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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第十回 又摔着后脑勺()
“喂……”
“去哪儿了?”
是了,杜若出来的时候没跟席岳辰说,是偷跑出来的……
电话里席岳晖的声音低沉中带了些磁性,杜若听见他的声音,反倒平静下来,有什么好慌张的?有没出来做坏事。
“我和贺温他们在木右。”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席岳晖才说道:“怎么不说一声?”
杜若有些做贼心虚的尴尬,干笑着开口:“我看你在看书,就没有再打扰你。”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杜若正犹豫着要不要挂电话时听见席岳辰的声音。
“我等会来接你,晚上回大院吃饭。”
还没等杜若说什么那边就挂了电话,看着手机,杜若翻了翻白眼,霸道!
席岳辰从书房里出来没看见杜若,还以为她在卧室里睡觉,也没在意。等到发现杜若根本就不在家里时,已经过了好长时间了。
对于杜若不打招呼就“擅自离开”的行为,不管是性格原因还是别的,席岳辰心里有些不痛快,虽然不是很强烈,但就像是一块原本平整的地方,突然凸出一个小点,不明显却也忽视不了。
环视了一圈屋子,觉得有些空荡寂寥,皱了一下眉头,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想要拨号,却突然发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不知道杜若的电话……,这个认知显然让席岳辰更加不快,眉头皱得更紧。
“岳辉,杜若跟你们在一起?发电话。”她能去哪,不是回杜家就是跟朋友在一起。
“恩,在一起呢。好的,马上发过来,嘿嘿。”席岳晖的夹杂着笑意明显很兴奋。
席岳晖速度很快,席岳辰盯着发过来的号码,手指不缓不慢的动了起来,将号码存入了手机里。
其实席岳辰在第一眼就把那串数字记下了,但还是存入了手机里。席岳晖的手机基本就是形同虚设的,根本用不上,但沈良非要让他拿,说是方便联系,儿子一年不着家,总得听听声音吧?但也没见席岳辰用过几次手机,平时需要联系的人也不多,有些必要的号码他也都是记在脑子里,从未使用过手机里名为号码簿的功能。
这次却鬼使神差地将已经记住的号码存入手机,于是杜若也就华丽丽的成为席岳辰手机里唯一的联系人,名称是一板一眼的:杜若。
满意地看着联系人里的杜若,手指一动,就将号码拨了出去。
挂了电话,席岳辰拿起车钥匙就朝门口走去,现在是五点二十,出发去木右,再回到大院,刚好跟上晚饭。
车子是席岳晖的越野,这几天他开自己的跑车,于是将越野发配到了席岳辰这里。发动车子,缓缓驶向外边的热闹,席岳辰冷硬的气质与略显霸气的越野真是绝配。
杜若愣愣地看着已经黑屏了的手机,不由撇嘴,真是霸道,把自己当手下兵使唤呢?
可是,为什么要回大院吃饭?如果是回自己家吃饭,杜若想自己会非常乐意,但是显然不是回杜若家。
丑媳妇要见公婆了……
杜若皱着眉打开包房的门,心不在焉地朝墙边的沙发走去。
然而,事实不止一次的证明,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应该提上十二分心思的,不然一旦倒霉起来,真的是……很惨!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杜若又一次惨烈摔倒。
“若若!”
“嫂子!”
“杜若!”
在后脑勺剧烈的疼痛里,各种惊叫盘旋在杜若的耳边,眩晕里已无力分辨周围吵杂的声音。
靠!是这么缺德将酒瓶扔地上的!
席岳晖一看见杜若摔倒在地,并且又是后脑勺着地,想起杜若刚刚恢复的伤,席岳晖的心凉了个透。
冲过去将地上的杜若抱起直往外跑去,后边的人也在无心玩了,都纷纷收拾东西紧跟上抱着杜若的席岳晖,脸色凝重脚步凌乱。
贺温心里又惊又怕,若若的伤才刚好,这又摔到后脑勺,会不会……,不敢再想下去,苍白着脸一路快跑,紧跟前头堪比冲刺的席岳晖,将闻讯赶来的杨裕一把推得差点摔倒。
杨裕看着一个个面熟无比的祖宗,杀气腾腾的跑出木右,也不敢打探什么,敛下心思笑着招呼周围一脸好奇的客人。
“嫂子,杜若!你还好吧?”
