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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棠妖!拿命来!”北棠海厉声喝道。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北棠妖身后陡然暴涨出一道深紫色的光,直冲天际。
巨大的好似漩涡一般的诡异紫色光芒,让北棠海整个人嘭的一声飞了出去。
碧雪蹙起眉头道:“这是。。神龙宗的秘法?”
果然如此,无论北棠妖的筋脉是否真的断裂,都不可能不留有后路,必然有着防身的底牌,如今一看,倒是不假。
北棠海摔倒在地,抬手挡去卷起的风沙,只觉得浑身仿佛碎裂成一片一片。
北棠妖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渐渐的也随之变成了绛紫色,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细细看去,紫色的瞳孔里漂浮着白色的琉璃花,一朵朵,肆意的漂浮着,美不胜收,诡异如妖。
柔软的发丝无风自动,在阳光的折射下,恍若银白,深紫色的眸子衬托的他的皮肤更加白皙,唇瓣更加鲜红,宛若滴血。
场中交战的士兵一时间都呆愣住,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拿着刀,有些惊恐的逃离着。
碧雪的眉头蹙的更深,看着面前的北棠妖,一时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神龙宗的秘法?她倒是要看看,这些所谓的宗族秘法,到底有多么高深,竟然吸引的皇室宗族争相抢夺?
北棠海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调动内力,雄厚的内力让宝剑镀上一层金光,发出摇曳的轰鸣。
北棠海凌空跃起,强大的内力在他的身体上缠绕上一层白色的光泽,抵挡着北棠妖所带来的诡异的力量。
随着北棠妖的变化,原本散发着金光的古刀也变成了紫色,仿佛带着远古巨象的脚步声,猛烈的撞击向北棠海。
“嘭!”一声。
两人的交战产生了剧烈的震荡,远处山头的碎石哗啦啦的滚落,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下来,看向眼前的这一幕。
碧雪眯起眼睛,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城墙,不知在想些什么。
苍镰站在一侧看着碧雪的神色,不为所动。
北棠海再次被飞震出去,看向北棠妖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震惊:“北棠妖,你的武功根本就没有废?”
“不,废了,只是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靠内力修炼的武功一说。”北棠妖一步步逼近。
北棠海的嘴角挂着一抹嫣红的血迹,前几日的情形如今彻底的掉转过来。
北棠海剧烈的咳嗽起来,冷峻的脸颊上闪过一抹虚弱。
“北棠海,我本打算放你一条生路,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打挽挽的主意。”北棠妖静静的站在北棠海面前,原本淡漠的眸子此刻变得十分诡异,说起话来,声音都变得空灵起来。
北棠海想要开口,却发觉这简单的事变得十分困难,他实在没有想到,北棠妖用的这种功法竟然有着如此大的威力,不过几个照面,便让他感到筋脉断裂一般。
看着狼狈不已的北棠海,碧雪眯起眸子,想不到这宗族秘法竟然这般厉害,难怪皇室大族正相抢夺。
北棠妖飞转出古刀,直奔北棠海的头颅而去:“北棠海,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这时,碧雪凌空而起,一把挥出手中的蛇骨鞭,勾住北棠妖手中的长刀,飞落在北棠妖身后。
“北棠妖,你以为你赢了么?我看今日是你的死期才对!”碧雪冷笑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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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照毕业照,还上课,所以更的有点少,亲们见谅,编辑过六点基本就不给审核了,所以只能如此了。。
有的亲总会问郝连城从头到尾没有出来过几次,啥时候能报上仇?其实从妖妖登基开始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都有郝连城的手笔,就像是高手在博弈,而不是之前挽挽在宫里面对小渣子时一路使点小手段就能分出个胜负的,那样的话郝连城早被人玩死了。也有人说挽挽变弱了,不是她变弱了,是她已经渐渐掌控不了天下的局势了,她手段狠辣,但是她却是善良的,从开始复仇到现在,她几乎没有伤害过无辜的人,她很柔软,感情细腻,只是不得不披上战甲罢了。
256气数将尽()
北棠妖转头将目光落在碧雪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紫色的瞳孔带着似笑非笑的诡异莫测,像是那无尽的忘川,让人莫名的忌惮。
“这不是南昭太子妃么?竟然也会出现在这,可真是稀客。”北棠妖轻笑着开口毂。
碧雪亦是笑开,张狂的笑声让人忍不住侧目:“都说北燕新帝一怒为红颜,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今一见,确实如此,真是可歌可泣。”
北棠妖笑道:“那么朕可有将太子妃感动的落泪了?”
