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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地问,“希声你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扎人的习惯?”
“别闹了,我们被地下暗河冲到了地宫中。”雨化田比朱由检早醒过来一会,用内力烘干了两人的衣物,也发现他们到了地下的某处,边上是一条暗河,面前是一道大石门,也不知道为什么沙漠中会有这样的景象。
好吧,朱由检也不装傻了,他们两人被一连串的突发变故弄到了这里来,还不知道怎么出去呢。这个石室说来有些古怪,大门半开着,门上什么浮雕都没有,透过大门看进去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侧点着长明灯,笔直的甬道在昏黄的烛光下似乎看不到尽头。
“噗嗤——”朱由检突然就笑了出来,让雨化田一愣。
见到雨化田不明就里的神色,朱由检笑着说,“你不觉得这个场景和很多年前很像吗?那个时候,我们才刚刚认识就一起找到了成祖宝藏,其实那个时候你是根本不相信我会相信你的吧。想来当年我敢从地上往下跳,也是多了几分勇气呢。”
雨化田也想起了当初在永乐店的往事,现在看来真的是啼笑皆非。其实那个时候朱由检真的是想要钱财想疯了,才不管不顾地跟在墨汁的身后去一探地下密室。身边跟的还只有自己这个似友非友的人。想到这里,雨化田也有了一丝的感叹,其实他们从一开始只不过想要相互利用而已,究竟是什么时候一不小心走进了对方的心里,再也拔除不了。“我知道那个时候你是穷疯了,要是换做现在根本不会那么做了。”
朱由检却是摇摇头,指了指面前的石室,“我们如今看来也只有眼下的一条路,所以我还是会选择闯进去看看究竟有什么东西。”
不过终究还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现在他不过只是简单的朱隐之而已,背负的重担也都已经卸了下来。“只要你在,我就不是胆小鬼。那年倒是从没有想过冒险的后果是什么,如今却没有什么遗憾了,大不了就是生同衾死同椁。”
雨化田在朱由检灼热的目光中也点了点头。相似的情景,相同的人,但是心情已经迥然不同,里面有什么都好,他们这次是无怨无悔地一起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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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朱由校终于在大明制造出了新式的战舰之后,忍不住想去西洋看看的冲动,主动提出了访问欧罗巴的事宜,这封让传教士送回欧罗巴的书信,在那里也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17世纪的欧罗巴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变革,其中英吉利在1640年也就是朱由校从天津卫出发的乾升六年,拉开了资产阶。级大革。命的序幕。
同时,科学的研究道路也不是一帆风顺,科学没有黑白,但是它背后的牵扯到的利益却有这各自为政的牵制。这个年代的教廷坚持着地心说,怎么也不愿意承认日心说带来的冲击。在真理被人肯定之前,站在它这一边的人总是少之又少,因为它冲击了绝大多数掌权者的利益。
教廷仍然没有放弃在欧罗巴的掌控权,支持哥白尼的日心说的伽利略早就被软禁了起来。早在1637年,年近七旬的他已经双目失明,虽然已经看不到这个世界,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也知道科学证明真理的时代终究要到来。
这些与朱由校的关系说起来也不算大,但是他早就通过各种方式读过这位科学家的文章,作为做过皇帝的人自然也有权力任性想要见见这位科学家。教廷也不敢得罪太上皇,他们在大明能好好地传教,朱由校的温和开明政策帮了不少忙。
于是在朱由校的坚持下,他终于在佛罗伦萨见到伽利略。就连伽利略本人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理论与学说被教会重重封杀的情况下,竟然会流传到遥远的东方,还让一位君王想要与他谈话,这让他不可抑制地激动了起来。
在这个年代的欧洲,对于遥远的东方抱着一个美丽而绚烂的梦,他们听说那里像是一个世外桃源。虽然作为一个科学家,能够清晰地认识到许多事情都有夸大的成分。但是在受到了病痛的折磨,被教会压迫封杀后,甚至在几年前看着自己的女儿走在了自己的前面,这个时候的伽利略听到了有人不远千里迢迢来到意大利想要亲耳听听他的学说,这其中的滋味太过于难以言喻。
在伽利略生命的最后一年中,历史上出现了极其令人费解的一幕,朱由校留在了佛罗伦萨,竟然成为了伽利略的关门弟子,他们在一起还讨论了碰撞理论、大气压下矿井水柱高度等问题。
谁也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太上皇留在了欧罗巴,让大明的留学生们也萌生出了留在这里也能学到更多东西的想法,本来心中因为家乡是天。朝上国还有一些不情愿到欧罗巴来小心思也熄灭了。这之后的五十年,被后来学生狗骂惨的微积分发明者上多了一个与牛顿、莱布尼茨齐名的大明人屈中华。
这也就不用说百年后,工业革命也被大明插了一脚。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朱由校在1642年的早春送走了伽利略,这位至死都没有停止科研事业的意大利人是他难得尊重的人之一。
“我打算回去了。”如今的朱由校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的执着,“大明需要一场百家争鸣,已经不能再是独尊儒术的时候了。这样的科学理念一定要越早越好地引入大明!”
