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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我就是手痒,跟你们闹着玩的,你们慢慢等着吧,这个,老头子我拿走了!”
慕宥宸总算松了口气,支撑不住,慢慢的晕了过去。
这怪老头若是真的有意加害他们,也没必要说这些骗他们,毕竟他们现在就像是案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怪老头则拿着剩下的烤肉,一走了之,说起来,就是这烤肉的香味把他吸引过来的呢。
说起来也是他们倒霉,烤个肉都会被惦记,这荒无人烟的地界,偏偏游荡着这么一个怪老头。
天渐渐亮了,沐千寻比慕宥宸还要率先醒来,看着没了自己支撑,软软倒下的慕宥宸,心中大惊。
急急忙忙的扶起他,身子冰凉凉的,手指颤抖的放在慕宥宸鼻前,呼的安下心来。
“夫人放心,为夫还没死呢!”
慕宥宸眉心微动,眸子未睁,声音先行,闷闷的,依旧提不起力气。
沐千寻惊疑未定的抚摸着胸口,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啊。
昨日的一幕幕涌现在眼前,就像是沉沉睡了一觉,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慕宥宸望着已经很高的日头,暗道一声该死,也顾不得浑身的麻木,拉起沐千寻,疾步往军营赶去。
他们昨日来的路倒是近,可现在已经是白日,再翻墙而入,未免有些不妥。
绕正门,起码要走原先两倍的路程,好在远虽远,中途也好恢复一下。
踏进军营的那一刻,慕宥宸彻底被激怒了,虽说他之前就想过,他们失踪了,拓跋楚行一定会为难凌泽二人。
没想到的是拓跋楚行居然会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他的人,他还舍不得动一下呢!
一入军营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极为残酷、血腥的一幕。
赫连玖漾手持皮鞭,狠狠地,一鞭一鞭的抽在凌泽身上,像是在发泄对何人的愤恨。
凌泽身上的铠甲早已破烂不堪,浑身被鞭打的皮开肉绽的,整个人都要死过去了一样。
夜晨眸中含泪,挣扎着,怎么也甩不开拓跋楚行按在她肩头的手掌。
慕宥宸实在是忍无可忍,耍些小手段,他也就不计较了,可是凌泽从小便跟在他身边,几十年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拓跋楚行怎么敢。
长剑利落的出鞘,凌空一刺,直接冲着赫连玖漾的手腕而去,只要赫连玖漾不收手,她的手腕绝对会被齐根割断。
凌厉的剑气,面前寒芒一闪,赫连玖漾慌忙的一闪,皮鞭落地。
怒气冲天的朝着慕宥宸的方向扫来,还没有人敢重伤她呢,额头上冷汗直冒,险些就被断手了。
慕宥宸可不打算就此罢手,有些人,只会越容忍,越嚣张,还不如一次打到他怕,才知道避讳,才知道什么样的人他惹不起!
能逼他主动出手的,赫连玖漾也算是好样的,若不是她的身份,他暂时还不能杀她,他绝对会让她后悔生在这世上!
整人的手段,他多的是,沐若云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脚尖点地,周身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顷刻化身修罗,直奔赫连玖漾而来。
赫连玖漾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拼命后退,尽管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怯懦。
但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觉到慕宥宸的可怕,除了逃,她当时想不到其他。
那是一种本能的求生意识,在活命面前,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慕宥宸修长冰凉的手指,紧紧地贴在赫连玖漾的脖子上,猛的收缩,用力,下一刻,就能捏碎她的喉骨。
对上慕宥宸猩红的眸,赫连玖漾顿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双腿开始不住的打颤,她丝毫不怀疑慕宥宸会真的杀了他。
再也生不出一星半点的爱慕之情,那种濒临死亡的错觉,让她打心底害怕眼前这个男人。
眼看着,赫连玖漾就要一命呜呼了,眼睛微微闭上,呼吸不上来。
拓跋楚行怒喝:
“慕宥宸!你给我放手!”
尽管拓跋楚行一样不喜赫连玖漾,可是毕竟这是他的亲外甥女,毕竟他们是同一阵营,他怎么能眼看着慕宥宸掐死赫连玖漾而坐视不管。
“主子,别!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凌泽跪在地上,声音微弱,用自己最大的力气。
他对于慕宥宸的维护很感动,可是他不想慕宥宸为了他而惹上不该惹的祸事,一国郡主的性命,不是想取就取的。
沐千寻上前将凌泽扶起来,眉头紧蹙,不由的也红了眼眶。
凌泽还欲说些什么,被沐千寻的眼神制止,她知道,慕宥宸会知道分寸的,他做到哪一步,就能解决到哪一步。
慕宥宸掐着赫连玖漾脖子的手掌微微松动,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面色阴沉。
拓跋楚行伸手将夜晨的手臂拽脱,目光阴翳:
“放开漾儿,不然这小丫头就死定了!”
