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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中,大多是内侍,这丫头又不可能与赫连卓凡这位主子有染,那她的情郎就绝对是侍卫无疑了。
可宫中明令禁止不准侍卫与宫女私通,她虽说非宫女,也是不允许的,此事若是被揭发,她或许能逃过一劫,那侍卫嘛,可就只有掉脑袋的份儿了。
沐千寻这顺势抛出一个橄榄枝,是秀儿梦寐以求之事,又怎么会不同意,她骗了她,打着为她好的心思,有些事,想想,真是讽刺。
沐千寻起身,望着秀儿,目光落到大门之上,示意她可以走了,他们时间有限,入夜还要忙着“抓鬼”呢!
秀儿没有要动的意思,双手紧张的缠绕在一起,恳求到:
“郡主,我能不能…能不能换身儿衣服再随你们去?”
沐千寻挑眉,内心无声的咆哮着,本郡主是为你揭露真相的,不是真的带你去会见情郎啊,变了心的人,你换什么衣服都是没用的啊!
“不能,我们还有要紧之事,不如这事就算了吧!”
慕宥宸冷冷的撇了秀儿一眼,说着拉起沐千寻就要往外走,慕宥宸的威慑力,可是无人能及的,对付一个小丫头,自然是绰绰有余的。
“别别别,不换了不换了,秀儿这就随你们去!”
秀儿急匆匆的追出来,双手攀住沐千寻的手臂,嘟着嘴,可怜兮兮。
生怕沐千寻真走了,这对她来说,可是唯一的机会,错过了这次,或许他们一辈子都没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你看你,你吓唬她作甚,走吧秀儿,别理他,他就这性子!”
沐千寻嗔怪的瞪了慕宥宸一眼,和颜悦色的牵起秀儿。
望着高耸的围墙,秀儿满脸不解,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我们为何不走门啊?”
“你想被你爷爷发现你出去找你的小情郎吗?”
“不想。”
“那就乖乖听话。”
下一秒,一手揽过秀儿的腰肢,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跃而起,再一跃已经平稳的落在了围墙的另一端。
凌寻小筑内,秀儿打量着这特别的景致,忍不住发问:
“我们为何要到郡主的寝殿,他…又不在这里。”
“我是郡主,怎么能去见他一个小侍卫,自然是要他来见我了。”
话虽如此,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侍卫营人多眼杂,他们无法避开那么多人,单独见到那小侍卫,倒不如将他带出来。
这个时候,就是铁血卫发挥作用之时了,铁血卫是侍卫中地位最高的侍卫,带一队人马出去做些杂事很正常,中途少了一人,也没人会在意。
沐千寻摸着下巴,高深莫测的盯着秀儿看,老半天才蹦出一句话:
“待会儿你躲到里屋去,无论发生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不能吱声儿,都不能出来,可记住了?”
秀儿默默的望着沐千寻,明显的不甘愿,好不容易才能见到她的情哥哥一面,怎么要她躲起来呢。
面色忽的一变,凌厉的眼神,紧抿的唇角,着实将秀儿镇住了:
“这是命令!进去!”
而秀儿前脚踏进里屋,后脚就被夜晨结结实实的绑到了椅子上,捏起下巴,一大团的软布塞进去,再怎么挣扎,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沐千寻可不认为,这个傻乎乎的丫头会听她的话,真的会不言不语,不吵不闹,还是这样的方式简单粗暴管用。
当秀儿的小情郎陈泰跪在沐千寻面前之时,沐千寻忍不住轻笑,长得还算俊郎,一身的浩然正气,不过是一层虚伪面具罢了,也难怪骗得到秀儿呢。
“陈泰?你与秀儿是什么关系?”
沐千寻捧着一杯热茶,语气漫不经心,暗暗的看着陈泰的反应。
“不知郡主说的是何人?”
陈泰垂首,打起了马虎眼,他的原则就是死不承认。
“你用不着如此,本郡主若是不知道你与秀儿的关系,又岂会召你来。
本郡主知道的,远比你想到的要多,比如秀儿可能活不过今晚,再比如…是你出卖了她,还有,你对她的虚情假意。
本郡主说的可对,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也好让本郡主解解闷。”
沐千寻笑吟吟的,只是眼底的冷意难以掩盖,盯得陈泰头皮发麻。
“属下听不懂郡主说的是什么,属下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不会讨郡主欢心,郡主缺一个解闷的人,该找个能说会道的来。”
沐千寻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直接将话摆到陈泰面前,打的他措手不及,慌乱之下,手臂抑制不住的发颤。
沐千寻缓缓起身,蹲在陈泰面前,嘴角笑意浓浓,眼中杀意重重。
猛的一把掐住陈泰的脖子,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一个大男人,就这样生生被沐千寻提起来,双脚离地。
“你还不说实话吗!秀儿那么爱你,你却负她,叛她,弃她,我倒要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说啊,那人用多少银两换秀儿的命,她的命在你眼中有多不值钱?
她喜欢你,是你高攀了她,不要把自己看得有多重要,我现在就能让你死!”
