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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不轻的南昭帝重新坐回椅子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从小他就知道,想要大权独揽,兴复南昭,真正做这个天下的主人,就必须要除掉虞府,只有除掉虞府,自己才能说一不二,只有除掉虞府,他才能说一不二,这一点,从他的父辈,祖辈就都知道,只是知道虽然知道,可真正做起来却很难。
虞府最让人忌惮的除了在政治军事上的实力,数百年的积淀和传承,更让人忌惮和难以拔出的则是他数百年传承下来的巨大的情报网猎人以及猎人宗族之内哪些难以企及的顶级秘术。
这些秘术皇家典籍之中也曾经稍有涉猎,有的说能驾驭虎兽,有的说能移山搬海,有的则说能推演日月,林林种种,到底有多强大,却无从可知。
所以,纵然当初他筹谋了二十多年的时间让虞府覆灭,却还是觉得太过轻易了一些,轻易到让他觉得不敢置信,轻易的让他觉得一切太不真实,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虽然松了口气,却不得不将神经崩的更紧,更加谨慎小心的警惕着虞家的人是否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归来。
如今,虞挽歌的出现,让他不得不开始担心,虞家会不会还有别的人没有死,会不会每一个都没有死!
每当想到此处,素来心思深沉的他也再也无法保持淡然,试问如果有人告诉你,你二十多年的努力,牺牲无数,隐忍无数,到最后你做的却是无用功,你是否还能淡定如初?
冷静下来的南昭帝,叫来了自己的眼线,询问今日端靖王府发生的事,随后换上一套便装,拧动起书房紫金书架上的一只汝窑瓷碗,书架便缓缓移动起来,一条暗道清晰可见。
走进去后,书架再和合拢。
南昭帝在这条密道之中穿行了半个时辰左右,出现在了一间石室。
而石室外之外,正是此前堆放着骷髅头骨如山,血槽遍地的那间石厅。
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交叠着双腿放在面前布满美酒的石桌之上,忽明忽暗的灯火将面具上的蓝色宝石映衬的格外冰冷,不染一丝人气儿。
墙壁上的铜铃响了三声,男子也没急着动,抻了个懒腰,缓缓将交叠的双腿放了下来,走进了隔壁的石室。
走进石室,中间的那道屏风之后已经站着一道身影。
南昭帝开口道:“你可知今日明瑞王妃中,大御皇后被困入阵法之内,暴露了身份一事?”
“不知。”冰冷的回答干脆利落,不带有什么情调。
屏风后的人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如果青蛇没有主导这次的事,那么这夏紫琼到底是受谁挑唆要逼的虞挽歌暴露身份?
不知是不是不大相信青蛇的话,南昭帝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子笑道:“不知道你
听没听说这大御皇后同虞府当年的挽歌长的竟然是同样一副样貌?”
“不知。”
南昭帝仔细的打量着他的那双眸子,最后沉声道:“你去彻查一下手下,看看是不是有人擅自行动,打草惊蛇!”
“是。”青蛇转身离开。
南昭帝依旧站在这间石室里,不知再盘算些什么。
--明瑞王府--
端靖在安全之后,被明瑞王妃好好检查了一番。
明瑞王妃本想叫个大夫给他瞧瞧,端靖却担心耽搁了虞挽歌的事,不耐烦的开始赶人:“娘,我都看了半辈子的大夫了,你还叫我看大夫,我现在看见大夫我就烦!你快点把他们轰走把!”
明瑞看着自己儿子似乎心气不顺,便只好作罢:“那你好生歇着,娘去你父王那里看看。”
端靖巴不得她快点走,连连摆着手赶人。
等到确认人都离开了之后,端靖正要出门,门却被人悄悄打开了。
“谁!”端靖低喝道。
小盛子走进来后,端靖松了口气:“你是姐姐身边那个小厮?”
小盛子点点头,他刚才躲着的地方正巧能瞧见虞挽歌对着端靖悄声说了不少话,神色缓和,后来被带走收押时,瞧见他时也示意他来找端靖。
“奴才正是。”小盛子再一次仔细打量起这个端靖小王爷,一时间也搞不懂为什么他会帮自家主子。
“你能不能帮我弄点那种药?”端靖凑到小盛子身边,揽住他的肩膀,弓着身子挤眉弄眼道。
小盛子也弓着身子愣道:“哪种?”
端靖啪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是那种!”
小盛子眼睛一转,看着贼眉鼠眼的端靖,似乎明白了:“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弄!”
