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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中的菜单微微一放,这么些年来,还是没有习惯上于各种嫌犯的家人的造访啊。
看着女人空空如也的双手,他的眉头动了动,这种急切担忧又满含希望的表情,他早已不再陌生。
“这些案件我们一向是公式公办的,你不用总是这么在我们面前晃悠。”
突然,女人一下跪在了地上。
微凉的空调屋里,她的身体十分笔直。
她努力地看着他,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的身子上面,发出诚恳的语气道:“请你们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
“阿姨!”刚与律师从派出所里出来的成冕与任晟,见到这一幕,立刻赶了过来,一把拉起女人。
“你们”
“邵祈不会希望你这样的,他宁可自己坐牢,也不愿意你为他来求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而且,杀人的罪名不是小事,邵祈又未成年,这事还不定怎样呢?”成冕坚定的看着她,仿佛要给她一个稳若泰山的意念。
说着又看了看警察:“这事到底怎样,也不是警察能说了算的,只要邵祈没认,咱们都可以打官司,我爸是律师,咱们免费打”
世界或许就是这么奇妙,有些人你找他他就会出现,有些人你找他的时候他偏偏不知所踪,还有些人你不找他的时候他自己也就冒了出来。
就像有些事始终会发生一样,拒绝也是没有多大用的。
所以当林枼看着邵廉天出现的时候,她还是感动得整颗心都亮了起来,仿佛整个破碎的世界慢慢的就重组了,希望就这么瞬间重燃了。
而当邵祈看见母亲带着他那名义上的父亲来看自己的时候,他虽然震惊,可那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反应而已。
更多的是,平静以及无所谓。
当初看见他的时候会激动,是因为觉得他是一家之主,希望可以借助于他的力量,来杜绝那人找到自己做出什么恐怖事件的可能。
可是现在冷静下来,才真正明白,当初的自己天真的离谱了。
那个男人当年连家里面的情况都处li不好,使得母亲和自己遭遇了那些坎坷,而今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又怎么可能有话语权呢?
再说即使是父子又怎么样,感情从来都不是可以制约感染某些人的东西,更何况是他最为鄙夷的亲情呢。
“这些年,你们过得好么?”中年人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已经刻下岁月痕迹的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关心。
而邵祈只是淡淡一笑,仿佛对着陌生人一般,带着从容优雅的面具,笑意未达眼底。
他亦看着他,似乎全然不受自己此刻身处之处的任何一丝影响,声音依旧干净而清凉:“挺好的,托你们的福!”
“我,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也不敢奢求你们的原谅”中年人正想说什么。
“啪啪啪”清亮而单调的巴掌声,有些突兀的就响起在了这一方空间里,就这么打断了他的话。
“真是一副感人至深的画面啊!”
声音带着丝丝磁性,仿佛琴键上跳跃着的美妙的音符。
来人慢慢的走进他们,他的皮肤雪白,鼻梁挺削,唇线轻扬,眉目晕在妖娆的风气里有些飘飘然的看不真切,但是风姿已是不凡。
他的身影颀长而优雅,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更显得他矜贵的如同画中走出来的王子一般。
在人群之前站定,他笑看着这多年不见的邵祈,轻轻的道:“可是父亲,我那亲爱的弟弟好像并不怎么高兴你的到来呢?”
或许是因为开了空调,房间的空气里微微泛着丝丝冷意,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房间里,其实是没有空调的。
邵祈的呼吸一滞,手脚有些入坠冰窖的凉。
“这是?”林枼脸色有点难看的看着儿子的父亲。
“你”心中一急,中年人语气微怒,却是心中无奈。
“怎么,没人欢迎我啊!”来人语气微微调侃,黑的发亮的眼睛闪着莫名的危险。
“邵祈,他是你的哥哥,比你大5岁:邵华!”邵廉天语气僵硬。
林枼脑中闪过的光彩慢慢恢复,她看着身边这个曾经的情人,声音冷冽的问:“他是她的儿子?”。
一阵属于黄连一般的苦涩,如流水一般慢慢的泛处在他几近干涸的心里,邵廉天艰难的点头。
“你带他来干什么?”
林枼的声音陡然拔高,她冲过去一手将儿子护在身后,就像母鸡面对前来伤害小鸡的老鹰一样如临大敌,毛发直立。
“你嫌他们害的我们还不够么?我知道了,你们就是想我们死对不对,不对,是我的错,这件事肯定是你们的阴谋,可笑我居然打电话求你想办法”
“没有,你别激动,我”中年人给予解释,却见女子压根就不安分的听着他说话,他只能一把抱住她
“”邵祈没有说话,只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看着父母在一起争吵,母亲终于在这个她爱了半辈子的人面前敞开了眼泪,虽然此情此景全然不对,可是他们之间还是有着外人难道的和谐。
他又看着那人全然不顾自己造成的混乱,仿佛有力于尘世之外的恶魔一般,踏着诡异的脚步慢慢地走向自己。
干净的手,仿佛从另一个世界里缓缓地伸在了他面前,“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弟弟?喜欢我送你的见面礼么?”
