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话就是这么粗俗,你管得着吗?”小桃立即叉腰怒瞪多管闲事的裴青,非常不友善地讥讽他。
“我嫁不嫁得出去就不劳裴二管家担心了,倒是裴二管家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没有娶妻生子,小心老了没人给你送终!”
“你……”裴青的脸色一下子铁青了。
论口舌之争,向来能说会道的裴青不知怎么的就在小桃的面前发挥不了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往往被小桃说得哑口无言。
“你什么你,还不让道,本姑娘要去通知二驸马今夜去公主房里去侍寝,你一边凉快去!”不屑地嗤笑一声,小桃用力撞开了挡道的裴青,大摇大摆地挥动着手臂朝西厢房走去。
“你这个……”裴青伸手指向小桃的背影,想要叫住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住了口,转身朝东厢房急步前行。
公主要招二驸马过去侍寝,大人不就要失宠了吗?
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下人,裴青觉得这事很有必要告诉自家的大人。
“大人,大人……”裴青少有失态地进门大喊道。
“裴青,发生何事让你如此惊慌?”裴元诤闻声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目光清浅地看着他。
“大人不好了,小人刚才从小桃那儿听到公主今夜要二驸马过去侍寝!”裴青刚毅的脸上一片凝重之色。
虽说他们家大人是人中龙凤,但定远侯勾引女人的手段自家大人是万万及不上的,万一九公主被定远侯勾了魂,他家大人不就成了弃夫了吗?
“无妨,公主让二驸马侍寝就让他侍寝去,我不与他争。”轻轻一笑,裴元诤一点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继续埋头看他的书。
昨夜他对九儿做的事许是让她生气了,她才让温衍去侍寝来气他。
“大人,您怎可让定远侯捷足先登!”裴青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白了裴元诤一眼,头头是道地分析。
“定远侯爷曾经虏获了京城无数女人的芳心,可见他在对付女人的方面很有经验,万一他和九公主先有了孩子,大人你的大事接下来还进行得下去吗?”
大人啊大人,你好糊涂,女人的心很容易善变,更何况是九公主的心呢?
喜新厌旧大概是九公主最大的喜好了!
“依你看,我要如何做?”听了裴青这话,裴元诤复又抬头,眉头紧蹙,已没有了从容的浅笑。
他……不喜欢九儿和温衍有孩子!
“大人,今夜想办法不能让定远侯去侍寝……”裴青立即凑到裴元诤的耳边出搜主意。
“本相不做这么卑鄙的事。”裴青阴损的馊主意很快被裴元诤伸手阻止了,清雅的墨眸暮霭沉沉。
“他平时与我多番争宠也未见得占了什么上风,杀了他太可惜,先留着他吧,你去厨房吩咐厨子做一碗银耳莲子羹送过去。”
“大人,要不要加巴豆粉进去?”裴青挑挑眉,心领神会道。
大人啊,你的主意比起我的更阴损,让二驸马腹泻一晚上,真的合适吗?
“去办吧。”裴元诤没有否认,挥手让裴青先行退下了。
将手中的书缓缓放在书案上,裴元诤摩挲着腕间那个鲜红的牙印,无声地笑着。
九儿似乎很喜欢咬他,至今他的身上大大小小有好几处牙印了,要是他们将来的孩子也喜欢咬人,那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们的孩子……
思及此,裴元诤的轻笑僵硬地凝结在了嘴角边,脸色再度变得凝重沉郁。
入夜时分,苏九见温衍还没过来侍寝,忙叫小桃过去催促了。
“公主,二驸马吃坏了肚子,腹泻不止,今夜恐怕不能过来给您侍寝了。”跑回来禀告的小桃一脸无奈地摊手。
二驸马那脸色惨白得像个鬼一样,连上茅房的力气也没有了,还怎么有力气给公主侍寝。
“有没有给二驸马请个大夫看看?”苏九心下讶然,晶亮的杏眼里随即闪过迷惑。
温衍好端端地怎么会吃坏东西呢?不会是裴元诤在搞鬼吧?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苏九坐不住了,忙跑到西厢房去看温衍。
“大夫已经给二驸马看过病了,说是吃了巴豆才会腹泻不止。”小桃跟在苏九身后小跑地禀告着。
这府里敢如此暗算二驸马的,大概只有大驸马了。
果然是裴元诤干的好事!
