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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宥宸想也不想的应下,他一直想知道南山先生愿意亲口承认与慕以霖勾结是为何,总觉着不只是因为沐千寻救了南山先生一命那么简单。
沐千寻偏过头,怒嗔一眼,冲着慕宥宸的小腿就是一脚。
慕宥宸一拽青丝,轻巧的躲开,一脸坏笑,凑近沐千寻,近乎耳语:“夫人就不能为为夫留点面子,待晚上为夫再好好向夫人赔罪!”
沐千寻面颊浮现一抹绯红,清咳一声,恨恨的道:“出发!”
此次,也就是萧寒带着三万大军,顾魅儿带着冰蛇卫,草儿带着灵蛊卫,凌泽带着暗卫随沐千寻他们出发。
其余人等通通留了下来,这一战,不是人多就一定能够取胜的,打仗,靠的还是谋略与底牌。
皇城到鸣翼,跨越了大半个夏国,路途遥远,再快,也要十五日左右。
一路的颠簸,再加上小产之后,身子一直未调养过来,那场雪中又寒气侵体,沐千寻渐渐有些撑不住了,面色难看的紧。
慕宥宸心疼极了,可这行程却是耽误不得,干脆换了马车,行在队伍的最后方,由萧寒带着队伍全速前进。
哪知,南山先生也非要掺和进来,与他们同乘一车,胆敢这样叨扰二人的,除了素然,他还是第一人。
南山先生也是养尊处优惯了,从小就是个受人尊重的主儿,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这身子骨也真真是受不了那快马飞驰了。
临近鸣翼,也就只有两日的路程了,温度徒然升高,这披风是用不到了。
没有了白雪,没有了寒风,遍地是稀稀拉拉的嫩草,微风拂面,舒服暖和的紧。
第一百一十九章 狂傲()
第一百一十九章 狂傲
望城,这是离鸣翼的最后一站,也是他们停下休息的最后一晚。
过了今晚,迎接他们的,将是难以预料的血雨腥风,日日都不得安宁,一刻也松懈不得,再难睡一个安稳的觉。
从晌午开始,天气就一直是闷热闷热的,乌云翻滚着,仿佛天空会塌陷下一块地来似得,压抑的很。
没有了风雪,还有大雨,好巧不巧的,今夜他们赶上了一场。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来,越来越密集,渐渐的连成了密密麻麻的线条,屋外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唰唰的声响击在心头,揪心揪心的难受。
这样的雨夜,让沐千寻如临大敌,不知这雨要下多久,他又要痛多久。
祭天大典,南山先生早已从慕云帆口中得知慕宥宸这变天发病的毛病,一瞬不瞬的盯着慕宥宸痛成一团的身影,沉声到:
“这雨大有连绵之势,没个三两日,怕是停不下来,江南的天向来如此。”
沐千寻扶着蜷缩在她怀中的他,心里咯噔一下,恨恨的瞪着南山先生,这雨要是下上两三日,他还不得活活疼死过去。
“滚!”沐千寻冷冷的呵斥,咬牙切齿,要不是腾不出手,真是恨不得割下他的舌头。
管你什么狗屁先生,管你在夏国是什么样的存在,惹了本姑娘不痛快,就没有好果子吃!
南山先生也不生气,盯着沐千寻的脖子,眸子徒然一亮,意味深长的笑笑:“他这病痛,也不是没办法止住。”
沐千寻一愣,满眼的疑惑,显然不相信一个蛇毒都解决不了的人,能治好慕宥宸的病,不过还是抱着几分希望,试探到:“什么办法?”
南山先生沉默了一瞬,神情怪异的指指沐千寻的脖子:
“太子妃难道不知,你这脖子上的玉佩,是件奇物,能融世间一切阴雨湿气,或许还有些其他奇效。
只要将此玉佩挂到太子身上,便能治愈他这旧疾。”
沐千寻半信不疑的摸着脖上的寒星玉令,眼神幽怨,这不就是星涯阁阁主的信物吗,怎么还有这等奇效?
