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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估计是断了。唉!下半辈子就要靠寻儿养着了,寻儿可不准嫌弃我。”
可怜巴巴的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沐千寻扶着额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蹲下身子,两只白皙柔嫩的小手,在慕宥宸脚踝之上揉捏起来。
力气适当,舒适的感觉袭遍全身,腿上的麻木感逐渐退去。
这个角度看她,和平时有些不同,格外的美艳动人。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飞舞灵动的黑色精灵。
漂亮红润的唇瓣,绘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仿佛世间最精美的雕饰。
星星点点的亮光打在她的脸庞之上,根根细小的茸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涌起浓浓的感动,不由得红了眼眶,这样一个完美的女子,终于被自己降服了吗?
过了好一阵子,沐千寻猛的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脱口问道:“好些了?”
这一瞧不要紧,那眼泪汪汪的神情把沐千寻吓了一大跳,声音紧张干涩:“喂!你怎么了?”
脸色蓦然一红,怎么就有种做坏事被逮的感觉呢,急急的移开目光:“没没怎么!”
沐千寻被搞的一头雾水,冰凉的玉手抚上他的脸颊,滚烫的温度传来:“你发烧了?”
慕宥宸修长的大手捂在脸上,声音闷闷的否认:“胡说,没有。我只是只是唉!”
沐千寻呆呆的站在那里,双手环胸,不解的望着慕宥宸。
慕宥宸心一横,噌的起身,将她带入怀中,大手压住她脑后的柔发,一片阴影袭来,含住她柔软的唇瓣。
湿滑的舌一下下舔过她坚硬的贝齿,触到她的香舌,寸寸掠取她的甜美,温柔又不失霸道。
沐千寻顺势搂住他精壮的腰身,热烈的回应,缠绵悱恻。
粗重的喘息声在牢房中显得突兀,一声轻咳打断了二人的热吻。
沐千寻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眸子不善的瞪向门外,就看见张梁带着一众官兵面色尴尬的立在那里。
慕宥宸揽住沐千寻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冷冷的盯这张梁,语气烦闷的嘲讽到:
“知府大人这一大早的真是好兴致啊,几个时辰前不是才看过我们吗?那黎霸可曾追回来了?大人也不怕有人告你个玩忽职守!”
张梁面色黑的都能滴水了,额上青筋暴起。
云起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黎霸已经死了,不知二人用了何种手段,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将黎霸的尸首弄走。
他不追究就算了,慕宥宸怎么还“猪八戒倒打一耙”,怪罪、威胁起他来?
向来只有他嘲讽别人的份儿,威风的不可一世的知府大人,这老脸是没处搁了。
“本知府何时来视察还用得找跟你汇报?黎霸追没追回来,也轮不着你一个囚犯管!带走!”
冷哼一声儿,气冲冲的离开了牢房。
沐千寻不在意的耸耸肩,与慕宥宸对视一眼,随着官差走出了那所暗无天日的牢房。
比气人的话,慕宥宸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张梁非要与他计较,也活该被气的七窍生烟。
要是继续留慕宥宸在这儿,张梁也活不长了,这两天,把辈子的气都受了。
县衙大堂之上,慕宥宸与沐千寻手拉这手,旁若无人的低声调笑,将张梁视做气流。
张梁一拍惊堂木,厉声呵斥到:“大胆嫌犯!给本知府闭嘴!”
慕宥宸淡淡的瞟了张梁一眼,悠悠的开口:“知府大人有事就说吧,我们听着呢!”
这话说的,好像张梁这个知府就是个跳梁小丑,而他们只是来县衙串个门儿,已经是给了张梁天大的面子了。
这般轻视,“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张梁又怒了。
为了张显他的大度,压制住心中翻滚的怒火:“你二人可知罪?”
“不知,请问知府大人,我二人何罪之有啊?”
沐千寻笑吟吟的问道,深幽的眸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无形的压力散发开来。
“哼!杀害李郎中的罪名,你们是不打算认了吗?”
“知府大人这是找到证据了?不妨说来听听?”
慕宥宸与沐千寻你一句我一句的,配合的默契十足,张梁却是被气的跳脚,什么叫做说来听听,以为他堂堂知府是他家的仆人吗?
“太不像话了,本知府就没见过如此张狂的罪犯!定要将你绳之以法,才好平息民怨!”
张梁义正言词的训斥,就不知道除了他们,是为了平息了民怨,还是为了平息自己的怨气。
“经过昨日青城对药铺的搜查,在药柜底下的暗格中找到了阿牛口中的千年老参,你二人还有何话说?”
沐千寻疑惑的问道:“大人这是何意?搜查出什么千年老参,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哼!这就是你们杀人的动机!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何必做垂死的挣扎!”
沐千寻在心中暗暗惊叹,啧啧啧,这口才,不去说书都可惜了!
“大人的意思是,我们是为了那支千年老参才杀的李郎中。那为何我们明明还未找到东西,就率先把人杀了呢?这东西没得到,还犯了死罪,何苦呢!”
