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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楚行气势不减的瞪着慕宥宸,实则力不从心,他不得不承认,慕宥宸的确难缠。
沐千寻双手环胸,轻笑一声,拓跋楚行真是倒霉,她也不是太好拿捏呢。
听他的话?这个笑话真的是很好笑呢,她从不听任何人的话。
沐千寻正欲开口,被慕宥宸拦下,挡在她身前:
“我想,拓拔将军并没有完全听懂我的话,不过,拓拔将军也不用懂了!
拓拔将军只需要知道一点,只要我们愿意,我们随时都能离开,就是部落长,照样拿我们没办法。
不过,既然我们答应了,就会在军营待下去。
既然拓拔将军非得按照你的意思行事,我们又不愿妥协,公平起见,那就比试一场吧!
这…算不得为难拓拔将军了吧,手底下见真章,谁赢了,听谁的!”
虽说慕宥宸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实力,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不是收敛的时候了。
他们需要拿出些真本事来,才会有威慑力,才能堵住拓跋楚行的嘴,才有傲气的资格。
“好!”
拓跋楚行一口应下,带着绝对的信心,阴寒的眼睛染上几分邪肆的笑意。
他等的,就是慕宥宸的这句话,他等的就是这样一个送上门的机会。
心中暗暗嘲讽,这都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任何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慕宥宸轻挥衣袖,神情淡淡的,冲着沐千寻挑挑眉: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如果我赢了,寻儿随我入一营,我们要单独的营帐。”
“那如果你输了呢?”
赫连卓凡忍不住出来质疑,其实他估摸不出慕宥宸的功力,毕竟人家当初只用了一招就把他撂倒了。
慕宥宸来青葛部落几月以来,他就没见过他尽全力对付过谁,还真有些期待呢。
“不会输!”
慕宥宸给的答案简单明了,语气极为笃定,清冷的声音不可一世。
拓跋楚行对他的招数、内力,一无所知,可在那日的观战下,拓跋楚行的一招一式,慕宥宸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慕宥宸从来不会赌没有把握的赌。
“卓凡,不如你来替舅舅打这一场,免得人家说我欺负小辈。”
拓跋楚行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笑意,可能是想到马上就能手刃慕宥宸了,心中愉悦吧。
他倒不是存心羞辱慕宥宸,只是轻视他,倒是对赫连卓凡很有信心。
赫连卓凡整个人忽然就僵住了,呼吸都轻了下来,他和慕宥宸有什么好比的,尽量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后悔极了,他为何要搭这话茬呀,跟慕宥宸比试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一来,迅速地被打败,他丢不起这个人,二来,拓跋楚行非得扒他一层皮。
“他不是我的对手,拓跋将军还有要事处理吧,速战速决。”
慕宥宸“善意的”替赫连卓凡解围,潜台词是:你一个手下败将,不值得我动手。
赫连卓凡往后退了几步,松了口气,眼神闪烁。
校场之上,慕宥宸和拓跋楚行相对而立,隔了好远的距离,眼神不断的碰撞,肃杀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刑场。
二人都不愿先动手,仿佛他们要比试的不是功夫,而是耐心。
拓跋楚行终于是按捺不住了,眸中那浓浓的杀意,诉尽了对慕宥宸的必杀之心。
拓跋楚行脚尖点地,出手既快又狠,一出手就是七分的力道,指节微曲,直奔慕宥宸的喉咙而去。
校场下的赫连卓凡眼瞳一缩,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满意的点头。
这下慕宥宸算是遇到对手了吧,拓跋楚行的功夫在整个青葛部落都是数一数二的,从赫连玖漾都异常惧怕他这点就看得出来。
在旁人眼中精湛到无可挑剔的招式,落在慕宥宸眼中,就如同被无限放慢了一样。
平静的望着步步逼近的拓跋楚行,纹丝不动,在眼看着拓跋楚行的手离他的喉咙只有一指之遥的时候。
只不慌不忙的轻巧一避,拓跋楚行的招式顷刻落空,拓跋楚行面色变了一变,他怎么能躲开的如此轻巧。
不等他反应过来,慕宥宸一个潇洒的回旋,快成了一道残影,猛地一掌拍出。
拓跋楚行反应不及,他怎么会有如此之快的身手,面前已经是劲风袭袭,下意识的双手护在身前。
尽管反应的足够及时,可无奈对上的是慕宥宸,还是被打的稳不住身形,倒退几步。
眸子瞪得老大,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再出手之时慎重了几分,再不敢有轻视之心。
拓跋楚行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慕宥宸没留手,就注定了他的败局。
慕宥宸不再按兵不动,主动出击,攻守得当,招式行云流水,不给拓跋楚行一丝可趁之机。
拓跋楚行的功夫还不错,一时之间还未落得下风,亦是分不出胜负。
二人快成了两道残影,拳脚夹击之下,台下的人看的眼花缭乱,高手过招,就是过瘾。
只有校场上的二人才能清晰的感觉到,谁应对自如,谁是在强行支撑。
拓跋楚行的眼神愈发的阴寒,眼看着,就要抵挡不住了。
可慕宥宸就好像不知疲倦,有用不尽的力气似的,招式与招式之间流畅的没有半点懈怠。
内力深厚不可测,并且有循序渐进之势,一招比一招稳,一招比一招狠,速度他更是自愧不如。
心乱之际,又觉得自己原来是那么愚蠢,拙略的算计,要赫连卓凡替他应战。
只是,他的面子已经丢了,这场又怎么能输呢,以后在下属面前,在小辈面前可怎么抬得起头。
不过,这输赢之事,可不由得他抉择,毕竟,他真的惹到慕宥宸了。
趁拓跋楚行精力不集中之时,慕宥宸眸色一沉,抬腿朝拓跋楚行的左侧踢去。
拓跋楚行快速的闪身,慕宥宸骨节分明的手掌朝拓跋楚行肩头一抓,腾空而起,凌驾于拓跋楚行的双肩之上。
拓跋楚行恼羞成怒,正欲反击,就听到慕宥宸若有似无的声音传来:
“结束了!”