不过不信归不信,伸手已经将寒星玉令扯了下来,试试也无妨,也许真能奏效呢,只要有希望,哪怕再渺茫,她也愿意一试……
说来也真是神奇,玉佩挂在慕宥宸身上不过片刻,慕宥宸的疼痛真的在一点点消退,直至一丝痛苦都感觉不到为止。
沐千寻望着慕宥宸一脸呆滞的,却不再扭曲流汗的面庞,干涩的吞了口口水,紧张兮兮的问到:“还疼吗?”
慕宥宸茫然的摇摇头,那呆呆的纯净的如同孩子般的神情,一下子把沐千寻逗乐了,眼睛里憋着笑,也终于松了口气。
回头,望着南山先生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善意,语气难得的柔和:
“希望先生不要将玉佩的事情说出去,千寻在此谢过先生了!
之前千寻若是哪里有冒犯之处,还望先生见谅。”
南山先生不在意的笑笑,心中感慨,这丫头性子倒是不坏,可能之前的确触到她的逆鳞了吧。
毕竟世上没有几个人会愿意自己救下的人反过来害自己,好在她不是农夫,他也不是蛇,一切只是个误会而已。
为慕宥宸解了这旧疾之苦,南山先生就没有再待着的理由了,白日里蹭马车就够没皮没脸的了,这晚上再打扰人家,可就太遭恨了。
屋外哗哗的雨声依旧,听着却顺耳多了,好似一支有节奏的美妙的曲子,屋内灯光摇曳,光线昏暗而明亮。
慕宥宸靠在床柱之上,青丝垂落,再配上那副俊郎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邪魅不羁的味道,汗水浸湿的衣衫紧贴在胸膛,精健的肌肉隐隐可见。
沐千寻一声不吭的跪坐着,不由得失了神,望着彼此的眼睛,气氛一点点暧昧起来。
慕宥宸冲沐千寻勾勾手指,温柔的语气夹杂着挑逗的意味,笑的魅惑众生:“寻儿,过来,帮为夫宽衣!”
沐千寻撇撇嘴,一个不留意,慕宥宸长臂一捞,已经被带入怀中,撞在他的肩膀之上,那股淡淡的梅香变得浓郁起来。
慕宥宸一遍遍抚着她的秀发,俯身过来,堵上她柔软的唇瓣,唇瓣间传来的灼热的感觉撩拨着她的心。
舌轻巧的撬开她的贝齿,一寸寸的探索她的城池,温柔而霸道,热烈而缠绵,舌尖只剩彼此的味道。
手掌在她的身上游弋,一吻罢,眸子中是满满的欲火,手指划过床幔,轻轻落下,一道掌风过去,烛火熄灭,只听的一室粗重的喘息。
折腾够了,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雨整整下了一夜,淅淅沥沥,她却一夜无梦。
一大早,便被萧寒敲锣打鼓的吵醒,耳边尽是他抱怨的声音:“这鬼天气,要怎么赶路!”
“看着就要到了,这要是耽误了行程可怎么是好!”
“不行不行,雨太大了,路太滑了…”
吵的沐千寻直捂耳朵,怒吼一声:“魅儿!”
