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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什么?我对她客气点你还不乐意了?”承兰一笑,去抱她胳膊撒娇道:“好姐姐,从前我待她不好,你天天骂我骄横。现下待她好,你又担心什么?”
司马不好直言,对她道:“好归好,但我希望你不是因为折梅之事才对她另眼相看……”
承兰闻言似乎懂了,俏脸一红,抓着司马衣袖的手松开道:“自,自是没有。我只是瞧在她为我们顶罪,受了娘亲罚雷之苦……”她脸越红,心越虚,索性大小姐脾气发作道:“姐姐怎么这么想?我与她天生不对,说三句吵三句,她是个女修,我又怎么会对她爱慕?”
毕竟是个年轻姑娘,经不住聊这些。司马见她吵闹起来,她一发脾气可是难哄,只好警醒道:“你说不是那自然很好,你是掌门爱女,姻缘之事牵扯不小,你爹绝不会让你为所欲为,到是时候受罪的不止是你,天枫也会被牵连……”
她言谈甚为严肃,承兰听在耳中,一颗心仿若被浇了冷水,忽而感到一丝疲惫,口是心非道:“只有你整日瞎操心,我从未把折梅之事放在心上。你啊,还是快去闭关,莫要沈天枫都好了,你仍是病怏怏。”
她把司马推回书房疗伤,司马见她生气便不再说了,心道,天枫钟情阮师妹,便是兰儿热情些,想来也不会对她青眼,兰儿向来对人不过一盏时分热度,来得快去的快,不会一心痴在此事上……她想着心事,默默闭眼打坐疗起伤来。
承兰与她言谈,心中越加烦闷,本来笑意盈盈,再回房时一脸不乐,金吼兽摇头晃脑去亲近她,反被她拍了脑袋凶道:“别一天到晚往我前凑,好好干点正经事,帮帮忙也好,去给静楠姐护法吧,我快忙不过来了。”
金吼兽挨骂,呜呜的咆哮扭头晃着从房里出去,承兰见叶季晨躺着以为她睡了,哪知叶季晨并未昏睡,听见她和灵兽言谈,以为她劳累,要说些安慰言语让承兰休息,胸口内伤疼痛,先咳起来。
承兰听了司马的话,心中正是纠结,闻她咳得厉害又担忧的去看,见叶季晨脸色煞白,气血虚弱,不由伸手点她几处穴位,将她扶起些以灵力帮她稳住伤势。好半天,叶季晨才缓过来些,侧头对她淡淡一笑,眼中甚为感激道:“你连日为我运功,极为损耗真元,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你若累了,且去歇息,我没事的。”
她言谈不似从前轻佻无礼,承兰被她恳切的眉眼一瞧,心中纠结之事又忘了大半,不由自主小声道:“你伤重,怎会没事?这几日稍加不注意,心脉受损便永久无法恢复……还是我看着你,有事也好及时医治。”
叶季晨听她言语,柔柔道:“师妹待我真好。”
承兰心乱如麻,脸色绯红道:“你我本是同门,何必客气……”顿了顿,有些想吐露心事道:“不过我也不是待谁都这么好,你不一样罢了……”
叶季晨一脸温文笑容道:“同是灵虚弟子,我何处不同了?”
承兰暗吸了口气,传功完毕,与她对坐着,脸色越发红支支吾吾道:“反正就是觉得你和他们都不一样。”顿了顿,问的试探道:“昨日你醒来,我问你,你说想不起云游归来以后的事了,你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了吗?”
叶季晨一旦回忆,脑中阵阵生疼,承兰只有阻止道:“好了别想了,待你好些自然慢慢会记起来,以前的伤患都和你一样症状,应该是神识受损引起的暂时失忆。”
“我自醒来还未问你,我是什么原因受了璇玑道长罚雷?”叶季晨本以为自己是与心魔缠斗导致灵海混沌,这两日听承兰所讲,似乎自己与心魔缠斗的事已经过去好久,眼下是犯了其他要事。
承兰叹口气,在她身侧道:“说起来也不是你的错,先前我与师兄犯错,爹爹在我身上下了束身咒法,我禁足家中不得外出,你与司马师姐见我可怜,答应同我前往娘亲书阁盗取拆解封印的裂天针,哪知我们被娘抓住,你担忧我受罚,自己承担,被娘捆上罚仙台遭了罪……”说到最后,偷偷看了叶季晨一眼,怕她生气。
叶季晨听完也想不起来有这些事,见她坦诚错误,反而一笑道:“原是这样,你娘后来没有再罚你吧?”