冷笑一声,苏九跨进西厢房的门槛,挥手让小桃在门口看着。
床榻上的温衍脸色苍白如纸,细长的狐狸眼有气无力地半瞌着,整个人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死气沉沉得很。
“二驸马,你没事吧?”苏九走过去坐到榻边,目光很担心地看着他。
裴元诤下手也太狠了,巴豆放那么多,是想要了温衍的命不成?
温衍平常对他也没怎么样啊,他干嘛对温衍下此毒手!
不会是……为了不让温衍给她侍寝吧?
“公主!”费力地抬起大手颤抖抓住苏九的小手,温衍无力的狐狸眼冒出恨意的火光。
“本侯爷被裴相陷害了,公主您一定要还本侯爷一个公道!”
裴元诤那个卑鄙小人,等他好了以后,他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好好好,本公主答应你,一定给你讨回公道,你先躺下来休息!”苏九急忙把想要起身的温衍按回了床榻里,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道。
裴元诤他罔顾公主府的规矩,暗害温衍,她这次真的不能轻易放过他!
温衍的大手依然紧抓着苏九的小手不放,孱弱的他此刻更有一种病态美,让苏九看了,忍不住生出了怜香惜玉的心。
“大夫开的药你吃了吗?”从袖中掏出丝帕轻轻帮温衍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苏九放柔了声音问他。
拉肚子跑厕所的惨痛经历她也有过,真的不好过。
“吃了,现在好多了。”温柔虚弱地回答道,眯眼睨着苏九细心的举动,嘴角慢慢扯起了一个上扬的弧度,冷硬的心随之也悄悄裂开了一条细缝。
原来妖女不凶的时候,也是蛮温柔的。
“嗯,吃了药好好休息,本公主先走了。”擦完了温衍额头上的冷汗,苏九又帮他掖了掖被角,细心嘱咐了两句,便要起身去找裴元诤算账。
“公主……不要走,今夜留下来陪本侯爷可好?”可怜兮兮地垂了眼睑,温衍忙伸手拉住了苏九的一条手臂,哀怨地低声恳求道。
“今夜无法为公主侍寝了,公主不怜悯一下本侯爷受伤的小心肝吗?”
裴元诤下巴豆害他今夜没了侍寝的机会,不过也许能因祸得福,虏获公主的心比得到她的身体更有用!
“好,本公主今夜就留下来陪你,顺便抚慰你那受伤的小心肝!”听了温衍这话,苏九扑哧了一声,然后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这事她多少有点责任,看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他这一次吧,怎么说温衍都是她的二驸马。
脱了鞋袜很快爬上了床榻,苏九和衣钻进了被窝里。
温衍嘴角无声地再次向上扯了扯,慢慢转过身来把苏九圈进了自己有点汗湿的怀抱里,目光浅浅地看着她。
“公主,你对裴元诤也这么好吗?”
“啊?”苏九有点不明白温衍这话是什么意思,晶亮的杏眼微眯着。
“本公主为何要对他好?”
那个只会一天到晚算计欺负她的卑鄙小人,鬼才要对他好!
“既然公主这么说,本侯爷就放心了。”邪邪一笑,温衍伸手抚了抚苏九耳边的鬓发,笑得别有深意。
这个妖女总是对裴元诤好那么一点点,不过没关系,他会把裴元诤尽快踢出公主府的!
