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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南宫沫,穿梭在这迷宫一样的地宫中,终于是的见了安置迷蝶蛹的地方,两枚迷蝶蛹安详的躺在木质的小架子上,金黄色的身躯已经微微发黑。
沐千寻幽幽叹息,估摸着,这两只迷蝶蛹又是要夭折的,望着那迷蝶蛹沉思良久,这环境,便是这迷蝶蛹死亡的原因吧。
想那迷蝶谷,阳光瀑布,绿草如茵,自是一片乐土,这里便是它们的炼狱了。
突然,体内的蛊虫又开始躁动不安,沐千寻心头一凛,瞪大了眼睛,安抚它们。
它们又是闻到这迷蝶蛹的味道了吧,如果当着南宫沫的面儿,它们就将这两只蝶蛹蚕食掉,她可不好交代。
毕竟这蝶蛹对青葛部落的人来说都像是宝贝似的,就算是眼前这位首领,也同样的重视这小小的蝶蛹。
虽说她寻几只迷蝶蛹不在话下,可是这里离迷蝶谷甚远,她可没空跑一趟,况且到时候万一这蛊虫不配合,她可没办法。
无奈,这些小东西就像是饿了几十年一样,拼了命的往外冲,沐千寻都能感觉到它们的狂意,顺着沐千寻的手臂钻出来。
沐千寻差一点就伸手去护着那两只迷蝶蛹了,却发现它们的目标似乎根本不是蝶蛹,而是朝着宫殿的最里边去了。
一脸的惊愕,探着脑袋往蛊虫去的方向瞅,她闻的出来,熏香的味道就是从那个方向来的。
南宫沫惊奇的盯着沐千寻的手臂,身为青葛部落的人,她对蛊虫倒是不陌生:
“快把它们召回来啊,那边便是暗草生长的地方,暗草有剧毒,它们会死的!”
南宫沫焦急的提醒,说着脚下已经动了,准备往里冲。
南宫沫一把拉住南宫沫的手臂,不在意的笑笑:
“它们既然敢过去,就不会有事的,首领莫要担心。”
沐千寻似乎突然就明白什么了,它们就是冲着暗草去的,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些小家伙对毒物有兴趣。
还是说,这毒物有什么神奇之处,毕竟这些东西,在夏国是闻所闻问见所未见的。
南宫沫还是放心不下来,担忧的目光不断在沐千寻身上和那宫殿最深处撇去。
“真的不会有事吗,它们若是有闪失,你也会被连累的,那可是极为伤人的。”
第三百三十八章 背黑锅()
第三百三十八章 背黑锅
南宫沫一把握住沐千寻的手,心中好似有什么在挠一样,她生怕沐千寻在她这里出了什么闪失。
南宫沫的手很暖,那焦急的目光落在沐千寻眼中,心头微微动荡,眼前浮现的却是赵梦茹的模样。
还记得前世临死之前,只有赵梦茹愿意为自己说一句话,她那般良善的人,从未伤及任何人,老天却仍叫她无儿无女。
自己明明答应她,她就是她的女儿,现在还是离她千万里之遥,莫说是旁的,就是连一句暖心的话也递不到了。
看着愣神的沐千寻,南宫沫脸色都变了,轻轻摇晃着沐千寻的手臂:
“千寻,千寻?你怎么了?”