夜晨疼的闷哼一声,咬着唇瓣,面无血色,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下巴滑落。
凌泽神色微动,刚刚迈开一步,牵扯的伤口生疼。
慕宥宸冷冷一笑,回眸淡然的望着拓跋楚行,语气霸道决绝:
“你威胁我?抱歉,我慕宥宸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沐千寻松开凌泽,一步步的朝着拓跋楚行面前走,笑靥如花。
拉开拓跋楚行抓在夜晨肩头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浑不在意的道:
“用夜晨威胁宥宸,不管用,不如我来,将军大可以杀了我!来啊!”
沐千寻面色忽然转冷,毫无畏惧,一脸的挑衅。
拓跋楚行面色愈发难看,将手抽回来,满心的火气,无处释放。
赫连卓凡跟赫连妙晨闻讯赶来,却迫于慕宥宸的状态,不敢劝阻,更不敢激怒。
“你今日倒是给我个解释,我的人犯了什么错,为何要往死里折磨他!
这就是你的带兵之道,公报私仇,滥用私刑,不把人命当人命,是吗!”
慕宥宸的一字一句都十分强劲有力,怒意滔天的质问到。
“你还敢问我,你们私自潜逃,当以逃兵论处!
他们是你们的下属,对你们的行踪知情不报,我留他们一条性命就已经很仁慈了。”
拓跋楚行出手之前,自然就已经想好了说辞,显得自己才是有理的那一方。
不过,慕宥宸怎么会顺了他的意,怎么会按照他的说法走:
“你在这里言之凿凿的胡说,就不怕报应吗?
潜逃?这个帽子,我们顶不起,你见过哪个潜逃的士兵会这么快回来的?
抛开别的不说,进这里的第一天起,你就告诉我们,这里只有普通的士兵,我们和所有人都一样!
那我们又哪来的下属,他们又为何要时时刻刻主意我们的行踪,不知道就要往死里打吗?
既然你可以罔顾军法,我为何不能杀了赫连玖漾!
还有,昨夜我们守夜遭到敌袭,寻儿被掳走,我追的时候,还路经你的营帐,希望你能相救,却始终没见你的影子。
我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就看到你在往死里整我的人,你说我这火发的不应该吗?”
不就是泼脏水吗,又不是只有你拓跋楚行一个人会,跟慕宥宸斗智斗勇,拓跋楚行只有吃亏的份儿。
拓跋楚行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握的咯吱作响,脱口而出:
“胡说八道!”
“是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我是在胡说,我就是胡说,一直…不都是你说了算吗?”
慕宥宸冷哼一声,一掌打在赫连玖漾的胸口,赫连玖漾摇摇晃晃的倒飞出去。
嘴角溢出一抹鲜血,急剧的喘息着,慕宥宸打过来的那一刻,赫连玖漾倒不觉得有多疼,只觉得解脱了,那种性命被别人掌控的感觉,过于可怕。
赫连玖漾眸中的光彩都暗淡了下来,哪还有方才鞭打凌泽的气势,不甘的望着慕宥宸:
“难道在你眼中,我的命还比不上一个下人?”
慕宥宸撇了她一眼,就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不遗余力的打击到: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过我的眼中!
在我看来,你连凌泽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他的命,不是你能动的起的,今日,只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剩下的话,慕宥宸没有说出口,也懒得说,沐千寻的一箭之仇,凌泽的六十军鞭,总有一天,他会双倍奉还。
如果有一天,赫连玖漾平白无故的出事了,那一定是他所为。
第三百零六章 分担和担()
第三百零六章 分担和担
赫连玖漾眼中的泪在打转,从小到大,她受过很多苦,受过很多伤,却从未有人让她受过委屈。
慕宥宸的一番话,听在耳中,可比掐她,伤她,更加灼心。
想要取代沐千寻的位置的yuwang愈发强烈,这股yuwang操控着她所有的神经,让她几乎发狂。
她向来如此,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得到,越是想要征服。
她的想法从未变过,她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想尽办法毁掉得到它的人,以前有,现在坚持着,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赫连妙晨将她扶起来,这次并没有对慕宥宸加以指责,她第一次,懂得害怕,慕宥宸方才看赫连玖漾的眼神,到现在她还心悸不已。
慕宥宸眸中的猩红渐渐褪去,气消了大半,也该是他们反击的时候了:
“今日之事,拓跋大将军欠我一个解释,我大度,不愿追究下去了!
既然拓跋将军没把我们当成普通的士兵,那我们也没必要如此认为。
即日起,他们就是我们的下属,我们就是这青葛部落的郡主,驸马,地位,足以凌驾于拓跋将军之上。
这军营我们就是要待着,谁也没有资格撵我们走,我们愿意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
你们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们想出去就出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拓跋将军也无权过问。
还有,告诉秦鞘,一营副将的位置归我了,他若是有任何不满,让他来找我。
打得过呢,我就还给他,打不过,他也要准备好挑战我的后果,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
拓跋大将军,你可有意见?”