慕宥宸翻身而下,拓跋楚行根本没有抵挡的时间,被一脚踹向后背,喉咙一甜,一口鲜红的热血洋洋洒洒的喷的满地都是。
“舅舅!”赫连卓凡,赫连玖漾,赫连妙晨三人异口同声的出口。
在他们的心中,拓跋楚行是无敌的,怎么能轻易的被打败呢,担忧之余,更多的是震惊。
只有沐千寻一副理所当然的事,拓跋楚行本就不是慕宥宸的对手,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慕宥宸并没有就此停手,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拓跋楚行面前,又是一掌拍出,五成的功力。
拓跋楚行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哪里经的起这样的重创。
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借助”慕宥宸的余力,身子磨着地面,飞出去好大一截,在校场边缘勉勉强强停了下来。
赫连妙晨冲上来,将拓跋楚行扶起来,瞪着慕宥宸呵斥到:
“舅舅已经输了,你为什么还要出手!”
慕宥宸一脸漠然,他下手已经够轻了,若是他用了全力,拓跋楚行现在不要说站起来了,估计已经魂归西了。
他只是看在拓跋楚行背后还有一个拓跋家族支持的面子上,不然他才不会轻易放过拓跋楚行,他下手一向不留情面。
“住口!”
赫连妙晨被拓跋楚行狠狠瞪了一眼,身子一缩,悻悻的闭嘴。
第三百零一章 收拾营帐()
第三百零一章收拾营帐
慕宥宸面上浮现一抹笑意,拓跋楚行把那笑视为胜利者的笑容,嘲讽的笑容。
实则,慕宥宸的笑,是冲赫连妙晨的叫嚣去的。
青葛部落皆言,妙晨郡主聪慧无双,他在当初望城、鸣翼交战之时,也是领略过了。
不过,此时,他倒不这么认为了,看着沐千寻眸中与他神似的笑,甚是欣慰,还是他的夫人比较聪明嘛!
就单说这两日的相处,他就看得出拓跋楚行是个极小气之人,赫连妙晨又怎会不知道。
他的叫嚣不会让拓跋楚行欣喜,反倒会心生厌烦,更觉着面上无光罢了。
勇于断自己后路的人,能聪明到哪儿去,他慕宥宸倒要拭目以待了。
慕宥宸一步步踏在青石台阶上,步伐沉稳,一如既往的魅力十足,俊逸的面庞上看不出情绪。
反观拓跋楚行的画风,与慕宥宸相比,就完全不同了。
昔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方才胸有成竹的大将军,现在就这么被人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走来。
拓跋楚行面色铁青,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好生狼狈。
不过有些问题嘛,并不能因为他受伤了,就有的缓和。
可能他此时已经忘了慕宥宸要和他比试的目的了,那沐千寻就只好善意的提醒一下了,俗话说得好,夫唱妇随嘛!
“将军,宥宸已经赢了,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将军你可不能食言啊。”
沐千寻深幽的眸子亮晶晶的,笑靥如花,看在拓跋楚行眼中,就如同穿肠毒药一般。
沉默了许久,才出声儿,满满的愤怒与不甘:
“你们入二营,慕宥宸的功夫可以,可你不行,你们又非得待在一起,只能去二营。”
这是拓跋楚行觉着最大的限度,强忍着心中的怨气,打着以后收拾他们的主意。
可惜了,沐千寻和慕宥宸都不是容易妥协之人,他们不加条件,不趁火打劫就不错了,拓跋楚行真是太不了解他们了。
“这可是事先说好的,将军居然要食言?
如果将军就是觉着我入一营不妥,就是要说话不算话,那不如…将军也和我比一场吧!”
沐千寻一脸的认真,一副痛心疾首,又跃跃欲试的模样。
拓跋楚行只觉得胸腔中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沐千寻的一字一句都让他觉着内伤,比慕宥宸的那一脚加一掌还要更重。
先是·裸的指责他言而无信,再是想再打击一次他的威信。
以他现在的伤势,他还真没信心打得过这丫头,到时候万一再输一次,岂不是更惨。
“你不是说你有伤在身吗,能比试,那日遭袭你怎么不出手?难不成,那些人原本就与你有关?”
