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邵祈没有说话,他静静的走了过去,有些莫名的局促,一动不动站在他面前。
空气沉闷,气氛诡异。
“脱衣服!”邵华微微叹气,看着他难得没有笑。
“哥…”邵祈心惊,害怕之余,终究还是慢慢的脱下了浴袍,灯光下,他的耳朵泛着粉红的色泽,白皙的皮肤泛着珍珠般的光华,隐隐的,又带着丝丝病态的苍白与虚弱。
虽然瘦,却也不是那种瘦骨嶙峋的吓人,该有的肌肉始终还有,只是并不突出,整个人精瘦精瘦的。
没有一丁点普通男子的粗旷与野性,绝品小受的身材,细美得如同瓷器,似乎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过来。”示意自己的怀抱,没有看到邵祈骤然苍白的脸色,邵华难得拿出一大堆药,邵祈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没什么顾忌的走了过去。
刺鼻的药水沾着伤口,有丝丝清凉,火辣辣的伤口立刻缓解了不少,只是总有那么一些部位是让人尴尬的,当涂着药膏的棉签来到下体的时候,邵祈的脑袋就像老式的煤炭为原料的火车头一般冒起了烟二,白皙的脸是燃烧的煤炭一般火红火红的。
然而正当两人之间流转着一种平和温馨的气氛的时候,有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这么闯了进来。
二十多岁的女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站在门口,细腻白皙的十指轻轻掩着口,似乎也尴尬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邵华抬头,眯了眯眼,似乎是从容一笑:“过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一向不喜欢滥交的他,难得在千千万万的女人中选到的一个固定的床伴。
只因为她,够识大体,够聪明,不会给他太多的烦恼。
来人的声音有些熟悉,邵祈一惊,匆忙的拿过浴袍,看着那个一脸尴尬,羞红了脸的女人。
啪嗒,仿佛有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邵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阳黎?怎么会是阳黎?
原来,他们真的认识,之前的一切真的就都是圈套了,虽然早已料到,也有了准备,可是现在这个情形,邵祈真的难以淡定。
“我,那个,你们继续…”说着,便关上门,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轻呼一口气,无视已经有些诡异的空气,邵祈看着邵华,眼睛里面带着丝丝雾气与软弱。
第五十三章 弱者就是错()
“让我见见我妈妈好不好,我保证,我只要远远的看一眼就行了。”大着胆子,想着可能承受的各种结果,邵祈小心道。
“你真的想见她?”
“嗯!”心中一动,他实话实说。
“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么?”邵华两眼一闪,语气有几分莫名的哀怨。
不好,当然不好,你那只眼睛看到你对我好了。邵祈本应该这么说,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于是,他看着他,眼里是不容置喙的光彩照人,“她毕竟是我的妈妈,给了我生命,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可能放得下她。”
邵祈知道,邵华其实不是不讲理的人,不算长的相处里面,他多多少少也摸清了他的一些秉性。
当然,他更知道他也是一个不能讲理的人,小时候那些刻骨铭心的相处回忆摆在那里,他明白,在允许的范围之内,只要他没有触犯到邵华的底线,自己都可以争取到最大的权益,得到范围内的一切。
所以,慢慢的,邵祈也学会了察颜观色,学会充分的利用彼此的关系,毕竟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
“总会让你们见面的。”邵华静静的看着他,难得的给了一个善心的回答。
邵祈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居然这般轻易的就得到一个肯定的结果了。
他知道,虽然他们有血脉上的一些必然联系,可是彼此也都明白,这不过是某些时候彼此牵制和联系的借口罢了,邵祈明白,他那所谓的兄长在某些方面,有着比小孩子还要强烈的霸道与不讲理。
所以,不管有没有用,必要的示弱是十分必要的,尊严,在某些时候,的确价值连城,可是在他面对邵华的时候,相信他,越是看重尊严,他越会将你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底。
可是这次,示弱的效果会有这般明显么?
不,不会的,他是邵华,不是别人,邵华从来不会同情弱者。
邵祈看着他,忽然觉得更加的看不清他了,连带着,甚至觉得那总是笑着的摄人夺魄的笑容里也是极尽的哀伤与孤寂。
能从那阴晦不堪的过去里活过来,走到如今的高度,需要多么大的魄力与毅力?
邵祈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想象。
“收起你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去深究和保护身边的人?”邵华看到他眼里的情绪,一把拉过他乌青的手掌,毫不留情的一耳光就甩在了他的脸上。
邵祈被打得偏过头,脚步一个趔趄,若不是手被钳制着,他相信他一定站不稳了。
心中苦笑,不管为了什么原因,自己似乎都改变不了挨揍的事实啊!
