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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盛天那么可怜,她不可以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等死,况且半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贺景程已经等了她两年了,不会连这半年也不肯等吧?
“我为何要等你半年?”贺景程自嘲地冷笑道,“让你和凌盛天待上半年,恐怕我的绿帽子早就绿得发黑了!”
他容忍不了苏云这个过分的要求!
“贺景程,有些话我不方便当着这么多人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情!”苏云着急地扯着贺景程的衣袖苦苦哀求他,心中异常的着急。
她不能把凌盛天中毒不治的消息告诉天下人,到时候肯定有无数的名门正派来追杀他。
面对苏云的苦苦哀求,贺景程依然冷漠地无动于衷,用力将自己的袖子从她的小手里硬扯了回来,冷声再次开口道。
“你倘若如此执着于留在凌盛天的身边,我也不好再勉强你!”
苏云,你也许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我!
“贺景程,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贺景程冷然的决绝神色,苏云的心更慌乱了。
他又要冷酷地不要她了吗?
“我不喜欢勉强一个心里没有我的女人做我的妻子!”贺景程叫人准备好笔墨纸砚,当众写好了休书丢给了苏云。
“这是给你的休书,从今日起,你和我贺景程夫妻情断,你爱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说完,贺景程冷酷转身命令众人跟着他离开。
第三十六回 夫妻劳燕分飞()
苏云没办法接受自己什么也没做错,就被贺景程休弃的事实。
她手里紧紧捏着那封休书,一张小脸阴沉得可怕。
贺景程,你把我苏云当什么了,我是温衍叔叔亲封的云硕公主,你还没有休弃我的权利,要休也是我休了你!
凌盛天冷眼瞟着苏云异常愤恨的神色,难免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这么做是否做错了,把臭丫头强留在自己的身边半年,她会快乐吗?
“你去找他吧,跟他解释清楚!”凌盛天缓缓说出了这句话,心有些痛,但依然能承受。
他不能那么自私,臭丫头不再属于他,把她强留在自己的身边,她也不会快乐。
“凌盛天,我答应过你的,我……”苏云抬头,一脸为难地看着他。
她一点也不想对凌盛天食言,可那个可恶的贺景程却把休书丢给她,不说一声就走了,她想追上去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臭丫头,本座知道你的心思,快去吧。”凌盛天对她轻轻笑了一下。
“跟他解释清楚之后,你再回来陪本座也不迟。”
即使臭丫头不回来陪他,他也不会怪她的。
“凌盛天,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陪你的!”
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苏云还是选择和贺景程去把话说清楚了,再回来好好陪着凌盛天。
凌盛天用眼神示意她离开,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处,在苏云转身跑开之后,他面色扭曲地一寸寸将自己的身体跪在了地面上,痛苦地闷哼着。
他刚才动用了内力,催动了体内毒液的扩散,好像又要毒发了。
苏云捏着休书一路朝外跑着,心急地想追上贺景程,却看不见凌盛天在她身后毒发时的痛苦。
贺景程已经带人走出了地下行宫,正要上马离开之际,苏云从里面追了出来。
“贺景程,你给我站住!我还有话没跟你说完!”苏云快步跑到了贺景程的马前,用双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大眼睛怨恨地瞪着他。
他这么就走了?没那么容易!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贺景程端坐在高头骏马上,冷傲的神情不见有丝毫的波动。
她既然选择了凌盛天,那还追出来干什么呢?想要看他的笑话吗?
苏云,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贺景程,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专横,我和凌盛天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苏云抬头仰望着坐在马上的贺景程,脖子有点酸,但依然坚持着。
“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答应了他陪他半年,你就不能再等我半年吗?”
她说的话从来算话,可贺景程一碰到凌盛天的事情,便极度不信任自己。
“苏云,你的话听起来很可笑!”贺景程握紧了手中的缰绳,随即冷笑道,“我愿意守着你,等着你,全因我喜欢你,可你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凌盛天一个人!而我贺景程不愿再做个笑话了!”
他努力了这么久,可笑的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做了一笔最亏本的买卖!
“贺景程,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苏云听后也笑了,笑得眼中委屈的泪簌簌往下地掉。
“我现在说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你大概也不会相信了!好,我苏云也不是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这封休书我接受!从此男婚女嫁,互不干涉!”
她低声下气地跟他解释,哀求他,但贺景程依然不肯相信自己,那又何必多浪费唇舌呢!
“好!我依你便是!”将凤眼中刻骨的疼痛尽数敛去,贺景程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去。
苏云,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千万别后悔!
望着贺景程带着大队人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苏云狠狠抹了一把眼泪,转身落寞地朝地下行宫的入口处走去。
贺景程,你是个混蛋!但凡你能相信我一点,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伤心了。
“苏姑娘,苏姑娘,不好了!教主又毒发昏迷了!”