“好好睡觉吧,二驸马!”苏九无奈地翻了一个大白眼,抽搐着嘴角,心中暗骂道。
这两人真是敬业,生病了还不忘在她面前把对方猛踩几脚。
“嗯,本侯爷要睡觉了!”大手很自然地揽上了苏九的细腰,温衍霸道地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不准她有机会逃跑。
苏九在他怀里挣扎了良久,温衍始终抱着她一动不动地闭着眼,那双手跟铁钳似的。
算了,既然挣不开就别白白浪费力气了。
苏九向来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在温衍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也悄然闭上了双眼。
昨夜一晚上没睡,苏九很快进入了梦乡。
等怀里的人儿睡过去之后,温衍这才睁开了他那双细长的狐狸眼,唇边染着一抹最温柔的邪笑。
妖女睡着的样子还真是没有一点的防备,若是自己此刻有力气,一定把她就地正法了!
修长如玉的手指来回在苏九柔嫩的小脸上摩挲着,温衍垂下眼睑,将略显苍白之色的薄唇印在了她的额头上,眼尾处飞出几许旖旎温柔的流光。
“妖女,本侯爷发现有点喜欢你了呢……”
轻轻的呢喃叹息地在苏九的耳边响起,如夜风一样吹散在空气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第二日,温衍的腹泻好了,不过脸色依然很苍白,毕竟是大病了一场,元气还没有恢复过来。
苏九迷迷糊糊从床榻上爬起来,伸手掀开床幔大声叫着小桃。
她……这是在哪?
“公主,让本侯爷来伺候你更衣洗漱吧。”冷邪的声音伴随着放大的俊颜呈现在苏九的面前时,把她脑子里最后一点瞌睡虫都吓跑了。
“你……怎么在这里?”
啊,忘了,她昨夜留宿在西厢房了,温衍自然在这里。
使劲敲敲自己混沌的小脑袋,苏九暗骂自己怎么问了个这么白痴的问题。
见此,温衍伸手把苏九敲脑袋的双手给握住了,邪笑地蹲了下去,将苏九两只嫩白的小脚安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十分细心体贴地帮她穿起了鞋袜。
“温衍,本……我自己来!”苏九被温衍这一温柔举动吓得不轻,忙俯身低头去掰他的大手。
她还没被哪个男人这么贴身服侍过呢,感觉……无比的别扭。
“本侯爷是公主的驸马,理应服侍公主这些。”温衍自顾自地说着,同时不忘手里的动作,很快帮苏九穿好了鞋袜,起身的同时也把苏九从床榻上拉了起来,含笑地帮她整理着仪容。
“好了,好了,本公主自己来!”被温衍含笑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苏九有些脸红地从他的手里拽回了自己的长发,一屁股坐到了梳妆镜前拿起象牙梳使劲梳着自己乱糟糟的长发。
温衍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还真叫她不习惯,总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好似别人对你别有企图之前,总是给你一些特别的恩惠。
“公主,你的头发这么美,为何要如此糟蹋呢?”缓步走过去,温衍从苏九的手里抢过象牙梳,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开那些纠结在一起的发丝,再用象牙梳慢慢梳理着。
苏九抿唇看着铜镜里为自己认真梳理头发的男人,晶亮杏眼里的情绪有点复杂。
这种应该称之为闺房之乐吧,只是温衍把这个用在她身上,是否有暴殄天物之嫌?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温衍这么对她们,她们肯定乐晕了,可她还是觉得渗人。
“温衍,其实你好好打扮,一定比那些漂亮姑娘更倾国倾城。”睨着温衍那张有点雌雄莫辨的俊脸,苏九很纠结地开口道。
其实温衍比她更适合坐在这梳妆镜前对镜揽照,他可比她漂亮多了。
穿梭在黑发中的象牙梳蓦然停顿,温衍的指关节有轻微作响的声音。
“公主,不要笑话本侯爷!本侯爷乃是堂堂的七尺男儿,怎可与女子去相比!”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温衍的鼻子里重重地哼出,那张妖娆的俊脸已经墨黑,邪扯的嘴角更有抽搐的迹象。
他最恨别人把他说成是女人!
