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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俊去了江南谈生意,生意还没谈成,京城琴画斋掌柜的的信就来了。
贺俊打开信看,神色冷漠得近乎扭曲。
又是九公主!她为何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一旁的管事见自家当家的脸色很不好看,忙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问道。
“当家的,是京城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贺俊把手中的信纸揉成了一张废纸,好看的凤眼里寒光乍现。
“吩咐下去,准备行装,马上回京城!”
那个该死的九公主拿了他琴画斋那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他定要她全部吐出来!
“可是大当家的,我们还没有和李老板谈好茶叶的价格。”那个管事的面露难色道。
这可是笔大买卖,大当家的一旦错过了,会少赚几万两银子啊。
“你留下来跟李老板继续谈,条件按我之前说的办,爷要先回京城办件事,这里就交给你了!”
贺俊想了想,随即对那个管事吩咐完,立即上马行色匆匆地赶回京城。
第八十八章 绝色小倌清莲()
贺俊一回到京城,连家门都没进,而是直接策马去了琴画斋。
琴画斋的掌柜出门相迎贺俊进去,并躬身跟在他后面把那天的情形跟他说了,言语之间颇有悔恨之意。
贺俊细细听着,冷漠的凤眼瞄着货架上新摆放的物品,薄唇抿得死紧,隐隐还有些磨牙的声音。
九公主把琴画斋所有价值连城的东西统统拿走了,她可真不要脸!
“大当家的,是小人办事不利,让九公主在这里捣乱。”见贺俊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掌柜的忙跪下来请罪。
“此事怪不得你,起来吧!”微微眯了眯眼,贺俊冷声开口道。
“以后若是遇到九公主临门,你不必对她客气,直接叫人赶她出门!”
哼,她三番两次来招惹他,惹他心里不痛快,他必然要狠狠教训她一顿!
冷漠的俊脸霎时蒙上了一丝阴沉,贺俊跟那个掌柜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九公主喜好男色,不如设个圈套让她自己钻!
翻身上马,贺俊挥动着手里的马鞭,策马飞驰在京城最热闹繁华的大街上,一路朝最有名的百花楼奔去。
公主府内,暗卫前来禀告苏九贺俊已经回京城了,只是没有回家,从琴画斋里出来后,直接去了百花楼。
苏九就觉得奇怪了,贺俊一回来便去百花楼寻欢作乐,这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啊。
贺俊偶尔在谈生意的时候会带人去百花楼喝花酒,但这青天白日的一个人跑去百花楼喝花酒怎么也说不过去,而且他也不是个喜好女色的男人,和温衍从前的风流行径比起来,贺俊简直洁身自好的很。
他的老婆死了三年也没纳过一个妾,更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传出过什么暧昧关系,他似乎把所有的精力用在了做生意和照顾他的一对儿女身上,从不谈儿女私情。
“你是说他从琴画斋出来就去百花楼了?”苏九眯着眼,再次问了暗卫一声。
“是的,公主。”暗卫拱手,恭敬答道。
贺俊去了琴画斋,必然知道了她那天去他店铺砸场子的事情,以他睚眦必报的个性,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温衍那次不过是打了他一拳,他便用最阴损的方法叫明夏郎画了一本青梅煮酒的春宫图让温衍丢尽了脸面,而她不仅摔了他很多件价值连城的宝物,还拿了他很多值钱的东西,他会放过她?
打死她都不信!
但他为什么从琴画斋出来就去百花楼呢,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
苏九百思不得其解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眯眼琢磨着贺俊高深莫测的心思。
百花楼有很多美丽的姑娘,贺俊应该不会去找她们,年老色衰的老鸨他更没有兴趣。
忆起老鸨,苏九猛然记起自己第一次去百花楼的时候,老鸨曾对她说过的话。
“这位公子,我们这里有很多漂亮的姑娘,公子可任意挑选,如果公子不喜欢姑娘也没关系,我们这里还有温柔可人的小倌可让公子挑选。”
贺俊……他莫非去百花楼找小倌了?
她没听说他有那方面的癖好啊。
苏九略略扬眉,神情一会惊讶,一会担忧的。
“你速去,再探!”随即,苏九朝那个暗卫挥手命令道。
那个暗卫领命,很快消失在公主府里。
贺俊十之八九去找小倌了,那么他想干什么呢?
知己知彼,她摸清了贺俊的底细,那么贺俊也不可能对她一无,别忘了他是个有名的奸商,那些弯弯道道害人的法子可比她多多了。
京城百姓皆知她喜好男色,见到美男就想抢回公主府做驸马,他不会找个小倌来对付她吧?
那他也太不入流了,她公主府的两只驸马的美色大概全天下也找不到几只,百花楼里能出比她两只驸马更好更美的人才?
思及此,苏九不屑地嗤笑出声。
“贺俊啊贺俊,如果你真的找个小倌来对付本公主,本公主不介意把你当成小倌娶进公主府供我消遣!”
苏九并不惧怕贺俊用损招来对付她,反正她身边养了那么多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他是琉璃国第一首富又怎么样,终究是个平民,又怎么能跟她一个公主拼武力,拼权利呢!
