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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么冷淡,我都怀疑这么些年的调教,到底对你有没有用啊?”看着对方依旧是波澜不惊,几乎是一片澄明的眼睛。
坚硬的皮鞋抵在他大腿根部的位置,慢慢一点一点的碾压着,尔亚阴噬的笑着:“果然,每次都得用药,只有狠狠的折磨你的时候,你才会有那么惊心动魄的热情。”
那人没有说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又似乎是因为浑身的酸胀与不堪,紧紧地抿起了唇。
“又是这个鬼样子!”尔亚狠狠的将他扔了出去,一直保持着跪伏姿势的身子早已是浑身无力,再也爬不起来的摊到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呼着空气。
“我带来一个人来,我想你会感兴趣的!”地上的人闻言也没有任何的动静,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越发的波澜不惊了。
只是,当那人出现的时候………
“主人,人带来了!”欧式的发音,明明应该是当地通用的、有着传承与文化渊源的英语才对,却偏生的硬是要说几句夹生的中文,就像半生不熟的豆角,那个味道可真真是不敢恭维。
可是尔亚似乎就是喜欢这个调调,作为听命者、从属者身份的人,也实在没有权利和本事说些什么的。
“主人!”有声音慢慢的掷于这方有些静谧的空间。
地上的人,微微的想要伸着自己几乎已经断了的腰,本来他的耳朵里面只有很少听见的细高跟鞋敲在地上的声音,本来他也实在是没什么兴趣的。
只是当这两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声音放在地上的时候,他觉得似乎到处都在飞舞着攻击物,在这里有一颗石子投进了他小小的心眼,紧紧的嵌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咯得他浑身发疼。
或许因为疼痛,也或许因为气愤,他的脸微微的发白、泛青,几乎是本能的看向那个发声处,只见一个身着白色贵妇装的女人微微弯腰,即使她的脸因为角度关系没有露出来,地上的人也是化成灰也认得出她来。
“是你?”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奈何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是你?”那女人亦是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仿佛看见了什么避讳的东西,一个趔趄间猛地后退了一步,慌忙间站稳,看到沙发上的人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于是恶狠狠的上前,对着地上的人,狠狠的就是一脚。
“你这个该死的畜生,你也有今天!”盛怒的女人打人的力道可不是盖的。
三寸的细高跟鞋啊!传说是女人身上都能戳死人的利器,对着原本就是血迹斑斑的胸口,女人故意的一脚力道自然不会差,那里顷刻间就裂开了一个窟窿,涓涓的血水如同小溪一般哗哗的流着。
地上的身子因为疼痛,猛地蜷了起来,绯色的唇角也晕开丝丝赤焰,他抬起嘲讽十足的眼,凉凉的看着女人道:“你活该,让你死的确是便宜你了。”
女人抖着身子,正要不客气的继续虐打,沙发上的人眼色一动,即刻就有一隐藏在暗处的身影猛地出手将其踢倒在地。
“他是我的,轮不到你来动手!”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杯子,尔亚幽幽的喝了一口里面鲜红的液体,淡淡的道:“记住你的身份,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放肆!”
女人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愤懑,站起身来逼自己不去看地上的人道:“是兰芯错了,兰芯知罪,请问主人找兰芯来,有什么吩咐么?”即使身居人下,依旧是脱不了骨子里面如同孔雀一般的自命不凡。
“我记得,十年前你还有一个别的身份……。”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场面,那人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恶趣味与血腥。
“他不是…”女人皱眉。
尔亚笑,看着地上身影的目光,似是看着爱人一般的痴念、缠绵,语气却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淡然:“他是,却又不是,或者说,他是你的儿子,但他不是邵华。”
“他是元希?”女人愣了愣,却只是片刻,仇恨的目光依旧没有丝毫的减轻。
见尔亚确定的点点头,兰芯心中一动,整个人瞬间如同三月的桃花,灿烂中齐齐开放。
第七十六章 低靡()
“属下也觉得是时候告诉世人,兰芯还活着了。”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血腥,以及疯狂。
地上的人不意外的看着女人那由假肢代替的四肢,女人眼里的疯狂是那么的刺眼,当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贵妇,一遭被自己儿子变成残废,能在尔亚这个家伙手里面活到今天,必然是有不小的成长的。
他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若有若无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看着地上的毛毯纹路,只是暗自的希望,结局不会让他失望的好,不过无论失望与否,好戏也总是开场了。
世间无常,苍茫的世界里,又有几个能够称心如意呢?
