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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沐千雅的质问倒变成了为自己的罪名开脱,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绕进了死胡同。
沐千雅猛的听出,慕寰枫是在威胁她啊,他几个意思,她不认罪,他就拿慕健朗开刀吗?
脸色愈发不好起来,别过脑袋,倔强的否认:“本宫不认识什么域浑公主!你们休得诬陷本宫!”
“不认识?好一个不认识啊!谁不知道叶璃回域浑之前,一直在静雅轩待着,现在一句不认识就想推的干干净净了吗?雅嫔娘娘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吧!”
慕寰枫一拍桌子,一向温润的面色布满阴霾,可怕的紧,好似真的生气了。
沐千雅整个人僵在那里,脑子嗡嗡响个不停,怎么会,叶璃是域浑公主,这也太讽刺了。
叶璃不是因为与沐千寻吵了一架才离开的吗,怎么就变成了去了域浑,如今她要如何自证清白。
“不,你们凭什么说叶璃是域浑公主,她…”沐千雅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总之听着绝不是自己的声音,这语气没底气的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这里有我截获的叶璃与域浑君主来往的密信,你们一看便知真假!”
慕寰枫将手中的信纸摔到桌子上,气势十足,朝臣不禁对他的话偏信了几分,毕竟沐千雅还有个慕健朗,就算是想反,也并非全然没有可能。
“我倒是要看看,这密信有多真!万一不够真,不知道你该怎么反悔!”
一道清脆的女音响彻太极殿的每一个角落,铿锵有力,听的人为之一振。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门口,被二人惊的说不出话来,浑身散发着犹如王者的气息,这种震撼比面对慕云帆来的更加强烈,心里萌生个奇怪的念头,他们是夏国的主,而自己只是个卑微的蝼蚁。
慕寰枫眼神复杂的从沐千寻身上瞟过,许久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方才的锐气失了大半,眉宇间隐隐可见几分痛苦。
在屏风后躲着的段梦见沐千寻与慕宥宸出现,神色有些不善,虽说今日本就是冲着这二人去的,可她没准备让他们这么早出现。
怎么不得把沐千雅整个半死不活,再将他二人一网打尽,不是更好?
为此,她出动了银晶殿的所有精英,一面要阻拦着凌泽、陌弦等一众暗卫出宫,一面要看着与慕宥宸交好的大臣送信,自认为这件事已经处理的密不透风了。
哪曾想,他们还是赶到了,沐千雅还好好的呢!
慕寰枫这个蠢货又是在干什么,怎么不支声儿了,是想气死她吗?
沐千寻从一位老臣手中一把夺过慕寰枫口中所谓的密信,看着看着,眉头蹙的愈发紧了,手指轻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这笔迹她再熟悉不过了,不是模仿出来的,而是真真正正的叶璃的笔迹,难不成慕寰枫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叶璃是域浑公主?她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她最为信赖的丫头是域浑的公主。
她居然连说都不说一声儿,就消失不见了,她到底把自己这个阁主放在什么位置了,真是寒心呐!
将信纸塞回那个老臣手中,面容平静的掩饰着心中的慌乱,声音从未有过的冷漠:
“叶璃是我的丫鬟,只因健朗被千术神医诊出心智不全,而叶璃又恰巧懂得医术,才将她放在姐姐身边的,此事与姐姐无关!”
慕宥宸额角一阵发痛,要不是这么多人,他定要好好数落沐千寻一番,她这样说,不是正中段梦的下怀吗?
这件事本来可以更轻易的解决的,因为沐千寻的一句话又得乱套了,正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个理儿,沐千寻生怕沐千雅被扯进来,就这么贸贸然的说了。
从屏风后走出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看着年纪与沐千寻相仿,段梦的年轻,足以令任何人惊叹。
不得不说,沐千寻与段梦之间虽是死敌,可沐千寻还真的没怎么见过段梦,更显得段梦神秘了几分。
有段梦在场,慕寰枫可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不然他就等着生不如死的惩罚吧:
“王嫂这么说,是说…其实勾结域浑公主的是你喽?”
