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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桂嬷嬷看了一眼自家娘娘脸上幸灾乐祸的神色,快到嘴边的话又一次咽了去。
到了现在,她心里最清楚不过,有些话,娘娘是再也听不进去了。
看着桂嬷嬷脸上熟悉的神色,皇贵妃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悦,她最烦的便是桂嬷嬷隔三差五的说教,以前她得意的时候也不见她这样,现在她失了皇上的恩宠,连一个奴才也敢开口教训她了!
这样想着,皇贵妃的眼里又冷了几分,面上却是不显,只对着跪在地上的宫女紫月吩咐了一句:“好了,宫有些乏了,都去吧。”
那宫女应了一声,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就退了。
桂嬷嬷伺候着她换了身上的衣裳,盖好被,不经意间问了一句:“过些日便是娘娘的生辰了,皇上上次独独赏赐给娘娘的蜀锦还留着没用,不如叫内务府新做了衣裳来也算是了皇上的恩典。”
皇贵妃微微一怔,眸里却无一丝情绪波动。
“算了,宫的生辰自己都快要不记得了,皇上又岂会在乎?”
他若真有那个心,也不会选在那个时候赏赐她这些东西,前脚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一个耳光,后脚又不咸不淡地赏赐了这么些东西。
皇上这么做,只会让她觉得更讽刺,更失望。
皇贵妃说便淡漠地看了一眼站在床前的桂嬷嬷,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永和宫这边,正殿里的灯一直亮着,德妃坐在窗前的小凳上,平日里淡定沉稳的脸上此刻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焦急。
不知过了多久,贴身的宫女急匆匆地从殿外走了进来,德妃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退,那宫女上前几步走到德妃面前,从袖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囊,“这是紫月偷偷送来给主的。”
德妃接过她手中的香囊,细细地观察了起来,良久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嘴里只说道:“这丫头倒是个中用的。”
这香囊所用的布料乃是前些日皇上独独赏赐给皇贵妃的蜀锦,蜀锦的原料是纯正的蚕丝,触手生凉,可谓是寸蜀寸金。
不管皇上是想要安抚皇贵妃还是真心赏赐,在德妃的眼中,承乾宫的这匹蜀锦在必要的时候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看着手中的这个香囊,德妃心中由不得庆幸,幸好她用了些手段让皇贵妃杖杀了身边的宫女兰心,又将她的嫡亲妹紫月收为己用。不然的话,她现在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德妃一面笑着,一面低声吩咐了一句:“告诉袁贵人,若她按宫说的去做,宫可尽力保她族人的性命。”
“是。”那宫女应了一声,接过德妃手中的香囊转身就要离开,又听德妃提醒了一句:“叫他小心些,别被人看出端倪。”
“娘娘尽可放心,出不了差错的。”那宫女点了点头,便转身往殿外走去。
德妃看着她的背影,终于是舒了一口气,若不是她无意中发现了紫月和兰心乃是嫡亲姐妹,又使了些心计,今日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了。
德妃抬了抬眸,眼睛里闪过一抹得意,袁贵人她自己做的孽,没道理连累到她永和宫。
要怪的话,只能怪她自己不中用,和当初的定嫔一样,一点儿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
有些东西,是一辈都见不得光的,一旦见光了,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袁贵人既然有那个胆量算计到皇上身上,就得承受皇上的雷霆之怒。
现在连老天爷都救不了她,她承诺保她的族人,不过是说说罢了,这混水,可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妃嫔能搅得动的。
至于她为什么笃定袁贵人一定会按她说的话去做,只不过是因为袁贵人现在能抓住的只有她这一颗稻草,她不信她,还能信谁呢?
这宫里头,可不是人人都有那个好心“垂怜”一个被皇上打入天牢的贵人的。
德妃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闭了闭眼,又睁开眼睛,眼睛里透出丝丝的狠意。
相比于各宫的“热闹”,祈祥宫里却和往常一样安静宁和,唯一不同的,便是空气中多了一股浓郁的药味儿。
康熙离开的时候,特意吩咐太医熬了上好的安胎药送到祈祥宫来。
王密蘅只看了一眼桌上那碗黑乎乎的药,不由得皱了皱眉,又朝秋梅摇了摇头。
都说是药三分毒,她可不想自己肚里的孩还没出世就开始没没了的喝这些苦药。
秋梅见着她这样,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小主性极好,偏生在有些事情上又格外的固执。
这宫里头哪一个妃嫔有了身孕不是又是太医又是补药的,生怕有一点儿的不妥当。可偏偏自家小主,不要说喝什么补药了,就连滋补的燕窝,都不见得能喝上多少。
自从小主有孕后,每一天她都会炖上一小盅燕窝粥巴巴的呈到小主面前,可小主也只是吃一两口就放了。
“小主,这东西都是用上好的补药熬制而成的,您好歹也喝上一两口。”秋梅一边念叨着一边顺手就拿起桌上的那碗药倒在痰盂里。
王密蘅看着她的动作莞尔一笑:“没见过你这样言不由衷的。”
“那也得小主您听得进去才是。”秋梅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嘴里却道:“也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袁贵人。”
长春宫里的那些杖责声和哭泣声没过多久,袁贵人就被皇上打入了天牢,表面上看着这一次她是凶多吉少了。可谁都知道,她肚里的那个龙种是她最大的护身符。
皇上虽然龙颜大怒,可到底会不会波及到她腹中的皇嗣,这谁都说不清楚。
听到秋梅的话,王密蘅微微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以她对康熙的了解,这一次,袁贵人怕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腹中的皇嗣怕也保不了她的性命了。
身为帝王,最忌讳的便是被人算计,而这其中,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便是算计了性命。
那归魂散,虽说只对有孕在身的女有害,可在康熙的眼中,怕是只看得到袁贵人对他毒的真相。
更何况,康熙这样自傲的人,怎么能忍受得了被一个小小的女人利用呢?
