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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盛子上前一步,敲响了门拴,敲了半晌,小厮披着衣服缓缓将门打开:“找谁啊?”
揉着惺忪的睡眼,小厮神色中满是不耐。
这府宅的后门偏僻,没多少人知道,大半夜的,简直是扰人清梦。
“麻烦小哥将这件东西转交给云国公。”小盛子先是递出了几锭银子,随后将一枚云纹白玉递给了他。
小厮得了银子,态度一下子好了起来,只是有些为难道:“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家老爷已经睡了,我怕老爷迁怒于我。。。”
“这你放心,我们家主子同你家老爷是旧识,你大可放心。”小盛子又塞给了他两锭银子。
小厮不好推辞,有些为难道:“你们先在这等着,我这就去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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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有更,太抱歉了,笔记本忽然充不进去电,以为是电脑坏了,拿去修人家又说好使,拿回来又不好使。。最后才发现是充电的线被扯坏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求原谅。。。
欠的爷会补上的;为了补偿,还会再多更一章,欠大家两更。。。呜呜。。。儿童节快乐。。。不要骂爷。。爷很脆弱。。
263开始反击()
没多久,小厮便匆匆赶回来了,对着小盛子露出一张笑脸:“请,老爷有请。”
小盛子侧开身子,虞挽歌从后门匆匆驶入,在小厮的引荐下,来到了府宅的书房。
推门而入,便瞧见昏暗的书房中,云国公肩披棕黄色的外袍背对着门,站在窗子前毂。
虞挽歌将房门关好,看着云国公的背影没有出声。
半晌后,云国公转过身来,目光落在虞挽歌身上开口道:“坐吧。铨”
虞挽歌没有动作,并未因为自己的猜测而放下戒心,开口道:“父亲如今在东陵位高权重,真可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云国公抬眸看向虞挽歌开口道:“这枚玉佩可是陛下交付给你的?”
虞挽歌目光灼灼,看着云国公的眸子,对这个印象中的父亲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是又如何?不是如何?”
“你一点也不像她。”云国公叹了口气,看着面前心机深沉的虞挽歌。
虞挽歌没有理会他,等着他再次开口。
云国公开口道:“当日陛下降罪于我的夫人和长子一事,并非只是简单的迁怒,在那次宫宴之前,陛下曾召我入宫,商议许久。”
虞挽歌的眸子亮了几分,在昏黄的灯火下反问道:“所以后来他对于你的羞辱也都是刻意为之,而你在安阳一战中的背叛也都是计划好的?”
云国公点头道:“正是如此,若是一切进行顺利的话,当我收到这枚玉佩之时,便意味着新的战争就要开始。”
虞挽歌的心头仍然忍不住轻颤,没有想到,早在那么久之前,北棠妖就已经料到了后来的战事,甚至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谋划布局。
为了防止自己生辰八字的外露,防止遭到江鱼儿逆天改命的威胁,所以他迁怒于国公夫人和国公府长子,又因为云国公的不满羞辱于他,而因此,云国公一直对他怀恨在心,以至于当兵临城下,生死之间,临阵倒戈。
如此一来,一切就顺利成章,没有人再会怀疑云国公的背叛是真是假,权当他是为报杀妻杀子之仇,人之常情,并不会让人生疑。
只是,这赌注未免太大,输便是万劫不复,这过程未免太过艰辛,烈日之下的奄奄一息,筋脉尽断的非人折磨,北棠妖,你总说我残忍,可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难道父亲对陛下真的就无半点怨恨之情么?”虞挽歌紧紧盯着他的眸子,仿佛想要从那双眸子里一探究竟。
云国公叹气道:“此前陛下深夜召见于我,曾商讨此事,我那夫人在后宅兴风作浪,也害了我的不少子嗣,想必你也有所感受,而我那长子,仗着我的威名,横行无忌,不知欺压了多少百姓,更是顶着我的名头收受贿赂,按罪当诛。”
虞挽歌沉默着没有开口,却依然能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抹疲惫。
云国公叹了口气:“陛下雄才伟略,不予追究,他们如今为了陛下的大业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若是他们当初恪守自己,与人为善,便也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虞挽歌神色不变,却忍不住为那个男人而感到心疼,北棠妖,这天下之间,又有几人能明白你的苦心。
想要做一个帝王难,想要做一个天下一统的开国帝王更难,而想要做一个从心里体恤天下百姓的开国帝王更是难上加难。
“挽挽啊。。。他会是一个好的帝王,我这一生,怨极了先帝,却愿意帮助他的儿子成就这一场旷世的霸业。你知道,历史上多少代君王,为了塑造自己的美名,为了在百姓心中留下一个仁善君主的形象,在那仁善之后,又有多少无辜的人丧生,如今他背负着天下的骂名,仿佛做尽了天理难容的事情,却终究是为了天下的大统。”云国公缓缓开口。
虞挽歌只是沉默,其实他不必多同她解释,因为就在安阳城败,在她昏睡醒来,在她瞧见他被困于烈日之下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明白,她无法接受他变成这个模样。
如果说于他而言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他贵为君王,掌控天下却残暴不仁,屠戮苍生,另一种是他一无所有,苟且偷生,遭人嘲讽受百般折磨。
那么毫无疑问,她会选择前者,哪怕从此百姓多了一场浩劫,她却不能不自私一次。
“待到一切准备妥当,我会派小盛子来联系你。”虞挽歌缓缓起身,重新戴好斗笠,并没有过多停留的意思。
虞挽歌起身离开,云国公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中匆匆离去的身影,轻声道:“若非要说他真的滥杀无辜,残暴不仁,那原因也只有你一个啊。”
虞挽歌离开之后,赶回了皇宫。
因为得到了众人的支持,渐渐安下心来。
月明星稀,脚步不受控制的再次来到西苑。
看守的侍卫不知疲倦的来回巡视着,亦或者像是一颗笔直的松树站在那里,任由夜风吹打在脸上。
看着柱子下那道消瘦的身影,被月色笼罩着,虞挽歌轻声道:“北棠妖,你真坏,设计了一切,我却一无所知。”
小盛子站在一旁,双手堆叠在身前,没有说话。
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这样,不到最后,永远不会知道结果怎样。
虞挽歌看着那道身影怔怔出神,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被碧雪的九节鞭重伤的筋脉,轻声道:“真的不会有事吧?”