“没有。”承兰以为她会生气,却听叶季晨道:“你没事就好。”
“你不生我的气吗?”放在从前,起码吵上个把月,承兰意外于她伤后的转变,叶季晨十分坦然道:“既是我自己决定去盗针,当时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吧。偷盗是错,理应当罚,我怎会怪怨他人。”
承兰未料她如此磊落,俏脸发烫,忽而再抑制不住心情去抓她衣袖道:“师姐也不曾记得折梅之事吗?”
叶季晨见她扭捏,回忆不起来道:“什么是折梅之事?”
承兰话到嘴边,又咽回去道:“……想不起来便并没有什么。”心中却突突跳起来,想起那日与她在庭院谈花论草,她折花的样子倒有几分好看。她说话吞吐,叶季晨虽是伤重却温柔道:“我脑子糊涂,定是把这事忘了,师妹莫介怀,我这几日再好好想想。”
承兰听她言语关怀备至,叹息道:“你这样也挺好,若你想起来,必然不会待我这样客气,我从前得罪过你的师弟们,你见我都要打要骂的,哪儿有现在这样……这样好脾气。”
叶季晨见她秀丽的脸庞露出一丝依恋神色,心中不知怎么也跳了一跳,神色越发和蔼道:“听师妹言语,怎么好像我修行回来后,都不分是非了?定是天石他们顽皮冲撞了你,你是名门闺秀,自小出众,我好了便帮你教训那几个小子。”
承兰得她安慰,只觉叶季晨像换了个人,说话无一不让自己顺气,心下一丝甜蜜,露出笑,少见的认错道:“也有我的不对,沈师姐莫要罚他们……只要你待我好便是……”言到最后几不可闻。
叶季晨听清了话,淡淡一笑道:“你悉心照料我,便是过去有什么过节,我也忘记了,我以后自是会待你好。”
得她许诺,承兰放心了般,暗舒口气,一颗心甜的像糖般,终是凑在叶季晨耳边道:“你说话要算话,否则我跟你没完。”
叶季晨对她种种言语举止感到诧异,又异样的对这少女忽如其来的亲近十分喜欢,点了头纳纳道:“沈某说话一向算话……何况……”
“何况什么?”承兰在她身侧嗅着她一身的草药味,脸色红的像熟透的桃子,心里忐忑不安极了,叶季晨见她神色,也是喉咙发干,止不住想温柔待她道:“师妹仙颜玉质,自小在我心中……便甚好,从前不知何事冲撞,想来那才是糊涂,师妹别多心才是。”
她木呆呆吐出一点蛛丝马迹,承兰与她相对红了脸才吭声道:“我再不会与你记仇。”顿了顿,扶了她一把道:“师姐适才服了药,还是先睡一会儿,等醒了,我帮你运功调息……如此好的快些。”
叶季晨对她言听计从,点了头躺在她身侧,承兰守在她身边一动不动盯着她瞧,先前还为司马的警告懊恼难受,这会儿又觉得那都轻飘飘不值一提,脑中只翻来覆去想着叶季晨说的,她自小便觉得自己好,那意思,不是喜欢又是什么?<;h />;
第84章()
头脑之中昏昏沉沉,醒来之时周围是一片白色的清光,此间极为安静,宛如天地尽头。叶季晨悠悠然转醒,不知此地乃是何处,挣扎着爬起来跑动几步仍是在一片白光之中,张嘴大喊几声,声音四散而开很快消失。
“我在哪儿?”她伸手看着自己的手臂,发现手臂开始变得隐隐透明,两只手可以互相穿过,一瞬间又意识到自己只是元神形态,那道天雷不知怎么倒是把她打入了自己灵海的最深处,她左右看看这一层虚无,终意识到这里是人脑中潜意识的边界,修仙界所称的第七重灵海的边沿。
她向上看去,却见天空在清光中显出一丝淡蓝,这儿是她的内心之海,无意识之地,四周除了虚无一无所有,她想召唤木剑向上飞行,浑身却无一丝力气。拖着疲累的身躯,心中唯有救青筠一念,泪水从眼中涌出,想聚拢自己的灵力身体开始变得越发透明……
……
这个梦有些怪异,醒来又朦朦胧胧记不清楚,睁开眼眸便有泪水从眼眶滑落,叶季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手刚要往脸边擦泪,耳边是承兰的声音道:“师姐做噩梦了吗?怎么哭了?”
