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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揶揄的看着夜小灵。
被自己心爱的人压在身下,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
“你无赖!”
女孩愤愤的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爬起身,又提着药瓶和绷带上床,一副幽怨的小媳妇模样。话虽如此,她还是心软,又一次给这个男人换了绷带。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她:“小家伙,现在还想训练吗?”
女孩瞪了他一眼:“谁会无聊到自己找虐啊!血咒就够受的了,还再来个训练?我又不是受虐狂。”
提到血咒,气氛忽然有些沉寂。
血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仅仅中了没几天的时间,夜小灵就已经憔悴了不少。这么下去,血咒还未找到解决办法,该怎么办?
墨亦白心里隐隐有些担忧,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右手勾住女孩柔软的小腰,令她靠着他的臂膀躺下。
“乖,朕不会让你去训练的,朕保证。”低沉醇厚的声音似一首催眠曲,舒缓着夜小灵的神经,“相信我,一切都会解决的。现在,先安心睡个午觉,不要太累了。”
夜小灵乖乖的闭上了眼。
她侧过身子,小爪抱着他精壮的腰身,小脑袋蹭了蹭,便安安稳稳的沉入梦乡。
所谓造反,也和战斗一样,讲究一个一鼓作气。一旦再而三,三而竭了,就没有后力对抗正规的军队了。
在惨遭失败后,兰定渊的军队再没有出现在皇城之中。而他的人,也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摄政王府中的女眷之类,也早已被他转移得干干净净,一看就是早已预谋好的,连失败的后手也准备的滴水不漏。
汤大将军愁白了头发,都找不到兰定渊的蛛丝马迹。
寰宇殿中。
汤学武单膝跪地,面色颇为忐忑:“主子,属下推测,兰定渊应该是与什么人联手了,才得以摆脱大量人马的搜索。对方实力不低,许多前去跟踪的侦查员都无故失踪,属下无能,短时间内找不到对方的踪迹。”
时值傍晚,一大一小刚用了晚膳,墨亦白正想哄夜小灵睡觉,汤学武突然间闯进来,墨亦白的心情自然不怎么美好。
冷冷睨了他一眼,男人语气阴森森的,寒气格外重:“朕何时让你进来了?”
“属下属下知错!”
汤学武低着头,心中委屈的想骂娘。
主子啊,是谁亲自跟他吩咐,说让他傍晚之前无论如何也要汇报消息的?
都说陷入爱河的男人阴晴不定,但主子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就一个小丫头,为毛也搞得他风雨飘摇呢?
“淡定,人家汤大将军是无辜的,你生什么气啊。”两只小爪从墨亦白的身后,环住了他的脖子,女孩柔软的身子懒洋洋的靠在他的后背上,小嘴凑过去咬他的耳朵,“兰定渊找不见就找不见呗,正好你不用当皇帝,休息两天也挺好,嗯哼?”
她心里咦了一声。
就在她嘴巴触及男人的耳垂时,男人的身体竟然僵住了。夜小灵正好奇的想要继续咬下去,却被一只大手霸道地挪开了脑袋。
墨亦白若无其事的将她揽入怀中,耳根却诡异的染了一抹绯红。
夜小灵张嘴咬他的手,小母豹子一样炸毛,小屁股不安分地乱动着:“你干什么我不要你抱,我要上床睡觉!”
她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抓住了墨亦白的软肋。
但最关键的时候,他居然把她拉开了!
哼,欲盖弥彰!
这个不诚实的家伙!
男人锢住这个不安分的小粉团子,伏在她的耳边,毫不客气地咬了她一口,声音似压抑着一股火焰:
“小家伙,我想睡你”
女孩的身体蓦然僵住,弱弱的不敢动弹,低声骂了一句:“对一个七岁的女孩子动情,你禽兽!快放开我!”
她有点害怕。
墨亦白不会真想办了她吧?她就是个七岁大的小粉团子,前平后也平的,要啥没啥可是、可是她感觉身后好像顶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那个东西是哪里
“咳,主子!”忽的,空气中掀起一阵波澜,童天的身影出现在三人眼前,眼观鼻鼻观心地说道:“兰定渊派人送来一封密信,主子要拆开吗?”
他心中默念,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夜小灵感动得眼泪汪汪的,身后的男人就是个变态,连小孩子都下得去手要不是童天及时赶到,她的清白啊
一脸无辜的扭过头,她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墨亦白,造反的头头都和你来信了,你是不是应该看一看啊?万一是兰定渊过来负荆请罪改过自新的信件,错过了会误大事情的!”
第396章 ,掉漆的剑()
男人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把这小家伙吃干抹净的想法。
她还小。
等她长大了,他会让她知道,乱撩一个男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信。”
墨亦白的口气冷的能结冰。
童天忐忑又纠结、纠结又忐忑了半天,奔赴刑场一样把信件交到了墨亦白手里。在他心里,若平日里有人这么招惹主子,估计主子早一根指头把对方摁死了。
偏偏惹火主子的是小主子
那这股火气,不会发到他的头上吧?
