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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厂公所说的蛊,有什么功效?”
“此蛊为蚀心蛊,中蛊者,只会剩下一具躯壳,听从咱家摆布。”
肖父心中一阵后怕,虽然汪直不过寥寥数语,但是他却能听得出这蚀心蛊的厉害之处。
幸好当初北棠妖够强,否则若是真被汪直下了这蛊,他再投奔北棠妖,只怕如今已经尸骨无存。
背后升起一阵冷风,思绪渐渐打开。
若是北棠妖真的中了这蛊,日后处处受汪直摆布,对他唯命是从,最后,这天下岂不还是掌握在汪直手中。
原来,汪直当初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毕竟太监的身份让他争起皇权处处受阻,倒是不如操控一个名正言顺的傀儡,日久,取而代之。
“看来厂公东山再起指日可待,实在是可喜可贺,若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定当全力以赴,助厂公一臂之力。”肖父眼睛一转,拱手笑道。
汪直眉头微蹙:“说起来,倒确实是有一个难处,那便是因为这蛊为蚀心蛊,所以需要北棠妖的心头血,之前这蛊迟迟没有用处,就是因为始终没有拿到北棠妖的心头血。”
肖父心中一顿,一时间神色不明:“这九殿下的心头血可是取之不易,不知厂公可有什么打算?”
“咱家想来,也是认为北棠妖如今地位显赫,越发难以接近,想要拿到他的心头血,实在是有些困难,所以只能从他亲近的人身上下手,思前想后,咱家本是想到向晚,却认为不妥。”汪直打量着肖父的神色。
继续道:“向晚养在咱家身边时多年,咱家待她是亲如骨肉,此事若是成功固然了得,可是一旦是事发,只怕向晚地位不保,甚至想危及性命,这让咱家于心何忍啊!”
肖父心中了然,原来汪直始终没有兴师问罪,打的是这个主意。
若是从前,他定是会拒绝汪直的提议,毕竟一旦北棠妖成功登基,向晚就会成为北燕的皇后。
可是想起连日来北棠妖的态度,以及对他的羞辱,让他忍不住动了几分心思,只是事关重大,他还是要仔细权衡利弊才好。
“厂公严重了,只要厂公能够东山再起,在下便是倾尽了全部身家又何妨?只是厂公也知道,向晚这孩子倔强,此前又一直钟情于九殿下,就怕她不肯去做。”肖父忧心道。
汪直叹气道:“不必勉强,咱家只是想着依照如今的情况,只怕日后北棠妖登基,向晚也是被打入冷宫的命,若是咱家事成,向晚一定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
汪直再次许下好处,倒是让肖父十分心动。
正事已经说完,两人接着寒暄了一段时间,汪直前去看了看肖向晚,提及北棠妖,倒是从她眼底看出了几分怨毒之气,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这肖向晚从小跟在她身边,有东厂做后盾,脾气可想而知,可如今北棠妖竟然这样对她,她又怎么会不生怨气?
汪直心情不错的离开,认定肖家最后一定会答应此事。
只是刚离开没多远,脸上的笑容便褪了下去。
当初他待肖家不薄,可最后肖家却临阵倒戈,背叛于他!实在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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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瞳殿
“主子,您要的东西送来了。”苏公公低着头道。
北棠妖抬眼扫过面前的东西,一张泛着火红光泽的狐裘,整齐的摆在面前。
通体火红,像是一抹烈焰,不含一丝杂质。
只在传说中存在的火狐皮,正整齐的摆在北棠妖面前。
狐裘旁摆放的是一只精致的锦盒,里面放着一颗通体雪白的珠子,大概有婴儿的拳头大小,圆润光滑,有奇香。
苏公公踮起脚尖,瞄了瞄盒子里的东西,只觉得这盒子刚一打开,顿时满室飘香。
北棠妖将盒子合上,将苏公公打发了出去。
等到夜幕降临,漫天星辰闪烁,北棠妖将两样东西拿上,从窗子跳了出去,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水柔宫里香气缭绕,水晶珠子折射着烛光,在夜色里格外耀眼,走进其中,散发着氤氲的热气,隐约可闻水珠滴落在石板上的声音,为这奢靡之处注入一丝清明。
近几日来,柔妃的脸色一直不好,每当想到虞挽歌如今的地位比自己竟还要高上一等,便不可抑制的愤怒起来!
