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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得药劲儿过了,她才醒的来,这药效撑到巫师来,是足以了。
慕宥宸守在她床前,抓着她冰凉冰凉的手,神色严峻,纵然他知晓这是假的,心头还是闷闷的难受。
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这药怕是用多了,也会伤身的吧,从他们在一起以来,这药沐千寻可是没少服了。
玉面婆婆一边鼓捣着往沐千寻手臂上糊那人皮一样的东西,一边打量着慕宥宸的神色,脸上笑意渐浓。
慕宥宸虽然整个人都冷冰冰的,可是从不经意间,都能看出对沐千寻的情感,纵使玉面婆婆与他们还很陌生,也一眼就看得出来。
“这丫头倒是个好福气的,能嫁给一个疼她的人,这世上的好男人可不多,呵呵。
不过啊,这老天不会把所有的福气都给她,所以,你们的磨难怕是也不少,这都是注定的。”
玉面婆婆的话轻飘飘的,好似只是在拉家常一样,落在慕宥宸耳中却是心下一沉,婆婆说的都对,他们的磨难还真是不少。
只是他们选择在一起的那天,就没有想过分开,就像沐千寻说的那般,生生世世,生生死死。
巫师来的倒是快,翻来覆去,也未能诊治出什么不妥,只得留下药方,嘱咐一番,作罢。
冬季的夜,不免多了几分清冷,院中的树叶在风中瑟瑟发抖,寂静而喧闹。
“巫师似乎很失望啊!”
慕宥宸执意送那巫师出门,冷不丁的开口,那巫师整个人都僵住了。
慕宥宸的气势,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巫师抵的住的,连连否认:
“再给奴婢几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这样想啊,郡主的伤过一阵子就会好的,奴婢告退。”
着急忙慌的身子蹭着门板,连门都没来得及合上,便跌跌撞撞的跑开。
慕宥宸的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这伤势无论内外都无迹可寻,这巫师若是敢不照实说,他便要了她的舌头!
沐千寻服了解药,沉沉的睡去,面上的痛苦之色褪去,慕宥宸这才安心。
好在这玉面阁还有几间闲适下来的屋子,虽说简陋,凑活几晚还是没问题的。
望着散发出寒芒的一弯弦月,慕宥宸清冷的眸中是深深的颜色,在谋划着什么。
这顾城中打造捕兽夹的只有城南的李老头,他已经派凌泽保护起来了,赫连玖漾断然不敢亲自出手,不然到时候就百口莫辩了。
光靠南宫踏雪收拢的几个下属,成不了什么大器,掀不起什么风浪,还正好留些把柄给他们。
如果南宫踏雪没有蠢到一定的地步,便不会去动那个老头,不过这也说不好,狗急跳墙嘛。
赫连玖漾也保不住她,她只能越挣扎越深陷,谁知道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就算这盘棋下到最后,谁都惩罚不了,他们也必须让南宫踏雪与赫连玖漾决裂,这样,赫连玖漾没了后盾,也就折腾不出什么花样了。
次日,沐千寻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而玉面婆婆大发脾气,说是巫师昨日临走放了只野猫进来,不准她再踏进这玉面阁一步。
药只能放在门外,巫师虽然疑心,但也知晓玉面婆婆一向怪癖,不想沾染上更多的麻烦,便默默的照做。
而慕宥宸则带着茯苓,还有茯苓请来的宫中的侍卫,亲临李老头的铁匠铺。
李老头战战兢兢的,不顾茯苓几乎脸抽筋的暗示,将事情的原委一一倒出来。
这捕兽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顾城之中,来打造这东西的人更是百年难得一遇,自然这唯一的顾客李老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了。
当日来买捕兽夹的是位姑娘,经过李老头的描述,请了宫中的画师来,将这女子的相貌描绘出来。
一名侍卫“嘴快”,一眼就认出那是南宫踏雪的贴身侍女,伺候南宫踏雪多年,宫中不认识她的人倒是少。
第三百三十章 亲自上药()
第三百三十章亲自上药
慕宥宸斜睨了茯苓一眼,冷冷一笑,疾步走出铁匠铺,衣袍翻飞,凌冽的气势挡都挡不住。
带着一众侍卫,径直闯入雪苑,也不顾这是南宫踏雪的闺房,伸手推门。
南宫踏雪并不在,画像上的女子就身子蜷缩的躺在地上,眸子瞪得大大的,一张清秀的脸庞上满是惊恐,七窍流血,死状极惨。
慕宥宸眸中冷意渐盛,语气低沉,寒冷彻骨:
“呵,这是杀人灭口吗,动手动的可真快啊,尸首都未来得及处理呢!”