小盛子在一旁点点头道:“主子放心,既然九殿下早有准备,一定不会有事的。”
虞挽歌轻轻颔首,不再去看他,带着小盛子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玲珑殿,虞挽歌有些倦了,却依旧铺开了地图,勾画着。
小盛子进来的时候,虞挽歌已经伏在桌案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让人不忍将她唤醒。
犹豫了一下,小盛子将虞挽歌抱起,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才轻轻退了出去。
五日后,虞挽歌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各部兵马也都聚集整齐,一切似乎只等一声令下,就会彻底颠覆。
“主子,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小盛子开口道。
虞挽歌没有开口,如今只剩下一个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北棠妖。
纵然如今兵马已经都准备好,可是北棠妖却仍然在西苑之中锁着,若是战事爆发,一旦北棠妖受控,无法将他营救出来,这一切,也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
“通知大家,今日夜里动手,信号一旦发出,便立刻按照计划行事。”虞挽歌冷声道。
“奴才明白。”
虞挽歌思忖了片刻,等到天色稍稍暗了下来,再次前往了西苑。
仿佛察觉到了近来的躁动,皇宫中的戒备已经开始加强,虞挽歌停在西苑门前的时候,侍卫这一次却将她拦住。
“皇后娘娘,陛下有命,禁止任何人接近囚犯。”侍卫一改之前的态度,将手中的长戟交叉而放,拦住了虞挽歌的去路。
小盛子见此,赶忙上前,塞出几张银票,可此次,侍卫却拒绝道:“皇后娘娘还是请回吧,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接近北棠妖,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让我们难做。”
虞挽歌蹙起眉头,没有开口,小盛子却继续将银票塞给了侍卫道:“知道小哥你们辛苦,既然陛下有旨,我们肯定不会抗旨不遵,这些银票,权当是小弟的一点心意,给几位小哥拿去买个酒吃,也算是消消暑。”
侍卫盛情难却,犹豫着将银票收下后,小声道:“前几日,陛下特意嘱咐过,日后若是皇后娘娘再来探视,小的们不能放行,除此之外,陛下还加强了周围的防范,更是加派了不少人手,监管北棠妖。”
小盛子点点头:“多谢小哥了。”
虞挽歌没有开口,目光落在柱子上的那道身影之上,心中升起一抹焦虑。
带着小盛子原路返回,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经过一条偏僻的小路,一只手忽然从背后伸出,一把将虞挽歌扯进了假山之中。
虞挽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不轻,袖口中的刀一瞬间就滑了出来,抵在了对方的脖颈之上。
小盛子也反应极快,手中的柳叶刀飞旋着而出,却在即将到达之时,陡然收回。
虞挽歌手中的刀抵在对方的脖颈,却在瞧见那张熟悉的面庞时,整个人呆愣在那里,一双黝黑的眸子里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变得通红。
北棠妖轻笑着:“谋杀亲夫么?”