苏云刚走进宫门口,立即有名女弟子跑来跟她禀告道。
“什么?你快带我去看看!”苏云听了心下一惊,立即拉着那个女弟子往地宫深处跑去。
凌盛天不是刚毒发过了吗?怎么又毒发了?
苏云跑到的时候,左护法已经给凌盛天运过功了,也吃了药。
“你们先下去吧,我来照顾他。”
看着凌盛天毫无生气地躺在了石榻上,苏云很是心疼,忙挥退了一大群的人,轻轻地坐在了凌盛天的身边,抓着他一只冰冷的大手,喃喃自语道。
“凌盛天,贺景程已经不要我了,你不可以也不要我,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哪都不去。”
话落,苏云伤心的泪水也随即滚落,滴在冰冷的石榻边缘,没人心疼。
贺景程带着一身的伤痛回到了贺家,贺俊见自己的儿子脸白如纸,便不忍责怪他一句,什么也没问,便让他去休息了。
景程看上去应是没找到小云儿的下落,那个凌盛天也真能躲啊!
而后,贺景程在家休养了一个月才出府谈生意,这就让贺俊起怀疑了。
景程这是怎么了,小云儿不是没找到吗?他不去把小云儿找回来,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做起生意来了。
难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又过了半个月后,贺景程和贺俊主动请缨要去西域开辟新的生意,这让贺俊彻底不满了。
“景程,小云儿还在凌盛天的手里,你不准备把她找回来吗?”贺俊冷冷地问着去意已决的贺景程。
“爹,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把苏云给休了,她早不是贺家的媳妇,也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贺景程冷漠了眉眼,把一直隐瞒着的事实真相告诉了自己的亲爹。
他贺景程以后的人生里,将不会有苏云这个人存在!
“你……你……你你……真要气死爹啊!”贺俊听后大怒,拍着桌子对贺景程厉喝道。
“你赶快把小云儿给我找回来,不然你别想去什么西域做生意!”
这个傻孩子啊,小云儿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帮你娶到了手,你怎么说休就休了呢,这不是让裴元诤更有把柄来攻击你爹我吗?
“爹,这件事不是你能决定的,苏云喜欢的人是凌盛天,不是我,我把她的人强留在自己的身边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一刀两断的好!”贺景程淡淡地回答道,凤眼里依稀有着抹不去的伤痛。
“我已经准备好东西出发去西域了,爹在家里好好保重!”
说完,贺景程跪下来给贺俊磕了一个头,立即起身快步离去。
“贺景程,你给我回来!我没有同意你去西域!”
贺俊被贺景程的这个头给给磕蒙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匆匆地追出了大门口,贺景程却早就骑马离去,只留一路滚滚的烟尘。
“死小子,你最好一辈子别回家,否则老子一定打断你的双腿!”气急败坏的贺俊只能对着那早已消失成一个小黑点的贺景程大吼大叫,吼完之后,气急攻心地晕倒在自家的大门口,被几个下人急忙扶了进去。
裴元诤听闻贺景程突然去了西域做生意的事情,觉得事有蹊跷,便瞒着苏九,亲自到贺府看望了被气病的贺俊。
看着贺俊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裴元诤难得没有拿话膈应他。
“你儿子为何突然去了西域,不去找云儿回来,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何吗?”裴元诤冷冷地瞟着时不时咳嗽的贺俊,阴阳怪气地开口问道。
贺景程到底有没有把云儿放在心上,生意难道比云儿还重要吗?
“裴元诤,我没有什么跟你好说的!”贺俊重重地猛咳了一声,立即叫来管家送客。
“你想知道的话,就去找贺景程自己问个清楚!”
他倘若把景程休了小云儿的事情告诉了裴元诤,裴元诤再添油加醋地跟九九说了,九九定然会把他列为拒绝往来户,他才没那么傻,搬块石头砸自己的脚!
贺景程那臭小子去了西域,裴元诤也不会真追到西域去问个清楚。
哼,只要他不说,没有会知道景程已经把小云儿休了!
“你行!”裴元诤站起身,甩甩衣袖愤恨咬牙道,“云儿是我和九儿的女儿,就不劳你们贺家父子费心寻找了,我们没有贺景程这个好女婿!”
愤恨得说完,也不用贺府的管家送客,裴元诤负手气愤地离开了贺家。
等把云儿找回来了,他定叫云儿把贺景程给休了,再另觅良婿!
这么个不负责任的臭小子,要来何用!