他在笑,那笑容虽然在他的脸上明媚刺目,风姿绰越,可他的眼里依旧只是令人惊悚的冰凉。
邵祈就这么看着他,没有那翩翩风度,没有那彬彬礼貌,一墩石像一般,只是那么麻木的看着他,眼神里亦尽是麻木。
他看着他不以为意的收回手,看着他不觉尴尬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脸皮厚比城墙。
他在他身侧,语气如同空中的羽毛一样轻盈而优美:“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过什么吗?”。
“哗”邵祈的眼里似乎涌起一阵风,那风仿佛来自冰冷的幽暗之域,那些冰冷的记忆碎片,就这么被轻轻的强迫着带了出来。
锋利的碎片在风中肆虐,切割着,他觉得自己整个眼睛眼睛生涩冰凉
第二十四章 回忆1()
“我妈呢,我问你我妈呢?”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少年手脚被缚,莹亮的眸子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沉。
他倒在地上一边挣扎着,一边恶狠狠的瞪着身边穿金戴银浑身名牌的美妇。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她们正低低的交谈着什么。
连同他这个阶下囚也隐瞒着,实在不难看出这些人的谨慎小心。
想着母亲可能的处境,不知何时移动到女人身边的少年,飞快的抬起仍旧被捆绑的手掌,瞅准女人尖细狭长的高跟鞋鞋跟,利索的一掰。
“啪!”的一声,高跟鞋应声而断,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女人,“哎呦!”一声,就哐的掉在了地上。
“夫人?”男子一惊,慌忙抬手欲扶。
女人额头青筋直跳,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只见她挥开大汉的手,自个儿歪歪扭扭的就站了起来。
残剩的唯一一只完整的高跟鞋,带着凌厉的劲风,夹着飓风一般,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女人一边踹,一边骂骂咧咧:“孽种,果然是那个狐狸精的孽种,阴狠犯贱的小畜牲!”
不知什么时候,那豪门贵妇的优雅气质早已不知所踪。
尖细的高跟鞋仿佛锋利的箭支,狠狠的射在少年的身上,他的浑身是被万箭穿心的疼。
他努力的把身体团成一团,可这样依旧丝毫掩饰不了这强烈的痛楚,那痛就像冬天的一场大雨一般,持续而长情,轻易是怎么也结束不了。
时间尤未过去,虐打还在继续!
“你和你那该死的狐狸精妈一样,就是个犯贱的货色,她不是喜欢勾引男人么,那么我就让你和她被人上死”
女人似乎踢的累了,挥挥手,身边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立刻凑了过来
浑身酸痛,关节仿佛背抹上了一层软骨散,浑身无力。
少年看着女人脸色扭曲,心里悲愤之余,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条疯狗,那样他就可以不管不顾的将这些伤害自己的人,狠狠地撕碎。
但是,事实证明,那只能是他自己的想象。
不一会儿,三五个长相猥琐,肥头大耳,双眼干枯的人突然就出现了,并将他团团围住。
“这可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大餐,好好享受吧,不用客气!”女人微微一笑,璨然的脸上尽是扭曲的快意。
这些人可都是她好不容易从那些见不得光的狱中弄出来,一一收罗起来的,尽皆是青一色的特殊爱好者。
为了发泄心中的恨意,由此不难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疯狂到如斯的地步。
看着五大三粗、面带秽色的人群靠近,少年拼命的往回退着,如同铁板上的即将被烧烤的虾一样,只能垂死挣扎着。
“嘿嘿,小子,认命吧你”猥琐的男子搓了搓手,三五成群的围着他。
少年的眼,因为紧张和害怕,更因为无能为力的愤恨,仿佛要瞪出他所有的怨恨一般,黑的如同一潭死水般,失望颓废中却是奇异的惊人。
也许是命中注定。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
那一瞬间,仿佛彗星撞地球一般,地下室地大门突然就被暴力打开了。
地下室的人,呼吸皆是一停,只是瞅了一眼飞出去的大铁门,目光便锁在了门框里。
那里,慢慢的出现两个身影,一高一矮。
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身影,却让人顿生一种膜拜之情,只能高高的仰望一般。
那略高的来人长相英朗,浑身沐浴着一股森然的气息,眉眼之间也尽是睹尽风霜的凌厉与毒辣。
而那略矮的人,有着罂粟一般妖娆的面容,森然的气息里他邪气十足的笑着,将罂粟的媚惑与妖冶展现的淋漓尽致。
“又是一个极品啊!”正摁着少年撕扯着其衣服的男人们见此,互视一眼,皆是不禁露出了污秽不堪的目光。
那门口的少年微微皱眉,唇角依旧浅浅的还在笑着。
男子飞快掏出腰间的手枪,还来不及举起,闷哼一声有剧疼从右手传来,枪已经掉在了地上。
而其他人还没有从少年这个笑里面反应过来,血花已经一一的在他们眼部绽放。
“啊!我的眼睛”松开上一刻还被摁在地上的少年,男人们纷纷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眼睛。
血,不停的从他们的指缝里飞溅出来,妖异的花朵不时的开在依旧被缚的少年眼里。
腥湿的触感就像断线的珍珠似的,噼里啪啦的掉在他的脸上,淖臭的味道不时的腐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感觉自己的丹田已经翻江倒海,可是已经两天没有进食的他,胃里早已是空空如也,别说是吐,他连胆汁也吐不出来了。
“你?”女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目光里尽是惊恐。
“你怎么出来了?你是怎么出来的?你怎么还能回来?”一步步哆嗦着后退,女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鞋早已经掉了。
她像突然疯了一般,大喊大叫着,“来人,来人呐!”
