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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着日头逐渐升高,一人惊呼道:“快看!”
众人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原本平平无奇的几只小簪,竟然一点点盛开,原本精巧的玲珑花苞,随着太阳的照耀一点点盛开,原本并不透彻的玉质在这一瞬间,晶莹剔透,仿佛能看到里面涌动的水波。
一片片花瓣层层叠叠的落下,鸽子蛋大小的一朵朵白玉花透亮的折射着日光,仿佛快要滴出水来一般。
几人这才明白,小盛子所说的话原来是真的,这一只小小的素簪绝对当得上是价值连城。
刚刚落水的绿裙女子看着脸色难看的粉裙女子开口道:“哎呀,姐姐,这可真是可惜,单是这花簪的质地,就不知能换上多少只金镯了,这大好的机会刚刚就摆在姐姐眼前,怎奈姐姐却没能把握住。”
粉裙女子目光灼灼的盯着虞挽歌的发髻之上,在几只剔透的花簪的衬托下,这才发觉她发髻之上的几只饰品,竟无一是凡物。
想到此处,心中升起一抹浓浓的懊悔,盯着那让人心动的小簪,眼中满是贪婪。
冯莺站在一旁,淡淡的瞧着这一幕,即便是知道面前的这位于夫人是在为她讨个公道,却也始终面无表情的看着。
“如今临近午时,我就不叨扰了,就此先行告退。”虞挽歌轻声开口。
话落,虞挽歌带着小盛子转身离开。
那粉裙女子追上前两步,张了张嘴,半天却没有说出话来,脸色涨的通红,心中懊恼不已,只道自己竟然错过了那等绝世的珠宝,心中升起浓浓的不甘和后悔。
虞挽歌走后,冯大人张了张嘴,想要对冯莺说些什么,可触及她那冷淡的目光,最后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冯大人走后,粉裙女子瞧着冯莺冷笑道:“这次就先放过你,反正你的婚事也就要到了,日后便不会再在这府中碍着我的眼了。”
冯莺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虽然在设计之下,她的婚事成了刘太守那个傻儿子,不过韩大哥答应过几日便抢在刘太守家之前来提亲。
回到休息的庭院,小盛子笑道:“只怕那粉裙女子要被气的吐血了。”
虞挽歌捶了捶他的头:“你啊,真是越来越顽劣。”
“不过主子,奴才见那冯莺似乎很是不好接近,看来我们还得等等机会。”
虞挽歌点头:“冯莺虽然对冯大人心灰意冷,可到底还是有些防范之心的,否则,早就被府中的豺狼吞入腹中,哪里还能平安活到今日。”
小盛子跟在一旁点头。
“此番能够引起她的注意便够了,这几日你多盯紧她的动静,不管从她身上能不能找到些线索,毕竟她是冯季的妹妹,我与冯季有过命之交,如今阴阳两隔,总是要护她周全,才能让他九泉之下安心。”虞挽歌目光幽幽,轻声道。
“奴才明白。”
而此刻,天水城的一座老宅
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名身穿黑色长衫,脸带银色面具的男人缓缓走入。
男子右手持一把为出鞘的剑,剑柄处是一头龙首,仿佛时刻准备着引血。
男人浑身凛冽,宛若数九寒冬过境,黑色的发丝无风自动,压抑的气息如狂风海啸般席卷而来,面具之下一双冷漠的眸,宛若一座囚禁无数白骨猛兽的牢笼。
老宅内有几名杀手般模样的男女在交手,空气中涌动着浓重的血腥气。
“你这个小娘皮!今夜就等着给老子暖床吧!”一名独眼秃头大汉,看着对面脸上有一道疤的女子得意道。
“哼,你也得有那个本事,能让我吕四娘伺候的男人可没几个,当心死在床上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庭院内吵闹不已,人虽然不多,却一个个面目狰狞,只一眼就知道,这些人无不是好狠斗勇之辈,每
一个都绝非善类。
带着面具的男子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几人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垂首侧身让出一条路来,原本还算热闹的气氛,霎时间压抑而令人窒息。
黑衣男子后堂,带着厚茧的手扭动起一只瓷碗。
嘎吱
地面上一块不小的木板移开,露出一排石阶,男子大步走了下去,木板应声落下,再次关闭。
288。288突来婚事()
走下石阶,是一条暗道,暗道有些阴森,墙壁两端垂挂着昏黄的油灯,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大步向前走着,走到暗道的尽头,视野便开阔起来,入目的是一座偌大的石室,一根根几人环抱的石柱巍然耸立,石柱上雕刻着一幅幅狰狞的猛兽图燔。
地上的火把堆成几堆,偶尔有轻微的风吹过火苗灵活的跳动着,诸多的黄铜器皿被打造成猛兽的图案,镶嵌在石壁上,有的作为装饰,有的则是密布的机关,真真假假,若非这里的主人,想必不会清楚。
靠近石室中央的地方有一座石椅,石椅并不简陋,上面铺陈着一块兽皮,两端的扶手上各有一只嵌满珠宝的骷髅,看起来有些骇人。
石椅的背面堆着摞成摞的骷髅,森森的白骨横七竖八的随意摊开,地面上有一条一寸来宽的,弯曲的小槽,环绕着大半间石室,里面涌动着猩红的液体,散发着浓浓的腥气窠。
面具男子走向石室一头的几扇门前,停下了脚步。
拧动墙上的黄铜机关,石室的门缓缓打开,面具男子走进去后门自动关上。
这间屋子不大,最瞩目的当属位于屋子中间的一张美人武剑的屏风。
“这次叫你来,是有件事要叫你做。”一道平和的声音在屏风内响起。