叶季晨恍恍惚惚,见是承兰在床边侍奉,边对她微微一笑,木纳着摇头道:“记不得是什么梦,只是……”皱了皱眉头,一丝怅然道:“心中突然有些空落落,极不舒服。”
承兰一直在她身侧守候,闻言去抓她手腕,灵力探去见她内伤正在愈合,乃是向好征兆,也没有探出个三五六九等,便对叶季晨安慰道:“师姐脉象已经平稳,便是不舒服也是还在养伤之中,应该不是大碍。”言罢从怀中再掏出一颗固本的药丸,递到叶季晨嘴边,一笑道:“你受天雷罚却好的这样快,这份天资在门中也是罕见,想来是师姐造化……”又心道,除了最后一道天雷可能是娘亲为除青筠开了真本事,前几道天雷还是念在天枫为自己扛罪,罚的并不重。
她好言好语,叶季晨只愣着点头,张嘴吃了灵药,脸色泛红又别过头道:“皆是师妹照顾有方……”顿了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怪自己嘴笨道:“沈某何德何能……能得师妹这样关照,沈某……”
“别这呀哪呀,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这样互相客气。”承兰坐在她床边,瞧着她木纳模样不似从前竟不觉得有异,这几日与天枫相处,时时便是这样瞧着天枫就心热的光景,不由对折梅之事又信了几分。
叶季晨闻她温柔言语,脑中不知怎么皆是自己从前见她的记忆片段,生恐她瞧穿自己心事般,愣着再开不了口,只淡淡嗯了一声,傻里傻气道:“师妹说什么,就是什么,天枫的命是师妹所救,一切都由师妹做主……”
承兰做梦也没想到这刺头有一天对自己百依百顺,心中喜不自胜,甜滋滋的,大眼睛忽闪睫毛去看她面容,见她苍白的脸色被些许红晕所染,神色紧张夹杂一丝不知所措,这才淡淡开口道:“我待师姐好,师姐不喜欢吗?为何说话也不瞧着我。”
叶季晨挺直了脊背,忽而大声咳起来,咳的一时窘迫,承兰吓得又给她拍背,要再输灵力给她,倒是叶季晨反手拉住她手腕,情急之下道:“我……没有不瞧师妹……师妹别误会
。”
承兰被她拉着手,脸色也红了,想缩回手又喜欢被她手掌碰触,给她攥着道:“好了,师姐莫慌,兰儿只是和你开玩笑。”
叶季晨万分尴尬,想松开手,又感觉承兰反手来握自己的手,恍惚之间,瞧着这红衣少女,脑中印象都是她少时仅有的与自己相处,虽是趾高气昂但自己眼中这少女明艳活泼,每次想起似乎都会心脏加速。
双手相握,承兰第一次为人动情,只觉过去那般与师兄弟都是赌气玩闹,只有如今对着这人才感到心中翻涌又踏实,既是三世情缘,命中注定,便是连老天爷也更改不了的缘分,她又有什么好躲。
二人如此相伴,叶季晨才松开手小声道:“师妹……”
承兰点点头,看她伤后痴傻模样,一丝惋惜却又喜欢她看自己,忍不住吸口气道:“你现下可是想不起来,你从前对我做过些什么。”顿了顿,终是没有忍住道:“哥哥的式神闯入我院中毁坏花草,你以木系灵力帮我修补园子,你见我园中梅花开的好看,伸手折下一支来……”
叶季晨跟她道歉:“都怪沈某莽撞,师妹园中定然是稀罕的奇花异草宝贝得紧,师妹不要生气,沈某和你赔罪。”心中对此事却毫无任何印象,脑中对过往不过都是一幕幕片段凑成。
“不妨事。”承兰反倒一笑道:“师姐若喜欢,我再赠你一枝。”
叶季晨见她笑容,心下欢喜不由自主道:“师妹所赠自是喜欢。”
承兰温柔可爱道:“师姐还是和静楠姐一样,叫我兰儿吧。”
叶季晨来不及多想,只道这少女可爱,开口应了:“兰儿。”
她叫的多情,承兰对她只剩欢喜的笑容,心中对那三世情缘一事更加深信不疑,只道与叶季晨不是冤家不聚头,从前吵闹打斗只当是趣,如今经历生死才算两心相牵。只是不知前两世是何光景,是平凡夫妻还是患难鸳鸯?