沐千寻勉强一笑,微凉的手指覆上南宫沫的手背,深幽的眸中多了几分柔和之意:
“首领若是不放心,我们就进去看看吧。”
南宫沫虽心有疑惑,还是默默应下,带着沐千寻朝里走,暗草的味道愈发浓郁,眼前也愈发黑了起来。
好在,有内力的人,夜视的本领总是超乎常人,沐千寻还是能一眼看到啃食暗草正欢的蛊虫。
相比沐千寻的无奈,慕宥宸倒是异常的镇定,南宫沫可就镇定不下来了。
这暗草可是部落出了名的凶草,莫要说是啃食了,就是徒手触碰一下,亦是会顷刻间毒发身亡,这蛊虫是如何做到食而不死的。
“还望首领能够为这蛊虫抗毒一事保密,这暗草我会想办法再取些回来的。”
沐千寻一脸歉意的望着南宫沫,在她的意识里,蛊虫能看上的毒物,自应该是不凡的,所以这暗草也应当是珍贵的。
南宫沫一脸愕然的笑笑,看来这蛊虫的秘密,沐千寻是一直便知晓的,不禁在心中惊叹,就是凌星当年养的蛊虫也没有这般的能耐啊。
原本她为沐千寻竟也有养蛊虫一事已经相当震惊了,没想到真正让她吃惊的还在后头呢。
不知道这丫头还能带给她多少惊喜,她现在只知道,这丫头一点都不比凌星逊色。
“只要你无事便好了,这暗草只是难存活,但是常见,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不比记挂。”
南宫沫的神情十分复杂,目光就落在沐千寻身上,但是又像是透过沐千寻在看什么一样。
南宫沫总是能在沐千寻身上找到凌星的影子,无论是相貌,还是其他什么。
不知是否是受了单顾的影响,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着沐千寻回到部落,会发生些不平凡的事情。
沐千寻抿了唇,眸中的轻快被凝重代替,将蛊虫收回来,结束了探望追踪蝶的旅程。
她方才能清晰的感觉到,蛊虫所在的位置,就是那种闭上了眼,依然能感受到的感觉,她与蛊虫之间的联系似乎又紧密了几分。
就连蛊虫与蛊虫之间,也有了一种微妙的联系,就像是南宫沫所说的,一对追踪蝶之间的默契。
心中愈发的忐忑,有个大胆的猜想,又不敢确定,所以她现在要尽快离开,来验证此事的真伪。
半路,在通往雪苑与玉面阁的岔路,南宫沫与他们二人道了别,去处理她该处理的事情。
这几日为了草儿的事,她实在是无心其他事宜,已经耽搁了许多。
今日看草儿的伤有了好转,对她的态度也有了明显的缓和,这些搁置下来的事宜,也是时候料理清楚了。
一路上,沐千寻都未说一句话,在留意着些什么,感知着些什么。
长长的裙摆,拖在青石铺成的小道上,挂在路旁的花树上,破了一丝,还犹未可知,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慕宥宸不由分说的牵过她的手臂,护着她往前走,再这副模样,可是要撞到墙上了。
玉面阁前,沐千寻收敛心神,眼神也清明了许多,一头扎进慕宥宸的怀中,连连叹息。
慕宥宸有一下没一下的理着沐千寻的秀发,他早就察觉出了她的异常,嘴角一勾,眸色深沉:
“夫人这般投怀送抱,是为那般啊?”
沐千寻一把推开慕宥宸,看着他含笑的模样,气嘟嘟的开口:
“跟你说正事呢,我的蛊虫好像…好像有了追踪的本领。”
沐千寻整整比慕宥宸矮了一头,忧心忡忡的神情,微蹙的眉,落在慕宥宸眼中,别样的动人。
“这不是好事吗,夫人又何必犯愁?”
伸手抚平那皱起的眉心,如水般沉静平和的声音细细安抚,从那蛊虫食了暗草,他就已经猜到了几分。
沐千寻伸手环住慕宥宸的脖子,半撒娇半急迫,也只有对着慕宥宸,她才能这般随心所欲:
“怎会是好事,那追踪蝶可是人人都觊觎的,我这蛊虫若是被发现了,觊觎的人不是更多了,那不是要平添诸多麻烦。
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那两本账册还未处理呢,现在没有什么异动,不过是拓跋勒达还不知道账册在我们手中,不然我们怎么还能乐得自在。
万一此事再流传出去,保不准会有人把我分尸了,将蛊虫掏出去为他们所用。”
“夫人深谋远虑,为夫自愧不如啊,为夫相信,夫人能够保护为夫的,嗯?”