张嫣看到朱由校的变化在心中也不知道感叹了几分。自己的夫君为了大明的强盛而努力,放到二十年之前她时绝对不会想到朱由校会有这样的心性。没有想到当人到中年,快要到不惑之年了,朱由校却有了这样的决心与信念。人生真的很奇妙,原来以为的山穷水尽,指不定会在什么时候豁然开朗。
“你有这个心,我一定支持。皇上也捎来的信你也看了,小学堂已经开始教授西洋学说的科目。同时,海外贸易也打开了他们的眼界。知道了要依靠技术才能走得更远。有利益可言,那些人也愿意学习这些知识,想来你这次回去是能一展所长的。”
朱由校看到张嫣的脸上难以掩饰的一抹愁色,也知道她是在担心朱由检。他的弟弟离开了皇宫开始了江湖生活,但是一年前就在敦煌失去了踪影,虽然他们都相信朱由检有雨化田在身边一定会逢凶化吉,可至今还没有任何音讯。土豆都打算为了找到父皇,要全力开启丝绸之路了。
“也不知道由检究竟去哪里了?”朱由校的话音落下,就看到窗外的竹子莎莎被风吹动了起来。因为他久住这里,都已经专门造了一座中式的小别院,窗外种满了翠竹。
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
第121章 后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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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回想起这一年的经历,也难免感叹自己竟然会在欧罗巴的土地上与朱由校一行人相遇。“这事情要从我们进入了那个地下石洞迷宫说起。”
那天,朱由检与雨化田走入了那个大门半开的地下石室,这里很像是一个墓穴,冗长的甬道就像是墓道那样,但又不全然是。这里的石头与其他的墓室不一样,没有经过严格的打磨,还保留着最初的痕迹。只能推断它很有可能是一个构建在天然地下洞。穴上的密室,但是要说它是自然形成的,却很难解释它为什么有许多的岔路,好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这让两人宛如走入了迷宫,谁也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或者这样的地方究竟有没有出口。
两人进入密室的时候只是随身携带了一点干粮与水,如果被困在里面超过了三天估计就要饿死了,当然七天的话也就脱水而亡了。
“我讨厌只能凭运气猜测的事情。”朱由检现在想来仍然有些愠怒,“我们在一路上见到了几具白骨,希声说那些人死了应该有一千年了,都是被困死在那里地方的,我们选的路很有可能是错的。一千年前是唐朝刚成立或还没有成立那会儿,一千年的时间足够改变沙漠上的任何一块土地,当时的西域与如今的西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谁知道我们究竟进入了什么地方。”
但是事实上朱由检的运气终究没有到尽头,在这个什么机关也没有光凭借岔路就能困住一个人的地方,他们仍旧像是瞎猫撞上死耗子那样误打误撞进了藏着秘宝的中心。那里只有三口棺材,虽然不想要开馆打扰其中的人,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了别的办法。
朱由校听到这里打了一个寒战,对于开棺材这样的事情明显还是很忌讳的,“不会诈尸吧?”
“当然没有。”朱由检那时候怕的却不是诈尸,他虽然不盗墓但也听说过埃及的法老诅咒,其中有一个说法解释那样的诅咒与棺木中的细菌有关。密封了千年棺椁中,谁知道会滋生出身细菌。
当时连一个防毒面具也没有,可也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于是他们先打开了正中央的那具棺材,里头是一个男人的尸骨,他的胸上还抱着一个方盒子。然后他们打开了左右两具棺材,但是里面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当时我也有些纳闷了,这个男子应该是墓室的主人,另外两口棺材应该安置着他的妻子,那么为什么最后没有入葬呢?”朱由检当时已经认为他们出不去了,谁造了一个墓室会安排出口的,没有人听说过。“自古造墓室的,最恨盗墓的,都希望他们又来无回。除了一种可能。”
“难道说是应该要死的人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张嫣听到这里分析说,“那边上的两具棺材是给他的妻儿留下的,他们还不想死就留下了后门?”
朱由检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如何,他只是想起了在永乐店宝藏中的那一幕,如果不是他机智给朱棣的雕像跪拜在先,就会被万箭穿心而死。那么这个迷宫石室中只留下了三口棺材,有两口是没有骸骨的,是不是有可能里面留下了离开的机关呢?