萧寒悻悻的闭嘴,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沐千寻向顾魅儿告状,顾魅儿收拾起他来,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自从失了那禁军统领一职,萧寒好似变了个人似得,爱说爱笑了,与天涯楼众人也打的一片火热。
南山先生好笑的看着这一清早就开始的闹剧,这天气不怎样,貌似众人心情都还不错,大战在即,难得他们还能有这样的心境。
雨并没有要停的意思,不过也不如夜里那么急了,冰凉凉的雨点儿落在身上,沐千寻开始享受这种奇妙的感觉,江南的雨景颇有一番独特的味道。
泥土的芳香混合着青草的清香,萦绕在鼻息间,煞是好闻,满眼的绿色,不禁让人心旷神怡,尽管身后是长长的军队,也影响不了那飞扬的心情。
终于,鸣翼郡几个给雨水打湿的大字映入眼帘,这座城失了往日的平和与静谧。
笼罩在战火的恐惧中,气氛低沉阴郁,再加上这不愿停歇的雨,烦闷的让人透不过气。
入了城,沐千寻一脸的凝重,眼神冷冷的,不怒自威,直奔军队驻扎之地而去。
这刘汕着实是不像话,想必慕云帆早就将他们前来的消息加急告诉他了,他们昨日也曾提前派人前来通报。
现在大军进城,却连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日后他们要如何在百姓心中树立威信。
这刘汕根本没有将她,也没有将慕宥宸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带军连连失利,也不知哪来的傲气,她一定要将他这没来由的傲气摔成一摊泥巴。
直到沐千寻站在营前,刘汕才大摇大摆的从营帐中走出,常年征战在外,肤色黝黑,身形壮硕挺拔,长得倒也过得去,只是那双陷在眼眶中的眸子,让人不喜。
目光满是不屑的从沐千寻身上移过,微微点头,敷衍一笑:“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慕宥宸冷着脸不说话,沐千寻轻嗤出声:
“你就是刘汕吧?见了本帅,为何不行礼?你损失我夏国几座城池,数万将士的性命,你可知罪?”
刘汕一脸的笑意,只当沐千寻是恼羞成怒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沐千寻一番,不难听出轻视的意味:
“您就是太子妃吧,这上战场都是男人的事,您还是莫要胡闹了,免得这战场刀剑无眼,伤到你这绝色的容颜。”
“就你这样的男人吗?”沐千寻双手环胸,深幽的眸子中是浓浓的嘲讽,真把她当花瓶了,她会让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刘汕面色一变,一阵泛青一阵泛白的,拳头紧握,这样的羞辱从一个他打心底看不起的女人口中蹦出来,还真是巨大的耻辱,辩驳到:
“胜败乃兵家常事,太子妃此话是何意?”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没胜过啊!”轻飘飘的话从沐千寻口中甩出来,激的刘汕脸都绿了。
“你!”
“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念在你多年为夏国征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帅今日就不与你计较!
即刻起,任你为百夫长,待命行事即可!下一战,如果我们胜了,你给本帅跪下磕头认错!”
沐千寻面色突变,盯着刘汕的目光可怕至极,绕是刘汕驰骋疆场多年,也还是心头一颤。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回过神来,沐千寻已经面色如常,再不见了那骇人的神色。
从主帅被贬为百夫长,这样的落差,还要他下跪磕头,这女人未免也太猖狂了些,冷笑:
“好啊,如果此战胜了,末将这颗脑袋都是你的!那如果此战败了呢?太子妃可否将这主帅之位让出来?”
“好!”沐千寻唇角勾起,眸中一闪而过狡黠,自信满满,她等的就是刘汕这句话呢!
不远处,一个与慕宥宸年龄相仿的男子,默默的看完全程,眸中中的情绪深不见底,薄唇微动,轻声到:“年少轻狂!”
这位,就是慕云帆之前派来的副帅耿影,一直与刘汕不对盘,很看不惯刘汕的行事作风,碍于身份又不能自作主张。
之前对沐千寻很是好奇,方才又被她的容貌惊艳到。
尽管不似刘汕那般觉着沐千寻一无是处,也还是觉得她太狂太傲了,觉着她最后会无法收场。
第一百二十章 失望()
第一百二十章 失望
草儿站在营帐之外,身子笼罩在油伞之内,伸出白皙修长的玉手, 绵绵的雨,缠绵指尖,痴痴的感受着那丝凉意。
不知何时,身前堵上了一道挺拔身影,抬头,愕然的望着南山先生,开口到:
“南山先生?您怎么不进营帐中去,纵使打了伞,也是会被淋湿的。”
“你不是也没进营帐吗?”南山先生淡淡一笑,望着草儿的眼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草儿蹙眉,她很少会如此多愁善感:“草儿觉着,这雨,像极了眼泪,凉凉的,却会灼伤了心!”