语气不似与沐千雅交涉时那般咄咄逼人,邪魅的声音未免有些轻浮。
“嗤,我可没这么说,光凭这个,你们就断定叶璃是域浑的公主?你说这是叶璃与域浑来往的书信就是了?
那是不是我哪天也可以胡乱编造个罪名,然后附上一纸来由不明的书信,就能定你的罪了?”
沐千寻华丽丽的翻个个白眼,反驳到。
慕寰枫拳头堵在唇边,清咳一声儿,颧骨微动,细细观察,会发现他似乎在压抑着些什么:
“怎么会是胡编乱造,想来静雅轩还是有叶璃留下的字迹的,不妨拿来比对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
大殿中的朝臣窃窃私语起来,争论着事情的真假,其中原本偏向慕宥宸这边的大臣,有些动摇了,一个与异国扯上关系的皇子,还有可能会被册封为太子吗,怎么的慕云帆也会有所顾忌吧!
趁着去搜集叶璃留下的书信、药方之际,沐千寻发现沐千雅有些不对劲,身子摇摇晃晃,似乎有些站不稳,天气虽热,但也不至于出汗出成这样。
大步流星的走到沐千雅面前,担忧的询问到:“怎么了姐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沐千雅将事情的原委与沐千寻诉说了一遍,越说越是委屈,眼眶不禁再次泛红。
之前萧寒传来消息,并没有告诉她沐千雅受伤的事情,这下是彻底惹恼沐千寻了,以为她真的很好欺负吗?
一步步靠近那名不起眼的小侍卫,如同修罗附体,气场强硬的可怕,那小侍卫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在沐千寻离那小侍卫还有几步之遥的距离时,那小侍卫忽然愣住了,目光呆滞的没有一丝情感。
沐千寻得意的勾起嘴角,玉手搭在那侍卫肩头,声音不高不低不紧不慢,用来问话刚刚好:
“说,那一剑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不好小心你的脑袋,本王妃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侍卫头领不以为然的转过头去,真以为他的手下是傻子吗,会因为这么一句恐吓就将意图残害皇嗣的事情全盘托出?只是…下一刻,他傻眼了!
“是…是梦嫔娘娘,她指使我杀死十三皇子的,她许诺了我千两黄金,我也是一时糊涂,求王妃娘娘饶命!”
众人哗然,一片高低起伏的抽气声儿,不是他们的耳朵出了问题,就是这个侍卫傻掉了。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也不该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呀,这不是不要小命儿的节奏吗,更何况,他为什么要听沐千寻的话,将此事说出来,太过诡异了吧!
段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侍卫的话太过突然,她倒不知该怎么应付了,也就没有搭话,看着沐千寻会怎么做,这点小事,还不至于激的她暴跳如雷,她可是段梦。
“啧啧啧!你说你谋害皇嗣就谋害皇嗣,怎么能诬陷梦嫔娘娘,这可是罪加一等啊!既然如此,也别怪本王妃不客气了!”
抽出那侍卫腰间的佩剑,利落的刺进他的胸膛,动作连贯的没有一丝懈怠。
那侍卫惊恐的倒下,眼珠子瞪的都要凸出来了,嘴巴张张合合好几下,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胸前的衣衫被献血浸的红艳艳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拼命往牢里丢()
第一百五十七章 拼命往牢里丢
顿时,大殿内再听不到一丝声音,安静的像处于无人之地一般。
有谁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问青红皂白的杀人,又有谁敢在太极殿上杀人,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么做的还是个女子,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天然无害的女子。
那个侍卫头领,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那具尸体,竟连质问的勇气都生不出来。
沐千寻老神在在的取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擦拭着溅到衣袖上的血渍,她越是平静,众人就越是觉得可怕。
让她这么一弄,慕寰枫都不知道这场戏要怎么演下去了,也陪众人默默的坐着。
沐千寻指指那名尚未回神儿的侍卫头领,勾勾手,像是比逗弄自家的宠物似得:“你,过来!”
