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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摇篮里的小皇子似乎感觉到自己有生命危险一样,嗷嗷大哭了起来。
避免有人听到小皇子的哭声闯进来,小腰马上扑过去,用力地捂住小皇子的口鼻。
小皇子原本有挣扎的,可慢慢的,挣扎就轻了,少了。
这时,一个黑影忽然破窗而入,小腰来不及反应,后背已穿入了一把剑,直入心脏。
连一点征兆也没有,小腰就倒下了。
黑衣人拔出剑入了鞘,走到摇篮边伸手探了探小皇子的脖颈,然后臂弯圈起小皇子,从窗户跳出去了。
宫里的巡逻队经过凤鸾殿门口时,发现守门的几名大内侍卫都躺在地上,浑身鲜血淋漓。
“有刺客——”
随着巡逻队首领的一声大叫,之后,整个皇宫都炸开了。
仪檬匆匆赶到凤鸾殿的时候,御林军已抬着死去多时的小腰出来。
满是心痛地看了小腰一眼,仪檬便扑入房间,但当她看到那个摇篮空空如也,大脑缺氧,差点就昏倒了。
努力拉回神志后,仪檬逼问跪在角落里的那几名奶娘,“皇子呢?你们把皇子弄哪去了?”
这几名奶娘除了不停地磕头求饶,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提供不了。
三日后响午,张千笃来到凤鸾殿,看到仪檬一个人在院子里萎靡不振地靠着一个摇篮,嘴里喃喃自语:“羽儿……羽儿……”
“皇上……”张千笃走上前几步,想安慰仪檬,又不知如何安慰。
仪檬松开摇篮,抹掉眼泪,抬头看去,“查清楚了吗?”
张千笃说:“是一名武功高强的刺客闯入宫,把镇守在凤鸾殿的侍卫都杀了,故而劫走了小皇子。刺客的目的是小皇子,他没有直接杀了小皇子而是把小皇子劫走了,依微臣看,刺客是想利用小皇子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在目的没达到之前,小皇子应该不会有事的,还请皇上振作起来。”
“呵呵,是我大意了。”仪檬满是痛苦地笑了笑,“我以为派了那么多侍卫日夜保护我儿子,那样我就能无后顾之忧去处理国家大事了,谁知道……谁知道还有人要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呜呜……”
“皇上……”看到仪檬哭得这么伤心,张千笃着实不知道如何安慰。
另一边,太上皇得知皇孙被劫走的消息后,一下子就病了,也苍老了好多。
仪檬用了好多天时间才从失去儿子的悲痛情绪中走出来,她始终相信在刺客未联系自己之前,儿子会没事的。
这日,她到养心殿看望奄奄一息的父皇,看到父皇的那一刻,她的眼泪都出来了。
多日不见,没想到昔日坐在轮椅上那个精神焕发俊朗不凡的中年男人,竟已变成了一个老头子,还是一个只剩下一口气的老头子。
仪檬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握住太上皇的手一直在隐隐抽泣。如果不是太爱这个来之不易的皇孙,父皇又怎么会一下子病倒呢。
太上皇缓缓睁开眼睛,很是心疼地抚了抚仪檬的手,安慰道:“孩子……别哭,父皇没事。”
仪檬流着泪点点头,“儿臣知道,父皇当年遭遇双腿瘫痪都能挺过来了,如今这点小病算什么。”
太上皇欲要说点什么,被仪檬打住。一个只剩下一口气的人,除了遗言,不会说其他的,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儿子被劫走了,这个时候,父皇怎么可以也离自己而去。“父皇,您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您皇孙迟早有一天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等到他回来。”
“世宁……”
仪檬抹掉泪起身,“父皇,儿臣还有折子未批完,您好好养病,儿臣有空了就来看您。”
说完就走,仪檬根本没有给太上皇说话的机会。
太上皇看着帐顶,眼眶湿热,一个人自言着,“我一定要挺过来,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告诉世宁,一定要挺过来……”
转眼到了月尾,这天天色阴沉,气温比上半个月降了许多。
仪檬一袭血红衣裳着身,外披着一件领口是白绒的青色披风,走入了刑部的大牢。
柳丽妃被关在刑部大牢已经有一年之久了,穿着囚服,身材瘦弱,全身上下,已没有当初当妃子时的那般丰腴艳丽。
她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认真地用稻草编织着一条草绳。
仪檬走到牢门口,看到那条草绳,轻轻笑了笑,“怎么,在这里生活不下去了,想要用这条绳子结束自己的生命?”
虽然这一年来一直被关在牢里,但通过狱卒,柳丽妃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宫中这一年来发生的大事。
从进这个牢房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在等死了,她破坏了献唱环节,又去做了伤害皇后母子的事情,罪不可赦,理应尽早斩首。可是等了一年了,自己的头颅还稳稳地呆在脖子上。难道说,当初皇后不仅饶了她柳氏一族的性命,也饶了她?
“为什么?”柳丽妃看着仪檬轻轻地问。“为什么要让我活这么久?”
仪檬问:“你很想死吗?”