“呵,想要感动本宫,陛下你还要多加努力才是。。。只是陛下举兵而为,不惜与天下为敌,未免太过嚣张!”碧雪笑的仿佛春花,一身翠绿说不出的妖冶铨。
话落,碧雪抬手放出自己手中的九节蛇骨鞭,冲着北棠妖的面门飞奔而去!
古刀带着浓雾般的紫色,迎面而上,北棠妖亦是凌空而起,看着面前的碧雪冷笑道:“难道今日太子妃还想再衣衫不整一次?也好让这全军的将士一睹诱人的春色?”
碧雪眸色一冷,好一个北棠妖,当日城墙之上祭天,羞辱了他和郝连城的人果然就是北棠妖!
“北棠妖,受死吧!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碧雪凌空而起,悚然的蛇骨鞭瞬间断裂而来,化作九把利箭,向着站在空中的北棠妖齐齐飞去。
五指张开,在空中操控着,九把利箭漂浮在半空之中,将被紫色的光晕笼罩在其中的北棠妖围在其中,仿佛一只只猛兽,只等着一声令下,就奔腾而上。
北棠妖面色不变,周身的紫光更盛,仿佛来自地狱的鬼火一般,生生不息,不灭不幻。
手中的古代飞速的旋转起来,好似一只高速运转的梭子,渐渐如蝉蛹一般形成一到紫色的外壳,随着它的转动,周围的空气也渐渐越发剧烈的震荡起来。
‘嘭!’的一声。
九节利箭纷纷散落,随着啪啪啪的声音,齐齐打落在地面上。
碧雪踉跄着后退一步,掉落在地上,眼中闪过一抹正色。
北棠妖渐渐从紫色的迷雾中显露出来,悬在半空,仿佛俯视着众生的皇者,妖冶不尽。
碧雪眼中闪过一抹冷笑:“北棠妖,你高兴的太早了!”
话落,碧雪张开手掌,地面上的九把利箭齐齐破土而出,宛若蛟龙一般,爆射向天空的北棠妖。
北棠妖手中的古刀飞出,正要抵挡住碧雪的攻势,不曾想,九把利箭的速度却越发的快了起来,幻化做无数道影像,难以判断它的踪迹。
“雕虫小技。”北棠妖不屑道。
碧雪眼中也深藏着一抹深意,看着飞旋的九把利箭,神色之间却带着必胜的笃定。
‘嘭’的一声!
又是一次将无数道利箭的幻影震散开来,仿佛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
可就在这时,头顶之上一把被凝聚而成的巨大利箭垂直刺下。
北棠妖抬手抵挡,却在触碰之时,整个人嘭的一声,被剧烈的震飞出去!
远处的群山发出一阵阵轰鸣,就在这转眼之间,原本稳操胜券的北棠妖,却忽然间从半空之中被甩落了下来,整个人跌倒在地面,满身尘泥和血迹,彻底昏厥过去。
北棠海摇摇晃晃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忽然之间就跌倒在地的北棠妖,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碧雪晃动着饱满的身姿,一步步走到北棠妖面前,北棠海也随之跟上,不敢置信的开口道:“怎么可能?”
