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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王的面前,不许想着他!”宫夙夜此时不顾君卿的反抗,冷声命令着,不再多话的再次揽住了她。
君卿潋滟的眸光,微微流转,好看的樱唇终是轻勾了勾,低声道:“吃醋了?”
霎时,宫夙夜的面色倏然一黑,眼眸一沉,禁锢在她腰上的大手反而愈发的紧了几分。
半晌,她试探的伸出纤手,轻搂住了宫夙夜的腰。
宫夙夜凉薄的嘴唇紧抿,那浑身遍布的寒凉气息,总算是有了一丝收敛。
须臾之后,宫夙夜终是缓缓地松开了手,僵着面色,伸手将君卿的一张小脸板正,正欲开口训斥几分,却不料,乍然对上君卿那愈发苍白下去的面色。
宫夙夜棱角分明的脸上,眉头一蹙,心弦一紧,当即试探的唤了声,“卿卿?”
“没事……”君卿轻拢了拢眉心,眸带宽慰的笑道。
没来由的,望着君卿那张愈发苍白的小脸,他的心,顿时被一股莫名的不安所笼罩。
一想到方才在大殿之上的不对劲,他恍然间,明白了几分。
他眉头紧蹙,冷声道:“你在大殿之上就不对劲?”
君卿轻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潋滟的双眸,暗光一闪而过,愣是半晌都不言语。
眼见着君卿的这一反应,立时让好不容易缓和了几分面色的宫夙夜,下颌再次紧绷,他周身寒凉的气息遍布,说话的口气更是沉下了几分,“你打算瞒着我?”
君卿潋滟的眸光,微微一闪,孰料,竟在这时,宫夙夜绯色的衣袍乍然一拂,在这车厢之中,瞬时掀起一抹冷厉的弧度。
宫夙夜方才的那番举动,无疑是直接将君卿推拒出去,君卿苍白的脸色,此时就连动作都显得无力了几分。
她蹙眉,低唤,“宫夙夜……”
奈何那拢绯色的衣袍,愣是对君卿理也不理。
突地,宫夙夜猛地起身,高大的身影毕竟,顿时让原本算得上宽敞的车厢,狭窄了几分。
“过来。”
“什么?”宫夙夜突然的开口,让本就怔愣的君卿,更是一愣,眸带困惑的凝视着那人。
看着君卿这副呆愣的神色,宫夙夜的脸色愈发的寒凉了几分,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宫夙夜堪称完美的下颌紧绷,沉敛着眸色,索性不再言语的将那人直接一把搂住,动作迅速地将瓷瓶一开,倒出一枚黑色的丸子模样东西的时候,二话不说的就往君卿的嘴里送。
他的动作说不上温柔,但君卿眼瞅着这个模样的宫夙夜,却是兀自勾唇笑了。
竟连问也不问,直接就将送到口里的东西吞咽了进去。
这要换做前世的君卿,那个特工界里的“暗夜之王”,哪怕是在自己的同伴面前,也会是保持着一丝警惕的,而她这番动作,让她瞬时恍悟,她再也不是前世的那个人了。
就连那些防备的习惯,竟也在这人面前,离她越来越远……
宫夙夜在眼瞅着君卿吞咽下那瓷瓶里的东西之时,眸色倏然一深,整个人的气息霎时又恢复到了无边的落寞冷沉。
这样的宫夙夜于君卿而言,是少见的。
至少,这副模样的他,她只在他寒毒发作之时,见到过……
在吞咽下那瓷瓶里的东西之后,君卿不自觉的眯起了眼,从体内霎时涌起的那股火热,霎时遭遇到了一股寒凉!
顿时让她全身通泰!