柳丽妃摇摇头,“一年前很想,可如今已经看淡了,生死由命吧。”
仪檬如实道:“登基后,太忙,直到今天才有空处理后妃的事情。你破坏献唱环节让南慕国形象受辱,对当时的先皇来说,你只有一死才可以谢罪,可对我来说,不需要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曾经,你的确伤害过我和我孩子的事情,但念在你良心未泯的份上,加上坐了一年的牢房,我觉得可以了。”
柳丽妃理解仪檬那番话后,惊讶地问:“你的意思是,你放过我了?”
仪檬摇摇头,“不,根据后宫的规矩,先皇不在了,后妃都要送出宫削发为尼。我只是饶你一命,但并没有放你自由。”
“够了,这就够了,”柳丽妃含泪感激。“比起在大牢,尼姑庵好多了。谢谢。”
仪檬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一会狱卒前来把牢房的门打开……
两日后,接送后妃去尼姑庵的马车已在宫门口等候。
两名太监把已经疯掉的郑淑妃送入马车后,护送后妃去尼姑庵的队伍就出发了。
柳丽妃所坐的马车里除了郑淑妃,还有周良妃。
看到一年多不见的郑淑妃便成了个疯婆子,柳丽妃很心疼,毕竟昔日和她最友好的,就是郑淑妃了。
她问周良妃:“淑妃姐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周良妃解释道:“你当时在牢里应该不知道吧,郑淑妃和御林军偷情并有了孩子,太后为了阻止明王登基,于是和郑淑妃串通一气欺瞒满朝文武,说郑淑妃怀的是龙种,好在敬事房最后把事情查清楚了。太后财落,被软禁在后宫,时常虐待郑淑妃,导致郑淑妃的孩子不幸流掉,而且,还火烧慈安宫,关押在慈安宫的御林军被烧死了。郑淑妃一下子就疯掉了,拉扯太后一起去跳湖,好在发现及时,但这之后,太后也疯掉了。”
“那太后呢?她如今什么处境?”
“半年前太后已经被太上皇送到宫外静养了,但不知送去哪静养的。”
柳丽妃撩起帘子看向窗外,看着湛蓝的天空,感慨地叹了口气。
周良妃又说:“你知道吗,除了云妃和惠妃,其余的后妃都被送出宫了,我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她们两个。倒是惠妃,去年就在冷宫里莫名地消失了。”
“莫名地消失了?”
“是呢!”
柳丽妃纳闷不已,“皇宫这么大,惠妃就算要逃出宫,是不可能的事。”
周良妃靠过来,小声地说:“听说冷宫里有一口很深的枯井,以前就有妃子掉下去过,会不会是惠妃想不开就……”
“嘶。”柳丽妃搓了搓汗毛竖起的手臂。“不是吧?”
周良妃耸耸肩膀,“谁知道呢,要不然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后宫。乐廷。这里曾是设宴招待穆瓦国使臣的地方。
云妃被两名御林军强行押入乐廷后才松开她转身退下。
云妃看着那个舞台,那个在设宴招待穆瓦国使臣那晚频繁出现意外的舞台,像见了鬼似的害怕地后退并去追那两名御林军,“喂,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快带我离开!”
就在这时,仪檬从后台门口那一步步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云淡风轻般的笑容。“云妃妹妹,好久不见了,何故如此急着走呢?”
…本章完结…
第164章 圣再遇()
165
“皇、皇上。”云妃浑身一颤后,跪了下来。
仪檬走到云妃跟前,用女皇的姿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云妃,悠悠开口,“知道朕为什么唯独不送你去尼姑庵吗?”
云妃害怕地摇着头,始终不敢抬头看着仪檬。“臣、臣妾不知。”
“这个……还给你。”仪檬自袖口内掏出了一个香囊,扔到云妃面前。
云妃不明白地抬起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仪檬的脸庞渐渐寒了起来,“这香囊的香粉有迷乱心智的作用,朕很不喜欢。”
闻言,云妃浑身一颤,宁岚苓居然知道了香囊内的秘密。
但尽管香囊的秘密被发现了,云妃仍极力否认,“这、这香粉分明是梅花的香味,怎么、怎么会有迷乱心智的作用呢,臣妾对各类香粉了解甚少,若不小心乱用了香粉,也是出于无心的,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臣妾。”
“少给自己找理由开脱。”仪檬忽然沉下脸,怒道:“你以为,去年设宴招待穆瓦国那一晚你的所做所为,朕没有查过?当晚,除了朕,每位后妃的身上都有挂着你送的香囊,经过比对,这些香囊都出自你之手。”
云妃此时背脊发凉,嘴唇颤抖,显然仪檬说的是事实。
仪檬接着道:“你说你不懂各类香粉,说谎了吧?不管是花香还是药香,你都非常精通,关于这一点,只要到你宫里闻上一闻就再清楚不过了。郑淑妃当晚寒疾复发,导致棋艺环节不得不中断,她的寒疾之所以复发,完全是她当时所佩戴的香囊散发出的药香在作祟。周良妃,唐贤妃,柳丽妃,万德妃,都出现了意外,而作为压轴上场的李惠妃,若不是晚宴提前收场,恐怕她在舞台上,也会出事。有一点你做得很好,就是事后众妃认为她们的破坏,都是发自内心的,这就是你制作的香粉最厉害之处。”
说了这么多,仪檬停了小会后又接着说:“说吧,你不惜代价陷害后妃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何在?”