慕宥宸顺势揽住沐千寻的腰肢,眼角的笑意愈发浓了,对沐千寻的哭诉,他甚是愉悦,胆敢把她分尸的人,是活不到出生的。
似乎无论面对任何事,他都能如此镇定,他无所畏惧,他自信满满,因为他还要保护她,他就不能够怕。
沐千寻一脸的黑线,腾出一只手抚着额头,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厚颜无耻了!
“夫人莫急,拓跋楚行定会认为那两本账册是被澹台皓痕盗走的,不会疑心到我们身上。
这蛊虫有了追踪的本领,那岂不是多了一条保命的路子,何来麻烦一说。”
宠溺的揉揉沐千寻的脑袋,实在不想看她烦忧,悉心宽慰。
“不行,那岂不是澹台皓痕又在为我们背黑锅了?”
沐千寻突然想起了什么了,偏着脑袋,一脸的愧疚。
慕宥宸哑了声儿,盯着沐千寻看了许久,突然搂在她腰间的手悄然滑落,语气淡然:
“进去吧。”
沐千寻望着慕宥宸已经动了的身形,迟疑的跟上,这就结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呢,总觉着哪里有些不妥。
转眼已经到了晚膳时分,晌午南宫沫做的菜还有大半,倒了未免可惜,玉面婆婆也懒得再做,只简单热了一下。
屋内,柔和的烛光安静的绽放,小小的木桌前围满了人,草儿安静的睡着,呼吸均匀而绵长。
本该温馨的场面,却好似缺了些什么,饭桌上的气氛相当诡异。
众人似乎都被笼罩在一层无形的压力之中,口中的美味也失了原本的味道,无一人开口。
慕宥宸闷头咀嚼,吃的极慢,满脸的冰霜,虽说他平日也是冷冰冰的,很少有话,但今日众人皆是看出了他与往日的不同,面面相觑。
只有沐千寻一个人像没事儿人似的,对慕宥宸的反常丝毫没有察觉,一心还在想着蛊虫的事情,怔怔出神。
晚膳过后,沐千寻帮着玉面婆婆收拾碗筷,玉面婆婆盯着沐千寻的侧脸,欲言又止。
夫妻之间的事,旁人多说无益,还是让他们慢慢体会好了,况且瞧沐千寻还不怎么开窍,让她吃些亏也好。
算起来,今日已经是大雪时节,皇城未能避免的大雪纷飞,青葛部落则是温暖依旧。
给草儿上完药,回屋,屋中亮着灯,却是不见慕宥宸的身影,沐千寻心中猛然一顿,随后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紧张。
光是靠猜的,沐千寻对慕宥宸的行踪都能估摸个八九不离十,朝着屋顶跃身而上,那抹挺拔萧瑟的黑影赫然就是慕宥宸。
静静的坐在他身边,他依然像是未感知到一样,身子一动不动,也不回头去看他。
今夜的月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似的,不复往日的明亮,星辰稀稀拉拉的挂在天际,平添了几分孤冷。
冬夜的屋顶,瓦片总是冰凉凉的,凉意顺着薄薄的衣衫,能够窜的浑身都是冷的。
就在沐千寻快要憋不住开口之时,慕宥宸突然脱下外袍,披到沐千寻身上,眼神松散无物:
“天凉了,进屋吧,总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沐千寻拢拢身上的衣衫,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声音呐呐的:
“不是有你吗?”
慕宥宸身子一僵,意味不明的轻笑,夹杂着一丝自嘲的味道,没有言语。
“进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慕宥宸的声音很沉,沉的就像是寒潭中的冰水,沉的分辨不出是推脱还是真的。
沐千寻亦是感觉到了什么,没有多问,听话的回屋,将外袍递到慕宥宸手中。
慕宥宸并没有动,一直都没有动,定定的坐着,连同抓着外袍的动作也未曾变过。
深夜,朦朦胧胧间,沐千寻听到屋门轻启的声音,身旁空落落的,总是睡不踏实,她早已习惯了他的怀抱,他的气息。
床铺一陷,慕宥宸坐了下来,浑身都是冷气,脸庞在夜风的肆虐下,蒙上了冰霜一般灰白灰白的。
伸手替沐千寻拉拉被角,悠长的叹气,明亮如斯的眸,闪烁着莫名的情绪。
随后,又没了动静,没有躺下,没有离开,没有熄掉那晃眼的灯烛,甚至连眸光都再次凝结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出大事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出大事了
沐千寻忽然转过身来,望着慕宥宸,忍不住蹙眉,张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没睡?”