走过荒芜的小巷,穿越繁华的街道,怀揣着将信将疑感觉的他们,停在一栋老式的低层住宅面前。
褐红色的私户大门,带着丝丝年代久远的木头特有的潮湿与腐朽之气,他们进去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的冰冷,似乎骤然进入了一个虚无的幽暗空间。
暗色的窗帘下,日光轻而易举的被阻挡在外面,屋里是一片静默至死寂的灰色。
“怎么会这样?”撑着有些沉重的病体,于诚揉了揉自己一片混沌着、不太清楚的脑袋,再次瞪大着眼睛,配合着群体里面唯一的女人有些受刺激的表情,喃喃的出声道。
只见房间里面那狭小的床边,一个枯瘦的几乎不存在的身影,像一片秋天里的枯叶一般,死气沉沉的停在那里。但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是枯叶,因为他那浑身明显伤痕,无不述说着主人生命力的存在。
空气微微一凝,带着女友急匆匆赶来的成冕也是微微皱着眉,一脸你最好老实交代的表情,看着任晟。
匆匆赶来时,任晟说了他知道厉奕凡在nǎ里,而且也说了厉奕凡受伤的事,他们也只是单纯的以为只是普通的伤罢了,现在看着他像死尸一般毫不动弹的模样,说不心酸、不震惊那是假的。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受伤了。”为了挣钱,他给自己找了一份在酒吧的兼职,为了上下班方便,他便在附近租了一间小窝。昨天晚上刚下班,他正要回家的时候,突然在换衣间的柜门里面,看到这一尊平日里的冷面大神虚弱的躺在那里,他还真的是惊倒自己的小心肝了。
“那怎么不送医院啊?”女生特有的绵软声音,成冕女友的声音绽放在这一暗黑的空间,刹那间犹如百花盛开,那声音就像春天的黄莺一般的悦耳动听。
似乎这声音实在是太过于具备刺激性,激得房间里面各人的想法,顿时如同四处乱坠的天花,是啊,这么严重的病情,怎么不直接送到医院,而非得在这么个偏僻幽深的地方。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他们默契十足的看像任晟,像责怪一个罪人一般的的审视着他,看得任晟几乎也就感觉到自己是个罪恶滔天的败类了。
暗咳一声,任晟憋屈的道:“这不能怪我啊,这家伙死活不愿意去医院,而且……”
“别说这些了,他到底怎么样,不会是你给包扎的吧?”邵祈上前一步,微微的戏谑道,沉重的气氛在他的移动间,顷刻化作了轻轻的一阵风。
“怎么可能是我包扎的,我还没有那个本事!”难得的,任晟诚实回答,看了周围的人一眼,慢慢的又将目光转移到床上那个死气沉沉的影子。
“的确是很严重,他都昏迷一整天了,我也真的是遭架不住了,你们倒是说说我应该怎么办啊?”
…………。
“人都走了!”看着醒来的厉奕凡,依旧是苍白病态,虚弱的几乎随时就会断气,可奇怪的是他整个人身上反而是生命力十足,带着浓厚的生存色彩。
争论了半天,结果没有,反而还真是把厉奕凡给吵醒了,在正主冷冰冰的一句“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的话之后,那本来如火如荼的热情,即刻就结成冰,裂成了一块一块的。
受伤的原因,无人知晓,也无人问的出来,笑话,在厉奕凡那爱理不理的优胜冬日朔雪的冷面下,再大的好奇心也会瞬间就熄灭了的。
“喂,不是我说你,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基因的啊?”嘟嘟囔囔着,任晟一想起来昨天晚上的画面就头皮发麻。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因为手机坏掉了,他来不及通知别人,明知道会有个麻烦,但他也实在是做不到置之不理,没办法他只好自己把他弄回家来。
可那家伙身上的伤实在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或许那简直不叫伤,而是活生生的挨揍,被人完虐啊!
更恐怖的是,那家伙的大腿上居然中了一枪,即使他再笨,也明白,这事要是去医院了,医院势必会报警,那时候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毕竟厉奕凡作为学生还会受伤,那么很有可能是被连累的,或者其他怎样怎样,不管怎么样,闹大了对他的一切势必都是会有影响的,有邵祈以前的例子在那里,他实在也不敢随便的轻举妄动。
只是,当厉奕凡面不改色的将子弹,从自己身体里面取出来的时候,任晟承认他这辈子都么有受过这么大的刺激。
那泛着鲜红的、血肉模糊的的嫩肉,就像一躲妖冶的曼珠沙华一般,而那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的弹头,就仿佛躲在层层花瓣里面的花蕊一般,这一切,都魔魅的让人惊心动魄。
那个时候他整个人都机械化了,他相信那个时候的自己,嘴巴张的不用丝毫的怀疑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眼睛也肯定能和牛的相媲美。
没有说话,下意识的想要转个身,却仿佛才发现自己受了伤一般,整个人的身子因为疼痛狠狠的滞了滞。
“诶…”任晟下意识闭了下眼,幽幽的开口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惨?”
“你家住海边的啊?”冷冷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嘲讽。
第七十七章 坦诚相交()
任晟怎么会不明白,即使他努力的告诉自己不生气,还是免不了下意识的开口道:“你以为我愿意多管闲事啊?”
看着厉奕凡依旧不为所动的样子,又道:“我还不是看在你是邵祈的哥们,我们还认识的份上,要是别人我还懒得管呢?再说了,你不愿意我管我就不管,我多么没有面子啊!”