碧雪抿唇轻笑一声:“这有何难?旦凡宗族秘法,总归是有破绽,只是不巧的是,他的破绽正巧为我所知。”
郝连城手眼通天,早在北棠妖于北燕之中迅速崛起的时候,便仔细调查过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发现了藏在北棠妖背后的那只神秘势力,也就是当日前往南昭夺取银月弯弓的人。
神龙宗。
如此一番周折下来,利用掌握的秘密,神龙宗里自然也就有了南昭的人。
当日,利用北棠雪手下的夏大师,对黑斧和苍镰纷纷下的蛊虫,由郝连城亲自模仿北棠妖的笔迹,黑斧奉命前去同阳山王交易,由此误导北棠海。
257东陵囚徒()
时间过的极快,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虞挽歌醒来的时候,距离安阳一战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天下的局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北燕版图上的三分之二领土彻底沦陷,江太师连同老国丈等朝臣不得不被迫北移,连帝都也一并转移到了靠近海岸一代。
帝都迁移后,朝中众臣也分立成多派,有的人坚持拥戴北棠妖,势必要见到北棠妖才肯罢休,而另外几派则有人主张投诚,有人则主张投奔北棠海亦或者北棠雪,毕竟北棠海和北棠雪当年在北燕的名声都不差毂。
天下四国齐聚,一时间兵马调动频繁,铁蹄铮铮,烽烟四起,大战小战接连不断,原本的锦绣山河,一时间被蒙上一层灰蒙蒙的血色,让人睁不开眼睛。
缓缓睁开双眼,虞挽歌打量着屋顶上熟悉的帷幔,有些发怔,随后回过神来,才想起这里正是此前一直居住的玲珑殿铨。
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虞挽歌忍不住伸手挡去刺目的阳光,蹙起眉头,坐起了身子。
她也不知自己是昏睡了多久,只觉得仿佛睡了很久很久,在梦里,战火硝烟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旧的王朝灭亡,辛的王朝建立,一代将相陨落,无数英才崛起。
在那一片迷蒙的黑暗之中,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混乱的时代,可在这时代之后,仿佛又将要迎来一个新的黎明。
调动了一下心力,发现心脏并不任何不妥,甚至仿佛比之前还要更加强健,源源不断的力量从身体的每一处迸发出来。
小盛子推门而入,背着阳光,看不清脸颊。
瞧见虞挽歌坐起的身影,小盛子顿时失了稳重,连忙关上房门跑了进来:“主子,你可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北棠妖后来可有醒来?”虞挽歌一点点恢复了神智,不由得想起当日的情况。
小盛子有些为难,两只手不断的交握着,看起来有些紧张:“醒了。。主子昏过去后很快陛下就醒了。”
虞挽歌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松,继续追问道:“安阳一战后来如何?”