“记得要烈一点的!”端靖在后面喊道。
小盛子一个趔趄,却还是头也不回的跑了。
如今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得趁乱离开明瑞王府,才好想办法救主子。
小盛子离开之后,端靖翻了翻自己的抽屉,找出一摞子银票,大致翻了翻,往怀里一塞,便跑了出去。
横冲直撞,问了不少人之后,终于找到了正愁眉不展的冯家夫人和冯莺。
“娘,我不管,你一定得救救于夫人,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们不能放着不管!”冯莺的话说的颇为坚定。
“莺儿,这事娘知道,这于夫人也帮了娘颇多,只是如果她是虞挽歌的话,谁也救不了她!你没瞧见就连明瑞王爷都要上奏陛下决断么?这种事情又怎么能是娘一介妇人能够参与其中的。”冯夫人沉声道。
冯莺不甘心,她是知道虞挽歌真正身份的,当年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虞挽歌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端靖找到冯莺的时候,什么也没顾,一把将她扯到远处的小花园,在冯夫人惊愕的目光中塞她一把银票,低声道:“你去求冯宏,冯宏在朝中官职不低,最近才刚升至正四品,在王爷和陛下面前都是说的上话的。”
冯莺一愣:“他是不会帮我的!”
端靖不耐烦的道:“你管他帮不帮呢,让你去你就去!”
瞧见端靖这态度,冯莺有些不愿,低头抿着嘴不语,虽然她是很想帮虞挽歌,可是她不认为求冯宏会起到什么作用,而且冯宏和赵姨娘害她和她娘颇多,她怎么会愿意求一个姨娘的儿子。
“你去不去!”端靖有些急了。
“我不去。”冯莺的声音不算高,却拒绝的坚定。
端靖抬起手:“你不去你信不信我抽你!”
这一下,冯莺不敢说话了,毕竟她可是亲眼见着了这端靖小王爷连他老子都照骂不误。
“乖,快去,回来哥哥给你买糖吃。”端靖连推带搡的哄道。
冯莺头上流下一串黑线,虽然不知道端靖为什么这样做,但是想了想虞挽歌的情况应该不会更遭了,还是去找了冯宏。
此刻冯宏自己在一间客房之中,同女眷所在的地方有着一定的距离。
322。322难回当年()
这会,小盛子已经拿到了端靖要的药,让猎人里的侍卫将东西拿给了端靖小王爷。
端靖手中掂量着药,只想了一下,就转身跑向了王府的厨房。
看来自己想的果然没错,娘果然安排了厨房给这些人准备了一些茶水和糕点,厨房的人见到端靖纷纷吓了一跳,生怕这个惹事精来找自己的麻烦牙。
谁让每次出事好好的都是他端靖小王爷,倒霉的却是他们这些下人?长此以往,这些人见到端靖自然要退避三舍酢。
端靖晃晃悠悠的看了看糕点,随手拿了两块塞进自己嘴里。
一旁的奴才也不敢说什么,端靖啧啧嘴道:“味道还不错,这是送往哪去的?”
“回小王爷,这边的是送往女客那里的,这边的是送往男客那里的。”厨房的管事躬身答道。
端靖指着一只专门用汝窑瓷蛊装着的汤药道:“这个怎么跟别的不一样?”
“回小王爷,这是王妃特意吩咐给夏小姐的。”
“夏紫琼?”端靖想起那个处处想要学着自己姐姐的女人没由来就是一阵厌烦。
“回小王爷,正是,王妃说夏小姐今日两次不顾自己的安危出手救了小王爷的性命,实在应该是王府的贵客,这碗雪参乌鸡汤中加了些药材和补品,对夏小姐的伤势大有裨益。”厨房的管事解释道。
端靖点点头道:“说的也是,若不是夏小姐相救,今日本王可就危险了,这汤你们就放这吧,一会本王亲自给她送去,以表谢意。”
众人未敢质疑,便应声将汤药放下了,端靖也没再废话,端着这药就走了。
走出没多远,瞧见四周没人,端靖赶忙将小盛子派人送来的药拿了出来,向瓷蛊里面倒入了不少,而后搅动了一番。
低下头闻了闻,觉得没有什么味道,点点头,四处找了找,找到一个丫头,让她将汤药给送去,并让她将自己母妃的话如实转述一遍。
忙活完夏紫琼这边之后,端靖又跑去经过冯宏的那条路前等着,顺便把小白也给带上了。
两名丫鬟同时往这个方向走,冯宏有些发愁,这条小路的尽头有两间客房,已经是最后一个岔路口,也不知道这两人哪个是给冯宏送茶水的。
端靖拍了拍小白的屁股,小白则是忽然从树丛中蹿了出去,落在了两个丫鬟的脚边!
两个丫鬟没有防备,被吓的不轻,手中的茶壶几次摇摆,险些摔倒地上。
端靖适时出现,一手接住一只茶壶,正要呵斥两人,小白却直接扑向了两名丫鬟。
两名丫鬟连连后退,早已吓的花容失色,哆哆嗦嗦。
“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若是每个丫鬟每天都打碎几个茶壶,就算王府再有钱也养不起你们!”端靖厉声呵斥着。
同时趁着两人在自己后身的机会,将早就准备好的药物匆匆撒到了两只茶壶中,随手晃了晃。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两名丫鬟带着哭腔,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白,心中哆嗦不已,话已经快说不清了。
端靖小心检查了一下确信没有露出什么马脚,这才转过身道:“小白,过来!”
小白晃晃悠悠的转身走了回来,两名丫鬟几乎一下子瘫软下来。
端靖道:“还不快将茶水送去!再敢出什么差错,直接都滚出王府去吧!”