虽然他读的书不算少,但是还真没有钻研过机关术,但是架不住曾经他看过一段故事,八一八古墓与全真的神秘往事,那里面可是说了石头棺材中别有乾坤,而当下被雨化田费力推开的三具石棺看着就很沉。没有亲眼见过古墓派的石棺,想来也差不了多少了,都是普通人推不开的。
“于是我与希声躺倒了棺材里面,谁想到真的被我发现了一个机关。”朱由检从怀中拿出了两块小指一般大小的玉石,乍一看根本算不上有品相,“它们藏在了棺材的缝隙中,只露出了一个头,希声把它们拔了出来,然后这个棺材的底部就空了半块,露出了一条通道,我们才从那个地方走了出来。”
朱由校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故事结束的如此突然,还以为要遇到什么其他的波折,“就这样了?那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意大利?”
“我们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事实上哪有朱由检说的那么轻松,他们当时已经没有了补给的食物,不走出去就是困死在石室中,但是走出了仍然面对的是茫茫黄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好在他们的背运都用在了皇宫中,离开了那里之后遇到的事情也是有惊无险,竟然遇到了一支商队,做的是从昆仑到中原的玉石生意,不过这次是他们的返程,刚从中原方向回程,就捎上了两人一路西去到了和田。“后来我们想想,都走到了这里不如索性往西去,跟着走私的商队一路就到了这里。”
“哦?看来你们是走了一遍古时候的丝绸之路,波斯那边是什么样子,他们不排斥外来者?”朱由校也起了好奇心,怪不得朱由检与雨化田走了一年的时间,竟然是横穿了这片广袤的土地。
“我都把见闻记录了下来,皇兄感兴趣的话可以慢慢看。”朱由检指了指那一摞的书,他可是一有空就开始写游记了,还有谁记得他其实也很擅长画图这件事情,里面的地图与生活场景还原可是做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不过,皇兄还有一个也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的事情。希声把那个石棺中男子抱着的方盒子也顺手拿了出来,你看看它装的就是这个东西。”
朱由检边说就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方玉玺,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朱由校瞪大了眼睛,似乎是猜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然后他急忙拿起来去看它地步的刻纹,那是他也不太懂的篆书,但依稀可以猜测就是那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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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如今帝国博物院的镇馆之宝,就是当年咸元帝找到的这方传国玉玺。”讲解员对前来参观的人缓缓说出了当年的故事,“这则故事也记录在咸元帝与雨指挥使从大明到欧洲的游记中,《西行路》这套书已经多次出版,感兴趣的游客可以在博物馆的文物交流处购买。今天的解说就到这里,接下来朋友们可以自行参观其他的区域。”
人群散了开去,其中就有一支帝国皇家学院考古系的社会实践小队,今天苏教授也一同来了。
他是咸元帝这个时期的权威研究者,不过让他出名的却是三个月前的那场考古活动。
咸元帝没有入皇陵,在他退位离开京城后的踪迹就连皇室自身也不清楚,他最终在什么地方亡故?他定下的死后不得有重宝陪葬的规矩。还建议不如建立一个博物馆供世人欣赏,才有了博物馆的问世是不是真的?从乾升帝与咸元帝留下的信件交流中可以看出乾升帝与生母周太后的关系不算好,竟然没有一封是提到了周太后的,那么当初的宫中秘闻又有什么内情?
经过了工业革命后,大明皇室在几百年的演变中也退出了绝对权力,而是与内阁共治天下了。如今研究这个皇家秘闻并没有被禁止,全也因为当年咸元帝说过一句‘事无不可对人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究竟意欲何为?
凡是深入研究那段明史的学者,都有一个同感,咸元帝朱由检与历代的帝王不同,他好像与常规逻辑上的帝王不一样,但却难以得出一个完整的推论。人的性格形成都是有迹可循的,是什么让一个人与众不同。
在这场研究中困扰大家的还有两个人,一位是吴止,字无玥。他以布衣之身出入皇宫,民间多有流传他的事迹,是当世的神医,师从吴又可。而真的让他载入史册的事件则是他牵动了隐世的百家重新出世,为重新拉开百家争鸣起到了奠定性的作用。偏偏关于他本人的记载寥寥无几,当百家出世之后,他便飘然隐去,不知踪影了。
另一位则是咸元帝从登基开始重用的指挥使雨化田,他与咸元帝君臣相得,甚至在其退位之后还常伴左右,也是从他开始让锦衣卫这个部门有了质的改变,不再是一个特。务机构,而逐渐开始演变成国。家。安。全监督机构。
哪怕只是从史料上来看,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简单,不能只用君臣相得来形容,可以说咸元帝改变了历史的进程,扭转了乾坤的变化,其中有很多人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是最神秘的莫过于雨化田。
从后来解密的锦衣卫档案中看到,当年锦衣卫做了许多危险的事情,包括了刺。杀藩王,煽。动。民意,调查后金与晋商的关系,隔离鼠疫村庄等等,但是位高权重的雨化田与那些大明以前的权臣不一样,他好似清清白白的来,挥挥衣袖的走,如此不迷恋权势便引申出了一个问题,人不为了利益,便是因为感情。两位君臣仅仅是有史记载中边有相伴二十年,这会不会是一种不能言说的感情。
这个秘密在三个月前的考古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