“大人,公主近日似乎对贺俊的行踪颇为留意,不知大人要不要出手阻止公主的胡闹行为?”
裴青站在裴元诤的身后,冷漠的脸上再次出现为裴元诤打抱不平的怨恨表情。
公主才安分了几天,心里便想着别的男子了,大人对公主那般好,为何公主总是看不见!
“随九儿去折腾,贺俊不似我和温衍,九儿是迫不了他成为驸马的。”裴元诤轻笑了一声,垂首站立在回廊之上,白衣飘飘,更似仙人。
不让九儿在贺俊那里栽几个大跟头,又怎知他的好。
“可是,大人……”裴青还是不服。
“裴青,你的担忧我都明白,但九儿不是寻常女子,她的心里也不想只有我一个人,而我却想将她占为己有,别的男子对九儿恐怕只有避之不及,但贺俊九儿是心心念念想要得到他的,大人我并不是放任不管,而是等贺俊把九儿的心伤了以后,我自会站出来安慰她呵护她。”
裴元诤低垂着清雅的墨眸,叹息地对裴青说出这番肺腑之话。
“我能做的,便是等九儿玩累了,还会愿意投进我的怀中与我长相厮守。”
闻言,裴青动了动嘴唇,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鼻子酸酸的。
大人如此痴恋着公主,连他这个旁人都把大人的情意看得清清楚楚,公主为何就看不见呢?
回廊里的风轻轻扬起裴元诤墨黑的发丝,瞬间迷离了他清雅的墨眸,却拂不去他嘴角边那抹纵容宠溺的轻笑,久久……
最近京城里来了一位才貌惊人的小倌在百花楼挂牌接客,这令那些好男风的公子哥老爷纷纷在百花楼一掷千金也未能见到那位小倌的真面目,一时之间,竟引为京城奇谈,那些对头牌小倌好奇的公子哥老爷不惜砸下重金,一定要见那个小倌一面,百花楼的老鸨每天数银子数到手软,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可以多数些银子。
此事当然也传进了苏九的耳朵里,鉴于一个平常人,对新鲜的人或事物总是充满好奇和探知欲的。
苏九更明白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倌很可能是贺俊花重金给她设了一个局,其目的不过是想好好教训她一顿。
当然不会把她弄死了,弄死公主的罪名他担当不起,但弄残她是极有可能的,毕竟贺俊也不是善男信女。
“小桃,我们今夜去一次百花楼吧。”托腮望天,苏九对小桃喃喃道,晶亮的杏眼里难掩那丝去探险的兴奋之色。
贺俊精心给她挖了这么个华丽丽的大坑,她不往下跳,岂不是让他砸下去的大把银子都打水漂了!
她倒要看看,那个始终不肯在众人面前露脸的小倌到底有怎么样的倾城之貌。
如果姿色平平,连她公主府的两只驸马都比不上,她会很失望的。
“公主,这……这不好吧?”小桃听了,忙连连摆手,圆乎乎的小脸上有着惶恐之色。
公主怎么又想去青楼了呢,这万一被府里的两只驸马发现,她小桃就没命了呀,如果不幸被皇上知道了,她就没命了!
所以公主这个提议一点也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苏九立即拍桌子反对,晶亮的杏眼微微透着不悦之色。
“本公主又不是去百花楼嫖小倌,有什么不好的!就算本公主嫖了小倌,并且睡了他们,谁敢有意见!”
她的事情她做主,府里的那两只休想管她闲事!
“嘘,公主小声点,这话让大驸马和二驸马听去了可不好!”小桃慌张地看了四周一眼,忙弯腰示意苏九噤声。
公主的话……太大胆了!
“就算他们听见了,本公主也不怕他们!”苏九不屑地哼笑着,伸手瞬间抚上了小桃因紧张害怕而有点苍白的小脸,调笑道。
“小桃,不如本公主今夜把你丢到裴青的床上让他把你办了如何?”
这丫头关键时刻总跟她唱反调,不吓吓她真不行。
“公主……奴婢跟您去百花楼,您切莫如此做!”
小桃被吓得脸色煞白,忙心念急转,小鸡啄米似的连连含泪点头道。
公主真坏,每次都用裴青那个混蛋来威胁她!
“我的好小桃,真乖!”看着小桃哭丧着一张圆乎乎的小脸,苏九心情很好地扬唇娇笑道。
“放心,本公主只是去百花楼见一见那个头牌小倌,并无其他的意思。”
就算她有其他的意思,目前她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想到这里,苏九又愤恨了,愤恨裴元诤那个该死的卑鄙小人怎么也不肯把那把该死的钥匙还给她!
小桃睨着苏九阴晴不定的脸色,吓得更不敢多言,乖乖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最近公主府里的气氛很诡异,大驸马喜怒无常,公主也是,唯独二驸马还正常些,这到底是怎么了?