侍卫头领不情愿的走到沐千寻身边,垂首以对:“王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去带着姐姐把伤口处理了,要找最好的御医,健朗送到寒月殿去!”
“是,属下马上去办!”侍卫头领硬着头皮应到,对沐千寻是又恨又怕。
经过沐千寻身边的时候,听到耳边幽幽的传来一声儿:“办不好的话,你与他的下场一样!”
那侍卫头领顿时觉着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见了鬼似得,立刻离沐千寻远远的,一刻也不敢怠慢的去完成沐千寻交代的事,生怕成了沐千寻的剑下亡魂。
沐千寻带给沐千雅的震撼比旁人更甚,她知道她这个妹妹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柔弱,但也没想到沐千寻竟然敢杀人,着实把她吓着了。
带着慕健朗,担忧的望了沐千寻一眼,看着她一脸的镇定,也就放心了,随着那侍卫头领离开。
过了许久,李太傅蹦出来,面色有些不好的训斥:“你胆子倒是不小,还真是不把我们这些老臣放在眼里,这么多人瞅着的,你就好公然杀人,置我夏国的律令于各地?”
“他该死!残害皇嗣可是该凌迟的,我给他个痛快就够仁慈的了,况且他还妄想把罪名按到梦嫔娘娘的头上,实在是不可饶恕,对吧?”
沐千寻笑吟吟的冲段梦挑挑眉,挑衅的意味愈发明显了。
“本宫可没下过这样的命令,残害皇嗣的确是大罪,可这太极殿明令禁止是不准见血的。”
段梦声音温温的,一如她给众人留下温婉贤淑的印象,与在银晶殿中的狠厉跋扈完全不是一个人。
“是吗?太极殿也不准后宫嫔妃进入呢,我与姐姐都是被这件事涉及,才不得不来,那梦嫔娘娘来是?”
沐千寻巧妙的把这个难题抛回给段梦,她倒是要看看段梦是如何接招的。
一名内侍的出现,化解了段梦的尴尬:“禀皇子,叶璃的书信与药方带到。”
慕宥宸冷哼一声儿,不怒自威:
“我这个王爷还站着呢,怎么你就只看到他这个皇子,父皇下旨,是由我们二人一同执政,可不是册封了他为储君,你可要站对地方了!”
那名内侍被慕宥宸唬的不知所以,脚下如同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似得,挪不动道儿,真是欲哭无泪啊,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内侍,他容易吗他。
“皇兄也真是的,为难他一个内侍作甚?再说,皇兄与这件事有牵连,还是懂得避嫌为好,皇弟我会处理好的。”
无奈,慕寰枫就是喜欢与慕宥宸作对,以和慕宥宸作对为人生一大乐趣。
慕宥宸骄傲的扬起脑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要是放在宫外,又要迷死万千闺中少女了:
“避嫌?本王心胸坦荡,从来不避嫌!”
面对慕宥宸的言语纠缠,慕寰枫选择无视:“翰林院院士韩臻林,你来比对比对,这可是一个人的笔迹?”
突然被点名,韩臻林有些受宠若惊,看着三十不到的年纪,虽官职够高,却连妻还未娶过,是个十足的书呆子,整日沉浸在文字中,不能自拔,对字迹方面,颇有研究。
韩臻林接过内侍递上的几封书信,细细比对,认真的连每一个字的落笔都不愿意放过。
沐千寻知道,这样一个人,慕寰枫收买不得,他们亦是收买不得,韩臻林定会如实说出真相,这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她还是想想如何抵赖吧!
果然,下一刻韩臻林开口了:“启禀六皇子,这正是一人的笔迹。”
“王嫂?这下你该承认了吧,这勾结域浑公主的罪名可不小呢,皇弟也帮不了你了!就不知,此事是你一人所为啊,还是皇兄也有参与呢?”