她一番肖想,心中执迷愈深,对沈天枫越发好,叶季晨虽在病中,但对这师妹忽如其来的热情也不觉异样,反而喜欢她撒娇模样,二人床榻之前软声聊天,叶季晨讲些外出游历见闻,惹的承兰极为羡慕:“不知何时爹爹会放我出去游历,他总也担心我安危不肯让我历练。”
“兰儿天资极高,想来外出游历也是必然,长老会同意你历练的。”叶季晨安慰她,承兰得她吉言,笑了道:“他才不放心我,不过……若是有人保护,想来爹爹是会肯的,师姐这般稳重,想来爹爹会答应你陪我去。”
“若你想外出,我陪你便是。”叶季晨对她一笑。
她二人如此闲聊,直到叶季晨服了丹药打坐调戏,承兰为她护法,如此又历数日,叶季晨愈合速度惊人,面色竟是比司马静楠瞧着还好几份,这日她勉强能够下地,司马对她的伤势转好心中欢喜,见天光不错便搀扶她去外间晒晒太阳,眼瞧她和承兰二人温文有礼,神色亲昵心中一时又十分蹊跷。
只道她闭关数日,不知天枫为何也对承兰客气起来。
叶季晨见承兰院中花草繁茂心里喜欢,百花丛中一眼又见到那树玉梅,不由想起折梅之事,便要伸手再摘,司马静楠出声阻止道:“天枫你做什么。”
“我见梅花好看,折一枝予兰儿
。”叶季晨并不以为意,见她惊慌道:“司马师姐怎么了?”
司马静楠见状瞪了一眼承兰,气得拽着她一路走到一边道:“天枫受雷罚失忆,你与她连日相处,究竟说了什么话给她,你二人从前势如水火,如今你待她突然笑脸相迎,你不要忘记我说的话,你和她今生不可能有缘,何况天枫她……”话到嘴边实在说不出青筠之事,一连多日她都派式神去天竺山监视青筠动向,只待天枫伤好再说出实情想法子去救,哪知这小丫头不知耍什么花招,竟让天枫真的好像变了人般,倒是与她走得近了。
承兰与她虽亲如姐妹,但她性格自我,见司马对她颇凶反倒不喜道:“有没有缘分只有老天知道,我没有和天枫说什么,我二人只是冰释前嫌谈得来罢了。”顿了顿,一脸委屈:“从前她待我不好,你叫我忍让,如今她待我好,你又叫我离她远点。左右都是静楠姐有理,兰儿倒不知犯了什么天条,树是别人送的,又不是我栽的,便是我与她有缘又碍着谁了?为什么你们总以为闯祸的都是我!”
“糊涂!”司马气她不知轻重,待要开口,叶季晨在一旁见承兰委屈神色不由走过来道:“司马师姐为何突然生气,兰儿你们怎么了?”
承兰见是她来,走过去便委屈的要哭了道:“她怪我和你提起折梅之事。”
叶季晨好脾气拉着她在跟前,不明就里道:“究竟什么是折梅之事?大家都是同门师姐妹,有话好好说,想来司马师姐知书达理不会错怪与你。”
承兰见她温柔,想起父母兄长都是凶巴巴的,心中委屈更甚,红了眼