然而,他把信交上去,他的主子虽然黑着脸,却没有处罚他的意思。
童天不禁感叹,主子这几天当“爹”,脾气果真是好了不少
信件打开。
几行刚劲的字体,展现在一大一小眼前——
“皇上,本王一时冲动酿成大错,今深思悔过,望皇上于明日正午前往暖阳阁二号包间,接受本王的负荆请罪!届时,本王愿将虎符交与皇上,退居朝堂,一心辅佐皇上,不涉军政!
——兰定渊”
字体处处透露着军人的气息。
“确实是兰定渊的字体。”
墨亦白面色渐渐平静,瞥了一眼怀中的小家伙,心中思忖。捏了捏她的小脸,薄唇微启,“小家伙,想去吗?”
兰定渊主动提出把虎符还回,一旦拿回兰定渊手里的虎符,而另一半虎符也在墨亦白麾下的汤学武手中,这样一来,兵权就完全收回了墨亦白这里。
到时候,星九帝国便彻底归属于墨亦白了。
“想”夜小灵拍开他的手,自顾自摸着下巴,“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兰定渊这么‘诚恳’地道歉,肯定早已准备了什么坑等着你跳”
执掌几十万大军的虎符就在那里躺着,她说不心痒痒是假的。只是,如果一定要陷入危机,她宁愿安安分分呆在这里,等墨亦白的伤养好了再说。
不去接受人家的道歉,虽然有点怂,但面子又不能吃,怂就怂了呗。
墨亦白邪气的勾了勾唇:“真想去?”
女孩歪头望着他,想点头,犹豫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你先养伤,暖阳阁又不是没去过,直接放他们鸽子好了。”
雪白的绷带还在肩膀上绑着,两方对立人马聚在一起,免不了要一场大战。到时候,墨亦白肩胛骨上的伤肯定会崩开。
“乖,朕的伤明天就痊愈了。兰定渊的鸽子,不是那么好放的”墨亦白揉了揉她的脑袋,转头,神色恢复了冷淡,“童天,把这封信的消息传出去。这场鸿门宴,朕接了!”
兰定渊敢送信,那这块兵符,他不交也得交!
天下人作证,舆论之下,即使兰定渊是摄政王,也不能违背他的诺言。唯一的变数,就是宴席上潜藏的危机了
女孩急了:“墨亦白,你这是和他赌命!”
兰定渊抛出虎符的诱惑,无疑是一场赌注。若他在宴席上将墨亦白囚禁,或是将墨亦白杀了,那赢家便是兰定渊,他正好借皇上驾崩、没有皇子继位的机会坐上皇位。
若墨亦白活着出来
兰定渊的虎符交出,以他和墨亦白的敌对关系,估计没过几天就得人间蒸发。
看似一半对一半的赌赢几率,但墨亦白毫无准备,对方却不知道从何时就开始了谋划,贸然前去根本不划算啊!
男人挂了挂她的琼鼻,语气略微不悦,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醋味儿,“觉得朕会赌输?嗯?”
这小家伙,还看不出他和兰定渊的境界差别有多大吗?竟然还想着那个男人会赢?
夜小灵无奈,一撇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个男人到底是跟谁杠上了,居然又吃醋了?
想了想,她实在想不通,便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闭上了眼睛,无视了男人不悦的神色。
墨亦白对这只小粉团子毫无办法,对汤学武和童天吩咐了些事情之后,便让二人退下,独自把女孩放回了被窝里。
他侧身躺了进去。
一只手揽着小粉团子,见她懒得动弹,修长的手指静静褪下了她身上多余的外衣,只留下一件小小的肚兜,以及下面的小平裤。
女孩闭着眼,装作熟睡的样子任由他摆弄,殊不知她僵硬的身体早已把她出卖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在被子里给她脱了衣服,这个男人看不到什么东西,估计她就炸毛了。
“睡吧,嗯?”
男人伏在她耳边低笑,侧身搂着她的小腰,温热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肚兜,覆在她的小肚子上。
伪装被揭穿,夜小灵耳根一红,抬爪想掰开他的手,奈何小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任由男人这么搂着她。
以往墨亦白都安安分分的睡在一旁,今天突然搂住她睡,她还有点不习惯
身体别扭地僵硬了半天,困意上头,她才沉沉睡去。
次日。
有上一次夜小灵被掳走的教训,墨亦白不敢再让她一个人呆着,真气罩他都用着不放心,便寸步不离地守着夜小灵。
好不容易趁男人三急来了,夜小灵坐在床边,两只小脚丫一晃一晃的,终于得空进了一趟系统空间——
“小白,有没有想我啊?”