慕宥宸总觉着,慕寰枫与沐千寻说话时,有些不一样,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沐千寻避开慕寰枫的话语,苦苦为叶璃辩护,尽管证据摆在那里,她就是不相信叶璃是域浑公主的事实:
“你能拿出来的证据,就这几封书信?你凭什么说叶璃去了域浑,你凭什么认定叶璃是域浑的公主?”
“就凭她站不出来,她不在夏国!”慕寰枫笃定的应到,对上沐千寻深幽的眸子,手不自觉的握紧。
沐千寻一口气憋在喉咙中,再无力反驳,一时间让她去哪里找叶璃去,她又不是没找过,是找不到而已。
慕寰枫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在惋惜些什么,没人懂他的这一声叹息:“既然王嫂无话可说了,那就休怪皇弟我不客气了,来人呢,将凌王、凌王妃收押!”
“慢着!慕寰枫你好大的胆子,你凭什么收押我们!”慕宥宸努喝,门外的侍卫停下脚步,不敢入内造次,毕竟得罪了谁,他们都不会好过。
慕寰枫蹙眉,不解的摊手:“凭什么?就凭你们与域浑公主勾结啊!”
慕宥宸讽刺的笑笑,冷声到:“勾结?笑话!你的那一堆烂纸,最多能证明叶璃是域浑的公主罢了!从头到尾,你可有证据证明我们与她勾结?信上可写了?”
慕寰枫被慕宥宸的一番说辞弄得哑口无言,神色浮现几分不耐烦:
“狡辩!叶璃是王嫂的侍女,你说你们没关系就没关系,也太难服众了吧!”
“哦?这是什么歪理?叶璃是寻儿的侍女,就与她勾结了?我是寻儿的夫君,便也与她勾结了?那你是我的亲皇弟,八成也勾结了?唔,这样说起来,父皇是不是还勾结域浑了呢?”
慕宥宸茫然的询问,欠揍的样子,慕寰枫终于被他气着了。
“你!你再怎么巧舌如簧都没用,现在正是两国交战的时候,父皇既然把朝堂交给我,我就不允许皇城出任何闪失!
我今日关你们还关定了,等父皇回城,若是要责怪我、惩罚我,我都认了!来人,将他们二人抓起来,严密看管!”
慕寰枫腾的站起来,瞪着慕宥宸,大义凛然,真的好像是在为夏国着想一样。
其实不然,只要今日他们一妥协,皇城就是段梦的天下了,过不了几日,慕寰枫就能名正言顺的称帝了。
李太傅眼角染上几分笑意,自从上次李灵的事过后,他与慕宥宸一直就不对付,如今进了段梦的阵营,又能整到慕宥宸,他是打心底觉得解气啊,就让慕宥宸抱着对沐千寻的誓言,入坟墓吧!
“凌王殿下,你身为皇上的子嗣,就算不为皇上分忧,也不能因为你一人搞的朝野上下动荡,黎民百姓惶恐吧!
在牢中待几日又何妨,清者自清,又岂会因为在牢中待过就有罪了?你如果无罪,就不会怕了,皇上会还你个清白的!
如果有罪,我们就更不会放纵你离开了,我们这些老臣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将整个夏国置于这么危险的地步!”
这话听着字字有理,说白了就是要让慕宥宸心甘情愿的被关押,还让世人挑不出毛病来,不愧是叱咤官场多年的老狐狸啊。
李太傅这招激将法用的倒是精妙,可惜慕宥宸就是不吃这一套,真被关进去了,那还有命活,段梦要是会轻易饶过他们,也就不会想方设法的关押他们了。
“哼,李大人说的轻巧,待几日又何妨,那你怎么不去待着?寻儿有孕在身,岂能受得了牢中的环境,我们本无罪,凭什么受这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