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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是误以为我喜欢上了君无忧,
也是,便是绮兰也曾那般误会过我,何况是不知任何内情的宇文漓,
我伸手一把将宇文漓推了开来,
“不管我心中有谁,宇文漓我如今是皇上钦点的秀女,两年之后,我必然会进宫选秀,你又何必如此纠缠于我,”
我冷冷地看着宇文漓如此说道,却见他面色一怔,转而仰头笑了起来,
“皇上钦点的秀女,凝儿,你太低估皇上了,他不过是看中你如今是君无忧的徒弟罢了,便是真的进宫,你当真觉得他会宠幸于你,你又以为他会那么容易,便让你有机可乘杀了他,”
我见宇文漓这般一说,当即开口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如何,”
第六十一章 胎毒()
我依旧不依不挠,若是灭门之仇放在宇文漓的身上,他怕是也会与我一样有相同的选择。
“好,我说不过你,但是凝儿难不成你只有选择进宫,才能报仇,你为何不想想,若是嫁给我,整个漓王府都将会成为你的后盾。”
他突然如此一说,让我的心中顿时感到了一股暖意。然而,我便就是害怕他会这般说,才要与他撇清关心。
我抬眼看着他,随后冷冷道:“王爷,一个周府已然灭族,若是让整个漓王府成为我的后盾,万一我的复仇计划并未成功,王爷是否也要让整个漓王府为我的复仇计划殉葬?”
我这般一说,宇文漓的身子骤然一怔,我知晓。这件事情他还从未考虑过。
“王爷,若是让整个漓王府成为我的后盾,如果要让更多的人陷入危险当中,那么为何我一个人能办到的事情,非要拖那么多人下水?”
我认真地看着宇文漓,却见他开口道:“凝儿,你这般说,不过只是不相信本王!”
他如此一说,我却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会,您是王爷,虽然名声不大好听,但朝堂之上除了皇上,所有的文武百官见到您,不还得称呼您一声王爷?”
我反问他一句,见他未曾继续开口,便又说道:“王爷,不是我不信你,我只是不想因我的事情,而拖累到您罢了。”
我说罢,便又给宇文漓行了礼。
“王爷若无其他的事情,便放我回去吧。”
这一回,宇文漓并未再拦我,我打开了门,绮兰与张林两人正站在门外。
“小姐”
绮兰方要与我说话,我则未曾多看她,直接走了出去。
“绮兰,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我如此一说,绮兰这会儿手里还拎着一箩筐腊八粥的食材,并且还抱着一匹布。
绮兰跟在我的身后,我走的快,她又因手里拿着东西,便一直小跑着追着我,不过许是她担心我还在生她的气,她此番便不再敢说一句话。
上了马车。走时依旧是张林送的我们。
一路上我只待在马车里未曾说一句话,绮兰一直也战战兢兢的不曾开口。
直到马车停在了无忧药坊的门前,我方才下了车,正准备离开,却听张林开口道:“周小姐。请恕我多嘴一句,我们家王爷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我听到这话,身子微微顿了顿。
我如何不知道宇文漓是真心实意的,可是他这般真心实意,却让我更加不愿他插手我的事情,我只希望他能快快活活的做他的王爷,不要被我的事情所烦扰。
“张大哥,麻烦你回去的时候告诉一下你家王爷,若是下回再用如此卑劣地手段将我劫去漓王府,那我必然不会原谅他。”
听我如此一说,张林缩了缩脑袋倒也没有说话。
“绮兰,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东西拿回去。”
我瞧着站在张林一旁的绮兰如此一说,绮兰方才反应过来,当即手里拎着箩筐,抱着布匹便往药坊里走去。
说完这话,我便也转身往药坊里走去。
此时秦叔正一个人忙活着捣鼓草药,我扭头看着一旁的绮兰道:“你给秦叔搭把手,这些东西便交给我吧。”
瞧我如此说,绮兰便将手里的东西全然交给了我,而我则先将食材放到了厨房里,又拿着布匹来到了君无忧的屋子里,这一敲门方才知晓,君无忧并不在屋里。
布匹又被我拿回了我自己的屋中,这会儿我的桌上还留着一张字条。
“临时出诊,未曾带你前去,若是有事可差人来国公府寻我。”
我没想到君无忧出诊去,竟还刻意给我留下字条,只是他说去国公府,这倒是让我想起了曾经嫁与宇文漓又被宇文漓次日给赶回国公府的昭和郡主。
不过想来哪里有那么巧。不一定是昭和郡主病了,一个国公府那么多人,不过既然请的君无忧出诊,生病之人的身份也断然不会普通。
我未曾想的太多,因着今日劳累了一天。便早早地就歇下了。
次日一早,我还是被绮兰的声音给吵醒的。
“小姐,小姐,下雪了!”