“本公主不是骂你,你别生气。”转过头安抚地朝温衍一笑,苏九抬眼好整以暇地看他。
“在我们那里,很多男人都喜欢男扮女装,你的扮相一定比他们更漂亮!”
温衍有令万人瞩目的资本,因为他这张脸实在很漂亮,不似凡品,倒像是从动漫中走出来的长发美男。
“你们那里?”细长的狐狸眼瞬间眯起,温衍一下子嗅出了苏九话里的破绽。
“啊……本公主是说我们这里的小倌不是有男扮女装的吗?你肯定比他们美多了!”苏九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说漏了嘴,忙堆笑补救。
不过这一补救,温衍的俊脸更黑了,手中握着的象牙梳蓦然在他的手里四分五裂。
“哼!”用力从鼻孔里挤出一记不屑的冷哼,温衍黑着俊脸,抿着发白的薄唇,暗红色锦袍在半空中划出一抹高傲的弧度,温衍就这么就苏九活活气走了。
真是满腔柔情终成空,未语先被气得吐血啊。
“二驸马,你的小心肝还真是够脆弱的。”从后脑勺摸下那已经断成两三截的象牙梳,苏九十分可惜地啧啧出声。
多好的一把梳子,就这么断了,实在太可惜。
披散着头发,苏九堂而皇之地从西厢房走出来,在回房的途中赫然发现府里的两只驸马站在回廊里说话,因此她机警地闪到一根大柱子后面偷听他们说话。
“裴相,本侯爷昨天喝了加有巴豆粉的银耳莲子羹腹泻不止,这事与你脱不了干系吧?”苍白的俊脸呈现着青黑之色,温衍高仰着下颚,愠怒斜睨着云淡风轻的裴元诤。
这个卑鄙小人,三番两次在背地里搞鬼暗算他!
“侯爷此话何意?”清雅的眉头轻蹙,裴元诤一脸不解无辜地睨着温衍,墨眸还饱含了十分的关心。
“侯爷请大夫看了没有?要不本相命人去请个大夫给你瞧瞧?”
偷偷望着裴元诤那张关心至极的嘴脸,苏九受不了地翻白眼扶柱子作呕吐状。
裴元诤,你不去当演员实在太可惜了,你这演技简直连影帝都要自愧不如!
“你少给本侯爷装糊涂!”温衍动了怒,细长的狐狸眼里沁出红色的怒火,“在这公主府里,想要暗害本侯爷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除掉了他,裴元诤不就可以在公主府里霸道横行,获得那个妖女的专宠了?
“侯爷。”洁白的袖袍在空气中划过一抹优雅的弧度,裴元诤抿抿唇,轻笑开口。
“这公主府里想要害侯爷之人,嫌疑最大的非本相莫属了。不过本相的确没做下药害侯爷之事。”
他的确没有亲手做这件事,只是默认了裴青的建议而已。
“你好卑鄙!”暴怒的情绪失控了,温衍阴沉着俊脸一把揪住了裴元诤的衣襟,两人面贴面地对峙着。
“你一直看本侯爷不顺眼,不是很想找个机会把本侯爷彻底除掉吗?为何不下毒药,这样一来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侯爷说哪的话。”裴元诤依然云淡风轻地笑道,“此事的确不是本相干的,侯爷你误会了。本相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这种卑鄙无耻之事怎会是本相所为?”
在一旁偷看的苏九看到这里,又忍不住在心中不屑地吐槽了一句。
裴元诤,你还能睁眼说瞎话一点吗?
“不是你所为,那是何人所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温衍长长的睫毛几乎要与裴元诤的交缠在一起,原本苍白的薄唇被他咬得已现妖娆的殷红之色。
两个人的身体靠得极尽,从苏九这角度看上去,温衍像是压着裴元诤在强吻他一样。
要是这画面被腐女们看见,不知要流多少鼻血在地啊,只怕血流成河也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