这一夜,王密蘅睡的很是安心,而乾清宫里的康熙,却是一夜没睡。
康熙面无表情地听暗卫的密报,只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既然她想,就替朕成了她。”
暗卫行了个礼,了无生息的消失了……
这宫里头,还真没什么事情能逃得过康熙的眼睛,永和宫那边刚有一点儿动作,就尽数传到了康熙的耳朵里。
李德屏声敛气地站在殿外,一点儿都看不出刚刚受了杖责的样。
出了这样的大事,皇上只罚了他二十板,算是格外的开恩了。
要不是他跟着皇上这么些年,他这条命,就算是交代去了。
别让他知道是谁,不然的话,他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和她耗上一耗。
身为乾清宫的总管太监,说句不知死活的话,他想要谁不如意,这人还就真如意不了。
等着吧,这日还长着呢!
第48章神秘的圣旨()
翌日,天才刚刚亮;各宫的妃嫔便都醒了过来;昨夜长春宫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众人都是折腾了许久才睡下,心里却始终都不踏实;几乎一晚上都没合上眼,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才手忙脚乱地收拾妥当赶往承乾宫去了。
一屋子的人坐在下边,脸上都带着一抹紧张的神色,时不时的低语几句;整个殿中都显得格外的压抑。
在康熙的雷霆之怒下;后宫里头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招来滔天之罪,落得像袁贵人那样的下场。
众人唏嘘的同时又不由得揣测,这袁贵人到底是如何冒犯了皇上,竟然让皇上连她腹中的皇嗣都不顾及,就将人打入了天牢。
入宫这么长时间,妃嫔获罪不是打入冷宫就是直接赐死,下入天牢,还真真是头一个。
正因为罕见,这事情才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古怪。
王密蘅走进承乾宫的时候,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站在门口的桂嬷嬷见到她来,笑着迎了上去,福了福身子。
“嬷嬷,可是我来晚了?”王密蘅虚扶一下,略有些担忧地问道。
按说,这几日她都起的很早,不该是这样的情况啊。
“小主不必担心,只是各位主子早到些罢了,娘娘还在用膳呢。”桂嬷嬷一边说着,一边亲手掀起帘子。
见着这动作,王密蘅微微一笑,虽然她不清楚桂嬷嬷为何对她格外的关照,可她却并不排斥这样的好意。
王密蘅刚踏进殿中,就感觉气氛格外的诡异,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吓人,众人坐在那里,脸上虽端着笑意,可眼睛里却是掩盖不住的紧张和憔悴。
王密蘅缓步上前,在右侧的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
众人本都安安静静的坐着,见到她来,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那神情里无一不透着揣测的意味。
王密蘅段数太高,坐在那里岿然不动,只微微含笑,让人找不出一点儿的错处来。
她不是看不懂众人眼中的意味,可有些话,还轮不到她来说,更何况,这事情还关系到康熙。
宜妃沉着脸刚要发作,就听一直默默坐在王密蘅边上的陈贵人开口问道。
“皇上昨夜去了妹妹那里,妹妹可知道皇上是为何震怒?”这声音小如蚊呐,若不是离得很近,王密蘅定是听不出她在说些什么了。
王密蘅转过头去,看着眼前一脸小心谨慎的陈贵人,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姐姐别急,这后宫里的事情总会叫咱知道的,不如姐姐先等等。”
进宫这么长时间了,别的她没学到多少,这敷衍的话却是练的炉火纯青。
陈贵人干笑了一声,只说了句:“妹妹所言极是,倒是姐姐唐突了。”
陈贵人不着痕迹地和坐在对面的宜妃对视了一眼,便规矩地垂下头去默不作声。
王密蘅没有看到她的动作,可这看在有心人的眼里,又是一番意味。
宜妃前些年仗着恩宠颇有几分嚣张,可这些年却是愈发的沉稳了,处事间颇有几分德妃的境界。
说话间,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皇贵妃妆容华贵,缓步走出了内室。
众人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齐声请安:“臣妾给娘娘请安!”