云妃缓缓站起来,笑得很阴森,真相被揭开了,她也没必要继续装糊涂。“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发现云妃的神色不对劲,仪檬立即伸手捏住了云妃的下巴,冷笑,“想死?还没吐出你身上的秘密呢!”
随即,仪檬用力一扭,云妃的下巴就脱臼了,牙齿内的毒丸和牙齿,从云妃嘴里吐了出来。
云妃摔倒在地,撑着地面冷冷地瞪着仪檬,“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吐出半个字!”
“说不说?”仪檬一脚下去,踩住云妃的手背,嗜血得可怕。
“啊!”云妃惨叫了一声,然后忍着剧痛咬紧了牙关,一个有用的字都不吐。
仪檬可没有就此罢休,一脚把云妃踹到了两丈之外的墙壁上。
从墙壁上摔下来的时候,云妃吐了一口血,神志已不太清。
“来人。”仪檬朝外一喝。
之前押云妃进来的那两名御林军快步走了进来。
仪檬冷声吩咐道:“带下去,严加拷问,什么时候吐出秘密来再来禀报朕。”
“是。”应声后,两名御林军把昏过去的云妃拖出了乐廷。
仪檬望着乐廷外某一处,探究的神色,嘴里喃喃自语:“连死都不怕,她究竟什么来头?”
几天后,仪檬前去探望了太上皇,得知太上皇已康复,便放心地和张千笃一同出发前往天临国,随行的武将有三位,御林军百人,队伍不是很浩荡。
出发前,仪檬减了两倍的兵力,不为别的,就为她此番出宫,是去道贺的。
出了皇城后,原本还是上午的天色,却是灰蒙蒙的,一连好几天,帝都都是这样的天色,不见有好转。
仪檬独自坐一辆马车,她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灰蒙蒙的天色后,就问马车外骑着马的一位武将,“此番前往天临都城,需要多少时日?”
武将回道:“大概二十多天吧,天临新主本月月尾登基,皇上请放心,咱们能准时赶上的。”
仪檬放下帘子,闭目养神。
天临国位于中原的东南方向,而南慕国则位于中原的西北方向,两国的都城南北相对,呈一条直线,而这条直线的中间有一条大江,这条大江,是天临与南慕的分界线,只要过了这条江,就踏入天临国的地界了。
按照路线,出城后,队伍要经过一个地方,那便是青州城——那个让仪檬无法忘记的地方。
赶了五天的路,终于进入青州的地界了。
本来计划的是日夜赶路,可进入青州地地界后,仪檬吩咐武将今晚在青州的驿站停歇一晚。
武将只管服从没有意见,倒是张千笃担忧这一晚的停歇会耽误行程,赶不上给天临新主道贺。
在驿站的房间落脚后,仪檬利用自己的一身武功,轻松地离开了驿站。
找了许久,仪檬才找到当初她和南慕离,以及宁寒一起住过的那个客栈。
当她打开他们三人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的门后,往事就历历在目,湿润了她的眼眶,酸了她的鼻子。
她合起房门,可昔日被南慕离压在门上强行吻她的那一幕,是那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可是记忆好似是昨天发生的事又如何,那个中了毒的男子,已经死了一年了……
御驾重新启程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
又日夜兼程了五天,终于抵达两国的交界——圣江。
圣江的名字由来是这样的:听说几百年以前,这里原本是一条小溪。有一天,附近的村子发生了瘟疫,一个圣人出现了,利用小溪的水解决了瘟疫,后来随着小溪流越来越大,后人就把这江流,叫成了圣江。
要度过圣江,坐官船都要坐上大半天。
御驾一行人上了渡船后,没多久就出发了。
船舱里的摆设和布置,基本和大厅一样,只不过比大厅小了一些。
赶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路,由于雾雨天气的缘故,不太辨得清前路,走在最前头的船差点就撞到了一艘官船,那官船的船头,插着几条旗杆。
仪檬正在船舱里喝着茶,由于船突然停下,茶水洒出来不少。她拧眉看向船舱外,“发生了何事?”
守在外头的那名武将道:“回皇上,下雨了,雾又大,前方的路难辨,估计被迫终止前行了吧。”
仪檬吩咐道:“你到前方的船问问是不是这种情况。”
“遵命。”
一会武将回来禀报道:“回皇上,确实是因为雾雨天色难行,还差点和别国的船撞上了。”
“别国的船?”仪檬凝眉,“别国的船也走我们这条路线?”
武将回道:“北上的穆瓦国等众小国,都要经过我们南慕的领土才能到得了天临,这里都是必经之路。”
仪檬点点头,“知道了,通知下去,宁可慢点过江,也不要撞到他国的船,以免此行节外生枝。可有打听清楚,方才差点撞到的船是哪个国家所乘坐的?”
“是穆瓦国。”
仪檬平静的心湖波动了一下,暗暗苦笑。穆瓦国?以为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