她尚且为北燕帝育有一子,费尽心思十余年,才有了如今的权势和地位,她虞挽歌到底凭什么!
鸳鸯在身后为柔妃擦拭着滴水的发丝,宽慰道:“娘娘不必介怀,想必那虞挽歌只是床上功夫了得,毕竟是从监牢里出来的,若非如此,陛下没可能放着无数大家闺秀不要,却专宠于她,依奴婢看,她就是个放荡的,所以陛下才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鸳鸯自顾自的说着,柔妃的心思却从这句话转到了别处。
就算是北燕帝真的被虞挽歌的魅力所惑,也总该是会厌倦的,她曾送出各种美人,可北燕帝却纷纷拒绝。
此时,仔细回想起来,北燕帝当时看着那些女子的目光,分明有着渴望,亮的惊人,可不知为何,最终却只是甩袖离去。
柔妃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回想起册立虞挽歌当日,北燕帝似乎在挽月宫昏厥过,想至此处,柔妃开口道:“鸳鸯,挽妃册立那日,陛下是否曾传召过御医前去挽月宫。”
鸳鸯手上的动作一顿,想了想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后来御医说什么大碍,只是因为浴汤太热,陛下有些呼吸不顺,倒是没什么大碍。”
柔妃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忍不住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难道说是北燕帝如今已经不能人道?要知道当初北燕帝的能耐他可是清楚的,也曾见过在行,房前,北燕帝似乎服用某种药丸,因为知道这是男人的忌讳,她便一直当做没有瞧见。
如今这么想来,北燕帝终日沉迷于女色之中,怕是这利器早就不耐用了,如此宠爱虞挽歌,莫非正是因为虞挽歌洞悉了这个秘密。
柔妃捏紧了手中的绢帕,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原来如此,她就说依照北燕帝的性子无论再怎样宠爱一个女子,也不可能只爱一人!
“主子,如今皇后被废,挽妃又贵为皇贵妃,日后陛下会不会再。。。再。。。。”鸳鸯有些犹豫的开口。
“不会。”
柔妃笃定的开口,却没有解释给鸳鸯。
想必北燕帝如今已经对朝中局势有了大致的了解,帝王所能掌控的空间已经越来越少,一个不慎,便会在众多皇子的夺嫡之战中丧命,被他的儿子取而代之。
如果没有猜错,北燕帝对虞挽歌和北棠妖的关系一定也有所怀疑,所以此次册封虞挽歌,实则是为了激化她同虞挽歌之间的矛盾,一旦矛盾激化,她就成了北燕帝手中的一柄剑,通过虞挽歌而处处打压北棠妖,来削减他的势力。
“你先退下吧,本宫也倦了。”柔妃对鸳鸯道,鸳鸯点头退了下去。
柔妃站起身,走向里间。
她从来都是个能忍的人,可旁人是永远也想象不到她是有多能忍。
从十多年前她便费尽心思开始谋划,她始终相信,能够笑道最后的人一定是她!
刚一走进里间,心头一跳,吓的不轻,一道金白色的身影站在桌前,背对着自己。
北棠妖转过身来看向柔妃道:“不知柔妃娘娘近来可好?”
柔妃看着一半处在阴影里,一半处在烛光中的北棠妖,手指不自觉的有些收紧:“不知九殿下为何深夜会出现在本宫的寝宫里?”