皇贵妃抬手淡笑道:“都起来吧,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皇贵妃的明知故问让众人颇有几分尴尬,好在碍着她的威严脸上的神色到底没有丝毫的改变。
“都坐吧。”
“谢娘娘。”
王密蘅微微抬头,皇贵妃眼中一股子得意的味道恰好落到她的眼睛里。
对于这位皇贵妃的性子,她实在是有些搞不明白。
虽说,袁贵人失宠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事情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所以,她真不知道,她“得意”个什么劲儿?
众人皆入座后,皇贵妃徐徐地抿了一口茶,扫了一眼坐在下头的人,说道:“多余的话本宫就不多说了,只有一点,后宫诸人都不得妄议皇上的事情,不然就别怪本宫饶不了她。”
“谨遵娘娘懿旨。”她的话音刚落,众人又一次起身,齐齐应道。
皇贵妃的一番话,明显是在敲打在座的妃嫔,她这话说出来,众人心里哪怕有再大的好奇心此刻也全都压了下去。
静默了一会儿,等到王密蘅腿都有些酸痛的时候,皇贵妃才摆了摆手:“行了,都起来吧。”
众人收敛着神色,心里却在暗暗气恼着,以往也不见皇贵妃这样端着架子,怎地这袁贵人一失宠,她就得意起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皇贵妃代替袁贵人成了皇上的新宠呢?
这边,李德全奉了康熙的旨意一路赶到了承乾宫。
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那二十板子打下来昨夜还没见有什么事情,这会儿却是两条腿直打晃儿,李德全皱了皱眉头,嘴里自言自语骂了一句:“作死的东西!”
桂嬷嬷陪着李德全进了承乾宫,皇贵妃坐在软榻上,看着走进来的李德全眼睛里露出一抹惊讶,李德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甚少来她这承乾宫。
“奴才给娘娘请安。”李德全上前一步,打了个千儿跪在地上,恭敬地请了个安。
“公公请起,可是皇上那边有什么吩咐?”皇贵妃虚扶一下,客气地问道。
王密蘅坐在那里,看着动作稍微有些迟缓的李德全,心道这当奴才的就是命苦,明明事情和他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可到头来,第一个倒霉的却是他。
不过,谁让他是乾清宫的总管太监呢,这体面越大,担得风险自然就越大。
王密蘅才刚感慨着,就听李德全回道:“皇上得了件好东西,命奴才送来给娘娘瞧瞧。”
李德全笑得恭敬,可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深意,康熙对承乾宫是什么态度众人可都看在眼里。
不说冷着吧,起码也不会有了好事第一个就想到承乾宫啊。
所以,李德全的话音刚落,众人眼睛里就露出同样的惊讶。
此时,跟在李德全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双手举着一个朱红色的托盘弓着身子几步走到了皇贵妃跟前。
托盘里放着一只雕工精致的檀木锦盒。
“皇上说,让娘娘亲自打开。”李德全见着皇贵妃迟疑的动作,急忙提醒道。
皇贵妃微微颔首,伸出手来将檀木锦盒拿了过来,用手打开,却见她目光猛地一紧,眼中露出一抹震惊,拿着檀木锦盒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这是。。。。。。”皇贵妃愣了愣,连声音都变了。
李德全点了点头,说道:“娘娘,这东西可是皇上亲赏的,皇上说,让娘娘小心收着,别不小心弄丢了。”
这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的诡异,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皇贵妃手中的那个檀木锦盒上,却都看不见里边装了什么东西,能让皇贵妃这般失态。
这个时候,李德全从袖子里拿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面上带着些许的威严之色。
“皇上说旨意奴才就不必念了,娘娘亲自看看即可。”
王密蘅跟在皇贵妃的身后跪在地上,几乎能听到众人的心跳,整个殿内都凝滞着一种紧张不安,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康熙的这道旨意,到底说了什么,她和所有人一样好奇,可是好奇归好奇,到底也只有皇贵妃一人能知道了。
直到第二天,看到跪在承乾宫殿外面色惨白的德妃,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原来 ,有句话说的真没错,这后宫里头,只有康熙不想知道的,没有他知道不了的。
这不,仅仅一个晚上,他就将事情查的清清楚楚了。不然的话,皇贵妃再怎么位同副后,也断断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德妃的脸。
这念头刚一出现,王密蘅心里又有些紧张起来,既然康熙查的这样清楚,那她有意无意做的那些事情,他会不会都知道了。
只一想,王密蘅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49章受惊()
德妃贵为四妃之一;名下又有两位阿哥,这些年每日养尊处优;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体面;如今却被罚跪在承乾宫的殿外,连带着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脸面一股脑的全都被踩在了脚底下。
尤其;在众人的眼睛里;皇贵妃这道懿旨可是大有意味;要不怎么昨日李公公才过来传了皇上的圣旨,今一早上承乾宫的这位主子就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唯一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