她有些了然的闭起了眼,不自觉的端坐在马车里,竟兀自调息了起来。
宫夙夜的眸色一深,卿卿,明明不会武功……
不知想到了什么,宫夙夜幽深的瞳眸里,暗光一闪,直到马车缓缓地行进到了定国公府,他们二人都不在言语。
“小姐?”马车之外,素问试探地轻唤了一声。
然而,让十一等人诧异的是,缓缓走下马车的竟是那黑丝滚边的锦靴。
随即,几人只见宫夙夜紧抿着那绯色的薄唇,将被点了睡穴的君卿,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缓步走下了马车。
与此同时,天曜的帝宫之中,淡金色的长袍,蓦地,掀起了一抹冷厉的弧度。
北辰子润怯懦着眉眼,根本就不敢抬眸窥探那人的神色,只得把头垂得更低了几分。
就在李太医给北辰子润诊治了之后,不禁摇头低叹了声,还是老样子……夙太后便冷着面色,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母后!”乍然之间,天成骄纵的眉眼,蓦地闯入了北辰子润的视线。
然而,孰料就在下一刻,北辰子润只听“啪”地一声,天成那骄纵的眉眼之中,霎时便盈满了委屈之色。
“母后……”天成心有不甘的低唤着。
天成那副不甘的眉眼,被夙太后那双冷厉的眸中,看得清清楚楚,须臾之后,只见她甩手冷哼,“天成,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么?”
“哀家那晚前来公主府对你所说的话,看来你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了!”夙太后骤然冷沉下来的口气,让天成的身子,立时颤了几分。
她嘴唇嗫嚅,眸带委屈地说着,“母后,这怎么能怪天成?”
“明明就是君卿那个贱女人,她胆敢跟本宫抢夙夜哥哥!”天成不甘地叫嚣着,孰料紧接着,又是“啪”地一声,夙太后猛地怒喝出口,“说你蠢!看来这果然是真的!”
天成的眸色一变,一张小脸儿之上,尽是羞愤之色。
“定国公府再加上一个赤燕公主,这二人里面哪个是好任人拿捏的角色?你倒是开口给哀家说说!”夙太后淡金色的长袍,兀自在天成的身边掀起一股冷风。
夙太后的眉眼一厉,只见她转身冷喝,“哀家那日在公主府不是早就给你打过招呼,切忌不要打草惊蛇!”
“天成,小不忍则乱大谋!”夙太后顿了顿,又道:“你若是像今日这般,再忍不住,哀家可就再也容不得你,恣意撒泼意图打破哀家的全盘打算了!”
天成骄纵的眉眼,眸光一闪,须臾间,她低声开口:“母后……天成知错!”
半晌之后,夙太后终是低叹一声,涂满豆蔻的指甲,不轻不重的在銮座之上敲打。
“母后……”未等夙太后再次开口,天成轻闪了闪眉眼,试探地说着,“那眼下天成和夙夜哥哥的婚事?”
夙太后冷厉的眸光一闪,须臾便开口宽慰道:“天成你务必放心,纵使是赤燕的叶凌公主,她又怎比得过你在母后心中这么多年的位置?”
“况且,哀家的口谕已下,赏花宴之后,你们俩的婚事,在整个天曜帝京早已传出,只要你能忍,这摄政王妃的位置,早晚都只会是你的!”
“真的么?”天成的眸光轻闪,大喜过望般的开口问着。
“嗯。”夙太后沉声应着,轻颔了颔首。
“哼,本宫就知道别说君卿那贱人,就连赤燕的那女人,有母后站在天成这边,她自是争不过天成!”天成骄纵着眉眼,眸带兴奋地说着。
夙太后听罢,只是冷瞥了她一眼,并未再开口。
这天成时而天真愚昧,时而好强要胜,的确是值得她好好掌控……
天曜帝京,崇国公府
“大人,今日天曜帝京所流传之事,你听说了么?”端坐在花厅之上的崇国公谄媚着眉眼,恭敬地低声问着。
那人从袅袅的茶雾之中微抬了抬眸,顿了一下,才道:“你是在说国宴之上所发生的事么?”
