑。
慕青的目光落在了北棠妖身上,满满都是关切,一双眸子里闪烁着水光,似乎十分欣喜又激动。
北棠妖依旧是一脸淡漠,没有理会她,同她碰撞的目光也只是一扫而过。
见此,慕青有些失望,却好似已经料到了这种结果。
目光看向一旁的虞挽歌,她也先是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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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歌点头对着她露出一抹浅笑,慕青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曾经那般待她,她竟然还会理会自己。
慕青有些感动的也朝着她点点头,到如今这种时候,依照她和虞挽歌的身份和地位,她已经不会在怀疑这个女子是否会对自己居心叵测了。
一行人经过慕青的身边,没有逗留。
慕青没有离开,一直目送着众人离去。
国丈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女儿,也没有再开口相劝,过了这么久,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如今已经冷静了下来,不需要自己再多说些什么。
一众人直接随着北棠妖来到了御书房,虞挽歌犹豫了一下,最终也跟了进去。
原本的御书房如今已经被重新改造了一番,一张巨大的桌子横亘在中间,上面铺着一张地图。
虞挽歌皱了皱眉头,对着身侧的北棠妖轻声道:“行军作战主帅还是处在军营中要好些,皇宫终究是奢靡之地,与兵家铁血不符,实在是无益于战事。”
北棠妖拉着她的手安抚道:“我知道,等你安顿下来,今日夜里我便前往军营。”
虞挽歌本想随着他一起去,不过想想如今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太好,去了也只是徒添麻烦,索性不如留在行宫之中,他也倒是可以安心。
北棠妖给虞挽歌搬了张椅子,又在上面铺了几个垫子,在一众朝臣面前,倒是没有半点架子。
一面忙活着一面开口道:“说一说如今的战事。”
“启禀陛下,自陛下离开之日起,我军共丢失六座城池,南昭大军步步紧逼,看如今的样子,似乎依旧是想要将我军逼至永新城一带。”益多多率先开口。
北棠妖递给虞挽歌一个暖炉,示意众人也都坐下。
“记得我离开之日我军仍然处于优势,如今这情况怎么会急转直下?”北棠妖发问。
“回禀陛下,原本我军利用益将军的烟火传信,确实扰乱的南昭大军,郝连城为此也是吃了几次败仗,我军本是节节胜利,打算趁此机会寻找突破口,同北棠雪率领大大御兵马汇合,只是不久前,南昭的军中似乎出现了一名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的能手,即便是我军如今能够同大御取得联系,可是一旦交战,却依旧处于下风。”国丈有些不甘道。
江太师也点头道:“不错,原本我军已经占据了不小的优势,只是此人所精通的奇门之道,实在是有些神鬼莫测,往往布下阵法之后,才一交手,我军便死伤无数,如同屠杀,益将军不忍将士们凭白送命,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破解之策,便只好率领大军弃城而逃。”
张良这时插嘴道:“如此说来,我军此刻一定士气低迷,若是再不能打上几场胜仗,怕是会影响全局啊。”
北棠妖的眉头拧成一团,心中知晓这个布下五行八卦阵的高手一定就是当初那个害的挽挽落入陷阱的夏紫琼。
只是他这两次出行天水,一次也没有真正遇到夏紫琼所布下的阵法,一时间倒是没有体会到这阵法到底有多厉害。
虞挽歌也拧起了眉头,却还是开口道:“此前我被困明瑞王府的监牢,郝连城侧妃湘羽曾来见过我,我曾拜托她暗中对此布阵之人使用香料,以此迷惑神智,使她不能完全保持清明。只是如今我不能确定湘羽是否这样做了,所以还想问一问诸位,这阵法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众人基本也都明白了虞挽歌的意思,是在询问这阵法有没有什么破绽显露出来。
半晌后,江太师开口道:“起先几次,进入阵法之中的士兵全军覆灭,而后两次有几人杀了出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不同寻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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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好像一直都挺晚,感谢亲们谅解。。囧啊。。。
345。345劝解心结()
虞挽歌一时间也不好作答,毕竟她对于阵法一道也并不精通。
因着不了解,所以也就不敢胡乱断言,以免耽搁了大局。
而就在众人愁眉紧锁,商讨对策的时候,一名士兵脚步匆匆,直接推门而入开道:“不好了,郝连城又发起进攻了!”