慕宥宸的话音还未落,南宫踏雪就手中提着一个粗糙的麻袋,慌慌张张的进来,却是被这满屋子的人,这场面惊的不知如何是好。
慕宥宸转身,盯着南宫踏雪的眼神放佛要吃了她似的,指着那侍女质问: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指使侍女残害寻儿,草儿,行迹败露就火急火燎的杀人灭口,这就是你们南宫部落的行事方法?”
“人不是我杀的!”
南宫踏雪一脸惊骇的往后退,欲言又止,心中憋着气,又无法说出口。
慕宥宸的眸中染上轻不可见的笑意,南宫踏雪错就错在,她否认的并非谋害郡主,而是对一个侍女的死纠缠不放。
“不是你杀的?收尸的袋子还攥在手中呢,你居然敢撒这样的谎,真当我傻吗?”
“我……这跟我没关系!”
南宫踏雪一副有难言之隐却说不出口的样子,将手中的袋子丢下,反倒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
“哦?跟你没关系,那你说跟谁有关系啊?”
慕宥宸负手而立,悠哉悠哉的等着南宫踏雪的回应,方才那个怒气冲冲的他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这样的慕宥宸同样的吓人。
南宫踏雪憋的脸都由红转青了,还是叹了口气,目光倔强的移到一边,无论如何,她都是不能将赫连玖漾供出来的。
否则以后她同样会生不如死,但是她却不知道,慕宥宸的手段一点都不比赫连玖漾弱。
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心寒,这还没怎么呢,慕宥宸刚刚插手罢了,赫连玖漾就急不可耐的杀了她的侍女,将她丢出来顶罪。
见南宫踏雪久久不做声儿,慕宥宸也没有那么多耐心,直截了当的说明他的目的:
“既然你已经默认了,这可是大罪,就算你是这南宫部落的公主,我也照样要为寻儿讨回一个公道!
寻儿身上中了十二个夹子,你就按照她被夹到的部位,一一夹过吧!
其他的责罚,就留给南宫首领回来再说了,这样你可满意?”
茯苓担忧的望着南宫踏雪,凭她的性子,怎么会接受这样的惩罚,偏偏这个时候她还真不好说些什么。
也真是个爱闯祸的,从小到大,南宫沫为她收拾掉多少烂摊子了,怎么就是不知悔改呢。
这次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就算是南宫沫回来,也救不了她,这慕宥宸,她看着都发憷。
慕宥宸的话仿佛一个惊雷在南宫踏雪脑海中炸裂开来,愤怒的笑出了声儿:
“用捕兽夹夹我,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罚我,我母亲不会饶了你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可惜,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南宫首领若是真的觉着我做的不对,那就尽管来吧!
你觉得我不够资格资格惩罚你吗,请你正视你的身份,你只是南宫部落的公主,你出了南宫部落什么都不是!