少女扑到小白身边,给了他一个熊抱之后,才懒洋洋的走到一柄小剑旁边。
神秘的玄色小剑躺在地上,古朴无华,剑刃上还没有沾过半滴鲜血。小剑锈迹斑斑,虽然玄色比较显眼,但在浓浓的锈迹之下,再好的剑也变成烂大街的废品了。
这柄小剑除了重一点,夜小灵没看出它有哪里稀奇的,值得墨亦白托付墨暝也要交给她。
不过嘛,在斗兽场的时候,她倒是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小白提起小剑,好奇的神色不似作假:“主银,小剑这几天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没有出现主银说的那种掉漆的现象,主银会不会是看错了?墨亦白的人品还不错,按理来说,不会送一件会掉漆的小剑才对。”
女孩皱眉,葱白的手指滑过剑身,笃定地说道:“小白,我提着剑训练了好几天,每训练一天,这把剑的颜色都会褪一点点,你也看到这把剑的颜色了,它没有最开始的时候纯。”
第397章 ,第一个家()
不过嘛,在斗兽场的时候,她倒是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小白提起小剑,好奇的神色不似作假:“主银,小剑这几天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没有出现主银说的那种掉漆的现象,主银会不会是看错了?墨亦白的人品还不错,按理来说,不会送一件会掉漆的小剑才对。”
女孩皱眉,葱白的手指滑过剑身,笃定地说道:“小白,我提着剑训练了好几天,每训练一天,这把剑的颜色都会褪一点点,你也看到这把剑的颜色了,它没有最开始的时候纯。”
她确信这柄小剑变了颜色。
最开始是纯正的玄色,但现在绝对不纯,就像被水稀释过一样。
虽然稀释得不明显。
听到她的话,小白终于正了脸色。一道蓝光在小剑上扫了一圈,他失望的摇了摇头。
“主银,依旧只能鉴定出它的名字是无名,其余的信息,一丝半点都没有。”
无名剑!
一片迷雾飘浮在二人心头,夜小灵摇了摇头。既然小剑这么神秘,纠结也纠结不出什么东西,还不如多练练剑,说不定它身上这层劣质漆很快就自己掉了。
漆掉了,剑的真身自然会显露出来。
少女提起小剑,笑嘻嘻的说道:“小白,墨亦白估计快回来了,那我就先”
谁知,“离开”两字还未出口,少女忽然神色痛苦地捂住头,无力地蹲在地上。
见此,小白赶紧冲上来扶住了她的肩膀,意念一动,夜小灵身边的空间就变成了卧室的模样:“主银,先别出去了,就在空间里休息一下吧”
该死的血咒又发作了!
他把少女搀到床上,扶着她躺好,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主银,要不要和墨亦白联系一下?生死契好歹能让主银好受一点”
少女拿被子蒙住头,显然是拒绝了。
她又不是什么事都要找大人解决的三岁孩子,血咒发作这么多次,每一次都找墨亦白帮忙,还有没有骨气了?
蜷缩在被窝里,夜小灵浑身都在发抖,死死压抑着自己向外界求援的念头,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
对抗血咒!
它不是世间最毒的情咒吗?好啊,它想硬生生把她和那劳什子修罗殿主撮合在一起,她偏不!
她就是要想另一个男人!
你血咒还要靠她这个寄主才能存在,她就不信了,血咒再嚣张,还能把她这个寄主的命取了不成?
少女扯了扯苍白的唇角,不用她思考,脑海中便浮现出被雷劈之后的一点一滴
犹记得那个大漠之中,她被人下药,他不但没有杀了她,反而为她解了媚毒。
这是她与他的初遇。
之后,她被劈成兔子,本以为一辈子只能做一只被万古国豢养的小奶兔,永无翻身之日。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她又被献给了他做贡品。
从一只被他恐吓的兔子,直到现在,她已经重新化人。
她屡屡逃跑,墨亦白虽然嘴上严厉,她心里却清楚——这么多次了,他生气、暴走,但从未动过她一根兔毛。
她嘴馋,他便大手一挥,把御膳房最好的厨子叫来比赛
她逃跑,搅了他对付包岚的计划,反而成了他的软肋。那一次,是他强行透支了真气,带她离开。尔后,他却焱毒发作,甚至中了修罗印
她化人,他把长长的进度条填满,从未犹豫过
她落入淳于雪朔的手中,他一再救她,却从未说过他之前就已经透支了体力,还硬撑着把她接回家
是的,她嘴上不说,心里却已经把寰宇殿当成了家。
这是她的第一个家。
这个家,是他给的。
少女咧了咧嘴,痛苦中多了一抹甜蜜。
不知不觉间,她和墨亦白,原来已经走了这么远
识海之中。
一团血色疯牛一般乱窜,几乎要将夜小灵的识海顶出一个大洞。夜小灵本就被血色囚禁在一个小角落里的精神力,也被血色撕了个七零八碎。
一片混乱!
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如同凌迟一般,一寸寸折磨着少女的神经。她眼前一黑,大脑几乎停止了工作,恍恍惚惚感觉自己掉入了一个黑色的漩涡之中。
头顶上、脚下、四周,除了黑暗再无其他。
她又变成了那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的兔子。
“好冷啊”
精神力被粉碎得干干净净,就像是灵魂被人挖了一块,夜小灵连痛哼的力气都没有了,形单影只地飘在黑暗之中。茫茫黑暗,她不知道哪里是一个尽头。
“小白,你去哪了?”
她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