小盛子看了看虞挽歌,最后一咬牙道:“主子。。九殿下败了。。如今被囚禁在东陵,北燕也完了。。。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版图了。。”
虞挽歌双目黝黑,心一点点的沉了下来,没有开口。
小盛子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空气之中只剩下一片沉重。
“他。。在哪?”虞挽歌开口问道。
小盛子没有说话,摇摇头道:“奴才也不知道。”
“你胡说!”小盛子的话还没说完,虞挽歌怒声道。
小盛子一下子跪在地上:“奴才。。奴才。。。。”
虞挽歌嘴角露出一抹自嘲,从床上走了下来,跃过小盛子直接走向门外。
小盛子看着虞挽歌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快步跟了出去。
虞挽歌奔到门外之后,入目满是繁花锦簇,艳阳高照,流水声声,唯有来回巡逻加派把守的重兵,让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铁血的肃杀之色。
虞挽歌放慢了脚步,一面打量着四周,一面张望着周围的情况。
短短一个月时间,东陵的皇宫里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虞挽歌站在玲珑殿的门前,寻到了不远处的一座高台。
随后,提起裙摆,快步走向高台。
站在高台之上,几乎能够俯瞰整个东陵皇宫的情况,更远处,甚至还能够看到东陵外的情况,抬眼能够看到远处的山峦和边塞处安阳城的情况。
小盛子看着刺目的太阳,走到虞挽歌身旁轻声道:“九殿下在西苑。”
虞挽歌转头看向小盛子,小盛子苦着一张脸,对着虞挽歌点点头。
虞挽歌攥起拳头,久久未敢动作。
为什么他不在天牢,而是在西苑。
一颗心紧紧揪在一起,第一次,有着对未知的恐惧,第一次,如此惧怕下一刻的到来,第一次,她忍不住想要乞求老天,可不可以不要那般残忍。
收紧手指,虞挽歌再次快步跑下高台,奔着西苑的方向跑去。
可随着越来越近,她的脚下就越发的像踩着荆棘,越来越慢,又如同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走的那样艰难。
曝晒的太阳折射着她额上的汗珠,她停下步子,站在西苑门前。
西苑的大门大敞,门外拥挤着不少宫人,指指点点的在张望着什么。
而大门之内,一排排士兵戒备森严,顶着炎炎烈日,神色之间冰冷如山。
虞挽歌一步一步挪到人群之后,面前层层宫人,她却始终不敢抬头。
“这就是北燕的皇帝么。。真是罪有应得。。听说他烧杀掠夺无恶不作。。”
“是啊,听说同我们陛下是兄弟呢。。没想到最后还是败在我们陛下手中。。。”
“这都是报应,早就听闻他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不然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
“哎,不过这样未免也太惨了些,好歹当初也是一国皇帝,如今却。。。”
“你滥用什么同情心,别忘了,就是他带兵攻打东陵,害死了多少父老乡亲。。。”
虞挽歌没有抬头,却忍不住泪流满面,听着声声谩骂指责,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落,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是个痴情种子。。据说是为了我们皇后才会出兵的。。”
“都说红颜祸水,看来果然不错。。。”
“嘘。。。”似乎有人注意到了虞挽歌,一时间众人纷纷噤声,回头看着站在原地一身黑衣泪流满面的虞挽歌。
夏日,鸟鸣虫叫,可此刻,却寂静无声,一个个宫人纷纷侧开身子,站在两旁,不在阻挡着她的视线,目光却也纷纷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好奇和打量。
小盛子站在一旁蹙起眉头,上前一步将他们驱散:“看什么看。。还不都去干活。。都散了都散了。。。”
蝉翼般的睫毛因为低垂着泪珠,仿佛有千金重,人群散尽,虞挽歌缓缓抬起眸子。
鼻子一酸,唇角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眼泪奔腾的像是汹涌的江河,再也停不下来,心痛如同钝刀,这一瞬,世界只剩绝望,到地老天荒,只剩心疼。
烈日炎炎下,空旷的西苑里,一只刑架下,手腕粗的铁链拴着一个满身血迹的男人。
因为干涸,原本柔软的发丝变得枯黄而干燥,杂乱的像是一团稻草,男人靠坐在刑架底端,低垂着头,没有一丝气力。
昂贵的蚕丝缎白色锦衣,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精致的刺绣也因为曝晒而退了颜色,一道道狰狞的血痕,犹如烙铁留下的痕迹,连同皮肤粘黏在一起。
除此之外,九道乍眼的鲜红的血迹在他的身上绽放,宛若自身体里长出,用鲜血浇灌的一朵朵绝望之花,肩头的伤口随着锦袍的破裂,暴露着向外翻飞的发白的溃烂的皮肉。
目光落在那双修长的手指上,布满着细碎的伤口,干燥而枯黄的没有一丝光泽,向来干净的指甲里满是污泥。
在这空旷的西苑里,除了他一人被拴在正中,周遭至少三层的侍卫层层把守,一个个神情严肃,丝毫不通人情,宛若不知疲倦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