‘哐啷’一声,虞挽歌手中的匕首掉落,一行泪珠从眼中滚落而出,看着北棠妖轻颤不已,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就说出。
北棠妖单手撑在她的耳侧,另一只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轻抬起她的下巴,俯身落下了深深的一吻。
霸道的吻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很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虞挽歌背靠在假山的墙壁上,忍不住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唔。。。坏蛋。。你这个坏蛋。。。‘虞挽歌哽咽着开口,手臂却环的更紧了一些。
一吻绵长,小盛子则是在外面注意着动静,听到脚步声开口道:“主子,好像有人来了。”
北棠妖缓缓松开怀中的女子,一手拉着她,快速没入在夜色里。
没多久,两人回到了玲珑殿,虞挽歌看着面前的男人,忍不住一阵心疼,两三个月的折磨,让他瘦了一圈,原本就妖异的面孔,因此而变得更加妖冶,活脱脱一个妖精。
只是风霜和战火依旧在他的脸颊上留下细碎的刀割,让她的心都都疼了。
“这是怎么回事?”虞挽歌心中升起两分怒火,告诉自己冷静。
却不等她的话说完,尽数被吞进了男人的嘴里。
北棠妖俯身将她压在了桌案上,温热的鼻息让她痒痒的,霸道的气息让她来不及反抗。
一吻过后,北棠妖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红了眼眶,抿着唇,没有说话。
“想我了么?”北棠妖轻声道。
虞挽歌抿着唇,不肯开口,北棠妖轻笑一声:“娘子真是好狠的心啊。”
看着他的模样,虞挽歌更感到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他的胳膊便狠狠咬下了一口。
北棠妖微微蹙起眉头,却没有躲开,一直到许久,虞挽歌才缓缓松了口,眼中的泪珠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北棠妖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摩挲着她的发丝轻声道:“对不起。”
虞挽歌轻轻啜泣着,开口道:“你能动了?”
“嗯。”
就在这时,小盛子在门外道:“主子,时辰到了,一切是否按计划进行。”
虞挽歌抬眸看向北棠妖,北棠妖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道:“马上集结兵马,开始反,攻。”
话落,北棠妖便起身走了出去,转头对着虞挽歌道:“你就在这待着,哪也不要去。”
抬手间,数名黑色的身影落在了玲珑殿前。
虞挽歌看着将玲珑殿前的数名黑色斗笠侍卫,蹙眉道:“你囚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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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快乐~
264颠覆东陵()
面对虞挽歌滴血的目光,北棠妖收回步子,转身停在她面前,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没有解释。
虞挽歌蹙着眉头,迟迟没有等到他的答复毂。
看着北棠妖,拽住他的手开口道:“如果胜局已定,留他一命。”
北棠妖目光幽深,看着虞挽歌轻声道:“他的命,我一定要。”
虞挽歌蹙起眉头,心中知晓,依照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北棠海的,心中不禁升起一抹怅然铨。
北棠妖就这样在夜色之中离开,而原本一手主导这一切的虞挽歌却被莫名其妙的囚禁在了玲珑殿。
虞挽歌站在门前,看着北棠妖的背影,陡然间想通了缘由,他囚禁于她,就是怕她在这战乱之中救下北棠海,为了杀他,甚至不惜将她囚禁在此,也要顺利将他杀掉。
虞挽歌看着北棠妖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凉了下来,他的性子,他最是清楚,北棠海害得他如此,他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回到玲珑殿里间,坐在圆桌旁,虞挽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不由得总是想到北棠妖举起长剑对北棠海刺向的情景。
鲜血铺了满面,猩红色充满瞳孔,比起那遍地的残骸心中的折磨更让她无法安宁。
如果说在北棠妖生死一线的时候,她甚至不惜亲手却对抗曾经的恩人,辜负这一路的陪伴,可是如今北棠妖安然的出现在面前,自己却又忍不住想起他昔日的恩情。
人是不是永远都会这么矛盾,最难的不是背叛,而是承受良心上的折磨。
只一瞬间,原本沉寂的东陵,掀起了滔天的战火。
原本相互依靠的手足兄弟,转瞬间反目成仇,皇权更迭,向来如此,从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奢华的东陵皇宫,一瞬间战火遍地,四处奔走的宫人不断的呼喊着,侍卫们抽出刀剑,茫然四顾,不知该向谁动刀,胡乱的砍杀着。
冲天的火光很快就顺着地面冲天而起,将湖水映照的波光粼粼,倒映着岌岌可危的殿堂。
城内城外的大军纷纷动手,一时间,东陵的局势混乱不堪。
北棠妖在众人的拥护之中,指挥着兵马的行进。
帝都的大门因为叛变,很快就被冲击而开,里应外合的兵马对抗着原本手足相依的兄弟。
而此刻,北棠海却没有如同众人所想的一般,身披战甲,带领士兵冲锋陷阵,一马当先。
此刻的他,坐在漆黑一片的书房之中。
书房里没有点灯,也就没有半点光亮,唯一的源头就是从半开的窗子里流淌而进的月光,伴随着窗外的喊杀声,让人通体寒凉。
北棠海坐在桌前,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黝黑的眸子同这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没有人能看清他的神色,更看不到他心头的复杂。
骨节分明的手指中紧握着一只锦囊,迟迟没有打开。
男人的眉头拧成了一座小山,随着外面越来越激烈的厮杀声,内心仿佛在做着巨大的纠结。
半晌后,抬手点亮了桌前的一盏灯火。
北棠海将手中的锦囊平放在桌案上,上面精致的刺绣纹路格外熟悉,自从外公去世之后,一路战事绵延,每当他难以抉择,他便忍不住拿出外公留给他的锦囊。
可是,一次次的抚摸,一次次的探究,他却始终不曾将锦囊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