入夜的百花楼是京城中最美的海市蜃楼,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在风中来回轻轻摇晃着,灯笼里的烛火霎时变得忽明忽暗,楼里面却是一片光亮,亮得如同白昼。
台阶上和二楼皆站着花枝招展的姑娘倚门卖笑拉客,花团锦簇得让人看花了眼。
苏九身穿一件青色长衫,腰佩白玉带,头戴金冠,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轻摇,面如冠玉,眼角含笑,一副翩翩风流佳公子的模样。
小桃亦作男子打扮,一身灰色长衫,头戴小厮帽,十足一个清秀的小跟班。
门口的姑娘们见贵客迎门,忙挤上前去招呼苏九。
“公子,您找哪位姑娘陪您?”
几位姑娘见苏九生得俊俏异常,看打扮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忍不住都想让苏九点名去伺候她。
苏九被一大群姑娘围着,又是被摸手,又是被掐脸的,好一阵尴尬。
正了正脸色,苏九猛摇着纸扇驱散周身那些刺鼻的脂粉味,风雅地弯唇一笑。
“本公子找你们老鸨!”
苏九此言一出,姑娘们异口同声地切了一声,顿时一哄而散,重新倚门卖笑拉客去。
最近来找妈妈的人可真多,全都是托求妈妈行个方便与那个清莲见上一面。
不就一小倌吗,这位风流俊俏的公子竟也好这一口,太伤她们姐妹们的心了!
苏九对此不以为意,大步跨进了百花楼的门口,摇着纸扇在一片歌舞升平中找到了躲在角落里乐呵呵数银票的老鸨。
“王妈妈。”苏九走过去,很客气地唤了她一声。
“啊?是九……”老鸨乐得合不拢嘴地在数银票,忽听有人在叫她,忙抬起头把女扮男装的苏九好一阵打量,然后差点惊叫了出来。
九公主这么又跑到她这里来了!
苏九连忙用手中的折扇捂住了她的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声张。
老鸨是何等会看眼色之人,当即把手中大把的银票揣在怀里,用手轻轻推开了苏九的纸扇,谄媚地眯眼笑道。
“原来是九公子大驾光临,恕老身有失远迎。”
“王妈妈无须客套,我们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好好说话可好?”苏九轻笑地摇着纸扇,风度翩翩地道。
“去老身屋里说吧。”老鸨精明的绿豆眼眨了眨,忙恭敬地伸手请苏九上楼。
苏九含笑应允,很快跟着老鸨上了楼,去了她的屋子里面谈。
进了屋子,苏九环顾四周一圈,收起纸扇轻敲着自己的掌心道。
“王妈妈这屋子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啊,比之本公主的屋子,还要华丽许多。”
地面上铺有昂贵的波斯地毯,桌椅都是上好的木材所制,还有那些古玩摆设,货色一点也不比贺俊琴画斋里的差。
“老身叩谢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老鸨听了这话,忙跪下来对苏九诚惶诚恐地低头道。
“都是一些粗浅的玩意,怎入得了公主的法眼,让公主您见笑了。”
“你起来吧,本公主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苏九啪的一声把手中的纸扇放在了桌子上,掀袍坐进了大红的楠木椅里,哼笑地对跪在她面前的老鸨道。
“本公主这次想向见见你们百花楼的头牌小倌,不知王妈妈可否为本公主行个方便?”
她不喜欢拐弯抹角地跟人说话。
“这……”闻言,老鸨迅速抬起头来,一脸为难地看着她。
“不是老身不给公主您行个方便,实在是……”
苏九见状,鄙夷地轻哼了一声,随即侧脸朝小桃看去。
小桃立即会意,麻利地从衣袖里掏出几张大额银票塞进了老鸨的手里。
“你若给我家公主行了这个方便,公主定不会亏待你的。”
老鸨低头看着手里的几千两银票,没有欢喜多时,却很是忧愁地把银票咬牙往桌子上一放,再次为难道。
“那个清莲性子傲得很,从不肯轻易见客,老身这几天为了他不知得罪多少达官贵人,公主您还是把银票收回去吧,这事老身真的无能为力。”
她也想赚九公主这几千两的银子,可那清莲实在难以搞定。
“是吗?”苏九也不强求,示意小桃把桌上的银子收回去放好,这可是她的私房钱,真打水漂了,她还肉疼呢。
清莲……一个很雅致很清幽的名字,想必为人一定像清莲一样孤傲高洁吧。
不过他性子孤傲又怎么样,裴元诤以前不是也孤傲得像朵白莲一样品性高洁,到头来还不是被她辣手摧花得到了,如今的裴元诤染上了人间的七情六欲,再也不是那一朵纯白无暇的清莲了!
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倌,还和她这个公主摆什么臭架子!
“公主,老身不如找别个小倌服侍您吧。”
见苏九面露狠色,老鸨忙急中生智道。
“我们这里不止有清莲一个小倌,其他的小倌样貌也是上品,老身这就把他们叫过来一一让公主您挑选。”
说着,老鸨便要躬身往外走。
九公主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得罪了九公主,她这百花楼可不是要被她拆了吗?
可恨的贺公子啊,给了她几万两银子,偏叫她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那个清莲是位大爷,除了贺公子的话,谁的话他也不听啊!
“站住,给本公主回来!”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