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北棠妖则是冷静道:“具体说来。跫”
“就在小半个时辰前,南昭的大军站在城门外开始叫嚣,我等谨遵益将军口令,拒不出城迎战,只是这些人却迟迟不肯退走,半个时辰后,见着我军拒不出城,他们便开始攻城了。”侍卫快速说道。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长此以往,士气毕竟受损严重。”江太师开口道。
“尔等随我前去看看。”北棠妖开口道。
众人应下,虞挽歌有些忧心,却没有阻止。
北棠妖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便带着众人火速离去。
小盛子留了下来,陪在虞挽歌身边道:“主子,你也不要太挂心,如今还是要好好调养身子才是。”
虞挽歌点点头,没有开口。
起身走到桌案上看着地图,心中依旧在思忖着湘羽到底是否帮了自己这个忙,如今夏紫琼布下的阵法依旧还是牢不可破,亦或者还是已经开始逐渐露出了破绽。
想到这,虞挽歌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北棠妖在山林中营救假的虞挽歌一事。
据他所言,当时埋葬自己尸体的地方也被夏紫琼布下了一个大阵,周遭怪石嶙峋,山水相映,看起来就有些毛骨悚然。
只是这阵法之中有一排女子的脚印,从外至里,直通自己的埋身之地。
虞挽歌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不知道这排脚印到底是谁所留,目的又是什么?
不过至少从之后发生的事情来看,此人似乎在帮着北棠妖寻到她,见她带走。
可这人,到底是不知道那日的虞挽歌是个替身,而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助他们。
还是此人早就知晓那日的虞挽歌不过是个替身,想要使北棠妖相信他真的救出了自己?
虞挽歌一时间也想不通此处,不过她对留下这排脚印的人却兴趣不浅。
如果,她能够破解夏紫琼的阵法,这样留下一排足迹,同时没有改变阵法周围的布置,便足可以说明她的布阵之法比起夏紫琼要高明上许多。
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头,小盛子在一旁忧心道:“主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蛰伏暗中的人太多,而今却连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虞挽歌有些怅然。
事情发展到今天,俨然不是谁能够彻底掌控的了。
这是整个天下的纷争,不再是一朝一国,一疆一地,人心皆可变,天命尤未知啊。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这时,四名粉衣的宫婢手中捧着托盘,总门外走了进来,跪在虞挽歌面前躬身行礼。
一名拿着拂尘的太监对着小盛子和虞挽歌躬身道:“启禀皇后娘娘,奴才是奉太后娘娘之命前来送东西的。”
小盛子的目光扫过托盘上的盒子,瞧着倒是精致。
上前随手打开了一只八宝金凤匣子,里面是一只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雪参,看大小,觉得年份应该不短。
小盛子将匣子拿到虞挽歌面前:“主子,是雪参。”
虞挽歌扫了一眼,没开口。
前来的太监连忙解释道:“是今日太后娘娘得知皇后娘娘容颜受损,身子虚,又怀有龙嗣,所以这才命老奴来给娘娘送些滋补的药材。”
小盛子上前随手又打开了一只鎏金云盒,里面是一只通体金黄色的药材,莹莹润润散发着淡淡的光。
这东西他不认得,不过一瞧就知道是好东西。
“这些药材都是太后娘娘珍藏了多年的,如今一下子尽数拿出来给了皇后娘娘,还望娘娘体恤太后娘娘的一番苦心。”太监意有所指。
“大胆!”小盛子蹙起了眉头。
太监连忙将身子弯的更弯了一些。
他是慕青身边的亲信,跟在她身边多年,当年的事情他也是一直看在眼里的,自然也知道曾经是怎么回事。
不过如今情况完全变了,太后的心病也随着变得更重了,他眼见太后心中苦楚,所以才借着机会多说了几句。
“罢了,本宫便亲自去向太后娘娘道声谢。”虞挽歌缓缓开口。
太监心中一凛,连忙猛的磕起头来道:“还请皇后娘娘饶命,还请皇后娘娘饶命啊。。。”
虞挽歌微蹙了眉头,小盛子上前踹了他一脚:“你这奴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监连忙开口道:“这些话都是奴才自己要说的,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到太后娘娘头上,如今殿下不认她这个母亲,太后心里苦不堪言,所以奴才一时多说了两句,还望娘娘不要去找太后。”
虞挽歌心下了然,想必在这太监心中自己就是那豺狼猛兽,只怕此去会使得慕青和北棠妖的关系更加恶化。
小盛子心中气愤,想要让人将这名太监拖下去。
“罢了,本宫不过是去看看太后,你在担心什么?”虞挽歌轻声道。
太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虞挽歌也没在耽搁,带着小盛子和两名宫婢直接跃过了地上的奴才,走向了如今慕青所在的宫殿。
虞挽歌停在门前的时候,一名婢女急匆匆的跑进去通报。
而后,门就被打开了,一名嬷嬷迎了出来。
小盛子扶着虞挽歌抬腿迈过地上的门槛,缓缓走了进去。
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气,让人心神宁静。
虞挽歌抬头四处打量了一番,只觉得屋子里的装潢似乎简洁了些,一座玉佛被摆在一张台子上,面前摆着一些瓜果,地上还有一张蒲团。
里面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不少书籍和图纸,虞挽歌大致扫了一眼,似乎同农耕有关,心下微微诧异。
转头,慕青正坐在塌子上,静静的看着她。
“参见太后娘娘。”虞挽歌微微见礼。
慕青看着虞挽歌一时间神色复杂,心中酸楚,最终开口道:“过来坐吧。”
虞挽歌也坐在了塌子上。
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方桌,方桌上摆着不少糕点和水果。
虞挽歌扫了一眼,便瞧得出这些是新准备的。
想必是自己带着小盛子离开之后,那名太监听到消息便赶紧跑了回来给慕青报告。
“此去南昭凶险万分,所幸你能平安归来。”慕青轻声开口,心中却依旧忐忑。
毕竟她曾同虞挽歌针锋相对,甚至几次对她痛下毒手,想要杀掉她。
试问她这般对她,她又怎么会轻易释怀?