杜若恍惚中听见有人问话,细细一听,是她的小叔子席岳晖。
“我觉得不好,一点都不好,我不会又要挂了吧……”
杜若喘着气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着,同时咬牙切齿。
欲哭无泪的想到,老天爷,你要是看不惯我,直接收了我就是,何必这么玩她呢?几次三番的摔头,真的很痛啊!
席岳晖听见杜若的话,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将瘫软的杜若甩出去,抱紧怀里的杜若,心跳得厉害,这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神经高度紧张的席岳晖明显没有注意到杜若的话,自动把“又要挂”听成了“要挂”,一脸苍白的安慰着杜若:“你撑着点,别晕过去啊,我们马上就去医院,放心,你绝对死不了的。”
听着席岳晖绷紧了的声线,杜若突然先发笑,想她重生不长时间,却因杜若的身份得到了多少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啊,就比如眼前喘着粗气的席岳晖,还有后边隐约的凌乱的脚步声,可都是因为她啊。
只是做好了死而无憾的杜若,不禁诧异,怎么还不晕?不太符合正常剧情的发展啊……
后脑勺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但杜若的意识却诡异的越来越清醒,被抱上车的杜若实在疼,呲牙咧嘴的握紧双手,喘着气命令开车的席岳晖:“小子,你给我快点,疼死我了,不被摔死也要疼死了……”
席岳晖也顾不得遵守什么交通规则,横冲直撞的一路飞驰。后边紧跟着几辆酷炫的跑车,跟赛车似的在拥挤的车流里飞驰,逼得其他车辆纷纷让道,后边也紧追着辆警车,不断示意前面明目张胆违反交通规则的跑车,可哪里能比得上灵活奔驰的跑车,几下就被远远甩在后面。
这群人都是一起在大院里玩大的,打小培养起的感情自是不必说,况且又正处于热血年纪,看见发小又出事故,也真是真心实意的焦急担忧,当下也都跟着席岳晖直奔医院。
“若若,若若,你怎么样啊?疼不疼?都怪我,你再忍忍,马上就到医院了。”
跟着杜若上了席岳晖车的贺温,看着杜若疼得牙齿打颤直冒冷汗,又是担忧又是自责,如果不是非要拽着杜若过来,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杜若这会已无心无力安慰贺温,皱着眉头努力忽略后脑勺传过来的钝痛,不断深呼吸。
席岳辰快到木右的时候,打开蓝牙耳机拨通杜若的号码,过了好长时间,快要挂断的时候才被接通。
贺温正安慰着杜若,被自己顺手拿上的杜若的包包里,响起一阵手机铃声,拿出来一看,惊叫声控制不住的发了出来。
岳辰……席岳辰!
“岳……岳辉,你哥!”贺温拿着手机的手伸向开着车的席岳晖,脸上的惊慌更甚。
席岳晖一听是他哥,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起来,接还是不接?接了又该怎么说?难道就说在他们的照料下,杜若又被摔了头,正往医院拉?
席岳晖了解他的哥,现在要是不接电话如实禀报,后果绝对好看不了,虽然现在他也是难辞其咎。
“贺温,你接电话,我得开车。”
想都不想,席岳晖又将这烫手山芋扔给了贺温。
“啊?可是我……,那要怎么说?”
“如是说。”席岳晖拐过一个转弯,头也不回的说。
贺温看席岳晖不像说谎,无奈只得接电话。
“喂?”
杜若忍着疼脸色苍白着这两人的对话,实在没力气翻白眼。
席岳辰听见电话传来的声音,敏锐的察觉到不是杜若的声音。
“杜若呢?”