话罢,松手,陈泰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惊恐不已,面庞涨成了黑紫色,只要方才沐千寻再稍微用些力,他就没命了。
摸着喉咙,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他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怎么会被一个柔弱女子差点掐死,无还手之力。
“是再来一次,是直接了断,还是将实话说给我听,你自己选择。”
沐千寻将木椅朝前拖了一截,悠闲的坐在木椅上,俯身,手臂撑放在腿上,托着下巴。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郡主,饶我一命。
我跟秀儿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怎么会懂得我到底想要什么,整天只在乎那些虚的。
她是验尸官的孙女,就算不够高贵,也起码比那些宫女要好,这就是我选择她的原因。
今日一大早,有个女子来找我,带着斗笠,要我晚上将秀儿约出来,不然就要了我的命。
还答应事成之后,放我出宫,许我一座宅子,良田百亩,我没有理由拒绝。”
激动之下,连称呼都忘了,要知道在郡主面前自称我,光凭这一条,就足够被处死。
沐千寻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心中愤愤,他居然能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带下去,明日之前,不准任何人发现他。
告诉铁血卫的首领,人我留下了,要怎么说,就是他的事了,若是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就到父汗那里请罚吧!”
陈泰抗拒着,挣扎着,怎么是夜晨、冷皓两人的对手,夜晨一脚上去,就老实多了,拖死狗一样的拖出去,再没了刚进来时的威风。
第二百八十一章 无情宫徒众()
第二百八十一章无情宫徒众
沐千寻呼了一口气,整理情绪,朝里屋走去。
掀开里屋的帘子,秀儿的模样就这样映入眼帘,让人心疼不已。
被绑着也不再挣扎,双手无力的垂在椅柄上,目光呆滞,两行清泪滑落,无声的抽泣。
沐千寻幽幽的叹气,上前为她解去绳结,拿去软布,听着她嘤嘤的哭出声儿来,无能为力。
秀儿站起身,又蹲坐下去,挨到冰凉的地板,脑袋窝在臂间,呜呜的压抑着的哭声显得凄楚无比。
沐千寻摸着她柔顺的秀发,无声的安慰,满眼疼惜,这个时候,说再多都没用,只有她自己想明白了,才会真正的好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沐千寻只知道她双腿麻木的站都站不起来了,秀儿才缓缓抬起头,停止哭泣。
弯弯的眼眸又红又肿,鼻子也红红的,泪痕纵横了整张俏脸儿,忧伤死寂的眼神,让人揪心不已。
倔强的盯着沐千寻,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为什么?你不是说,让部落长为我们赐婚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是吗?”
“秀儿,那些话,你也都听到了,你不能再傻下去了,那样一个人,不值得你倾心,你是个好姑娘,你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沐千寻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扶起来,这个丫头傻的真不是一星半点。
“他一定不知道去找他的人是要加害于我,才会同意的,我…我不会怪他的。”
秀儿摇摇头,咬着唇瓣,泪水浸染着眸中的血丝,涌动着不肯落下。
沐千寻声音冷冷的,将她的伤疤血淋淋的摊在她面前,但愿这样能让她清醒些:
“凭着现在的时期,傻子都知道夜出会有什么后果,他会不知道?
他是不爱你,他是为了出宫的机会,宅子,田地,才将你抛弃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找他的人要杀他,他是迫不得已的,他是爱我的,我那么爱他,怎么会…”
秀儿跌跌撞撞的甩开沐千寻的手,双手捂着脸,忍不住的嚎啕大哭,心撕裂般的痛。
“什么时候了,你还为他辩解!你既然信他,那你哭什么,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怎么对你的,你心里当真不清楚吗?
我告诉你,一个真正爱你的人,莫说是一座宅子,百亩良田,就是真的要了他的脑袋,他也不会置你的安危于不顾!”
沐千寻声音拔高了几分,落在秀儿耳中,惊心的痛。
不过,这泪流干了就流不出来了,伤口拨到了最深处,也该慢慢愈合了,既然伤痛藏不住就该直面伤痛。
帘子一动,慕宥宸立在哪里,沐千寻突然灵机一动,拔出腰间的匕首,冲着慕宥宸射出去,快准狠!