“让母后挂怀了。”虞挽歌浅笑道。
慕青一愣,眼中闪着一抹激动,有些不敢相信,她刚刚可是唤自己母后?
虞挽歌继续道:“母后似乎比此前削瘦了不少,还是要好好照顾身子才是,日后我和陛下的孩子出生,还要唤母后一声祖母。”
慕青的眼中滑下一串泪珠,唇瓣轻颤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抓住虞挽歌的手,不肯放开。
虞挽歌轻拍着她的手,加以安抚。
其实,早在知道慕青是北棠妖生母的那一刻,她对于慕青也就释怀了。
虽然不能保证唤她一声母后,但至少还是希望她能够同北棠妖重修旧好的,而今日来此之后,不过是随便看了几眼,便能断定她的心意了,对于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她实在是恨不起来。
慕青是可怜的,年少时深爱着英俊潇洒的帝王,无奈一颗真心屡被辜负,而后错爱了北棠雪,却任由北棠妖在她面前忍辱求生,而最终,三个孩子却有两个先她而去,于一个母亲而言,又该是怎样的悔恨和伤痛。
“好。。。好。。”慕青嗫嚅着开口,许久以来压抑着的情绪这一刻终于崩溃出来。
虞挽歌对她浅笑着,勾起唇角开口道:“其实陛下心中一直是挂念着您的,只是他这个人素来别扭,所以自己不肯承认罢了,您也不要担心,等到战事安定一些,我会好好劝劝他的。”
慕青点着头,眼中满是欣慰,而后轻声道:“我曾那般待你,你难道不恨我么?”
虞挽歌摇摇头,目光有些悠远,开口道:“曾经,我恨过很多人,只是后来却发现这样的恨太过伤人伤己,剥开光鲜亮丽的外衣,每个人都是鲜血淋漓。”
慕青不是很懂她在说什么,随即没有开口。
虞挽歌收回心神,看着慕青道:“况且,当初本就是我为达目的,先百般算计的。”
慕青一时间有些哑然,没有想到虞挽歌竟然会这样说,让她心中的阴霾散去了大半。
“你不怪我自然是好的,只是我这辈子做了太多的坏事,所以老天才会这般惩罚我的,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饱受凌辱十余年,吃不饱,穿不暖,甚至是一个奴才也能欺负他。。。”说道此处,慕青捂着嘴,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这么久以来,这些话她不知该跟谁说。
跟身边的奴才?他们只会轻声安慰。。。
跟自己的父亲兄长?他们皆是七尺男儿,只会告诫自己要坚强隐忍。。。
如今,有人可以说说,她几乎难以抑制。
虞挽歌起身坐到了她身侧,轻轻拿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这里有崭新的生命,会在将来的某一日诞生,而世界上每一日也都会有新的生命降临。所以不必去懊悔曾经的过错,因为看看未来,看看这天地河山,你会发现,只要你愿意,每一日都可以是新生。”
慕青泪眼婆娑的看着她,新生么?
她的心理实在是太苦了,太苦太苦了,北棠叶的离世,还有那未长成的公主,都已经同她天人两隔,而北棠妖,这个她愧对了二十年的儿子,更是时时刻刻都在刺痛着她的心。
“妖儿真的还会认我这个母亲么?”慕青看着虞挽歌的目光中带着期望。
虞挽歌点头道:“会的。”
慕青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谢谢。”
虞挽歌耐心开导着她,告诉她北棠妖不过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