慕宥宸挑眉望向拓跋楚行,极度的狂傲不羁,得意的神色还在冲拓跋楚行表达另一层意思。
动不了你,就拿你身边的人下手,这不是你教给我的吗。
拓跋楚行感觉他胸腔里的怒火马上就要喷涌而出了,他这辈子受的气,都没有这短短半月受的气多。
指着慕宥宸,手指发颤,却说不出话来,颧骨没有节奏的动了一下又一下。
慕宥宸冷冷一笑,满眼的不屑:
“既然拓跋将军没有意见,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寻儿!我们走!”
深深的撇了拓跋楚行一眼,转身搀扶起凌泽,一行人潇洒的离去。
心中愈发的平静了下来,兀自的想着:
急什么,这才刚刚开始而已,不是要玩吗,那我们就站在同等的位置,慢慢玩,反正我们的时间多得是!
沐千寻好似突然受到了启发似的,眸子一亮,嘴角勾勒出弯弯的弧度,看到凌泽的伤势,又不由收了回去。
赫连玖漾下手有多狠,他们都有目共睹,若不是凌泽底子好,早就死在赫连玖漾的鞭下了。
不是谁都抵得住赫连玖漾的六十军鞭的,说来还是太便宜赫连玖漾了,她的身份还真是碍事呢,不然依慕宥宸的性子,赫连玖漾以为自己还能有命活?
不过,赫连锐绝要他们留在军营,他们如果真的乖乖待在军营,岂不是很傻。
那不如,他们就闹个天翻地覆,不是更合赫连锐绝的心意,反正他们是如他的愿留在军营了。
望着齐刷刷的背影,装模作样训练的士兵,都被惊的目瞪口呆的。
拓跋楚行掌管军营这么些年,他们从未见过谁敢公然与拓跋楚行作对,不少人都有种军营即将易主的错觉。
这些年,被送进来的王公贵族也有之,不满拓跋楚行的也不在少数,可真的能翻起什么浪花来的,还真没见过。
慕宥宸就此成了这军营除了拓跋楚行之外,士兵们另一位惧怕之人,功夫足以压制拓跋楚行,连郡主都不放在眼里,他们这些小士兵可惹不起。
走到半道上,慕宥宸的速度不自觉慢了下来,凌泽现在的身子经不起折腾。
“去我的营帐,我给你上药。”
慕宥宸声音听起来很冷,却完全不似对待拓跋楚行他们的那种冷,透着浓浓的担忧。
沐千寻轻笑,慕宥宸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什么时候还要端着架子,明明是关切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就变得好生别扭。
“我…我来吧。”
夜晨鼓足了勇气开口,眼神飘忽不定,语气低沉,被拓跋楚行拽脱的手臂沐千寻早已给她兑了回去,此时倒是没什么大碍。
慕宥宸与沐千寻对视一眼,皆是闪烁着好奇的,不明所以的,还有点小欣喜的光芒。
他们不是一直连话都不愿意讲一句吗,这…难道是…患难见真情了?
不知怎的,凌泽苍白的面色竟然平白红润了起来,吞吞吐吐的,底气不足:
“那就不麻烦主子了,夜晨她…可以照顾我。”
只有沐千寻察觉到,凌泽是脸红了,朝慕宥宸挤眉弄眼一番,感觉脸都要抽筋儿了。
他们离开的这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真是人生如戏啊,世事总是变化的让他们始料未及啊。
“呦,你们总要解释一下,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吧!”
沐千寻单手搭在夜晨的肩头,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架势。
虽说这个时候纠结这些,有些不合时宜,可有时候,好奇心总是会战胜一切理智。
这下凌泽、夜晨都默不作声了,这份默契,可让沐千寻急坏了。
事情还要从今早说起,慕宥宸沐千寻这俩个一营的守夜人不见了,可把秦鞘高兴坏了。
一直抓不到的把柄,总算是有着落了,他们总算是忍受不了“逃了”,他总算是能够向拓跋楚行交差了。
秦鞘就这样将他们失踪的事情,一股脑的捅到了拓跋楚行面前,拓跋楚行自然就找凌泽他们开刀了。
拓跋楚行并不觉得慕宥宸二人是逃了,不然也不会将两个下属抛下,本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原则,还是执意逼问,执意下手。
在军营门前,当着全军将士的面,拓跋楚行装腔作势的询问,他们如实回答,拓跋楚行就决断的说他们是知情不报。
一人三十军鞭,这是拓跋楚行对他们二人的处罚,当皮鞭快要落到夜晨背上的时候,夜晨并不觉得还会有什么转机。
她是杀手,从小便风里来雨里去,她从来没有间断过受伤,也不认为三十军鞭有什么难以承受的,默然的接受。
“等一下,我替她挨,她什么都不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凌泽没有一丝迟疑,他不知道他为何要那么做,他只知道他不能让她受伤,那是发自内心的声音。
那一刻,夜晨抬起头看他,四目相对,看不透对方的情绪,都很迷茫。
他们日日相见,避免不了同处一处,可是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认真、坦荡的看过彼此一眼了。
赫连玖漾才是凌泽重伤的罪魁祸首,同是六十军鞭,可是不同的人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