面具男子抬起头,目光落在从屏风上倒映出的一道身影上,没有开口。
“你可知如今大御的皇帝是谁?”屏风后的男人开口问道。
“北棠妖。”银色面具的男子简单干脆的答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杀伐之气。
“如今北棠妖和她的皇后云婉歌来到了天水,入住在冯府,正在调查当年之事,我要你阻止他们正在调查的一切,取得他们的性命。”男人的声音很平和,却有一种运筹帷幄之感。
“属下明白。”
“你要知道,这二人都非常人,背后有神龙宗和猎人两大上古宗族的支持,并非简单的刺杀就能达到目的。”男人再次开口,似乎对两人颇为了解。
带着面具的男子没有回话,而是继续等着屏风后之人的吩咐。
“所以此次你务必要精心谋划,切记要万无一失,即便未能取得两人的头颅,也万不可暴露身份。”
那双凛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意,蔓延出一室的杀气,他没有再作答,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脚下因着此前踩到过地上的血迹,留下一排排血色的鞋印。
回到之前的石室,早先在院子里打杀的人已经在此等候,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生面孔,但是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绝非善类。
带着面具的男子甩起衣襟,落坐在石椅上,银色的面具被墙壁上的烛火折射出刺眼的寒光,一众人等皆是屏息垂眸,不敢放肆。
“我要冯府,大御帝后的一切资料。”男子沉声开口,言语间是目空一切的霸气。
---冯府--
此刻的冯府热闹不已,一队敲锣打鼓的人马刚刚进入,这些人穿着明亮色泽的衣服,肩扛一只只硕大的红木箱子。
箱子将挑杆压的颇弯,挑杆上红绸系出的礼花左右乱窜,小厮们满头大汗,只是无论如何却也掩饰不了面上的喜气。
冯大人接到消息后,赶忙走了出来,看着停放在自己院子里的一箱箱聘礼,有些发蒙,随后不出片刻的功夫,这府中的众人都得了消息,就连虞挽歌和北棠妖也来瞧瞧热闹。
“启禀冯大人,下官乃是韩国公的家臣,奉国公大人之命,前来为国公大人之子韩副将军像贵府提亲。”家臣站在众人面前对冯大人拱手道。
冯大人尚未反应过来,一旁的美妇便是赵姨娘开口道:“这。。可是这国公府此前并未下婚书啊。。。再者,请恕妾身无礼,敢问国公府是像我们府中的哪位小姐提亲的?”
冯大人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似乎也想知道这国公府是想迎娶他的哪位女儿。
虞挽歌心思微转,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国公府想要迎娶的应该不是旁人,正是冯季的妹妹冯莺。
虽然是多年前的事情,但是她隐约还是有些印象,冯季当时为年少有为的将军,同韩国公的二子韩星辰有着极好的交情,两人同时年少有为的将才,曾一度闹过不小的矛盾,互相欺压攀比。
可是一次在战场上的危局却迅速转变了两人的关系,两人并肩作战,浴血厮杀,九死一生之后虽然嘴上依旧针锋相对,可心中却已经惺惺相惜,将对方当做自己的兄弟。
她虽然时常与冯季并肩作战,可是巧的很,却一次也没有同韩星辰在同意战场,不过从冯季的口中,对这个人她倒是也有着一些了解。
“我家二公子与贵府的三小姐冯莺两情相悦,特此前来下聘礼,还望冯大人不要觉得唐突。”家臣拱手道。
前两日的粉裙女子一干人等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眼露不甘,狠狠的拧着手中的帕子,看向一旁眼眶微湿的冯莺,笑道:“三妹妹真是好福气,只是什么时候开始,竟同国公府的将军有所往来,这消息实在是突然的狠。”
粉裙女子暗指冯莺不守闺阁,竟然私下同男子便订了终身。
冯大人眉头微蹙,一时半会没有开口。
赵姨娘这时上前一步道:“这婚约之事乃应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韩副将军虽然出身高贵,但是此前未曾下过婚书,又这般草草来下聘礼,未免显得有欠诚意。”
赵姨娘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可是到底是想为冯莺讨取公道,还是想要阻止这场婚事,怕是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这位姨娘说的对,只是想必冯大人也知道,近来世道颇乱,战乱不止,前些日子我家老爷外出征战,近些时日才回来,二公子虽然早就想下了婚书,却还需等老爷决定,而几日后,老爷将再次前去边疆征战大御,二公子的婚事又拖不得,故此才如此冒失,想必冯大人能够理解。”家臣字字入理,句句入情,倒是让人挑不出什么不妥。
冯大人依旧蹙着眉头,半晌后开口道:“国公大人怕是有所不知,前些时日,刘太守曾来下了婚书,如今两家婚事已经敲定,这刘府的聘礼我们也已经收了,眼看婚期将近,若是此时答应国公府,不仅于理不合,更会限下官于不义之中啊。”
家臣眼中并无不耐,继续开口道:“国公大人知道冯大人在担心什么,刘府的聘礼国公府愿双倍赔偿,至于国公所担心之事,国公府已经同刘府妥善接军,冯大人不必再为此担心。”
冯大人微微一愣,看着家臣别有深意的目光,心中的一颗石头落下。
目光转向冯莺,开口问道:“莺儿,这件婚事你可愿意?”