他知道邵华说的是实话,可是他又不是他们那些在生死之境中,屠杀而成长出来的变态,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好不好。
白皙的脸只是瞬间就高高的肿了起来,殷红的血液随着破裂的嘴角殷殷的渗出,居然有一种耀眼的说不出的残虐之美。
“是我错了!”邵祈低着头,低低的道。
好吧,我的错,因为我太弱。
因为我的弱,所以我活该被你揍;
因为我的弱,所以我活该被人暗算;
因为我的弱,所以我活该为人鱼肉。
所以我悔过,都是我的错,就是因为我懦弱的存在,才会有这诸多的经历与波折。
邵祈有些麻木与恶趣的想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邵华笑,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与压力。
“这个,是什么?”邵祈盯着自己手上病态的颜色,麻木已经持续了好多天了,居然都没有消掉,而自己的身体居然也没有任何的不对劲,邵祈皱了皱眉问道。
其实他并不是多么的害怕,只是不想再这么下去,想要改变这僵硬的局面,转移一下话题罢了。
“你应该庆幸,这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加了些特殊颜料的特质麻药,再过几天就会消掉了!”
“哦”。
邵祈一顿,尔亚,这是他的恶作剧?挑衅邵华之余,顺便警告以及威胁他,使他胆怯,恐惧?
看着邵祈没什么改变的木讷表情,邵华拉过他,轻轻在他的耳边道:“你更应该庆幸,你没有答应那个女人的馊主意。”
邵祈了然,只是心中依旧避免不了的微微庆幸着,邵华这样的人,不是谁都可以卖他的,因为在你想卖他的时候,他已经早一刻知道。
接电话,接电话啊!
幽深静谧的地段,偷着丝丝古朴与神秘。
地上的手机安详的躺在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主人内心深处,刚刚那种撕心裂肺的呐喊;如果你仔细的感受,甚至都能感觉到它的主人上一刻,不得不丢下它的绝望以及无奈。
这时候,有一只手,缓缓的拾起电话,似乎是在上面翻看了什么,手机再次落在了地上,一只铮亮的皮鞋狠狠地拍了下去,啪啦一声之后,皮鞋离开,只见手机已经变成散落于地的烟花。
邵祈不会知道,他错过的是谁的电话,永远不会,除非将来有一天,那个号码的主人会在他的面前告诉他。
他后来其实也是打过那个电话的,可是那个号码在手机里面永远是温情的:“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他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重要的电话,简单的就将其定义为打错了电话的号码,所以他更不可能深究这个号码的来源什么的。
人啊,本就是这样,并不是对什么都好奇的。
再说,他不止是懒人,也不是邵华那般对着一切都十分敏感的人,他的阅历以及思维尚在正常人的范围之类。
受着自己目前之事的局限,他更没有经历去追究其他的。
人的一生就像是一根长寿面条,吃起来似乎挺长,但看起来也就那个样子,而青春只是这其中特定的几口而已,只是寥寥无几。
邵祈不知道他会和邵华纠缠多久。
也许会是一辈子不死不休;也许会止于邵华厌烦他的时候;更也许会是止于出现什么特定的情况;不过于他而言那都是不可预知的故事。
如果哪一天他被厌烦了,他更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事心神以往的自由,还是更加无休无止的折磨与残虐,他想赌,可是他输不起,他怕输。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过着当下的生活,虽然有些禁忌以及舆论中的罪恶,但至少目前在一种他已经熟知的范围里面。
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过去重要的梦想似乎更加遥不可及了,而现在的他似乎也不是那么的看重那些了。
他只想自由,真正的自由,无拘无束,生活和物质不必多么的优异的、平平淡淡的太平日子。
可是他也知道,目前的情况看来,他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他十分的清楚,对上邵华必须集中全部精力,进行严密精心的计划,一丝不苟的经营,生活才有可能有着丝丝的曙光。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么?”清风徐徐的庭院里面,白色的桌椅在阳光下闪闪发着光,女子轻匝一口清茶,笔直的脊梁带着丝丝骨子里面的优雅与温婉,美丽的脸上丝毫不见浮华之气。
“我想你应该知道的,没有人可以成功的拒绝。”男子叹气,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很想看明白面前的女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于是,他问:“那么你又是自己真心的选择么?”