崇国公兀自思索一番,浑浊的眸子,精光一闪,终是点了点头。
“放心,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北辰云翳?()
“不过……这天曜帝京传得沸沸扬扬的南疆行宫一事,倒是有那么点儿意思。”那人敛眸,兀自沉声说着。
“那咱们接下来……”崇国公阴着脸色,神色不明的问着。
“接下来……”那人眸光轻佻,睨了一眼崇国公,冷哼一声,“地牢里的那人怎样了?”
“呵呵,大人你这话可算是问对了!”崇国公诡异的勾了勾唇角,浑浊的一双老眼中,不自觉的沾染上了一抹阴狠,“任凭他身份再怎么尊贵,他这些时日下来,不吃不喝,除非他真有羽化登仙的本事,一旦落到老夫的手里,可就没那么轻易逃脱了!”
那人听罢,轻点了点头。
突地,眼风一扫,崇国公立时打了个寒颤。
“大人?”回过神来之后,崇国公恭敬地唤了一声。
那人敛眸,沉吟半晌之后,才道:“去地牢里看看!”
崇国公眸光一顿,须臾之间,微微恍神,但很快的就清醒了过来,恭敬地应了声是之后,便一路带着那人向崇国公府的书房迈步而去。
黑色的大牢,阴郁的气氛,时刻将这里重重包裹。
崇国公后退了一步,向着那人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人轻颔了颔首,暗色的锦靴,缓缓地踩上了地牢里阴暗的石阶。
“大人,人就在那里!”崇国公好似看出了那人的迟疑,立时会意的朝着某处伸手一指。
那人不动声色的将这里扫视一眼之后,这才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抬脚向着那处而去。
“唔唔……唔唔!”未等崇国公二人靠近,不远处就发出了一阵隐忍着痛苦的声音。
那人倏地抬眸,崇国公心下一惊,眼皮一跳,当即就开了口,企图转移那人的注意力,“大人,这里!”
索性,那人并未开口说话,只是眸带警告的瞥了崇国公一眼之后,便突地沉声道:“你确定本大人要的人在这里?”
崇国公先是一愣,随即恍悟了什么,却是坦然笑道:“大人,既然老夫敢拿犬子之命,换得我崇国公府的一运,你便完全能预料到老夫对您的诚意。”
“嗯。”那人顿了顿之后,没再说什么,果断回首。
“把门打开。”
崇国公将门打开以后,那人显然已不再犹疑,转瞬便抬步走了进去。
哼!真是没想到,天曜的幼帝,当真有一日会栽在他的手里!
他宫夙夜既然有胆子能狸猫换太子,他北辰云翳又如何不行?
毕竟……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可不只有他一个人会做到如此!
“大人。”崇国公紧跟在那人的身侧,恭敬地俯身。
然而,就在那人冷扫了崇国公一眼之后,眼看着将要迈进那门槛,守在外围的人,突地惊呼一声,“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崇国公闻言,立时不满地皱眉,斥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人跌跌撞撞的从外围跑了进来,来不及行礼,大喘着一口气,捂着流血不止的臂上被撕咬的伤口,就迫不及待地对着崇国公开口,“回老爷的话,那人……那人要疯了!”
崇国公面色陡地一变,不由分说地就直接踹了那人一脚,“废物!”
“你不赶紧派人前去拦着?你还在这里给本国公傻站着做什么!”
“是,是!谨遵老爷吩咐!”侍卫胆怯的不敢抬眸,只得沉声应着。
然而,孰料走在前面的那人,蓦地回首,阴下了双眸,拧眉一喝,“你说什么!那人疯了?”
崇国公沉着的双眸微微一闪,斟酌一番之后,方才点了点头。
那人蓦地甩袖冷哼,本就阴暗的地牢间,霎时顿感掀起了一股莫名的冷风。
“多派几个人,守好这里!”那人淡淡地吩咐了一声,这才收回了脚,须臾之后,回眸道:“崇国公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给老夫带路!”