短短的半年时间过得很快,在这半年的时间里,苏云一直陪伴在凌盛天的身边,看着他一次次毒发昏迷,再看着他一次次从昏迷中虚弱地醒过来,苏云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医术了得的大夫,这样至少能在凌盛天毒发的时候帮他减轻一些痛苦。
可她不是大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盛天毒发时的痛苦模样,却什么也做不了。
此时此刻的凌盛天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全身瘦得只剩下骨头,看得苏云每次都偷偷地抹泪。
他曾经是个多意气风发的大魔头啊,可如今的他更像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子,精气神都到了快要枯竭的时候。
今天凌盛天的精神好了一点,便跟苏云提议他们去地面上透透气。
苏云欣然点头,搀扶着凌盛天一步步走出黑暗的地下行宫。
第三十七回 徒留惋惜不舍()
太久没有到地面上呼吸新鲜空气了,苏云一出地宫,便撒欢似的跑开了。
凌盛天坐在了一处高起的山坡上,抿唇看着苏云蹦蹦跳跳采野花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心里却在一点点地发苦。
臭丫头,这半年来是本座太自私,把你像小鸟一样囚禁在黑暗的地下行宫里,你该是属于这蓝天白云中最绚丽的那抹颜色,也到了本座还你自由的时候了。
“凌盛天,你看我采得花好看吗?”苏云捧着一大束野花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欢快地一屁股坐在了凌盛天的旁边。
“很好看。”凌盛天点点头,大手想摸摸她的小脑袋,伸到一半却颓然地放了下来。
他不能再留恋些什么了。
“那我给你编个花环吧!”苏云高兴地瞄了凌盛天一眼,随即低头认真地编起花环。
凌盛天最近被毒发折磨得很辛苦,她想让他高兴一下。
凌盛天睨着苏云认真的模样,心中越发的不忍,眼睑慢慢垂下,遮住了眼眸中无法言喻的落寞与悲伤。
他恐怕撑不过今天了,其实自己并不怕死,只怕在他死了之后,臭丫头会很伤心。
“好了,凌盛天!”
一炷香之后,苏云把编好的花环戴在了他的头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脸上冰冷的银色面具,大眼睛里有着异样的情绪。
“凌盛天,把这个面具摘下来好不好?我给你做了人皮面具,你戴上以后,又可以变成从前那个酷帅的凌盛天了。”
这半年的时间里,凌盛天总不能把面具摘下来让她看见他的脸,她很明白他这种逃避的心理,因此找了材料,帮他做了专属于他从前那张脸的人皮面具。
“臭丫头,我的脸已经毁了,戴了人皮面具后只是自欺欺人,有什么意义吗?”凌盛天的大手放在了银色的面具上,冷冷地自嘲笑道。
他快要死了,美与丑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一点意义。
“凌盛天,我们难得出来一次,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好不好?”
见凌盛天迟迟不肯答应自己的要求,苏云使出了黏人的撒娇功力,最终使得凌盛天无奈地答应了她这个要求。
将银色面具从凌盛天的脸上慢慢揭下来,那张恐怖的脸庞不再使苏云恐慌,她拿出自己做好的人皮面具,一点点地认真地将之贴合在了凌盛天的脸上。
凌盛天睨着近乎要贴在他胸口的苏云,心里难掩那份依依不舍,慢慢伸手将她抱住了。
“凌盛天,你……干嘛抱我?”苏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他圈在了怀中,小脸不禁有些红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臭丫头,让本座抱抱你,本座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抱你了!”凌盛天垂下了眼睑,淡淡地开口说道。
他很舍不得臭丫头,倘若自己没中毒不治,他和臭丫头必然有个不一样的结局,如今也只是徒留不舍和遗憾了。
“凌盛天,我不喜欢听你说这种话!”苏云鼻子一酸,倾身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让他看见自己眼眶中含着的难过泪水。
“你会活下去的,一定会的!”
她不希望凌盛天死,即使他是罪大恶极的大魔头,她也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
“臭丫头,本座也很想活下去……”凌盛天无奈一笑,深深叹息道,“不过这毒没办法解了,本座只希望本座死了以后,你不要那么难过。”
他凌盛天大半生无牵无挂,直到遇上臭丫头后,什么都改变了,她成了这世上唯一让他牵挂放不下的人。
“凌盛天,我不要你死……”苏云眼中的泪终于汹涌而出,抱着凌盛天的脖子哭得格外的伤心。
凌盛天虽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但对她来说,他不是什么大魔头,而是一个很可怜很需要爱的男人。
“臭丫头。”凌盛天稍微推开了苏云,伸手替她抹着眼泪,那双黑沉的眸子里漾出安慰的淡笑。
“人终究逃不过一死,本座也是。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你不要难过,本座死了之后,你把本座火化了吧,本座不想让那些名门正派来鞭本座的尸!”
“凌盛天,我……”听到这里,苏云的心里更难过了。
他为什么连后事也安排好了?难道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吗?
“臭丫头,听本座把话讲完好吗?”凌盛天无奈地摇摇头,干脆直接用袖子帮苏云擦眼泪。
“本座的骨灰便由你处置吧,本座没有什么东西送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