慕宥宸浅笑着,也不躲,匕首贴着他的颈部飞过,刺穿帘子飞出去,这要是真的刺中了喉咙,此刻慕宥宸铁定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秀儿被吓得尖叫一声,捂着眼睛不敢看,直到慕宥宸的声音传来,才惊魂未定的盯着慕宥宸看。
沐千寻挑眉,惦着脚尖捏捏慕宥宸的面颊,骄傲如斯:
“秀儿你看到了,这才是真的爱,可以没有来由的信任,即使是威胁到了他的性命,他也不躲不闪。
因为我们已经融入到了彼此的灵魂里,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彼此,可以为了彼此付出性命,而不是贪生怕死,这个世上比性命更重要的是爱。”
秀儿目光迷茫的在二人之间流连,哽咽着,蹙眉,对沐千寻的话似懂非懂:
“这样的感情终究太少不是吗?可能是秀儿还小,经见过的事情太少,反正秀儿从未见过像郡主、驸马这样的感情。”
“是,你说得对,遇到一个愿意全心全意,抛下一切,只顾你的人,是太少了。
世道复杂,欲望往往会让人忘记初心,权势、地位、财富,都足以迷了眼,迷了心,可这世道却从来不乏真爱。
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最真的还是你身边陪伴你的那个人,可人呐,往往会为了虚假忘了真实。”
沐千寻柔柔一笑,目光落得很远很远,感慨万分,这些东西,她一直都懂,不过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毕竟,每个人追求的都不同,每个人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亦是都不一样。
而慕宥宸憋笑的样子真是惹到她了,虽说现在不是打闹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在他腰间捏了一把,凶巴巴的呵斥:
“笑什么笑!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夫人说的都对。”
慕宥宸满眼笑意,他就是要这样没有原则的迁就,那般宠溺的目光,深深刺痛了秀儿的心,原来,陈泰真的从未爱过她,他对她只有敷衍。
“秀儿,今日你就留在这儿吧,别的不敢说,这凌寻小筑,绝不会有人敢动你,纵使你不出门,岚竹园也不安全。
这凌寻小筑的守卫啊,不比凌锐殿差多少,你就安心的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沐千寻推搡着秀儿,屋子早就给她备好了,说起来,两世以来,她还真的没有什么朋友呢,青若算第一个,那这个丫头算第二个。
沐千寻也知晓,无论给秀儿安排多好的屋子,也注定今夜是个不眠之夜,任谁遭遇这样的事,也不可能睡得着。
小院中,空气里到处飘荡的,都是子风藤清淡的香味,让人神清气爽。
将秀儿按掂好之后,沐千寻就一直在藤椅上坐着了,藤椅悠悠的晃荡,她一脸恬静,眸子微闭,冲着冷皓吩咐:
“去告诉老验尸官,他的孙女在我这儿,要他用不着担心,不准声张,要做出她就在岚竹园的样子,不然,我定要他后悔!”
夜晨就在冷皓边上,神情突然僵硬了下来,沐千寻顺着夜晨的目光看过去,是凌泽,闭上眸,不予理会。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就变得如此别扭起来,她不想调解,也调解不了,随他们去吧,感情之事,最是复杂,谁也帮不了他们。
夜晨垂下的睫毛,掩饰心底的酸楚,转身就走,拳头紧握,想到那时的玩笑,五味杂陈,那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喂!看这一对一对的,你身边的位置又正好空着,不如咱两凑一对得了,你说呢?”
记得他腼腆的拒绝,自己的愉悦,再到后来,他躲,她追,他伤她,她疏远,再见,便是这般尴尬,满心都是这苦涩的味道。
“郡主,主子呢?”
“屋里。”
沐千寻闭着眼,慵懒的回答,看不见凌泽的神情,只听得出他声音里的落寞。
入夜,沐千寻借了秀儿的衣衫来,又让浅宁梳了个与秀儿一模一样的头发样式,与慕宥宸出门,到岚竹园附近,秀儿与陈泰约定的地方等候。
冷皓、夜晨要跟着去,被沐千寻挡下,不是人多,就能抓到人的,若是被敌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可就功亏一篑了。
今日要赌的,就是敌人会不会把她当成秀儿,近身前来,这样,才有抓到她的机会,抓鬼不成,就引鬼上钩好了。
沐千寻与秀儿身形差不多,高矮胖瘦皆是相似,熟人或许一眼就能瞧的出来,可是这素未谋面的敌人嘛,就悬了。
沐千寻故作天真的转来转去,在夜色的掩盖下,看不清面容。
距离约定的时间过了不久,沐千寻耳朵一动,眸中精光乍现,握着匕首的手一紧。
灵巧的转身,破空刺去,果然,身后的黑影慌乱的躲闪,匕首还是刺进了敌人的肩膀。
沐千寻只觉得神识一瞬恍惚,冷汗嗖嗖的往出窜,顷刻反应过来,反攻,敌人的面容清晰的落在眼中。
黑影往后退了几步,沐千寻手疾眼快的举着匕首扑上去,黑影伸手一挡,匕首砍到了什么坚硬之物,分毫刺不进去。
这便是她一概用的行凶之物,那些死去的宫女背后的爪形印记都是此物留下的,厉害程度,可想而知。
沐千寻再欲动手,黑影突然从袖中撒出粉末状的白粉,沐千寻下意识的提袖遮挡,待白粉散去,那女子已经跑出了老远。
虽说沐千寻百毒不侵,也还是要为自己的眼睛着想,那是下意识的动作。
慕宥宸突然从一处围墙上蹦出来,冲着黑影直追而上,被沐千寻传来的声音制止,不解的退回到沐千寻身边,望着她。
“别追了,我想…我知道她是谁了,这女子,她居然…居然会幻术,不如师祖交给我们的精妙,但那就是幻术,匆忙之间,我竟然中了她的招。”
沐千寻神色凝重,幻术是无情宫独有的招数,还要配合着特有的无情宫心法,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