张梁的话中漏洞百出,凭慕宥宸二人的头脑,自然可以轻易的化解。
可张梁又岂会跟他们一味的将道理,当道理讲不同的时候,就该上刑了!
“好,很好!既然你们死不悔改,那就休怪本知府无情了!来人,上刑!”
沐千寻故作害怕的抓住慕宥宸的衣襟,泪水盈眶:
“知府大人这是要逼供啊,宥宸我好怕啊!我从小就怕疼,待会儿一定会受不了的,还不如直接定罪呢,也能干干净净的上路!呜呜”
这不摆明了说张梁是要动私刑嘛,百姓对此本来就是深恶痛绝的,让沐千寻这么一撺掇,瞬间激起了民愤。
门外嘈杂的叫嚷声,一声高过一声,县衙门口沸腾了。
“这张知府看着清廉,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是啊,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官儿的没一个好东西!”
“这两位年轻人真是可怜,被白白冤枉。想必是那知府找不到凶手,就想抓个替罪羊来。”
这些大妈大婶儿闲来无事,整日就只知道道人是非。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张梁在青峰镇树立起来的铁面无私的形象,就要在这流言中毁于一旦了,他又怎么能不着急。
望着沐千寻的眼神满是怒气,不过此时也不能把她怎样。
“看来你们是觉得动刑不妥了,那本知府一定会找到令你们信服的证据!来人,将他们二人压下去,择日再审!”
这番举动,更是让众人大跌眼境,顿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向着哪边了。
二人跟着狱卒又回到了那阴暗的牢狱之中,虽然逃过了上刑,还是乐呵不起来。
凭张梁的性子,怎么会让自己吃亏,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等待他们的还不知是什么呢。
第一百零二章 慕寰枫()
第一百零二章慕寰枫
沐千寻蔫儿了吧唧的站在牢门前,双手紧紧握在铁栏杆之上,呐呐的出声儿:“宥宸,你说张梁会怎么对付我们?那个假冒阿牛的家伙还会出什么损招?”
“想那么多做甚,‘车到山前必有路’,难道寻儿认为,我们还真会死在这破县衙不成?唉!只是去鸣翼的事情要耽搁了。”
“你还想着鸣翼呢?估计是去不成了。”柔柔的声音带着几分落寞。
“师祖还说让我们出来历练历练呢,这还没来得及离开青峰镇呢,就被关到这牢狱之中了,唉!”
沐千寻一转身,一头撞在了他怀里,揉揉发痛的鼻翼,怔怔的盯着慕宥宸:
“要是今夜那阿牛再故技重施一回,我们怕是就躲不过了,化骨水可是已经用光了呢!”
“傻丫头,他又不知道我们用光了,同样的招式他不会用两次的。但他绝对还会出手就对了,他的目的就是我们的命。”
慕宥宸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柔发,笑不达眼底,说不愁是假的。
二人就这么被关着,逆来顺受的等着敌人出手,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使不出一分力气。
皇宫,银晶殿中。
慕寰枫一身青色衣袍,银冠束发,负手立于主屋门前。
原本脸上的苍白病态已经去了大半,隐隐浮现几分红润,深邃如繁星的眼眸更添几分魅惑。
直直的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霸道的气息,犹如君主降临。
段梦梳了个极其繁琐的发髻,配上一副银色流苏步摇,剩余的秀发垂落至肩头。
白皙的脸蛋涂抹了些许胭脂,平添了几分妖娆,清秀的绿色长裙随风摆动,灵气逼人。
慕寰枫嘴角斜斜一勾,习惯的挽住段梦的手臂:“母妃,我们是准备去御书房了吗?”
“是呢,等了十八年,该是时候去了呢!记得,不可锋芒太盛,也不可太过懦弱。不管能否讨他欢心,那皇位都必须是你的!”
语气强硬霸道,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味道。
慕寰枫眸中光芒乍现,亮的骇人,嘴角的笑容绽放开来:“儿臣记得了,多谢母后教诲!”
“咯咯这样的称呼听起来很舒心呢!”
“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看见万人对我们朝拜的景象了!”
“真是期待!”段梦长长的舒了口气,眼中波光涌动。
一路上,母女二人低低的交谈着,声音却没有泄露出一丝。
要是传到慕云帆耳中,这夺位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银晶殿与御书房相隔甚远,在这途中,不知看痴了多少宫女,这样俊美的男子,毕生都难得一见,引人侧目也是难免的。
更惊人的是,无一人认识这位六皇子殿下,可见段梦将他保护的有多好,自从五岁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在众人眼前了。
御书房中,段梦携慕寰枫跪下,恭恭敬敬的行礼:“臣妾(儿臣)参见陛下(父皇)!”
慕云帆停下手中奋力批改的笔,抬头望向殿内的两道瘦弱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从怀上慕寰枫之后,许久都未见段梦打扮起来的模样了,岁月仿佛根本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还是如初入宫庭时那么俏丽动人。
声音淡淡的问道:“这是?”
“儿臣是寰枫啊!一直重病在身,不能常伴父皇左右,实在是不孝!”