你是需要我把你交到部落长手里,亲自惩罚吗,再提醒你一句,部落长应允寻儿的事情有很多,毕竟君无戏言。
就是寻儿说要你的命,部落长也不会回绝,是死还是接受惩罚,孰轻孰重,我相信你不会不明白。”
慕宥宸嘴角绽放一抹灿烂的笑,那轻蔑的眼神,深深的羞辱着南宫踏雪。
南宫踏雪整个人气得都在发抖,她怎么从来没发现,这个长相俊朗妖孽的男人,竟然这般可恶!
茯苓摸不准慕宥宸的心思,不知他只是想吓吓南宫踏雪,还是真的想将此事闹到部落长面前,到时候可就真的不好收场了呢。
就在南宫踏雪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道沉稳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郡主驸马来部落做客,我却不在宫中,是我失礼了!”
迎们进来一个中年美妇,墨绿色的长衫衬的整个人气质独绝,让人不由侧目。
顿时一片行礼之身,茯苓半跪在地上,也终于松了口气,南宫沫总算是回来了,她算是逃过这个烂摊子了。
南宫踏雪仿佛见了救星一般,扯着南宫沫的衣袖,藏在南宫沫身后,对着慕宥宸挑衅的瞪了一眼,随即成了一个受了欺负的,楚楚可怜的小姑娘。
“跪下!”
哪料,南宫沫一把将衣袖扯了回来,严厉的呵斥,声音之大,将南宫沫吓得一怔。
“我让你跪下!”
南宫沫压低声音有是一声,南宫踏雪才如梦初醒的跪下,低垂着脑袋,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落下。
“将这个逆子先压入私牢,随后处置!
驸马,先随我去看看郡主吧,听说郡主受伤一事,我连夜就赶回来了,若真的跟这个逆子有关,我定不轻饶。”
几个守卫连扶带拽的将南宫踏雪带出去,远离这片混乱的是非之地。
而南宫沫对着慕宥宸就像是换了一张脸,诚恳堆笑,看得人不寒而栗。
慕宥宸并没有说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再怎么说,南宫沫也是这部落的首领,这面子多多少少也是要给的。
不过南宫沫若是想就此救下南宫踏雪,那她估摸着是要失望了,这次,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会轻易罢休。
玉面阁中,听到慕宥宸夸张的脚步声,沐千寻着急的躺好,双眸紧闭,一副昏睡不醒的样子。
玉面婆婆起身,脸上是难得的敬意:
“首领来了?”
慕宥宸还没见玉面婆婆对谁这般客气过,不禁多看了南宫沫两眼,看来这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玉面婆婆帮谁还是个谜呢。
“嗯,这次离开宫中都有半月之久了,婆婆身子可还好?”
南宫沫的态度变了很多,跟对任何人的态度都不一样,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关怀,眸中的柔情晃的人眼晕。
也是,凭玉面婆婆的性子,答应帮南宫沫做事,定然不是因为南宫沫的身份,更不会是为了银子,这其间的种种,不是他们一时半刻就能参透的。
“吃了你送来的那些东西啊,好多了,一时半会儿,那阎王是不会请我过去了。”
玉面婆婆笑呵呵的,全然没有把南宫沫当成一个首领来对待,玉面婆婆就是这样。
入不了她的眼的人,就是入不了,一旦入了她的眼,她才不会记得你是什么身份呢,糊涂却又比谁都看的清楚。
“那就好,婆婆要照顾好自己,听说草儿和郡主都被捕兽夹伤到了,伤的可严重?”
南宫沫的话锋一转,落到了受伤的二人身上,慕宥宸有几分忐忑,紧紧的盯着玉面婆婆,生怕她直接就对南宫沫全盘托出了。
“伤的都挺重的,不知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对两个孩子都能下得去毒手!
草儿的伤已经结痂了,千寻那个丫头啊,刚刚伤到,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动弹呢!”