着绝对是贺温成年后第一次与高高在上的席岳辰说话,又因为心虚,咽了口唾沫,小心说道:“那个,若若摔倒了,我们正送她去医院……”
“摔哪儿了?”席岳辰眯起眼睛问道,从对方慌乱的声音里明显感到事情的不简单。
贺温都要哭出来了,看了看跟前紧闭双眼的杜若,颤声答道:“后脑勺……”
席岳辰一听见杜若又摔了头,一股担忧夹杂着怒气自心里升腾而起,冷声问:“哪家医院。”
挂了电话,席岳辰紧抿线条好看的嘴唇,平日里无波无澜的眼神如今竟染上了强烈的不悦色彩,车子急速转了个弯,绝尘而去。
席岳辰无暇顾及平日里的沉稳,一停好车就跳下车子,快步走进医院。
找到杜若他们,就看见一堆人站在病房里,看见冷着脸的他,纷纷退后让路,表情又是心虚又是敬畏。席岳辰认得他们,都是大院里的,跟杜若席岳晖他们走得很近。
“上次的伤刚好转,怎么又摔了?你们不知道上次的凶险是不是?是不是想要她命啊?”
还是上次的张医生,看见好不容易好了的杜若又摔了头,心中又气又恨,口气也凶了很多。
席岳辰听见张医生的训斥,心下一跳,穿过人群走到张医生跟前。
“医生,现在她怎样了?”
张医生在军区总院担任脑科主任,席岳辰虽然与他从未有过交集,但他还是认得军区赫赫有名的“铁血团长”,如今近距离看见席岳辰,不禁肃然起敬:“席团长。”
席岳辰微微一颔首,转头看向已经晕过去的杜若,神色凝重的又一次开口询问:“她情况如何?”
张医生听见问话,也不再啰嗦,当下就回道:“还好,摔得不是很重,刚好错过了上次的伤口,不然,后果不好说……”
席岳辰闻言脸色稍微好了些,只是眼神更加凌厉的扫过目光飘忽的席岳晖一群人,也没再追究原因,转过头继续与张医生说话。
席岳晖贺温等人本就愧疚,再被席岳辰高强度的眼神一扫,感觉脖子上冰凉一片,纷纷低下头神色各异,哪有一丝平日里的跋扈。
只是角落里的梁伯安一动不动的盯着昏睡的杜若,满脸的心疼,也不去看正与医生交谈的席岳辰。
席岳辰似是没注意梁伯安直直投在杜若身上的目光,又好像感觉到了,眼光微微朝后边一瞥,又立马恢复过来,看了眼杜若,神色莫辨。
第十一回 第一次吵架()
杜若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手扶到额头上,轻轻吸了口气,后脑勺还有些隐约的疼,感觉到身上轻薄温暖的被子,苦笑起来,看来自己还没挂。
“醒了?”突然听见声音,杜若微微皱眉,看过去发现是一脸冷然的席岳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时候才看清自己躺在新家卧室里,不是医院就好。杜若现在对医院有种排斥感,生平就进过几次医院,偏偏回回都是大灾大难,实在让她生不出一丁点好感来。
还有就是,不在医院说明自己摔得并不严重,至少没有危及小命。
席岳辰站在门前看着杜若并不答话,犹自在那发着呆,也并不恼,又一次开口说话:“头还疼吗?”