冯莺抬眸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冷笑着开口道:“若是让父亲在一个傻子和一位副将中选你会选谁。”
冯大人脸色有些难看,此前刘府忽然上门前来提亲,要将冯莺嫁给他的傻儿子,他自是不会同意,可谁知这刘大人手上不知怎么竟得了他前不久吞下一笔银子的证据,百般为难之下,面对着刘府承诺给冯莺的锦衣玉食,他终于点了头,答应将这个已经多年未曾亲近的女儿嫁给了他的傻儿子。
如今,国公府的家臣暗示他不必担心刘府所掌握的证据一事,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既然如此,那便就此定下吧,还请屋内详谈。”冯大人侧身请国公府的家臣进去。
赵姨娘连忙命人奉上茶水,一双眼眸里带着淡淡的欣喜,仿佛是真的为了冯莺而开心。
虞挽歌越发觉得这赵姨娘不是个简单的角色,甚至几次怀疑是不是这赵姨娘真的并非险恶之人,只不过颇有手腕和心计罢了。
看着瞬间遭受各种逢迎的冯莺,虞挽歌眉头微蹙,这婚事是否真的会这般顺利,若非如此,不知这一池春水被搅乱了之后,是否会牵引出当年的蛛丝马迹。
289。289巧妙陷害()
冯莺的婚事就这样敲定下来,脸上素来冷淡的冯莺,眼中也闪过几抹温情。
如今不用嫁给刘太守的傻儿子,想必母亲也会放心许多。
冯莺湿润着眼眶抬眸看向天空,湛蓝的天空像是水洗过一般,又如同最好的玉石,清澈透亮姣。
哥哥,是你听到我的乞求了么籼?
冯莺收回目光,避开那些墙头草一般的庶出之女,这些人笑里藏刀,心思恶毒,她不愿与这些人为伍。
瞧着冯莺离开,虞挽歌和北棠妖也回到了暂住的庭院。
“也不知这冯莺能否顺利嫁给韩国公的儿子,若是真能如此,也算是飞上枝头了,这日后她和冯夫人的日子也就会好过上许多了。”小盛子开口道。
虞挽歌点点头:“若是有韩国公的认同,韩副将军的护持,他们母女的日子确实会好过许多,只是侯门之中,哪个有没有几分肮脏龌蹉,到了那时,一切还是要看她们自己。”
没多久,几人便在一颗桃花树下看到了衣着素雅的冯莺。
长发轻飞,淡淡的面色中几多感慨,她不算是个标准的美人,眉目中带着几分硬朗,可是却也正因如此,她却长得极有味道。
虞挽歌信步上前,看着失神的冯莺开口道:“如今婚期将近,望你一切谨慎,不要生出什么变故才是。”
冯莺回过神来,目光落在虞挽歌身上,怔怔的有些失神。
这几日来,她也算是弄清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只是无端的,她却总能从她的身上感到几分关注,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她似乎并未感受到什么恶意。
便点了点头:“多谢。”
虞挽歌没有再多言,没想到冯季一死,冯家竟然会变成这般模样,再想那冯宏取代的正是当初冯季的地位,赵夫人亦是取代了冯夫人的身份,想来,这赵姨娘母子可是夺走了他们的一切,又怎么会是善类。
虞挽歌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对身侧的小盛子道:“这两日你要尤其注意冯莺的动静,切不可疏忽。”
“奴才明白,主子就放心吧。”
虞挽歌叹了口气:“当年冯季身死,我未能为他找出真相,如今若是再放任他的母亲和妹妹不管,他泉下有知,定是会怪我的。”
次日夜里
虞挽歌正在低头缝着一件小衣服,目光里尽是温柔,北棠妖躺在一旁的躺椅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书卷,抬头正巧能够瞧见虞挽歌。
“挽挽,再过两日若是还没有线索,我们就该离开冯府了,如今南昭的探子不少,若是继续留在这里,迟早会惹得怀疑,到时处境就变得危险了。”北棠妖轻声道。
“嗯,等到冯莺出嫁,无论事情有没有进展,我们都离开冯府。”虞挽歌开口道。
就在这时,小盛子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主子,那冯莺似乎收到什么消息,从她的院子里出来了,好像是朝着后院的方向去的。”
虞挽歌放下手中的针线:“这么晚的时辰去后院做什么?”
北棠妖也放下书卷,坐起身来:“她身侧可还有旁人?”
小盛子摇着头:“没有了,她孤身一人去的,步子有些急,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
虞挽歌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