赫连玖漾眸中精光乍现,盯着沐千寻质问到,难为沐千寻是她最大的乐趣。
沐千寻心里咯噔一声,依旧镇定自若,这厮居然抓到她的把柄了,真是乐极生悲。
不过,拆穿她不对,倒打一耙就更不对了,她才不进这个套呢。
不要忘了,本姑娘是很记仇的,你射本姑娘的那一箭,本姑娘迟早还回去。
“这军营真乃风水宝地,昨日借用了将军的营帐之后啊,突然这伤就好了大半,想必不碍事的。”
沐千寻捋了捋头发,一本正经的胡扯。
赫连玖漾倒是没有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毕竟,她的目的只是沐千寻的性命。
“好啊,既然如此,那这一局我代舅舅来打。
舅舅他有伤在身,不宜动手。”
“你代?妹妹是认为,你比将军更厉害?
再说了,我有伤,将军也有伤,这不是很公平的事。”
沐千寻耸耸肩,不禁腹诽,赫连玖漾你惦记我夫君惦记疯了吧,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白白送死。
这招挑拨,她是越来越用的顺手了呢,就是要“投其所好”嘛,让拓跋楚行再“喜欢”赫连玖漾一点。
“行了,别胡闹了,既然是答应你们的,现在起,你们俩就是一营的士兵了,所有人的下属,都随着主子入相应的营地。”
拓跋楚行草草应下,带着赫连妙晨离开,将他们交给各自的副将。
对一营的副将是这样交代的:
“好好照顾他们二人,一定不能有什么疏忽。”
那一刻,沐千寻不由打了个冷颤,不知这一年的日子里,这位壮实的一营副将,会怎样别出心裁的照顾他们呢。
庆幸的是,夜晨、凌泽还能待在他们身边,起码相互之间还能有个照应,不然,他们受了欺负,岂不是管不到了。
由于是单独的营帐,便是与赫连卓凡他们昨夜休息的地儿所差无几,都是废弃的,常年不用的,旁人挑剩下的。
沐千寻望着脏兮兮的,飘散着一股恶心气味的帐篷,微微蹙眉。
慕宥宸抱着胳膊,这帐篷中除了一张快要塌陷下来的床榻,空无一物,要怎么度日啊,拓跋楚行就是这么照顾他们的?
真是失算啊,早知拓跋楚行能做出这么没人性的事来,他们就应该把这营帐的条件讲清楚嘛。
现在说这些,貌似是晚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被拓跋楚行算计到了。
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能做到的他们无能为力,在这儿,身份真的就只是个摆设。
不过,万事总有解决的法子,没了现成的营帐,他们照样能造一个出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军营的黄昏,别有一番风味。
沐千寻靠着慕宥宸的肩膀,一脸陶醉的望着正对着营帐的西方。
这是一营副将,秦鞘为他们规定的最后的整理营帐的时间,想必他们很快就又能再见面了。
沐千寻正这么兀自的想着,秦鞘就这么华丽丽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手里捧着两套士兵所用的铠甲。
一脸的严肃,一张黝黑普通的面庞看不出喜怒,情绪收敛的很到位,这份沉稳是拓跋楚行所不能比的。
一副什么事他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人发不起脾气,也不好对付。
也是,能爬到一营副将的人,怎么会简单的了,又怎么是拓跋楚行这样一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能相及的。
可惜,因着拓跋楚行的因素,从一开始就与他们站在了对立面,他们须得处处小心。
“营帐,都收拾好了。”
秦鞘淡淡的望了慕宥宸一眼,别的事他管不着,反正拓跋楚行的话,他是必须听的。
沐千寻盈盈一笑,掀开营帐的帘子,装着懂事可人的模样:
“收拾好了,秦副将过目。”
秦鞘眉头微蹙,又迅速地舒展开来,点点头,不经意的问道:
“这些东西,哪来的?”
“这些啊,都是从库房取来的,我们看过了,与其他士兵营帐中摆放的物品,一样不多,一样不少。”
沐千寻笑的一脸隐晦,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想把秦鞘内心的想法一眼洞穿似的。
“好,今日是我疏忽了,忘记给你们置办这些常用之物了,你们受累了。
既然如此,将铠甲换了,跟我走,大概快开饭了。”
秦鞘将铠甲递出去,对沐千寻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这些东西是出自库房没错,可是库房离这里有多远,他不是不知道,库房是整个军营最偏僻之地。
秦鞘所料没错,这些的确不是他们自己搬过来的,也亏的库房偏僻。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身上还有大把的银子没处使呢,用这些来收买几个小士兵,还是很容易的。
精兵营的士兵,他们是用不动,也不敢用,可这普兵营的士兵嘛,本就闲来无事,有银子赚,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乐意了。
顺便嘛,还从火头营坑蒙拐骗到了些吃食,认为他们晌午饿肚子的副将,可是大大地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