提起此事,玉面婆婆一脸的愤怒之色,趁着南宫沫晃神儿之际,朝慕宥宸露出一个笑容。
慕宥宸只得尴尬的扭过脑袋去,是他多疑过度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南宫沫抿了唇,扫了草儿一眼,朝着沐千寻的床榻而去,被慕宥宸伸手拦住:
“南宫首领留步,寻儿她睡着了,她不喜有人触碰,会发怒的,她现在的身子,经不起太大的情绪波动。”
南宫沫一愣,本是慕宥宸随口编的,没曾想南宫沫却好似信了:
“倒是跟星儿一个样,她也是不愿意让人触碰,没人能近得了她的身,只有…唉!”
南宫沫还想说些什么,沐千寻也正听得起劲儿,没想到南宫沫却一下子止住,叹息一声儿,不说了,这不是平白吊人胃口呢吗。
看着草儿俏脸儿苍白,南宫沫也是不忍,眸中闪烁着无人能看的懂的颜色,悲戚,感伤,却又抓不住她的眼神究竟要表达什么。
看着放在床头的伤药,轻轻拿起,坐在草儿床边,掀开她的被子,轻手轻脚的去解裹在身上的纱布。
慕宥宸狼狈的转身,绕过屏风立在院子里,这南宫沫是故意的吧,是没看到他这个大活人吗。
草儿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拉住南宫沫的手,呐呐的问道:
“首领你这是?”
“为你上药啊。”
南宫沫轻轻浅浅的笑笑,草儿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她心头一颤。
草儿连忙摇摇头,一脸的受宠若惊,按着南宫沫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
“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呢,让师父给草儿上药就好了。”
让这个部落的首领亲自为她上药,她还真是怕自己消受不起啊,惊恐万状。
“无妨,你是我带来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才害得你受伤,区区上药的小事,你不必放在心里,不然我不安心。”
玉面婆婆满眼的沉思,她着实有些看不懂南宫沫了,看不出她是真心,还是抱着某种目的,纵然眼光毒辣如她,也茫然起来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疤痕()
第三百三十一章疤痕
草儿有些愣神儿,自从她来到南宫部落之后,虽说南宫沫对自己也算是照顾有加,却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
娘亲对自己好,沐千寻对自己好,星涯阁的姐妹对自己好,师父对自己好。
都说人心险恶,世态炎凉,她这大半生却好似没碰到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没走什么弯路。
可是她从未想过会有南宫沫这样一个人这样对自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沫。
南宫沫的年纪…若是她的亲生母亲没有将她丢掉,该也是这个年纪吧,南宫沫长得很好看,纵使是人过中年,也依然难掩风韵。
琉璃般动人的桃花眸,一垂眼帘长长的睫毛覆下来,美得惊心,只是在岁月的打磨下,多了几分坚毅。
一双玉手长长的细细的,带着不冷不热的温度,怎么都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一双手。
看着看着,竟看痴了,心中突然泛起一阵酸楚,她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南宫踏雪吧。
为了她的女儿不受责罚,不惜放低她的身段,来为自己上药,不由得嫉妒起南宫踏雪来。
再想想自己,从小被亲生母亲抛弃,好不容易有人收留,老天还残忍的把她带走了。
她开始想念,想念皇城那座破破烂烂,一下雨就会漏的滴滴答答,一下雪就会冻的无处可钻的屋子。
开始想念,记忆中那个常年带病,满脸皱纹的娘亲,她就算自己饿死,也不会置她于不顾的娘亲。
纱布已经完完全全的扯开了,草儿身上的伤口一览无遗,南宫沫看着草儿泛红的眼眶,心底一揪:
“可是弄疼你了?”
“没有,草儿只是想起了逝去的娘亲。”
草儿轻轻的摇头,声音略微带着哽咽,眼神中是化不开的伤感。
南宫沫定定的一笑,眸中的伤感竟然与草儿那么相似,似乎她也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伤心事。
草儿浑身都是被捕兽夹凌虐过的痕迹,伤疤深可见骨,小腹,肩头,手臂,小腿,腰间,一个又一个的痂。
尽管已经不再流血,可还是看的人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