南山先生身子一颤,脑海中的记忆愈发清晰起来:
撑开的油伞下,一双年轻男女站定,互相依偎,仿佛那股混杂着雨味的冷香还萦绕在鼻息之间。
女子清冷的面容展现笑颜,带着幸福的淡淡的忧伤,迎面的风,迷离了双眸:
“雨皆是老天怜悯世人的离别,落下的泪,触着是凉的,实则滚烫非常。雨一直下,就一直都有会有人分离,这雨该拆散了几段情…”
“先生?您怎么了?”南山先生实在是太过反常了,草儿不想发现都难,疑惑的询问到。
“无事,你这丫头很有灵性,可愿与我学习这卜卦之术?”
南山先生回神,勉强的笑笑,这丫头真是有趣呢,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好啊!”草儿想都不想的应下,正如南山先生对她一般,就是觉着熟悉,就是想要靠近,不设任何防备。
营中,滴滴雨水打在帐篷顶,凌乱又扰心,这雨已经足足下了一日一夜了。
除了刘汕以外,几位副将通通赶到,尽管没有一个是真心服沐千寻的,可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的呀。
沐千寻一身金色铠甲,她很少穿这样色泽的衣物,衬的一张俏脸儿泛着若有若无的光芒。
青丝高高束起,顺滑乌黑,倾泻下来,垂至腰间,深幽的眸子霸气满满,说不出的魅力。
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硕大的地形图,从鸣翼到岩澄湖,再到郜丹,用红色的笔迹密密麻麻的勾画。
沐千寻青葱的玉指指着岩澄湖的地界,沿着红色的线条,缓缓划过,自顾自的说道:
“被敌军夺去的七座城池中,只有临近岩澄湖的郜丹,一路过去都草木稀疏,并无毒蛇出没。
我们首战就是要夺回郜丹,郜丹与川城接壤,便可一鼓作气夺下两城!
这条道路,是最佳的行军路线,明日三更,萧寒带十二万大军,随我趁着夜色突袭,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五位统领皆是摇头冷笑,眼瞳中的嘲讽之意,愈发明显,对沐千寻的评判又低了一个等级,却无人愿意率先开口,谁都不想得罪这位太子妃。
耿影盯着沐千寻,眸色深深,他算是对这位主帅失望透顶了,还是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毕竟要是没人吱声,说不定鸣翼这座城都要丢掉,又要损失几万将士的性命了,这太子妃简直要比刘汕还差劲的多:
“不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从鸣翼到岩澄湖,甚至一直到郜丹,是都没有毒蛇,可还有其他潜在的危险。
岩澄湖横在鸣翼与郜丹之间,纵横百里,左通栎林,右通泾沣山。
岩澄湖中央,水过于深,且又处于雨水泛滥之期,船木必翻!
那就只能从浅水处渡过,无论我们靠左还是靠右渡河,也都会有莫大的危险。
靠左,那离蛇群不远了,川城离郜丹近,离栎林更近,几乎是紧贴着的,难保川城的敌军不会埋伏在栎林中,到时候逃都来不及。
靠右,郜丹的敌军也可顺着泾沣谷登泾沣山设下埋伏,到时候非得被射成箭靶子不可!”
沐千寻冷着脸,一副受了羞辱处于爆发边缘的模样,低垂的睫毛掩住了眼眸闪烁的光彩。
带军攻郜丹,隐患岂止这些呀,一但带十二万大军离开,鸣翼势必守卫薄弱,万一木溪敌军连赤通,一起向鸣翼进攻,他们还不得全军覆没。
见耿影开了这个头,沐千寻“忍气吞声”不说话,其他五位副将也按捺不住了。
其中一位名唤王洋的男子站起来,模样粗犷,讲话时胡子一动一动的:
“太子妃你不过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胆子倒是不小,我们能保证鸣翼不被夺去就不错了,怎么还能妄想把失去的城池夺回来?
可不要因为你的一时冲动,让我们守了许久的鸣翼也丢掉。
你还是向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