“闭嘴!”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厉奕凡觉得比起这个比喻,任晟更是不遑多让的。
嘿嘿一笑,任晟也不在意,比起平时压力十足不敢挑战的厉奕凡,他难得可以欺负欺负这个病弱的他,机会摆在了面前他自然是得好好把握的。
“你这个样子可怎么办是好啊?不然我告诉他们你实际情况吧!”乐呵呵的威胁,任晟自得其乐的想着:气死你,气死你,叫你平时给我乱放寒气。
正想得开心,却对上一双寒气十足的眼神,人生觉得那一瞬间自己的心里面顿时萧瑟如严冬,苍白的嘴唇似乎带着白气,慢慢的喷薄出茫茫的话语:“如果你想找死的话,你就去到处说吧!”
嗖嗖的风似乎刮了起来,任晟觉得自己的脖子都泛得丝丝寒意,他看着厉奕凡正要说什么,突然一个声音慢慢的响了起来,就犹如冬日里的暖炉一般,将他从即将冻僵的局面里面暖和了出来的同时,又险些让他因为突然的意外而心肌梗塞。
“你到底是谁?”
由于暗色窗帘的阻挡,本来整个房间里面一片的黑暗瞬时亮如白昼,就犹如窗帘被人突然拉开了一般,他的身影颀长而瘦削、优雅而高贵,似乎有着钻石一般让人移不开目光的风采。
“邵祈,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任晟喃喃道,他记得他明明是看着他走的啊。
“走了?”邵祈笑,淡淡的开口道:“你忘记了,你当初租这个房子的时候特地给了我一把钥匙。”
“哦,是!”任晟想起来,当初自己的确是给了她一把钥匙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这么做了,或许是因为他们从小到大都是彼此照顾的哥们,所以已经习惯了吧!
“任晟,我想单独和他谈谈!”歉意的笑笑,邵祈的脸上有着难以忽视的干净和暖意。
“单独?”任晟皱眉,为什么要避开自己呢?难道邵祈真的不再把自己当做最铁的兄弟了么?掩饰不了的怀疑和失望,但他还是勉强的、努力的绽放出自己最最无害的、没心没肺的招牌式笑容。
“时间不早了,我去煮点东西,你们慢慢聊啊!”轻松地语气,但是大家都明白有些隔阂是真的多多少少存在了。
看着任晟慢慢踱进厨房的背影,邵祈看了一眼床边的闹钟,时针正好指向下午三点的位置,他端了一根有些老旧的凳子坐在旁边,看着床上瘦削的影子,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奕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都是明白人,你何必再瞒我?”
“你不是在查我么?怎么,查不到?”厉奕凡的语气难得的居然带着丝丝嘲讽与自得,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邵祈在查他,但是他明白他什么也查不到,他有那个自信。
“我是什么也没有查到。”邵祈也不在意,淡淡的微笑着,那微笑依旧暖暖的,似乎轻易地就可以钻进了人们心中不知名的角落。
“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如果我真的想要把你的身份挖出来,你一定无所遁形!”笃定的语气,他整个人身上似乎笼罩着一股天神的卓越纱帘。
“是啊,你没有那个能力,不代表你身后的人没有。”厉奕凡慢慢挣扎着身子,用手淡淡的挥开了邵祈要相扶的手,气喘吁吁的靠在床头,冷冷的看着他道:“这难道不是你的杰作么?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再问我?”
邵祈大骇,皱着眉道:“你以为是我害你成这样的?”
厉奕凡轻哼一声,“不是你还能是谁?难不成还是我自己有自虐的倾向不成?”
“不是我!”邵祈的语气很坚定,墨色的瞳孔里面是如山一般的稳固与真实。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严烈和邵华!”
“真的是他们动的手?难道你是他们对手的人?”邵祈皱眉,他知道厉奕凡绝对不会简单,一流的电脑技术,不凡的身手,刻意的伪装,无一不是在刻意的隐蔽,只是他的确是一直也不明白他到底是谁的人,还是单纯只是一个想要金盆洗手、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如果不是你,他们能这么容易找到我?”厉奕凡看着他的目光,似乎是贵族看着一个上蹿下跳额小丑一般,冷冷的,丝毫也不掩饰心中的不屑。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有过节,我也没有告诉过他们你的存在,让他们帮我查你啊!”
“你以为你没有说出来,你就没有任何的干系了么?”冷冷的目光微微斜瞅着她,厉奕凡的样子是皮笑肉不笑的。
“我…”邵祈一怔,是啊,他是没有说出来,可是他怎么忘记了,他只是一只宠物,他的主人自然再清楚他的动向不过。
看着对方依旧是那副看笨蛋的样子,邵祈突然笑了,仿若上好的巧克力一般,又香又醇间,带着丝丝的味苦,就像秋天的枯叶一般,虽然萧瑟落寞,却也是美的让人流连忘返,移不开心思。
“那么你又何尝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泛着苦涩的笑,似乎是毫不在意的将自己伤痕累累、刚刚结痂的身体,再一次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