我听到这话,睁开了眼睛。屋子里十分的亮敞,我下了床,打开窗,一阵雪从窗沿上落了下来,冷的动手,然而看见后院里被一片白茫茫的大雪给全然覆盖了,我忍不住心中一喜,这景色果真好看。
这绮兰也是,昨日里还因着犯了错,战战兢兢的,如今倒也好似什么都忘了,又一副欢脱的模样了。
想起我初入慕容府的时候,那会儿也正巧下着大雪,不过那时候的心境完全不同,且那个时候,我还未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我来到药坊的大堂时,秦叔正在门前扫着雪,因着天冷,来买药的百姓倒也少了些许,不过我方才将柜台上的账本整理好,便见秦叔也扫完雪进来了。
这么冷的天,秦叔倒是忙的满头大汗,见我一早就出来了,他倒是有些意外。
“周丫头今天早上怎么不待在屋里看书,却跑来大堂了?”
听到这话。我微微笑了笑。
“今儿瞧见下大雪了,觉着心情挺好,昨日无忧去了国公府出诊,未曾给我安排什么任务,我这不是乐得清闲正好来给秦叔你帮帮忙。”
见我如此一说。秦叔却微微皱了皱眉头。
“说起无忧,他昨日一夜未曾回来”
听到这话,我心下一怔,国公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瞧着秦叔的模样,他怕是也并不知道。
大约快到午时的时候,君无忧总算是拎着医箱回来了,不过他的面色却异常的憔悴。
“咳咳咳”
我瞧见他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好似他这咳嗽一直未曾有过消停,便是平日里天气暖和的时候,倒也好些,如今大雪天的,寒气一重,他的咳嗽便会加重。
“绮兰我早先吩咐你熬的姜茶呢,快端来。”
瞧我如此一说,绮兰急急忙忙地跑去厨房端姜茶去了。这大雪天的,刚从外面回来,自然喝些姜茶可以暖暖身子。
绮兰将姜茶端来的时候,君无忧未曾拒绝,倒是一口气喝下了不少。
“你这身子究竟怎么回事。你自个儿本就是大夫,如何不给自己好好治治?”
我如此一问,君无忧却淡淡道:“不过是受了些寒气罢了,喝点姜茶也便好了。”
他这番话,本就是在敷衍我。既是他不愿多说,我自不好多问。
可是他昨日便去了国公府,如今才回来,我自然好奇国公府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昨儿便去国公府了,究竟是什么病症。让你一直熬到现在才回来?”
瞧我这般一问,君无忧的面色便不大好。
“昭和郡主难产,昨日痛了一夜,我已经下足了药,终归今日一早孩子出生了。”
我看着君无忧略带疲惫的神色,看样子神医也有这般费尽心思的时候,只是那昭和郡主竟然怀了孩子,可这孩子的父亲到底又是谁?
想的这里,我陡然想起了宇文晋,毕竟宇文漓那晚未曾碰昭和郡主,所以她的孩子自然是宇文晋的血脉,然而我却听君无忧道:“孩子虽然出生了,可是那个孩子生出来浑身青那是胎毒的症状,我君无忧医治过那么多的病症,虽然保住了那孩子的性命,却如何都解不了胎毒。”
胎毒?
我有些诧异,这孩子的父亲可是宇文晋,便是昭和郡主的名声再不好听,国公府里的人再如何瞧不起她,谁又敢对龙裔下毒手。
若说是宫里的妃子们,怕是压根不会觉得昭和郡主会给她们带来威胁,除非
我的脑子赫然浮现出了宇文晋的影子,突然我觉得讽刺无比。
我倒是忘记了,宇文晋杀他自己孩子的事情,可不是第一次做了,当初我身怀六甲,他却下令让我喝下了那一晚堕胎药,如今昭和郡主有孕在身,他怕是也同样做了如此造孽之事,只是昭和郡主肚子里的孩子更顽强一些,他竟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这个世上了。
第六十二章 过节()
关于昭和郡主一事,一直便如同噩梦一般萦绕在我的心头。
我未曾与任何人说过我曾作为周凝时,被宇文晋亲自下旨喝下了一碗堕胎的汤药,毕竟是宇文晋的孩子,这件事在皇宫里一直讳莫如深,无人提及。
犹记得,当年除了我身旁的绮兰最为清楚,其他知道的人,在我打入冷宫那天起,已然全部被处死了。
也便是说,我当初临死之际,外人也只当那个孩子与我一同死了,然而无人知晓,我被打入冷宫的第一天,那个孩子便已经死了。
“绮兰……绮兰……”
深夜,我突然捂着心口,痛地醒了过来。
我喊着绮兰,却不知自己究竟在喊哪个绮兰。
“小姐,你怎么了?”
这会儿绮兰推开门,点了蜡烛之后,便瞧见我一脸苍白的模样。
我此时满头大汗,因着梦里,我又梦到了那些情景。
一见我如此模样,绮兰便知晓我的心疾之症又犯了,她急急忙忙地给我拿来了药,又给我倒了一壶茶,我将药吃下之后,方才慢慢的感觉心口处的痛感逐渐褪去。
“小姐,你近日心疾发作的越发厉害了,这药又不能长久服用,小姐,咱们与君神医说说,看他有没有其他的法子好不好?”