北棠妖轻笑道:“只是想起娘娘痛失爱子,不由得忧心不已,白日人多眼杂,也就只好深夜探访,还望娘娘不要怪罪才是。”
柔妃挤出一抹笑意,迅速回想了一遍自己刚才同鸳鸯的话,直到确定没有多说出自己的心思,才稍稍安心下来。
“亮儿泉下若是知道,还有一个这般挂念着他的哥哥,他一定会很开心。”柔妃侧过身子,站在桌前,淡淡的开口,言语中还带着一丝怅然。
北棠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柔妃的神色,只见柔妃继续道:“人死如灯灭,如今本宫只盼着他来世投得一户好人家,不必再遭受这宫廷冷漠,一生平安顺遂,如此,便也就安心了。”
柔妃的脸颊上滑落一滴泪珠,不多,只一滴,却恰到好处的让人感到了悲情。
“娘娘还真是大度,本宫可不这样想,本宫素来睚眦必报,人犯我一分,我必取其三分,前日给十二弟烧元宝时,我这个做哥哥的倒是告诉了十二弟,便是做了那厉鬼,也一定要记得找害死他的人索命!”
北棠妖将柔妃的神色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闻言,柔妃亦是开口道:“亮儿生性好顽劣,又怎么会找人寻仇?不过若是真能手刃仇人,想必他死的倒也安心,只是可怜我早早入宫,活了半辈子,却无儿无女,承欢膝下,只怕日后终究是逃脱不了孤苦伶仃,老死宫中的命运。”
北棠妖微微眯起眼睛,背对着柔妃开口道:“本宫何尝不是,生母早逝,自幼便看尽了人生百态,尝过了世间冷暖,这寂寂深宫,确实让人觉得森寒。”
“九殿下同本宫的情况又怎会相同?九殿下乃人中龙凤,同圣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也正是因为如此,九殿下才有今日的成就,而本宫不过是个痛失爱子的老女人罢了,没了美貌,没了帝王的宠爱,没了孩子,逃脱不掉命运的。”柔妃语气深长,仿佛看透生死。
“若是柔妃娘娘不嫌弃,儿臣愿承欢膝下,替十二弟为娘娘尽孝。”北棠妖虔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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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生日快乐,么么哒。
好想哭,今天脂爷灌热水袋,不知道满了,结果水溢出来把手指烫伤了。。好疼。。呜呜,一百度的热水。。。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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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愿者7上钩!()
最n新し章%节请搜索√【屋︴檐 i下 文學 網】 ' 闻言,柔妃的眼中划过一道一闪而逝的精光,看向北棠妖的眸子里带着错愕:“九殿下可是在说笑?”
北棠妖躬身虔诚开口道:“儿臣所说皆是肺腑之言,儿臣愿为娘娘养老送终,享天伦之乐,护娘娘后半生安康。悫鹉琻晓”
柔妃颇为触动,眸中涌现出两朵泪花,有些犹豫道:“这。。怕是不太妥当。。。”
北棠妖扯下托盘上盖着的红布,一张火红的狐裘便出现在了柔妃的视线里。
柔妃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却将那转瞬即逝的贪婪隐藏的极好恁。
想不到这世间竟然真有火狐的存在,此前她一直以为火狐只是传说中的东西,野史上也是人们吹嘘而已,不想真的在有生之年,见到了传说中的火狐裘。
“这是儿臣的一点心意,算不得昂贵,还请母妃笑纳。”北棠妖幽幽开口。
“你有这份心思,本宫感激不尽,只是你也知道,如今宫中局势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是本宫真的认下你这个儿子,赵府一脉的性命可就全都系在本宫身上了。胆”
柔妃一顿,继续道:“事关全族,本宫不得不谨慎思量。”
北棠妖点头道:“倒是我思虑不周了,此事风险极大,我又怎么能将娘娘全族的生死系在我一人身上?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就当做是我未曾提过。”
柔妃一愣,没想到北棠妖竟然回答的这么干脆,按照设想,他不是该继续劝说才对,眼见着他再没有这份心思,不由得有些急了:“事情也并非这么绝对,依照现在的情况,无论最后是谁获胜,怕是我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那娘娘的意思是。。。”北棠妖试探道。
柔妃心中有些气节,好一个北棠妖,算你厉害!