慕寰枫抬头对上慕云帆的目光,闪动着欣喜,似乎多年未见,父子情义也丝毫没有淡化。
“寰枫?你的病好了”
“是啊,在母妃悉心的照料下,终于是大好了。”
“嗯,好啊!梦嫔辛苦了,这么些年来,苦了你了。”
段梦故作娇羞的垂首,声音甜美:“不苦,只要有皇上的记挂,臣妾就不觉得苦。这不苦尽甘来了吗?太医都说寰枫撑不过及冠之日,寰枫却终于是好起来了。”
慕云帆细细打量着慕寰枫,锐利的目光染上几分探究,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禁对这个病弱的儿子好奇连连。
青峰镇,县衙牢狱之中。
慕宥宸与沐千寻担惊受怕的一整天,却是连张梁的影子都未曾看到。
二人窝在那堆干柴之上,桌上的残烛已经燃尽,两双明亮的眼睛藏在黑暗中,视线有些模糊。
一想到无法离开这牢狱,脑子就愈发清明起来,顿时睡意全无。
深夜时分,狱中青烟弥漫,浓浓的香味丝丝点点的钻进鼻腔。
沐千寻身子一弹,从草堆上站起身来,快速的捂住鼻子,紧张兮兮的开口:“捂住鼻子,这是毒烟!”
慕宥宸从怀里取出莫雪给的解毒丹药,一人一粒服下。
“寻儿是越来越笨,捂住鼻子不得闷死吗?”
沐千寻顾不得慕宥宸的调笑,心里恼怒极了。
敌人真是狡猾,这如意算盘打的绝妙。这毒烟一放,明日狱中必然是无人能够存活。
他们要是被毒死了,正好一了百了,还省得再费心了;要是他们没死,而狱中的犯人却死光了,张梁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将这些人命嫁祸在他们头上了。
右脚不由分说的踢在慕宥宸小腿上,虽然是在夜里,还是没有一丝偏差。
抱怨到:“闷死你算了,你倒是想个主意啊!整天就知道胡说!”
慕宥宸倒吸一口冷气:“哇!沐千寻你谋杀亲夫!这招都多久没用了,下次出手提醒我一下。”
沐千寻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想的美,我想踢就踢!要不我们装死吧!这样张梁和那个什么阿牛就不能把我们怎样了。”
慕宥宸伸出大掌重重的盖在沐千寻脑袋上,悠悠的说道:
“你信不信装死之后,就醒不来了。就算你是假死,那人也会在你尸体上补上几刀。等你回过神儿来,已经是身处阴曹地府了。”
沐千寻脑袋一缩,提着慕宥宸的袖子,将他的手掌拿开。
眼睛一眯,频频点头:“有道理,不如你装死啊,我帮你看着‘尸体’,就没人敢补刀了,哈?”
慕宥宸嘴角一抽,咕噜吞了口口水:“还是算了吧!寻儿这是巴不得我死呢!”
“哪有!这不是没办法嘛!”
贤王府,境心苑中。
沐若云与慕如风背对着背,呼吸绵长均匀,好像都熟睡了一样。
其实不然,微微动弹的睫毛,足以证明他们都还清醒。
自从云舒与他们接触过之后,彼此间的距离就愈发远了,只剩下了猜疑忌惮,同床异梦也不过如此。
从前的点点滴滴,不知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还是在利益面前被遗忘了。
总之他们的相处变得十分怪异,眼神冷漠生疏,笑容僵硬虚假,就连睡觉都是一种煎熬。
叶儿顺利的嫁进了贤王府,成了慕如风的侧妃,瞬间比沐若云高了一个等级,在人前不得不卑躬屈膝的行礼。
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要不是当初怕受到段梦的惩罚,不敢将念宣引荐给她的话,现在那世子侧妃的位置可就是她的了。
殊不知叶儿本就不是她的丫鬟,又是冒了多大风险才得来的这个位置。
夜色散去,太阳红艳艳的垂挂在天际,冬日的冷风呼呼袭来,还是冻的站不住脚。
不出所料,牢中的犯人死的一干二净,只有云起和慕宥宸二人存活了下来。
张梁为了包庇云起,故意说是昨夜云起被带出去审问,一夜都不在牢房之中。
为了证明说辞的真实可信,还给云起上了形,衣衫上血迹斑斑,背上更是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血腥的不忍直视。
这自然是云起自己提出的了,俗话说:对别人狠的人不可怕,对自己狠的人才是真可怕!
云起从被段梦收留以来,不知在身上留下了多少伤口,别人闻风丧胆的酷刑,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似的。
完成不了段梦交给的任务,才真的会生不如死。
如此一来,牢房中活下来的人就只有慕宥宸与沐千寻了,这放毒杀人的罪名就直接落在他们身上。
县衙大堂之内,沐千寻怯生生的拽着慕宥宸的衣襟,躲在他身后,面露恐惧。
“哼!杀人的时候都不知道害怕,现在知道了?晚了!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且慢!知府大人凭什么定我们的罪!”
“牢中的犯人一夜之间全部死亡,惟独你们活了下来,难道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