崇国公先是一愣,紧接着回神之后,怪异的扫视了身后地牢里的那人一眼。
当北辰云翳的脚步,出现在羽七的面前的时候,他的眸光明显一怔,一瞬的呆滞之后,倒是让他手上的动作,立时变得更加的狠厉了几分。
他的眸中乍然闪过一抹癫狂之色,颤声阴冷的笑着,动作奇快的,就对着崇国公几人接连出了手。
当崇国公见到眼前的这副场景的时候,愣了一瞬,但随即,他满含野心的眸子倏地一冷,大手猛地一出,毫不留情的从他的面门之前,蓦地截下了那只朝他乍然伸出的双手。
“啊——”
羽七的额头之上,阵阵地冷汗“嗒嗒”地浸出,他紧咬着唇瓣,丝毫不为所动的冷眼看着眼前面色痛苦的颜老匹夫。
“疯狗!”崇国公怒骂一声,意图抬脚狠狠地将其一踹,再努力地使自己的双拳,挣出羽七的口中。
孰料,羽七的动作,比颜老匹夫更快上了一步,双腿一抬,赤红着双眼,生生的截断了崇国公的动作。
站在崇国公身旁的那人倒是沉得住气,他眸带一丝满意之色的瞅着羽七身上血迹遍布的衣衫,诡异的勾了勾唇,半晌之后,他突兀的低声笑道:“呵呵,阁下果然不愧是永安候身边的第一人!就连一向佩服君家的本大人,都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永安候身边的金羽卫,竟会沦落到这般狼狈的地步。”
“你卑鄙!”羽七赤红着双眸,音色沙哑地怒骂一声。
然而那人却扬声大笑出口,反问道:“那又如何?”
“现在身陷囹圄的,并不是我,而是阁下,不是么?”那人凝眸沉思着,幽深的眸光却是一瞬不瞬的在羽七的身上打量。
羽七偏头冷哼,却是仍旧不曾松开紧咬着崇国公的手。
老谋深算的崇国公,一听这二人说话的语气,心下不由得暗道一声不妙,这二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崇国公乍然阴鹜着双眼,猛地一个用力,趁着羽七不备,抬脚瞄准他的腹部,狠狠一踹。
“噗……咳咳!”羽七的口一松,浑身无力地往地上猛地一倒,他那雪白的齿关,渗出来的血色竟是那般的明显。
“大人!”崇国公心存疑惑的低唤一声。
那人听罢,眸带警告的冷瞥了那人一眼,随即只听他不屑地一哼,“阁下还真是聪明,居然身陷囹圄,都还能想到这种拙劣的方式,让你我二人约见。”
崇国公闻言,他的眸色猛地一变,不敢置信的在这二人之间来回瞅了半晌之后,终是不动声色的垂下了首,未再言语。
羽七抬眸,冷眼看着他,“云王殿下既然在那日,敢出动那么多的私兵,对我区区一个暗卫在帝京城外,这般围追堵截。与这相比,想必云王该更有胆子一刀杀了羽七才是!”
北辰云翳眉眼一挑,随即偌大的阴暗地牢中,只听得他嗤声道:“比之金羽卫,阁下的价值,似乎还不值得本王无端耗费如此大的气力。”
北辰云翳自是知道永安候身边的金羽卫探查情报的能力,对于羽七能知道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丝毫不觉得惊异。
“的确,”羽七低喘着气,无端喟叹了一声,“单单只是想要亲自求见云王殿下一面,于羽七而言,已是不易。当然,更遑论,殿下居然想要我君家手里的金羽令!”
羽七眸色不变的说着,微微冷嘲了一声。
北辰云翳的眸子,蓦地一深,转而负手笑道:“本王能将阁下困在这里,拿到你手中的金羽令,不过只是迟早的事情!”
“哈哈,恐怕任是永安候如何打算,甚至不惜日日在花楼里寄居,也定是想不到有朝一日,竟会是栽在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亲信手里!”
北辰云翳的冷笑,很大程度上,勾起了崇国公那股早已蠢蠢欲动的心思。
他此刻从先前察觉被人有意欺骗之后,无端羞愤的恼怒,到这时这一瞬满心满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