“如今我们孤儿寡母,若是再不相互依靠,这北燕哪里还会有半点我们的容身之地呢?”
北棠妖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请母妃受儿臣一拜,若是日后儿臣有所成,母妃一门必将显赫。”
柔妃点头道:“好,好。。好孩子。。有你这句话,母后定当护你,当日我作为母亲,未能护得亮儿平安,日后,若是谁想动你分毫,那就先过了母妃这关!”
北棠妖拱手道:“儿臣相信,总有一日,这母妃会变成母后,母后也一定会成为北燕最尊贵的女人。”
柔妃眉梢微挑,看得出十分心中有些激动。
北棠妖从袖中拿出一只锦盒:“除了这狐裘,儿臣还有一物送予母妃。”
打开盒子,顿时满室飘香,一种让人沉醉的异香带着绵软之气渐渐飘散开来,经久不散。
“这是。。。”
“不值钱的小玩意,全当是儿臣孝敬母妃的一点心意。”
柔妃接过东西后,仔细打量起锦盒中的东西,纵然自入宫后也见过不少稀奇宝贝,却依旧不知此物为何?不过再怎么样,她也看得出这绝对是珍稀之物。
“你这孩子,跟母妃还这么客气。
“此前十几年未能向母妃尽孝,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儿臣又怎么敢不用心?”
两人寒暄了片刻,渐渐的,也隐晦的谈了一些朝中形势,达成了一些共识。
北棠妖离去后,夜色已经有些深了,柔妃坐在桌前,脸色有些发沉。
这北棠妖可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看来,她要格外小心才是。
离开水柔宫后,北棠妖直接向着挽月宫的方向走去,见着里面还亮着灯火,这才从一处围墙跃了下去。
挽月宫内
精致的梭猊香炉里飘散出淡淡的香,薄纱将烛光都变得朦胧起。
小盛子见着夜色深了下来,走了进去,手中提着一只篮子。
“主子,药拿来了。”
虞挽歌看向桌上的瓷碗,里面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看起来有些渗人,许是因为一路周折,已经有些凉了。
小盛子轻声道:“药是拖人直接从宫外拿进来的,也不会留有药渣,主子喝下后,什么都不会留下。”
虞挽歌点了点头,抬手将药碗端了起来。
北棠妖站在水晶珠帘之后,正好瞧见这一幕,蹙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阴郁之色。
迈开步子走了出去,水晶珠帘打在他身上,而后碰撞在一起,清脆作响。
虞挽歌转过头看向突然走出来的他,微微蹙起眉头。
大手直接夺下了她手中的药碗,倒在了一旁的花盆里:“我会让御医开些避子汤。”
虞挽歌垂下眸子:“不必了。”
北棠妖挑挑眉:“不避了,那就生下来好了。”
虞挽歌一愣,抬眸看向北棠妖,北棠妖带着几分失落轻声开口道:“你以为是要给你喝的么?”
两人静静的对视了许久,北棠妖眼中闪过一丝受伤,轻叹道:“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虞挽歌唇角一动,拉住了北棠妖的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北棠妖的眸中升起一抹光彩,比南山上的霞光还要璀璨,没有再迈出步子,静静的等待着。
“这么晚了,明早再走吧。”
沙哑的声音,淡淡的语气,却让北棠妖的心一下子澎湃起来,眼眶微酸,只觉得难以平静。
回身紧紧将她揽入怀中,嗅着她发丝的香气。
小盛子捂着嘴偷乐着,转身离开,将门带上。
夜深,两人并肩躺在一起,他的长臂揽着她的肩,两双眼睛都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