第五十四章 原配、小三?()
“是”,女子笑,纤长的十指轻轻抚着白色的瓷杯边缘,有温暖仿佛从她的眼睛里面渗透出来,“反正改变不了,那么邵祈,你记住对自己有利的就是最好的选择”。
不错,这女子正是阳黎。
清楚了邵华当初会找到他多半是有自己的部分原因,尽管是意外,但看着这对兄弟之间不伦的禁忌关系,一直对邵祈有着最初记忆与好感的女子,知道改变不了现状,可她也实在不忍邵祈过多的纠结于过去,而走进了死胡同。
于是,便有了在花园喝茶的这一幕。
“我知道了,不过学姐,似乎看得很明白。”邵祈笑,笑意明显的未置眼底。
女子轻轻撩了撩耳边纷扬的碎发,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他道:“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很难有我们三人这么复杂的关系。”
邵祈苦笑,是啊,这世上真难有他们这般狗血的关系,她是他固定的情人,是原配;而自己是他的弟弟的同时,还兼职着情人小三的角色。
难得的是,原配和小三,居然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
敛去心底的苦涩,邵祈笑着道:“学姐今天找我,不会只是为了喝喝茶吧?还是咱们也应该像原配和小三一样威胁利诱、大打出手一般。”
阳黎难得一怔,紧接着扑哧一笑道:“如果你觉得可能的话。”
邵祈笑,男小三和女小三为了同一个男**打出手,那可真是够劲暴的,不过嘛,他们都是文明人,没有必要。
“我妈妈在你那里么?”
“嗯,她很好,病情有了好转,”拨弄着指甲,阳黎声音突然有些轻,像风一般慢慢消失在风中。
“我看得出来,她其实很想念你”。
气氛有片刻的沉默,显然彼此都知道,如果不被那人允许,他们母子间见面会造成局面的不可预知性。
“那,麻烦你帮我照顾她了”,说着,邵祈起身,对着女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这是干什么啊!”阳黎起身,把邵祈摁回椅子上,自己再度坐下道:“你知道我是个父母双亡的家伙,我其实很愿意你母亲在我身边,这些日子她也给了我不少母亲特有的温情和关怀,邵祈,我真羡慕你,有这么一位好母亲。”
眼里有一股湿意,邵祈知道,他的母亲是这个世上最好的母亲,在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从未劳作过的纤弱之躯,硬生生地抗起了抚养他长大的重任。
这样一个善良坚强的女人,命运似乎总是在怀疑她的本质,不停地降临各种乱七八糟的磨难。
只是她即使累得晕倒,即使发病痛得生不如死,她也从不抱怨,从来不曾责备于他。
她只是静静的承受着,只是不愿给予他一丝丝的烦恼。
“是啊,她是世上最好的母亲,”压下心中的湿意,邵祈看着情绪微微低落的阳黎,安慰道:“世上没有几个母亲不伟大,你的妈妈生前应该也很疼你吧?”
“呵呵。”
阳黎笑,晶莹剔透的眼睛里面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情绪波动,她深吸一口气,静静地看着邵祈,整个人似乎突然被一股灰色的忧伤给包裹起来,密不透风。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是你哥的床伴的同时,还能在娱乐圈有如今的高度。”
邵祈看着她,没有说话,潜规则之类的,有些事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没有必要说出来。
但是,他也相信,阳黎能走到今天,靠的绝不是单纯的潜规则,她所谓的潜规则不过只是机遇罢了。
毕竟金子总是难以找到发光的机会的,而玻璃,即使在灯光下有时候有着超越钻石的华光,可只要人们一旦知道发光体是玻璃,那么玻璃依旧只能是一文不值。
可是阳黎却偏偏不愿意再隐瞒,仿佛被堵塞关闭已久的水库闸门,只要有了一个小洞,那些禁锢已久的水流就会毫不顾忌的泻出来。
“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么?”望着桌面,阳黎轻轻呷着微凉的清茶,淡淡眼线上的睫毛轻轻的颤着。
“你愿意说的话。”邵祈洗耳恭听。
他其实和阳黎并不熟,就算高三的时候她突然说要帮他进入娱乐圈一样,他也是防备多过意外和动容的。
没办法,从小的经历和这个年纪的特性,注定他对于任何人都有着淡淡的防备和距离感。
而此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即让阳黎愿意说,他也不介意听听,反正只是别人的故事罢了,现在的他什么都lang费得起,其中最甚的就是时间。
茶香清逸,绿色醉人,淡淡lang漫的诗意里,那些个久远的故事在阳黎的嘴里缓缓道来。
她的父母在一起是天意也是人为,年少轻狂的日子之后,他们终究奉子成婚,奈何结婚之后才发现两人的性格是天雷勾地火,三天一吵,五天一架,离婚的字眼无论是在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出现了无数次,但每次又因为有她这个孩子的存在,而生生地夭折了。
他们并不是把她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也从来没有把她当作空气一般忽视得彻彻底底,他们也并不仇视她,只是完全曲解了她的存在感。
每一次吵架后,父亲只是揍她,而母亲解救她之余,只是死命的骂她,什么赔钱货,什么扫把星,应有尽有。
当然骂归骂,该有的教育从来也没有苛刻过,直到有一天,父亲在外欠下高利贷还不出钱被活活砍死,她的母亲这才发现,她和父亲虽说是吵了一辈子的死对头,其实是谁也离不开谁的。
没有留下任何的遗言,也没有做任何的打算,他父亲在外死亡的消息传回来,她的母亲就去了那个城市再也没有回来。
那个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