丫鬟赶忙接过茶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端靖耸耸肩,心中轻道,不知道同冯宏所住的房间挨着的是哪家的公子,看来今日是对不住了~
见着事情都办完之后,端靖松了口气,姐姐交代的事总算都办完了。
这么一会功夫,可是将他给忙活够呛,端靖怕有什么疏忽,又仔细想了想,确信自己好像没有遗漏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可这一闲下来,他就不由得又开始担心,自己尚未来得及同姐姐说当年虞府的事情,姐姐就被带走了,如今也不知道姐姐的情况是不是一切都好,而他更担心的是,姐姐让他做的这些事,真的就能够将她救出来么?
此刻的小盛子也在王府附近的一间客栈里,焦急不已,来回踱着步子。
出事这么久,他始终没同主子
说上一句话,如今既不知道主子的情况,也不能确定主子是否有什么计划。
所以,到此刻,小盛子除了派人去给北棠妖送信以外,一直没敢有任何动作,因为他不知道主子是不是有自己的计划,自己擅自行动是否会打乱了主子的计划。
所以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能够同虞挽歌取得联系。
小盛子一直在忙着暗中小心调动猎人在帝都为数不多的势力,同时将王府这一出闹出传了出去。
而此刻,虞挽歌处在虞府的监牢之中,手上和脚上纷纷戴着锁链,独自一人被关押在牢房之中。
王府的牢房静悄悄的,关押的人不算多,地方也不是很大,不过却同所有的监牢一样,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
虞挽歌靠坐在墙角,过往的习惯并未有什么改变。
相比于外面的喧嚣,此刻这里倒是有着一份难得的清净,虞挽歌的手轻轻在肚子上摸了摸,心中轻道,宝宝,跟着娘亲真是让你受苦了,不过不管发生什么,娘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虞挽歌收回心思,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如今的境况上,也不知道端靖将事情办的怎么样。
如今她身在南昭,在南昭帝的眼皮子底下,实在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所能依靠的,便是如今南昭帝还不能确定自己已经知晓他就是幕后黑手,而她所能使用的,也只能是对南昭帝心思和性子的揣摩,引导他按照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去想。
帝王多疑是一个通病,尤其是南昭帝这样的人,从小就精于算计,她身在南昭,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据优势,所以想要在南昭达到什么目的实在是难上加难,唯有在暗中揣摩南昭帝的心思,加以利用,才是最简单最有效的能达成目的的办法。
这时,牢房中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虞挽歌抬头看去,红色的裙摆和浅粉色的裙摆像是两片花海,涌动着浪花,一双精致淡雅的白靴上面绣有淡雅的茉莉,另一双黑色的靴子上只有一些红色的祥云。
虞挽歌抬眼扫过,夏紫琼和肖湘羽出现在她的面前。
湘羽在瞧见虞挽歌的时候,抢先一步,双手扒住了牢房的栏杆,声音有些哽咽,却忍住了眼泪:“挽歌,你怎么样?”
“我很好。”虞挽歌沉声道,看着湘羽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挽歌。。我。。。”湘羽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虞挽歌也猜的道,只是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被夏紫琼打断了。
“湘羽姐姐,我有些话想同于夫人说,不知道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夏紫琼双眸直视着虞挽歌,看也没看肖湘羽。
湘羽攥紧了手帕,看着夏紫琼抿着唇,最终缓缓松开手,转身走向别处。
湘羽离开后,这里一时间沉静下来,夏紫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仔细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女子。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当年冠盖京华的女子确实有着这样的资本,哪怕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她相信也会有无数男子对她趋之若鹜,甘愿为她赴汤蹈火。
“真是一个标志的美人,难怪引得天下的英雄纷纷折腰。”夏紫琼啧啧有声的开口道。
虞挽歌垂着眸子,没有去看面前这个耀武扬威的女人。
确实,很多地方夏紫琼有几分像她,可她做的很多事,却是当初她从不愿意做的。
她相信,几年前的夏紫琼一定不是现在这般模样,可是只是短短几年的时光,却已经逐渐将她变得同那些府宅之中勾心斗角的妇人一样,她比不上碧雪,也不如湘羽,她就像是一个似是而非的怪物。
她已经在人言之中迷失,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是什么样子。
她做本来的自己,却担心被人当做是自己的影子,她力争权力,却成了权力的奴仆。
这样的她,她倒是想要看看,郝连城还能宠幸她多久?亦或者,从最初郝连城所看重的就是她擅长奇门遁甲的能力。
“虞挽歌?呵呵。。。自从我出现在郝连城身边起,大家看我的目光就总是有那么些特别,甚至这特别中带着厌恶,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几乎日日都会听到你的名字,你一定不知道,我甚至花钱派人专门打听你的过往,探听你的一切,你更不会知道,多少个夜里,我总会被你的名字惊醒,多么可笑!”夏紫琼的声音中带着几丝狰狞。
虞挽歌心中却在想着,端靖难道还没有把事情办妥?
夏紫琼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