“恩,稍微有些疼。”声音带着微微委屈。
杜若在上辈子就一直孤苦伶仃的,非常向往一个温暖的家庭,希望能有一个对她嘘寒问暖关怀上心的人,但是交了两个男朋友,最终还是没能走到一起。大概是越自卑的人越在意自尊,所以基本上一无所有的杜若,越表现的强悍坚强,生怕叫别人看出自己心中大片的孤独脆弱。
本以为重生后隐藏在自己心里的脆弱也已消失,毕竟如今的环境这般优渥,还有亲人。但如影随形了二十多年的刻骨感受,又岂是一朝一夕就消失的,两次受伤,终于将深埋心间的脆弱给逼了出来。
席岳辰看见一脸苍白的杜若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脆弱,微低的声音带着隐约的委屈,整个人看起来娇弱而又倔强,心下突然一震,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袭上心头,萦绕不去。
这样的杜若是席岳辰从未见过的,大步走过去坐到床沿上,轻声问道:“严不严重?这里有药,吃了吧。”
说话间抬起垂在腿边的手,轻轻拂过杜若洁白光滑的额头,又将微乱的头发别过耳际,动作轻柔缓慢。杜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席岳晖,任他粗糙的手指划过额头,粗糙的手指与细滑的皮肤产生细微摩擦,径直传进心里,不自觉地颤了颤,这样的席岳辰,竟有种温柔的错觉……
“我去倒水。”
沉默的氛围被席岳辰打破,说完就快步走出了卧室。
杜若着才从愣怔中反应过来,听着渐行渐远的沉稳的脚步声,一张小脸瞬间通红,咬着唇无措的眨着眼,心跳的有些快……
席岳辰站在餐厅里,皱着眉沉思,刚才怎么会有那样的动作?在部队里早就对自己的一言一行严谨惯了,也从未出现过这种……情不自禁的动作,刚才怎么回事?
不过刚才手下触及的皮肤倒是细滑非常,如同上等的丝绸,划过手指。
想到这里,席岳辰清明的眼神深沉了下去。
伺候着杜若吃完药,没错,从小独立自主惯了的席岳辰,从不让别人伺候自己,也从未伺候过别人,此时非常自然的伺候着杜若起身、吃药、睡觉,动作一气呵成,连贯流畅。
如果忽略一成不变的冷淡表情,绝对像极了温柔好好丈夫。杜若躺在床上看着端水离开的席岳辰如是想到。
不过,今晚的席岳辰实在诡异,对于她的又一次大意受伤,不仅没一句呵斥,还算仔细的伺候着,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动作,之前杜若是打死也想不出他这样刚健冷硬的人,也会照顾人,动作还这般轻柔。就连淡漠的表情,也没了往日的冷淡……
诡异,诡异,实在太诡异。
席岳辰洗过澡回到卧室,发现杜若已经睡着了,将自己用被子捂成一团,只留一个头在外面。
轻轻脱鞋,拉过这侧被杜若的动作弄得有些凌乱的被子,躺了下去,刚闭目准备睡觉时,旁边的杜若突然翻了个身,靠近了他。
席岳辰正被杜若翻身的动作愣了一下,却在下一秒杜若滚进他怀里的动作僵了身体。
翻身过来的杜若许是感觉到身侧的温暖,下意识的一滚,就滚进了席岳辰的怀里,头还在强壮炽热的胸膛上蹭了几下,这才满意的继续沉睡。
席岳辰却被弄得睡意全无,从来没跟别人这般亲密无间过,下意识的想推开杜若,但是在闻见杜若身上淡淡的清香,还有她清浅的呼吸声,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就这么举在了空中。
胸膛被小脑袋蹭了几下,带起的发丝柔柔地拂过席岳辰的下巴,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席岳辰盯着下巴处的脑袋,只觉得自己某处有些憋得难受。
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杜若,席岳辰深深地呼吸了下,过了好久才将半空中的手放了下来,一把捞住杜若的腰,动作微微有些粗鲁,杜若皱了下眉,倒是没醒过来。
紧紧扣着杜若的腰,席岳辰觉得这小女人的腰倒是挺细,不盈一握。忽略掉身体某处的蠢蠢欲动,闭上眼睡了起来。
因为杜若没有伤及要害,只是细细休息调养一下就好,所以席岳辰没将这事告诉给两家老人,免得担心。因此在沈良打电话过来要他们晚上去大院吃饭时,席岳辰找了个借口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