“夫人?”那男子从受伤的剧疼中反应过来,伸出完好的左手急忙过去扶他。
“严斐,杀了他,你杀了他,我什么都给你!”仿佛抱到了海中的一块浮木,女人拉着他,整个人突然就有了希望看到了曙光。
空气里细小的尘埃仿佛突然有了生命,将这个世界无情的切割。
周围瞎了眼的男人们,像浴血的困兽不停的哀嚎着、磕磕碰碰着,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两个少年,明明置身其中,却仿佛另一个世界一般格格不入,淡定非常。
没有突兀的枪声,也没有血腥的屠杀,但屋内的血花就那么一朵朵的盛开,静静地,耀眼的就像奈何桥畔妖娆的血色曼陀罗。
“嗯”哀嚎的人群声之后,遍地的红色鲜花之中,男人缓缓摊在了地上。
那一刻,有闷哼以及喘息的声音明明粗犷,却是静得令人窒息。
“”被束缚的少年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甚至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声。
这一切实在是太超出他的意料和接受范围,于是他就那么看着,像个死尸一般无动于衷的看着。
第二十五章 回忆2()
看着那压根儿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岁的少年,就那么随手一抬,一支莹丽的飞镖划出优美的弧度,瞬间就切断了一男子那薄弱的咽喉。
“你杀了他啊,你不是一直喜欢我么,既然你喜欢我,那么你就杀了他啊,只要你杀了他,我就是你的。”
女人的目光几乎已经没有了落脚点,她只是呆呆地看着男人说着,手依旧是不停的拉着男人的袖子,几乎已经成为了下意识的惯性。
或许的确只是麻木而毫无意识的,女人也仿佛丝毫没有发现,从来不曾拒绝过她的男人,居然有了纹丝不动的痕迹。
她依旧抓着他,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死命也不放手。
“你是严斐?”那略高的男子径直走到男子面前,厌恶的瞅了他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绽放出一个铁血的笑容道:“我是严烈!”
“你”男子瞪大眼睛,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眼睛里面初二诧异之外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以及惊喜。
但是那几乎还是少年的男子,并没有给他丝毫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退到了那略矮的男子背后。
那妖娆的少年只是笑,从头到尾的笑着。
“啊”凄厉的叫声突然响起,那声音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味道,似乎整个空间都微微一震。
“我亲爱的母亲,高兴你看到的么?”那妖娆的少年,浑身带着一种耀眼的光芒。
“不,我是你的母亲!你不能这样!”女人挣扎着,殷红的鲜血不停的从伤口勃发出来。
黑色的皮手套在少年的手上宛若死神的镰刀,那里装着一块刚刚割下来的,正泛着粉色的光泽、冒着热气的嫩肉。
看着几近崩溃的女人,又是一道银光伴随着惨叫声而过,鲜红的血肉就那么从身体的摸个地方,贴在了女人惨白的脸颊上。
少年笑着,明眸似水,皓齿白如象牙,就像离家已久的游子,终于在母亲的殷切盼望下归来。
只见他淡定而又高兴的道:“我说过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我现在回来了!”
“啊,魔鬼,你这个魔鬼”女人一声尖叫,在血色的极致摧残中,终究进入了昏迷。
“呵,严烈,你说我亲爱的母亲是不是看到我太兴奋了?可是她应该知道啊,我不会让她死的。”少年扯了扯唇角,看着旁边冷硬的男子,漆黑的眼里泛起一股深深的漩涡。
不杀死对方,怕只是为了让人享受生不如死的感觉吧!
从头至尾皆没有怎么出手的高个男子,心里当然明白,他冷冷的开口道:“自作孽!”
“呵”少年优雅的扔出带血的手套,慢慢的走到被捆缚于地的少年身前。
莹润洁白的手指有些轻浮的钳抬起他的下巴,微薄的唇轻轻的上扬,带着些魅惑的声音微凉。
“看得够久了吧,觉得怎么样啊?小朋友!”
“”扑通,扑通,少年毕竟也不是经历过血腥世界洗礼与浇灌的人,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幕,整个人终究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但是他还是故作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