慕宥宸的语气很轻,好似一片鸿羽落在沐千寻耳畔,惊心的落寞。
“在等你。”
“嗯。”
“你生气了?为何?”
这般小心翼翼的相处,好多年都没有过了,可沐千寻依旧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的,她说错什么了,或是做错什么了。
明明白日还相安无事的,这突然间的变故究竟是为何,他的落寞,她觉着无措,既然如此,那就直接问好了。
慕宥宸眸光猛的变得锐利,染上几分怒气,忽的俯身,一只手钳住沐千寻的肩膀,失控的用力。
二人之间,只隔了一指的距离,慕宥宸粗重的呼吸直直的喷洒在沐千寻的面颊之上,声音不禁拔高了几分:
“你问我为何生气?
你当真认为我很大度吗,大度到能够容许我们之间夹着另一个人!
是,他是救了你,这个情我会还!为他治伤,上药,照料他的起居,我也是会难受的!
这些我都不计较,可现在你对他时时提及,处处拥护,我不该生气吗?
账册的事已经算到他头上了,你告诉我不行!
你是要我站出来承认账册是我偷的,然后还他一个清白,四处逃亡吗?
我真的没有那么大度,我有多怕他会慢慢融进你的心里,你懂得吗?”
缓缓的松手,蓦然间竟然红了眼眶,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带着浓重的颓废。
沐千寻愣在那里,似乎都感受不到肩头的痛意,一丝丝的酸楚蔓延心尖。
对他的失控,她生不出责备之意,是她太忽略他的感受了,他为何要承受她的愧疚。
她以为他与澹台皓痕之间可以完全没有隔阂的,殊不知有一种关系,是永远都无法和平共处的。
他给了她足够的安心,她却一次次让他患得患失,一次次刺痛他,如果他时常将一个女子挂在嘴上,她一定不如他大方。
“是我不好,我以后都不提他了,我心里不会有旁人,就像你对我的心一样。
我不会轻信任何人的,不会有人再能破坏到我们的,不会再有第二个慕寰枫的。”
身子微动,探过去吻他的唇,手指触及他的眼角,竟感到微微的湿意。
慕宥宸抚上方才被他捏疼的肩膀,提及慕寰枫之时,他的身子都猛的一颤。
其实,他讨厌她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又何尝不是怕当日的悲剧重演,他再也承受不起一次几近失去她的感觉了。
有时候,对你好的人,也不一定是真的对你好,人生在世,总要留三分的余地给自己。
慢慢的加深了这个吻,温柔细腻的缠绵,翻身上床,紧紧搂着她的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打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来一夜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了。
缓缓的松开她,修长的手指在她粉嫩晶莹的唇上来回摩挲,神色中带着丝丝疼惜:
“寻儿,对不起,是我冲动了,弄疼你了吧。”
沐千寻努力的摇摇头,窝进他怀里,微微颤抖的睫毛,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鹿,惹人怜爱。
慕宥宸大手一提,被子便稳妥的覆到了身上,闭了眼,相拥而眠。
日复一日,在这南宫部落住的倒也安生,有南宫沫的庇护,赫连玖漾倒是也没再生什么乱子。
草儿的伤已经好利索了,南宫沫还是每日雨打不动的来探望,草儿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已经认可了南宫沫这个母亲。
正值冬至时节,按照夏国的习俗,今日是要吃饺子的,可惜在青葛部落,是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