绮兰一脸心疼的看着我,而我则微微摇了摇头。
“无妨的,我这心疾不过只是来的快,去的也快,无忧说过,便是不服药只要我忍得了疼,慢慢也会习惯,无忧给我的药也正要吃完了,以后我便慢慢适应吧。”
见我如此一说,绮兰却红着眼睛道:“可是小姐,你慢慢适应也不是个好法子啊,奴婢真怕您若是一时忍不了这痛楚,会……会……”
我见绮兰如此说,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
“绮兰不会的,我的仇人还没死,我又怎么可能因着我这小小的心疾之痛,便会寻死去?”
我自然明白绮兰心中的想法,这个小丫头,向来心中便藏不住事儿。
这会儿绮兰正身穿一身里衣,外面则加了一件衣裳,许是听到了我屋里的动静,方才急急忙忙地未曾多穿点衣裳,便跑进来了,这会儿我瞧见她的小脸冻得紫紫的,当即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一双小手冰冷冰冷的,我心中微微一动,当即笑道:“绮兰我一个人睡觉觉得冷的紧,今儿你陪我一同睡吧。”
见我如此一说,绮兰却有些怯弱。
“小姐,您是主子,奴婢只是下人,哪里有资格跟小姐您睡一块。”
也是,之前我们两个在茶馆的时候,我们虽然住在一个屋子里,我睡床上,她则是睡在榻上,如今我让她与我挤一张床,她确实有些惶恐。
我当即笑了笑道:“无碍的,上来睡吧,你屋里的床板上只垫了一层薄薄的棉絮,我这里暖和着呢。”
这般,绮兰便与我同挤在了一张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
许是未曾睡过这般舒坦的床,绮兰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天亮了,这会儿我也方醒,我见她急急忙忙地起了床。
毕竟她来了无忧药坊之后,这药坊里的膳食都是由她来做的,如今天色大亮,她自然着急地去了膳房。
今儿是腊八,天气越发的冷了,前儿积在院子里的雪,这会儿还未曾化掉。
我打开门,走进了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景色,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一阵寒凉被我吸入口中,忍不住便咳嗽了起来。
“咳咳……”
我这般刚刚咳了几声,突然便觉肩上一暖,我扭头瞧了瞧,一件黑色的貂皮大氅竟笼在了我的肩头。
我抬起头,看了看来人,这一看,身子陡然一僵。
宇文漓,他怎么来了,这里而且还是无忧药坊的后院,又哪里是他可以随意进出的。
“暖和些了?”
我听到他如此一问,心中讶然。
“你怎么来了?”
我开口问道,却见他笑了起来。
“今日腊八,本王一个人在府里过节深感无趣,心中想着你既不愿意来王府陪我,我便来药坊找你就是。”
听到他如此说,我却皱了皱眉头。
“我是问你如何来了这后院里,这里不是可以随便出入的。”
瞧我这般问,宇文漓却笑道:“许是君神医顾忌我王爷的身份,我一早过来,说是要进后院寻你,他倒是未曾拦我。”
听到这话,我心中讶然。
这后院不可以随便出入,一是这是我们女眷住的地方,二是药坊的药库也在后院之后,里面存放了好些名贵的药材,自然不能让别人随意出入后院。
我有些不大相信地看着宇文漓,却见他笑道:“别管我如何进了这后院里,倒是你出来如何不多穿身衣裳。”
他这般问我,我自然知晓他关心我,不过我却未曾多说这件事情,倒是我的脑中想起了昭和郡主的之事来,毕竟她曾做了宇文漓一天的侧妃。
“王爷,你可知昭和郡主生了一个孩子?”
我如此一问,宇文漓却是不屑道:“呵……便是生了孩子,难不成还想强加在本王的头上不成?”
我听宇文漓如此一问,自然可以完全确定,昭和郡主的孩子的确是宇文晋的,那么那个孩子所受的胎毒,也必然是他做的了。
“若是我希望那个孩子可以好好的活下来呢?”
我这般一问,宇文漓当即一怔,随后他有些不可置信道:“凝儿,你该不会要让本王认他?”
闻言,我却摇了摇头,“王爷误会了,我只是希望王爷心中既然明白,倘若外界有人猜测起那个孩子的身份,还望王爷不要直接否认,也好歹让那孩子可以不要在别人歧视的目光下活下去。”
见我这般说,宇文漓却不屑道:“不是本王的孩子,本王为何要管别人怎么说?”
宇文漓的这番话,回答的有些让我摸不着头脑,我便是希望他那么做,只是想给我曾经那个死去的孩子积点阴德罢了。
“王爷,你可知当初我死时,曾经怀有身孕?”
我如此一说,宇文漓的身子一怔,转而他淡淡道:“自然知晓。”
“那你可知,那孩子是宇文晋亲自下的旨意,在我被打入冷宫的第一天,我被两个太监强行按着,喝下了一碗堕胎药。”
我说的好似云淡风轻,然则我却早已经握紧了手掌。
宇文漓站在我的身旁,一脸的不可置信。
“怪不得,本王一直以为,那孩子是同你一块死了。”
闻言,我未曾开口,只是克制着心口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